她愤怒道:“我根本就不认识这个人,他就是在血口喷人。”
她盯着封景轩,抿了一下唇。
这件事大概率就是封景轩搞出来的,他就是想要冤枉她。
真是一个无耻的男人。
那她给他解释,也没有任何必要。
封景轩见南夏的眼中几乎都快要冒出火来,神色怡然:“这个人是厉家的人。”
“你说什么?”南夏震惊地抬头。
男人看完她的表情后,淡淡道:“我查过他,他之前就帮厉家的管家做事,后来他被调去保护厉雪钰了,那以后,他就没有在海城。”
“厉家现在一团乱,也不可能做出这些事情,所以这个人一直都在云城。”
封景轩勾了勾唇,眼睛一直看着她,神色莫测:“所以我怀疑真正的厉雪钰也在云城。”
南夏倒抽了一口气,脸上的惊讶转换着轻微的慌乱。
这个男人简直太聪明了。
只是查到一个人是厉家的,他就能联想到厉雪钰在云城。
厉雪钰岂止在云城,她就在封景轩的身边。
可这些话却是不能说的。
宋初雪的身份曝光了,那她怎么办?她的身份也会很快暴露。
封景轩看着南夏:“你看起来好像很惊讶,这是为什么?”
南夏掩饰性地垂下了头,让发丝遮住了她的脸:“是很惊讶,厉雪钰做了这么多坏事,我希望能够早点找到她,让她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既然这个人是厉家的,你为什么会怀疑是我指使的,我还指使不动厉家人。”
宋初雪就是厉雪钰,这个人既然是厉家的人,那么上次陷害她和顾思远的人也许就只有宋初雪,而没有封景轩。
她可能是误会了。
但封景轩后面想要杀她,却也是真的。
这两人只是半斤八两而已。
不。
封景轩更加的狠。
“因为初雪说她出事前,你打电话恐吓她了,你说要找人狠狠教训她一顿。”
“正好,她就真的出事了,这个人对初雪很狠,差点就把她给弄死了。”
封景轩眯了眯眼睛,漆黑的眸色中闪过一丝眸光:“初雪说是你害她,这个人也说是你,我当然会怀疑你。”
呵……
这个人是厉家的人,那只能说明是宋初雪怕他过来演了一场苦肉戏,仅此而已。
“封先生,你怀疑我?你的意思是我有这么大能耐?还可以请厉家的人去害宋初雪?”
南夏觉得匪夷所思。
她要是背后真站着厉家,也许再更早的时候,她就和封景轩对上了,又怎么会等到现在。
甚至还连自己的孩子都要不回来。
封景轩嗯了一声,声音冷淡:“有个人可以。”
蓦地,南夏抬起头来,就和封景轩的眼神对上了。
诧异的,确定的,不可思议的,笃定的……
各种情绪在空中交织着。
南夏气得笑了起来:“封先生,你以为我是厉雪钰,是吗?”
封景轩不置可否。
“你的身份信息做了加密,我让人查了很多次都没有查出来,你曾说你在福利院长大。”
“厉雪钰之前就在福利院长大,而且她从来不向外人展示她的模样,我能了解得信息不多。”
但南夏基本都符合。
后面的话,封景轩没说,但南夏已经知道了他的意思,他就是觉得自己是厉雪钰。
真是荒唐至极,可听了他的分析,她居然觉得还真有几分道理。
“我不是厉雪钰。”
南夏斩钉截铁地说道:“封先生,你说了这么多,其实也没有证据,而且我如果是她的话,我当时去海城的时候,为什么要自己对付自己,就算是苦肉计,我也太狠了。”
“没有人会做这种对自己无利的事情,厉雪钰不会,我也不会。”
“你可以想想,我如果是她,在海城的时候,我完全可以借助厉家的势力完成一些事情,我没有这么做,这是因为我也不认识什么厉家。”
闻言,封景轩的神色稍微深了一些,这也是他没有直接认同何峥的原因,因为在海城的时候,厉家明明就在对付南夏,并且有好几次,厉家都是一副要置她于死地的样子。
这不是能演出来的事情。
就凭这些事情,封景轩就觉得南夏和厉家的关系不好,因此她又不太可能是厉雪钰,但厉家的人如今两次都和南夏扯上了关系。
他不得不怀疑南夏到底是谁?
“既然如此,为什么你和厉家这个男人三番几次都有关系?他为什么会帮你打晕顾思远,又为什么会对付初雪?”
封景轩漆黑的眸子看着她,似是必须要个答案。
南夏垂下了眸子,鸦青色的睫毛覆盖下来,遮住了她的情绪,她没想到封景轩居然会问得这么详细。
她当然知道事情的真相。
顾思远和她在同一张床上的事情,就是宋初雪干的,她请了厉家的手下把他们都打晕了,如今宋初雪又让同一个人来殴打了她,就是想要演一场苦肉计。
她都知道,但是她却什么都不能说。
因为一旦曝光宋初雪的身份,她的身份也会跟着曝光,以封景轩的狠,恐怕这次真的会弄死她然后扔入湖中。
想到这里,她打了一个寒颤。
封景轩把她的表情都收入了眼底,他眼中掠过一丝光,探究道:“你在怕什么?”
“我和你在说厉雪钰的事情,看你的表情,你和她是认识的,那你现在告诉我,她到底是谁?”
他眯了一下眼睛,低沉的声线如同上好的大提琴:“你不要否认,如果你不是厉雪钰,那么你一定和她关系很亲密,要不是朋友,要不是仇人。
“不过看起来,也许你们是仇敌的概率大一点。”
南夏的全身都僵硬住了,她没想到封景轩居然这么聪明,能够一针见血。
就算没有查出厉雪钰是谁,他也能把两人的关系猜得清清楚楚。
南夏努力控制住情绪,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封先生,我想稍微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我不是厉雪钰,至于你口中的猜测,我并不能理解。”
结婚当晚,丈夫裴以轩温柔道:“晚晚,我想给你一个难忘的新婚夜。”
他用一张布蒙上了苏晚的眼睛。
门被关上,一只手就抓住了苏晚的手。
那只手不仅粗糙,而且肥厚。
这不是裴以轩的手。
“你是谁?”
苏晚一把推开了他,就打开了灯,面前是个五十岁上下的肥胖男人。
他猥琐地笑道:“美人儿,你就不要挣扎了,你丈夫已经把你卖给我了。”
苏晚身子一僵:“你胡说什么?”
男人嘲讽道:“裴以轩花了五百万把你卖给我了,懂了吗?”
苏晚不信:“这不可能?你快放我离开,不然我报警了。”
男人直接打开了手机,里面就传来了裴以轩的冷漠的声音。
“我没有碰过她,她还是干干净净的,价格当然要高一些,一口价,五百万。”
“结婚当天晚上,我把她的眼睛蒙住,送到你房间,她不会怀疑的。”
“就算发现了也是她出轨,直接离婚就行了,反正我和她结婚,也只是为了她手中的配方而已,我喜欢的是苏晴晴。”
苏晚的脸迅速惨白下去。
她喜欢裴以轩十年了,对方却给她送了一份大礼!
区区五百万,他就出卖了她。
他接近自己,原来只是为了她的香水配方。
男人看着她一副受到打击样子,残忍地笑道:“现在知道真相了吧,那就乖乖配合!”
说完,他就向苏晚扑了过去。
“不!”
苏晚眼泪掉了下来,她朝着门口奔跑,许是裴以轩以为自己不会发现,才没有反锁门。
男人在后面追,并且喊了保镖前后夹击她。
苏晚内心一阵绝望,突然,她看到其中一间房门正开着,迅速就跑了进去,然后把门给关上了。
房间里面没开灯,非常暗。
一个男人突然站在了她的后面,手握住她的脖子,气息沉重,他的声音有些奇怪:“谁派你来的?”
苏晚顾不上这么多,她转身拉住了男人的手,哀求道:“先生,门外有人追我,你帮帮我吧,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
她刚说完话,就感觉一阵热气蔓延了全身。
该死!
裴以轩给她的那杯酒有问题!
她忍不住抱住了男人,身上顿时觉得清凉了许多。
“放开!”男人的声音沙哑至极,似在忍耐着什么。
苏晚难受得哼哼,显然已经神志不清:“放不开,你让我蹭蹭。”
男人咬牙道:“这是你自找的。”
话音刚落,他就伸出手解开了苏晚的衣服。
一夜荒唐。
翌日,苏晚醒过来后,旁边已经没有了人。
地面上散落了一堆衣服。
她慌慌张张地穿上衣服,忍着酸痛赶紧离开。
经过一晚,她的手机早就没电了,苏家人肯定很急切地找过她。
她要把这件事告诉爸妈,如果是真的,她要让裴以轩付出因有的代价。
等到了苏家,苏家根本没人在,她刚进入房间,就听到外面大门传来开锁的声音。
“还没有找到苏晚吗?王总说没有看到她,这可怎么办?本来还想要拿到她出轨的证据,我们就可以随意拿捏她了。”母亲李琴的声音含着忧虑。
苏晴晴愤怒道:“王总说她跑了,她已经知道事情都是我和以轩哥哥一手策划的,现在怎么办啊?”
“就算知道了又怎么办?我们反正已经知道香水配方了,直接把她赶出家门就行。”父亲苏国海冷漠地说道。
苏晚捂住了嘴唇,她完全没想到父母对她的好都是表面上的,一年前,抚养她的奶奶死后,她通过一档“宝贝回家”的节目找到了自己的亲生父母,这才知道她才是苏家的真千金,苏晴晴则是被抱错的假千金。
苏家父母对她还算不错,她也打算尽自己的本分好好和他们相处。
李琴赞同道:“你说得没错,一个乡巴佬而已,哪里配做我的女儿,要不是为了她手里面的配方,我根本不会把她接到家里。”
“我认得女儿一直都只有晴晴,晴晴知书达理,才是我最优秀的女儿。”
“她现在已经知道了一切,万一回来闹事怎么办?我们要先下手为强。”苏国海的语气残忍至极。
“我们让王总作证她已经不干净了,借此把她赶出去吧,反正她和以轩的婚事也没有大办,也不会影响晴晴和以轩。”
假的,全都是假的。
父母对她的关爱是假的,裴以轩对她呵护也是假的。
明明她才是苏家的亲生女儿啊,为什么他们要这么对待她?
苏晚的指甲都掐进了手板心,她死死地咬住了唇瓣,如今这个家,她是待不下去了,这些人,她看了就觉得恶心。
她打开窗户,直接跳了出去。
然而,偌大的城市,她根本就不知道去哪儿。
苏晚拦下了一辆车,神情悲伤:“我不想待在这里,先离开吧。”
司机没说话,直接就把车开了出去。
苏晚只顾着低头流泪,等反应过来时,她发现车已经开往了郊区。
她大惊失色:“你们要把车开到哪里去,还不赶快停下来!”
“小姐,我们先生要见你。”司机说道。
苏晚防备道:“什么先生,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快放我下去。”
“你现在也没有地方去吧?”
司机显然是调查过她的,他打开了手机,一个视频就跳了出来。
苏家正在进行直播。
她的丈夫裴以轩难过地说道:“我单方面宣布和苏晚离婚,我以为她纯洁如白纸,没想到她新婚夜和其他男人苟合在一起,伤害我们之间的感情。”
她的父亲义正严词:“这件事是我们对不起你,没想到苏晚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早知她是这样不堪的性子,我绝对不会认她,我在此宣布,我要把苏晚赶出家门。”
苏晚的心中一冷,这些人倒是会颠倒是非。
明明是他们算计自己,却摘得干干净净的。
“到了。”
司机突然停下了车,很恭敬地把苏晚请了下去。
幽静的郊区里一栋欧式别墅映入眼帘,大理石的台阶,玉制的雕像,一切都显得很奢华。
苏晚刚下车就准备逃跑,结果就撞在了一个男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