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未薇愣了一下,转身离开。
在此进来时,手上还拿着一把剪刀
宋未薇捏紧了手中的剪刀,锋利的一变径直对着昏迷不醒的男人。
未薇!
许渺渺将宋未薇呵斥中,看着女人几乎疯魔的模样和离许山只有几厘米的剪刀,她不敢相信,如果没有呵斥中宋未薇将会发生什么。
宋未薇反应过来,鼻尖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流下,将手中的剪刀慢慢递给许渺渺。
过来须臾,许渺渺才结束了这场治疗。
盯着在椅子上发呆的宋未薇,许渺渺走了过去。
为什么要救他。
宋未薇呆滞的看着前面,轻飘飘的吐出这句话。
许渺渺眉心皱起,盯着她开口回应:他有罪,但我们不能杀他。
为什么!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你知道他是怎么对我的吗!说着,宋未薇掀起自己的胳膊上的衣服。
上面被烫伤的和鞭打的痕迹血淋淋的,触目惊心。
许渺渺心疼的将宋未薇的胳膊抬起,看着道道红痕,有些哽咽的开口:为什么不告诉我。
告诉你有用吗,你除了能快慰我两句还能干嘛,你能替我报复那些人,你能杀了许山吗!
许渺渺愣在原地,一时之间说不出话。
只能盯着宋未薇发狂的模样,将她安慰的抱在怀中。
我知道你心里难过,但何必让自己的手上沾血。
宋未薇身形一愣,许渺渺将她松开转身给许山为了些药。
咳咳咳—
许山被水呛着,咳嗽两声,缓缓睁开双眼。
看见是许渺渺,许山咳嗽一声,语气激动:许渺渺,怎么是你,你又想干什么!
许渺渺拿起一根银针看着许山,语气发狠的开口:许山,你怎么会伤成这样?
男人眼神流转,将头扭向一变开口:你将我害成这样,路遇山匪将我殴打一顿,还那刀伤了我。
胡说!许渺渺拿着针灸向他步步逼近:你三根手指之间泛黄,明显是经常摇骰子才留下的痕迹,你身上伤多,但都不致命,将你手指剁下的人甚至事先给你吃了麻沸散,肯定不是山匪所为。
你,你别过来!
许山被许渺渺手上的银针吓破了胆子,步步后退:我,我说。
见她松口,许渺渺这才将银针收起。
我和别人赌钱,输了,就被割了手指。
屡教不改!许渺渺大声呵斥,眉间扭做一团。
呦,你把她赎回来了。许山双眼一眯看着许渺渺:既然你都有钱给她赎身,那不然拿点钱来帮帮你哥哥我啊。
下作!
宋未薇上前甩了许山一个巴掌,气愤的跑开。
不对啊。许渺渺边走便开口说道:你这伤应该有了好几日了吧。
许山面上一惊,害怕的瞪大了双眼:别胡说。
许山,先皇驾崩国丧期间,你敢去赌博。
又不止我一个人在赌。许山拉着许渺渺的手开口说道:好妹妹,你就可怜可怜我,赏我一些银钱吧。
撒开!
许渺渺将他的手一把甩开,语气又些冰冷的开口:你自己做的事,总要你自己承担的。
我不管!许山撒泼的躺下开始耍无赖:你要是不给钱,我就不走了,天天赖在你们医馆门口,我看你生意还怎么做!
许山我对你仁至义尽,既然如此那可就怪不了我了。
语毕,许渺渺转身离去。
嘁,装什么装。
许山不屑的哼唧一声,还不是自己一闹她就得乖乖给钱。
等了良久,也不见许渺渺回来。
许山撑起身子朝吴外探头,刚好与女人四目相对。
许渺渺的身后还跟着一众衙役,声势浩大的朝医馆走来。
这,这是干嘛?
许山看着将自己围起来的衙役,一下慌了神倒在地上。
是他吗?
衙役指着许山又看向许渺渺问道。
是的,官爷。
许渺渺点点头。
为首的衙役一个手势众人就将许山扛了起来:有人揭发你国丧期间赌博,我们要好好审审。
哎,不行不行,松开我,凭什么抓我。
许山还想撒泼打滚,可官兵都是狠角色,见他反抗,反手将男人扣在地上。
许渺渺,你揭发自己的亲哥哥,你要被杖刑,你是会遭报应的。
哦,你们还是兄妹。为首的男人看着许渺渺的眼神又多了一些倾佩。
许渺渺无奈的点点头,这个朝代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就是只要告发自己的手足父母,不管是否属实,本人也得被杖刑十五。
杖刑许渺渺自然不怕,之前一直不忘他们对原主的养育之恩才没有报官,但她的纵容却只换来了许山的得寸进尺,她不能再姑息养奸了。
许娘子,请。
衙役对着许渺渺开口,她也要去衙门受刑。
一旁的许山还在不断叫嚣,宋未薇躲在拐角看着眼前的一幕,又中大仇得报的快感,眼泪却又不争气的眼眶涌出来。
看着许渺渺被带走的身影,宋未薇心头一揪。
看病的大夫都走了,宋未薇自然也没有带下去的理由,将医馆的门管好,准备打道回府。
夜色渐渐来及,宋无邵看见宋未薇一人回来,眉间皱起。
出声询问:她,人呢?
心里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一直徘徊,宋无邵这才没忍住看口。
我在这。
一声虚弱的呼喊拉回两人的心绪。
宋未薇在门口看见躺在担架上被人抬回来的许渺渺,连忙迎上前。
许渺渺刚受完杖刑,一旁的衙役大哥就可怜她,招来两个人将她抬回来。
看见她这服模样,宋未薇一下红了眼眶,小声啜泣。
好了别哭,我没事的。
许渺渺耗费劲全身力气,才将宋未薇脸上的泪珠抹去。
许渺渺别以为我会感激你。
宋未薇将许渺渺的手打下,哭着跑开。
宋无邵看着床上的女人,一时间无言,眼底的阴霾越发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