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知道这次去了之后,老爷还能不能见到我了。方妙然道。
凌勇道,这话如何说?
如今这偌大的府里都要我来过手,偏偏风儿病成那样,二妹得照顾风儿,也不能帮我一把,还有雪儿乐儿和达儿,都要我管教,他们倒都还是好的,只有恒儿让我最是头疼的,他如今也就只听老爷的话,老爷一走,他就在府中胡作非为,偏他是前大夫人的儿子,我要是管教的太严,别人说我是后母,管教的松了,怕是连我都不放在眼里了。方妙然故作唉声叹气,偏老爷也不管。
凌勇要是放在平时肯定还安慰方妙然两句,可显然他现在并没有耐心,你何曾管教过他,旁人都说凌恒命硬,若不是他真的命硬,恐怕早就死在你手下不知道多少次了。
方妙然脸色一白,老爷,您说什么呢,是什么人敢这样在您这里嚼舌根,实在是该死。
凌勇很显然是知晓凌恒的处境,可他并不打算管,是死是活他都没有放在心上,如今是眼不见为净。
方妙然也没想到凌勇这次是如此的态度冷硬,明明上次她说的话,凌勇都听进去了,这段时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他的态度如此转变之大,老爷,您听我解释。
不必再说。凌勇摆摆手,明日一早我就离开,去吧。
方妙然自然也不敢再触凌勇霉头,一出门就换了张脸。
去派人查一查,是何人敢在老爷跟前嚼舌根。方妙然眼神变得狠厉起来。
是,夫人,奴婢这就去派人查一查。
天一亮,凌勇就带着人离开了,方妙然和凌达两个人在门口送他离开,等人走后才回了府。
母亲,父亲怎么这么一大早就走了。凌达睡眼惺忪,这么急急忙忙的。
圣人催着他离开,不得不去。方妙然道。
凌恒那崽子怎么没跟着去。凌达道。
方妙然瞥了他一眼,愈发的肆无忌惮了。
怕什么,如今父亲已经走了,这府里也就剩下咱们了。凌达得意道,还敢有人胡乱嚼舌根不成。
已经有人嚼舌根到你父亲跟前了,说我故意害凌恒死,你父亲因为此事还与我发了脾气。方妙然面容变得冷厉起来,我竟不知这府里还有这样的人在。
早些揪出来打死的好。凌达道,母亲,你让账房拨些银子给我。
你又要银子做什么,你可别学凌风,要不然我可真打断你的腿。方妙然道。
过两日就是文才会了,这文才会上不止是文人墨客,听说还有王公贵族,若是我在文才会上出了风头,那必定能够认识不少朝上的人,母亲不是一直盼着我能够出人头地。凌达道,我得先去打点打点,这打点打点自然是要花银子了。
但愿你是真的去做这些事儿了,不是跟你父亲一样花银子去什么勾栏之地。方妙然自然也是能盼着凌达能够平步青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