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伯领着众人又上了工地,柳太圆茵美凉春三人却正好在这时急急忙忙的走了过来。
李钵笑正奇怪这三人哪里去了,山上闹了这么大动静,他们难道没察觉到吗?
“你们三个到哪去了,怎么到现在才回来?”
却见柳太圆一脸的惊诧和激动,见到李钵笑,深吸了好大一口气,才说道:“李钵笑,我们刚才遇到怪事了,大怪事啊。大概是半个时辰前,我们三人想着闲来无事,就准备到穿过荆棘,先行到那清潭旁去游览查勘一番,谁知道一到那里,就见到一个金色的像是蛤蟆一样的东西发着金光跳进了那潭水里,紧接着一道人影也跟着跳了进去,速度快得出奇,我们只看到那人的身影一晃,就消失在那潭水之内,过了片刻,那潭水里的水突然如同沸腾了一般的往外翻滚,同时有一阵怪异的巨大响声从里面传来,我们正想也跳进潭水里一探究竟,结果前面那个钻进潭水里的人影却去而复返,从潭水里钻了出来,一闪身就往远处逃了,我们心想情况有异,连忙追了上去,谁知追了老远,突然就失去了那人的踪影,到最后也只看清那人是个女子,连那女子的面貌都没看清楚。”
李钵笑听得一愣一愣的,咂舌道:“你的意思是说,那潭水里,可能有什么古怪的东西?”
茵美这时说道:“那潭水深不可测,很可能藏着什么东西,但那东西一定被潭水里什么东西困住了,要不然肯定会追着那个女子出来的。”
凉春也猜测道:“那潭水深处或许住着龙王爷也说不定。”
茵美摇了摇头,说道:“那女子没有到潭水深处,我刚才说了,那潭水深不可测,那女子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潜到潭水深处,再说了,龙王爷怎么可能被什么东西禁锢住。”
李钵笑听完叹了口气,说道:“照你们这样说,我那庄院的计划岂不是要泡汤了。”
茵美思索片刻,说道:“不,我们非但要在那潭水旁建庄园,而且一定要建得越大越好,你想想,你是灵官殿门神,那潭水就在灵官殿山崖之下,相当于属于灵官殿的管辖范围之内,你的铜令自然能发挥出相应的作用,那地方阴气极重,那潭水深处就更加了,想来那里面一定禁锢这一只很重要的妖兽,又或者是那里面的妖兽守护着某种宝物,只要里面的情况一天不明,就会有更多的人到潭水下去查探,而依我猜测,今天下水查探潭水的,很可能是妖怪,只要是妖怪,你就可以收服他,收服的妖怪越多,你的铜令威力就更大,功德也更多,到时候一定会引起天庭的关注,到那时,就是你李钵笑发达之日了。”
李钵笑被茵美这番说辞说的是激动人心,连忙赞赏的说道:“还是茵美你脑子活啊,想得远,看得宽,如此说来,我就可以天天守着那潭水,来个守株待兔了。”
柳太圆这时却摇了摇头,说道:“说的倒好听,到时候要是来几只厉害点的妖怪,我们岂非要白白送了性命?”
茵美坚定的说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李钵笑见两人意见不合,心底其实一时也没底了,这时候还有一堆事没处理完呢,于是对茵美说道:“茵美,我们暂且再观望一段时间,先不急着建庄园,咱们先修一条康庄大道,你想啊,庄园修的再好,也是在山里,如果你的路修得不好,那也是白费,所以咱们什么也别管,就把路修好了再说,王伯他们毕竟是凡人,贸然靠近那潭水,可能有危险,我们顺便注意潭水那边的动静就好了。”
茵美知道李钵笑是有所顾忌了,也只好点了点头,说道:“李钵笑说的很对,路修的漂亮,自然能吸引更多的人来。”
李钵笑见众人没有异议,于是将今天发生的事从头到尾说给了三人听,三人听完纷纷说此仇不报非君子,不能让人家欺负到头上来。
茵美思索了片刻,说道:“这事要徐徐图之,为今最大的突破口莫过于那县令,赵卓勾结上了县令,无非是一面金钱贿赂,一面以武力施压,要是我们能给县令更大的好处,又从侧面提醒他,赵卓不是我们的对手,依那县令墙头草般的性格,他说不定会倒向我们这边的。”
李钵笑听完点了点头,说道:“茵美说的对,我这就去搞定那县令。”
茵美连道:“不急不急,你还记得我们前面商量着要开个赌局吗?这件事却要先办,把声势造起来,事情有了选择余地,才更有把握贿赂到那县令,而且此事最关键处还在于,最终要让全城的人都知道,是你李钵笑打败了那三个捉妖师,击垮了赵卓,这样才能做到一劳永逸。”
柳太圆张大嘴说道:“茵美,你前世莫不是诸葛军师转世?”
茵美摇头笑道:“我要是诸葛军师,哪还用想这么麻烦的点子,你太小看诸葛军师了。”
李钵笑一想起这场豪赌不但关系到自己李家将来的声誉,更关系到李家庄王二兄弟两人的性命和高家庄全村乡亲的性命,心里虽然有些忐忑,但更多的还是激发出了李钵笑心中的豪情万丈,大丈夫何患无名,做大事者,当以摧山蹈海之心智鼎立于天地间。
这一仗,也无异于等同摧山蹈海。
若是人生要给李钵笑九九八十一难,这一难恐怕就是通往西天极乐的大门。
李钵笑越想越是心情激荡,对茵美说道:“好,我这就去找人设个赌局。”
茵美摇头道:“不行,找别人开赌局终究不牢靠,这事还得靠你自己,但为了避免引起别人的误会,我给你一张面具,你再在邵云找一个声明在外的人做担保人,这事就好办。”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包裹,从包裹里挑出一张面具,吹了一口气,那张面具就变成一道白光覆在了李钵笑脸上。
李钵笑摸了摸自己的脸,竟没有感觉到半点异样,好像自己脸上根本没有戴面具一般,不禁惊疑道:“茵美,这是什么面具,这么神奇。”
茵美说道:“这是画皮的一种,是最低等的画皮术,”
李钵笑听完直恶心,连道:“你的意思,我脸上的面具是死人皮做的?”
茵美失笑道:“你心里假装不知道不就好了。”
李钵笑努力忍住不让自己呕吐,想着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自己身边还有两个妖怪呢,戴张死人皮做的面具又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