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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的几天,莫文蔚还是依旧每天出现在喂鸽子的广场,虽然洛雪和她的妈妈不会再出现……
“嘿,小伙子,你醒了吗?”
感觉到附近陌生的声音,莫文蔚警惕的睁开眼睛,注视着眼前的这个中年人。
“呃,你不用这么警觉,我只是附近的一家面包店老板,经常看见你在附近走动,又不是本地人,还以为你迷路了……”面包店的老板解释道。
“呵呵,杰克,你这么突然出现,肯定是吓着别人啦!”旁边晒衣服的一个妇人走了过来,笑道。
“呵呵,是吗?真不好意思,我只是想帮你。”杰克老板尴尬的挠了挠头。
莫文蔚怔了怔,眼神渐渐黯淡下来,“谢谢……”
“不用这么客气的,小伙子!”一个喂鸽子的老人也走了过来,“上次看你出手教训了那个流氓,我们很是解气,早就想来和你打个招呼了!”
“以后有什么困难,尽管说,能帮的我们一定帮你!”
“对!对……”
……
这些人……是在关心蔚吗?这个世界上也并不是都是冷酷无情的人,除了洛雪和苏浣,也许其他的普通人也……
“叮铃铃!”
电话亭的声音又再次响了起来,莫文蔚漠然的走了过去。
莫非又是什么新的任务?方朵瑶疑惑道。
“召集令,猎人公会袭击了组织分部,附近的绯空成员全部赶到目的地!”
什么?!猎人?一场恶战又要开始了吗?方朵瑶不禁有些担忧起来。
片刻过后,莫文蔚赶到了战斗的场地。那是一片燃烧的废墟,地上全是已经死绝的武装军人,装甲车,还有一些猎人的尸体……
漫山的尸体残骸,简直像人间炼狱,猎人的军队全灭了吗……
“A级猎人……三个,加上一支军队,究竟是谁……”莫文蔚皱眉道。
“吼!”
背后突然传来一声巨响,地面有些微微的震动,像是某种庞大野兽接近的征兆。
回头一看,方朵瑶差点吓得脚软,这……这是什么?一只巨大的虎兽,眼前的生物身穿一件黄里夹黑的斑纹皮袄,屁股上拖着钢鞭一般的长尾巴,四只雪白的虎爪,触目惊心,一双放射着凶猛目光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莫文蔚,嘴里还不时的吐息着深灰色的气息。
天呐,怪物!简直比一辆重型卡车还要大,那些猎人和军队就是它消灭的吗?这也太恐怖了吧,根本就不可能打赢吧,快逃啊,蔚!
莫文蔚丝毫没有在意,慢慢的走了过去,深吸一口气:“洛雪……”
什么?洛雪?这个怪物……是洛雪?!
话音刚落,兽化的洛雪渐渐缩小,变回了原来的样子,躺在地上,昏迷不醒。
真的……真的是洛雪!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明明答应我让她过上普通人的生活……
明明说过最信任的人是我,为什么要骗我!”
迦尔玛从暗处走了出来,眉头一皱,并没有辩解什么……
沉默了半响,迦尔玛终于开口:“我并没有骗你,我说过你是我最欣赏的孩子!……可是我没有料到这次的任务会把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你竟然因为这个孩子而动摇!”撇了一眼躺在一旁地上的洛雪,不满的哼道。
“心灵上的缝隙也许会成为你最大的弱点……那个女人真了不起,她竟然想到会用情感来污染你的心……
她让这个女孩成为了你的牵挂……
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迷失下去,我必须斩断你的牵挂……”男人说着嘴角上扬,露出阴险的笑容。
“当我看见你留下眼泪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杀掉那个女人是正确的决定!”
“嗡!”莫文蔚的身体为之一颤,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震惊无比。
“在我杀她前,我告诉她你是我派来夺走她孩子的目的真相,原以为……我会在她眼里看见愤怒和失望,可是直到最后她都只是微笑的看着我……”男人顿了顿继续说道。
“在人类里,她也算是特别的一类人了……”
骤然,莫文蔚表情变的很冰冷,露出可怕凶狠的眼神,却没有动手,而是俯身抱起地上的洛雪,柔声说道:“对不起,洛雪,答应你妈妈的事,我一定会办到的……”
“事到如今,你还想怎么样吗?!”迦尔玛威严的声音不容一丝质疑。
“以前的我封闭着自己,什么也看不见,听不见,自从遇到了洛雪她们,让我明白了这个世界也许并非我想象的那样,我想要了解这个我以前不知道的世界……所以,我要退出组织,我已经不想在当你手中的玩具了……”莫文蔚的语气不带有一丝感情,毫不犹豫的说道。
“什么?!”
“真实的幸福是什么……我要亲手去寻找属于自己的答案!”
“呼!”莫文蔚的脚下生出一股飓风,刚准备带着洛雪离开,迦尔玛一步便来到他面前,莫文蔚突然感觉脚下一沉,胸口便中了一掌,洛雪也被抢走。
“呵呵,你真是疯了,竟然敢对我出手……”迦尔玛冷笑道,“你已经陷入的太深,我本不想这样做……”迦尔玛伸出左手盖住他的头顶。
“为了你好,我只能清洗掉你那些污浊的记忆了……就算你恨我也关系……”
渐渐地,迦尔玛手上绽放出白光,笼罩着莫文蔚,越来越盛……
“住手……不要……那是我人生中最宝贵的记忆!温暖的……悲伤的……不要就这么的随意丢弃……”莫文蔚感觉自己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内心最后的理智挣扎着,呼喊着。
一旁的方朵瑶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却无能为力。
“忘掉所有烦恼,重新开始吧,再次变成我最爱的杀手,血狼!”
“嗡!”
突然,远处刮来一阵诡异的飓风,竟然漆黑的魅影,风沙刺的人睁不开眼睛,迦尔玛停止了手上得动作,阴笑着:“是你远处的同伴在帮你吗?还真是出人意料啊,你竟然会有伙伴……”
这时候,莫文蔚已经失去了意识,身体被飓风包裹,渐渐化为残影消失在风沙里……
“呵呵,没关系,不管你逃到哪里,你都会回到我的身边,命运会安排我们再次相见的……桀桀桀桀~”
当莫文蔚再次苏醒的时候,已经不知是何时,身上和迦尔玛交手的伤口还隐隐作痛,肢体不甘心的颤抖着,完全没有在意自己正身处一辆行驶的面包车里。
“你醒了吗?蔚……”驾驶座上的女人开口了,语气中有一些担心。
“为什么要救我……幽……我已经背叛了组织,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你以为组织对于我来说算什么?除了你我从未将任何人当做同伴……”
莫文蔚沉默不语……
又是幽救了他吗?果然……他们……
“其实,该说对不起的是我……”幽犹豫了一下,顿了顿。
“不,一切都是因为我……如果我们没有介入她们的生活……”莫文蔚望着窗外,虽表情淡然,内心却痛苦不已。
“其实你也不用太担心,至少组织不会对洛雪下手,我也会在组织里帮你照看……”
“总之,我们先回去吧……”
……
后来的事情,我想应该就是我所知道的事情了吧,被一群流氓围住,碰巧经过的莫文蔚因为我的一句话唤起了他的回忆,出手救了我和小彩……方朵瑶不禁苦笑道。
“你还不回去吗?”莫文蔚到家后,在空旷的房间里,突然问道。
“呃,什么?”方朵瑶惊道。
“为什么要跟着我?”莫文蔚转过身盯着方朵瑶。
不会吧!蔚能看见我?!
“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但我能感觉到你的存在……”
我的存在?蔚指的是我?不会吧,难道……
“咦?!不会吧,真的指的是我?”方朵瑶有点不敢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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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莫文蔚抬起自己的手臂,对空气抓了抓,“虽然很奇怪,但我感觉你帮助过我很多……”
“回去吧,再这样迷失下去,你就无法回到原来的世界了……”
方朵瑶低着头,身体轻轻颤抖了一下,眼睛闪烁着晶莹的泪水,身体逐渐在消失……
原来我一直搞错了,这就是所谓的奇迹吗?我看到的不只是蔚的回忆,而是存在于他记忆中实实在在的一部分,我所看见的莫文蔚是真实的,冷酷而孤独,坚强又温和,看样子,已经是我离开的时候了,再见了,蔚!期待我们几年后的再次相遇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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