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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大魏国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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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石板在两人进入洞口后,就又随着璧上机关的开启,缓慢地升降了上去,这一路朝下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偶尔还有弯道,听着不断有呼呼的风声传来,好像鬼哭狼嚎一般。

    宁道臣心中估算,之前是往上走,如今是往下,算路程已经超过地平线,现在身处的应该是地下,感慨这鹿山剑宗真不简单,这居安思危的态度就不可小觑。

    他只是不知道,一般大门教派都会给自己留条这类的后路,毕竟修界的残酷就像暴风骤雨,说来就来,可不会给你什么准备。

    终于不再是往下的石阶,开始行走在宽敞的通道上,微弱的光亮来自镶嵌在顶部类似于夜明珠之类的东西,万没想到尽头会是个溶洞,与匠心十足的地道不一样,一眼望去就知道是天然形成的地下岩洞,内中五光十色,宛如琉璃仙境,石钟乳液不断传出滴答滴答的声响,隐约间又好像听见有地下河在流淌。

    没到这地下岩洞前,就发现体内的道种越转越快,到得这里后反而停下,随之而来的是鲸吞海吸般的吞噬。

    就这一路下来,丹田处的元精已经凝聚如李子般大小,这让久旱逢甘霖的他忍俊不禁,现在感到浩瀚的元气如海浪般扑面而来,全部被道种给吸收,丹田处的元精更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慢慢变大,宁道臣不由得喜上眉梢:发了。

    浓郁的元气都来自岩洞内一处散发着莹亮光彩的小水池,碧波粼粼,无风自动,当中仿佛栖息着什么生物,这些元气就像是随着它的呼吸所散发出来的,宁道臣目光望过去后,就再也抽不回来。

    “当年鹿山剑宗覆灭前毁了本地灵脉,使得鹿山一带不再适合修行,这灵池应该是当年逃过的一线生机,也不知道积累了多少年,才有了现在你所看到的,说起来也是天意,别说鹿山周边,就是整个大燕国也无人知晓逐鹿山下还有这么个地方存在,太爷爷倒是去了魏国之后,才偶然间从位鹿山剑宗的传承后代口中知晓到这个秘密,那位前辈想必也料不到道墟当中会有此遗留,只是不忍故地埋没,倒是便宜了咱们。”

    “来这里,先别看了。”燕凉姜扯了下发愣的哥哥,把他领到旁边一处人工堆砌的平台上,上面竟有个灵位,孤零零的摆放在这,与周边的环境一点都不符,看着也有些森然。

    “燕阿喜?”宁道臣惊于这名字的普通,若是放在家里那烂祠堂倒是合适,摆在此处就显得不伦不类了,主要还是太平凡。

    “磕头吧,这就是太爷爷的灵位。”

    燕凉姜率先跪下,宁道臣想了想,反正拜关二爷时也没少五体投地,就当替燕云尽尽孝吧,说不得这燕阿喜比关二爷还厉害,这样倒也不亏。

    拜完起身,宁道臣才发现这里当真是别有洞天,之前被灵池吸引没注意周边,现在才看到除了这祭台外,此处就像是某位大人物的洞府,该有的东西一应仅有,他忍不住激动,最先来到一排博古架前,看到上面有不少瓶瓶罐罐,打开一闻,清香入鼻,令人心醉,浑身都感觉舒畅,不用问也知道是丹药。

    “别乱吃。”燕凉姜叮嘱他,怕这家伙一高兴都倒嘴里。

    宁道臣倒没她想的这般猴急,放下玉瓶后又看向对面的书柜,这些道藏典籍比灵丹妙药更吸引他,从当中抽出一本《紫气培元功》,略微扫了一眼,应该是教人炼经化脉的心法,随后再抽了几本,都是一样,不免有点可惜。

    有《道墟》之后,这类筑基的心法对他来说就完全没有用了,所走的方向根本不一样,尽量还是不要去参考。

    他想找的是些类似于功法的东西,比如什么什么掌呀,什么什么剑呀,或者凌波微步也好。

    燕凉姜见他乱翻一气,好奇了:“你在找什么,这些都是练气筑基的心法。”

    “有没有教人打架的?”索性问她还快。

    燕凉姜走过去选了一本出来:“《大海无量功》。”

    宁道臣眉头一皱,直截了当:“不要。”

    没什么,名字太俗了。

    又抽了一本:“《九转无极功》。”

    “低级,下一本。”

    燕凉姜没好气道:“你当这是菜市场啊,挑来挑去。”

    “就没点正经的?这两本一看就是没零钱找的。”

    又找了几本出来,结果无一例外都被各种理由给丢掉,最后甩一本给他:“淫荡刀,适合你了。”

    宁道臣这回倒没话说了,接过这本《荡阴刀》。

    一般功法都会在前面留有简介,告诉你这门功法有多厉害,所以看了下介绍,他的脸上露出笑来:这才像话。

    不是他挑,这人的性格和成就是密不可分的,智商决定了一个人的宽度,情商则决定了一个人的高度,像《大海无量》,《九转无极功》这种,一听就知道创作人的情商不高,一个情商不高的修士,境界能有多高?

    反之《荡阴刀》虽不算清新脱俗,但胜在朴实,有种返璞归真的意味在里面。

    折腾了这么久,宁道臣才想起不是来度假的,山外面还有仇家在等着他们,讽刺是之前日愁夜愁的资源现在终于不愁,结果又要去想到哪里去弄吃的,燕凉姜是带了些干粮出来,估计也顶不了多久,他们是修士不是神仙,还是得填肚子。

    “我们在这待多久?”

    宁道臣坐在灵池边上,一面让道种疯狂掠气,一面翻看着手上的《荡阴刀》,这时候是得分秒必争。

    “三四天吧。”

    “这里的东西不会都是鹿山剑宗的吧?”

    “不是。”燕凉姜走到祭台上,擦拭了一下供桌,跟着又来到博古架前,捡了几樽玉瓶给他:“这些你能用,其他的筑基后再说。”

    宁道臣抬头看了下她:“谢谢。”

    这是真心的,起初回鹿山只是想了断心结,没打算待这么久,毕竟他也猜到因为风刃谷之事,地灵门的人迟早会找上门来,结果没曾想地灵门的人没到,什么金燕卫又什么小侯爷的人倒先来了。

    曾经说可以替燕云照顾妹妹,其实也只是说说,到底怎样还是要回鹿山看看是什么情况,结果家中平安,换来的是燕凉姜一直在照顾自己。

    他没这般理所应当,觉得继承了燕云的身体就该享用人家的东西,比如这些祖上留下的福地。

    从坚持以本名示人开始,他就想撇掉这个身份,结果还是甩不掉。也不是说这身份不好,沾上了有多麻烦,主要还是想做自己。

    这种原则性的东西看起来很无聊,没必要,但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后,过往仅剩的也就是这点东西了,虽然那是贱命一条,但毕竟是自己,无论过去是多么的不择手段,拼着吃相难看也要往上爬,但也不能因为不完美就把过去的自己给否定了,否则这条命才是贱,否则,就真的输给命了。

    如果做了燕云,他就不是宁道臣了,然而燕云又不是他,当个冒牌货很惬意吗?他不想再做贼了。

    “想什么呢?”见他突然发呆,燕凉姜拍拍池边坐了下来。

    “只是在想出去后怎么办。”宁道臣摇摇头,把手上的东西先放下,看向她:“我好像没告诉过你在西北的一些奇遇。”

    燕凉姜莞尔一笑:“我也没告诉你这些年我都躲在这里修炼。”

    “你说了,出门遇到位老太太,说你有灵根。”

    “没骗你呀,不过这位老太太是太爷爷的朋友。”

    “是朋友还是情人?”宁道臣笑道。

    燕凉姜白他一眼:“回头我带你去见她,自己问。”

    算了吧,皮痒差不多。

    “这地方不会是她带你来的吧?”

    宁道臣不禁有此一问,若早就知道有这么个地方,燕云想必也不会去西北参什么军了。

    燕凉姜果然点头。

    他更奇怪了,不过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有什么疑惑也不怕直说,指指周边的这些资源:“她怎舍得?”

    燕凉姜:“起初我也是这样想呀,后来才知道对一个元婴修士来说,这点东西还真不算什么,且不说庄夫人是不是元婴修士,你自己看看这里,瘆得慌,像个陵墓似的,修行并不只是需要灵气,还得有心境,哪怕是闭关也得选个称心如意的环境,这里地下深处,久不见光,待个十天半月的还行,待久了也不知道会把自己修成什么样,修成怪物差不多,庄夫人也告诉我不能久待,而且这灵脉总归是被毁了,这灵池用一点就少一点,供给一两个筑基还行,再多就有伤根本了。”

    宁道臣点头,实际上他也觉得在这修行和坐牢没什么区别,一个人在这待,不得憋成疯子。

    “你刚才说这些东西都不是鹿山剑宗留下的,莫非?”

    “鹿山剑宗都几千年前的事,就算是有灵药也都成药渣子了。”

    宁道臣瞪她一眼,我怎知道这灵药的保质期有多久。

    燕凉姜索性解释完:“太爷爷料到自己不能善终,很早就把爷爷送去了吴国,后来因为一些事又去了越国,直到三十多年前才又回到鹿山,庄夫人也是找了我们很久。”

    “爹娘呢?”宁道臣这才发现,似乎一直以来她从未提过这两位。

    “其实这正是我想说的。”燕凉姜惆怅道:“你想过真正替燕家振兴没有?还是像爹一样找了娘把你生下来,然后把这责任交出去,爷爷是有心无力,加上时候不到,爹也是资质不行,遇见娘后就更没了这心思,如果你不想,还是尽早把个孩子生下来给我,之后爱干什么就干什么去。”

    宁道臣呵笑一声:“你倒是比谁都上心。”

    “谁让我是捡来的呢,爹娘又没亏待我,倒是对我比对你还好,娘有鸡汤都不给你喝,偏给我,你可以不还,但我得还。”

    一句话透出心酸,又透出宿命感,这本不该她来背负的重责,却因为恩情太重,潜移默化地就担上了。

    宁道臣不笑了,想了想:“说了这么久,我都不知道太爷爷是个什么样的人。”

    燕凉姜下巴一抬,示意他看祭台上的灵牌:“燕阿喜呀。”

    随后一笑,表情变得无比自豪,小尾巴都像要翘起:“这世上有很多人恨他,也有很多人敬他,但不管是谁,起码都记得他,哪怕千年万年之后,也还是有人会提起他,他的事迹都不用刻在墓碑上,自然就会有人悼念,门生故吏无数,天下文章遍布,但这些都不重要,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就算只剩下一个名字,也足够流传千古....”

    她顿了下,笑:“已故大魏国相,钟山黄老时评的治国枭臣,信长君。”m.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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