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罂煌将军说道,面带笑意地看着几案对面那个拼命压抑着怒气的落魄少女。
“这下你安心了?”徊蝶冷笑,手搭在腰间的匕首上蠢蠢欲动。
“哎,本将军又怎能安心得下来?知道小猫咪委委屈屈地为我办事,肯定是极不服气的,你心里定是一刻不停地想着怎样用你的那把匕首刺穿本将军的咽喉吧。……让小猫咪知道那支军队的存在,本将军也只不过是为了求得一时的安稳而已,至少在铲除那帮人之前,小猫咪不会对我倒戈相对……”
“现如今,我们是真正的盟友了,小猫咪,如果你不尽力助我消灭那帮匪徒,最终受害的可是你的族人哦……历史为鉴,对聪明的小猫咪来说,也用不着本将军再详细为你解说吧……”
罂煌将军说得言真意切,但语气中却透着明显的让人不可违逆的狂傲。
“罂煌将军多虑了,单是之前那些将军拿来威胁徊蝶的事情,就足以将徊蝶死死制服住了。”
徊蝶故意把“威胁”两字咬得清晰用力,“无论任何时候,徊蝶面对着将军伟岸的身姿(心里自动把伟岸换成猥(wei)琐、下(xia)流、丑恶……),都是惊惶得心绪难宁,唯恐将军莫名其妙地突然一个不高兴,撕毁了我们之间的约定,像这种肆意的事情,徊蝶知道将军最是拿手的了。徊蝶整日忧心忡忡还来不及,哪敢冒出对将军大不敬的心思来?”
罂煌将军品着金色的液体,抵着高脚酒杯的嘴唇,笑得高深莫测。
这小猫咪也学了这一套与人周旋的腔调,看来,她也变得精明了,想当初,不论自己如何虐待戏耍她,她都是一副一言不发、冷眼相对的骄傲模样,虽然现在的她也是骄傲得让人恨不得想冲过去直掐断她的脖子,不过,很显然地,她已经懂得稍稍收敛住她的傲气了。
“如此甚好,本将军可是很期待小猫咪以后的表现哦……”罂煌将军似笑非笑地说道。
“徊蝶定不会让将军失望。”徊蝶不愠不火地说道。心想,我不会让你失望,只会让你-绝-望。
“哦……那小猫咪接下来的打算是……”罂煌将军的眼神变得炽热而灼人。
“尽可能快地把那个逃走的杀人凶手擒拿回来,交给将军处置,不过,那杀手甚是厉害,还请将军给徊蝶多宽限些时间。”
徊蝶当然看出那恶人眼中的兽(shou)欲,但她才不会顺着他的思路往下走,掉进他的圈套里。
“那杀手已经不用劳烦小猫咪去捉拿了。”罂煌将军淡淡地说道。
“为什么?”徊蝶一惊,隐约察觉到事情的不妙,心立刻就绷紧起来。
“其实在叫小猫咪前去吉尔迪公爵府邸之前,本将军早就已经知道那人是谁了,派你去,一来是让你见识见识一些你未来的对手(那些灰色军服的士兵);二来,只是要你证实一件事,而小猫咪你果真没有辜负本将军的一番期待……”
罂煌将军的笑容里满溢着毫不掩饰的阴谋意味。
“什么?”难道小翩儿已经落入这恶人的手中?徊蝶惊得脸色大变,即使是竭力想保持着镇定也不能。
罂煌将军不再言语,只是他嘴角的笑意高深莫测,不知是他真的运筹帷幄,还是故意装出这样一副万事都在他算计之内的姿态。
坐直的身体也慢慢地斜靠在沙发上,端着酒杯的手还在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摇晃着,那双狭长的却有如猎鹰一般锐利的眼睛微微眯起,慵懒得如同午后躺在阳光下小憩的金钱豹。
“去,把自己身上的污垢清理一下,脏死了,小猫咪,本将军希望你记住,能有资格在本将军府邸里溜达的——只有高贵的波斯猫,而不是狼狈不堪的流浪猫,懂吗?”
罂煌将军的语气顿时变得严肃,而不再是逗弄的戏谑。
徊蝶巴不得立刻离开这恶人的视野,虽然心里面惴惴不安地惦记着小翩儿的安危,但徊蝶亦知道,问得越多,自己暴露的信息将会越多,在这恶人面前最好还是缄默不语,能不说则不说的好。
刚才自己的那声惊呼已经让徊蝶懊恼不已,总有种被算计的感觉。
听恶魔将军这样一说,徊蝶马上转身朝大厅左侧的半月门走去,连简单的“嗯”也懒得对恶魔将军回应一声。
听到身后一声低低的轻笑,徊蝶慢慢地攥紧拳头,踏出去的每一步更加用力。
把我当猴子来嘲笑?随得你,终有一天,我会让你在我的面前狼狈一千倍,一万倍……
徊蝶想不到当日心底的暗语会在某一天真的成为现实,只是那时候,她再也翻不起嘲笑的心思来了。
自从和这恶人定下什么劳什子契约以来,徊蝶除了在靶场上练习枪法外,其余时间就是一直呆在这间装潢得奢华的房间里。
虽然还是在那恶魔将军的控制之下,但总算是有了一小片自己能独处的空间,最重要的是,在这半个多月的时间里,她的身体竟然没再被那恶魔将军再亵(xie)玩过,不知道是不是被厌倦了,毕竟那恶人作为帝国权倾一时的大将军,各色各样的美人任其挑选,要怎样的美人没有?
徊蝶乐见其成,但心底最深处又隐隐涌出一阵莫名其妙的烦躁气恼。
小翩儿肯定会没事的,自己的族人也肯定能成功脱险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徊蝶自我安慰道,但心里隐隐约约知道自己此刻的气恼并不是源自这些事情,而是,另外一些更隐秘的,她自己抗拒着承认的……
徊蝶马上刹住了思维,闭上眼睛,躺在浴缸里,任由温热的清水在自己的肌肤上滑动。
满室馥郁的香气起到很好的怡神作用。徊蝶感觉自己那丝莫名的燥闷渐渐消散。
出了浴缸,披上一件浴袍。
恶趣味!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徊蝶恨恨地骂了一声。
镜子中的自己套在一件宽大的浴袍里,上半身松松垮垮的,如果不是自己把腰带系得死紧,估计自己的大半个肩膀都要露出来了,而浴袍的下面却畸形地短得离谱,只堪堪遮盖住自己的臀(tun)部。m.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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