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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蒲公英军团突袭的34分钟后

    商衡和自己的卫队,在破碎的城市下水道中穿行。此时跟在商衡身边的卫队一共5人。这些是白银能力者。这些白银能力者到目前为止都保持着良好的“体力”。黄金能力者,可以时刻维持一个物理场,而白银能力者,只能暂时维持。所以对于他们来说,释放能力,有个“消耗体力”的概念。一旦能力维持时间到了极点,就相当于“体力”耗尽了。

    而在此时,商衡和自己的卫队队长,发生了争执。

    在这个昏暗的下水道中,商衡和这位队长都努力压低声音,但有语速飞快,语气剧烈的陈述自己的理由。

    商衡希望能够沿着城市排水口出城,趁着这只自我修复的机械军团还在占领城市的时间内,然后迅速返回自己的防区。重新布置防御,减少这次突袭的损失。而白银能力者的卫队的成员则是希望,商衡能够抵达沿海基地,试图出海逃亡。

    面对这些头一次和自己剧烈冲突的卫队,商衡意识到了什么。——商衡:“这帮人有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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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昏暗的下水道中,商衡对上了这几个人的目光,在这种眼对眼的对视中,也从 这几人的目光中看到了‘掩饰’

    所以商衡最后一次强调:“诸位,港口失责,只是短期的战争失误,现在必须止损。我方现在还在巴伦支海地区掌握庞大的陆地防区,现在我是在做战略决定。在该地区军事主官的通讯恢复之前,我是这个地区的军事主官。”

    然而对面卫队长和 他的几位队友相互看了看,然后这位队长(满不在乎)笑着对商衡说道:“您现在的战略决定,但是现在谁又知道呢?”(这几人很显然已经,不考虑返回圣灵教后的,商衡控告的事情了。)

    商衡点了点头:“所以,你们并不想带我出去。”

    这位队长微笑。摇了摇头说道:“不,您误会了,我们是想要带你出去。”

    商衡说道:“最后一个问题,你们现在的行为,是总教(圣灵教总部)所允许的吗?”

    队长狡狯说道:“在必要的时候,对您进行强制的保护。这是总教给我们的指令,而现在我们正在这么做。”

    商衡点了点头,而就在这几位四级白银准备靠上来控制住商衡的时候。商衡的周围的墙壁上塌陷了大量的粉末(微雕能力)。而商衡趁机逃跑。

    队长连忙展开了能力,在尘土中中锁定了商衡的位置,朝着商衡追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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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分钟后。商衡抵达了地表。也就是混乱危险的地表,才能延缓对方的追逐。看着地表上的残垣断壁。以及天空中呼啸来呼啸去的武装战机。(这个寒冰要塞的战机已经和蒲公英军团在上空交战。)

    商衡将自己身上,标志自己身份的军服给扯掉。然后犹豫了一下,将自己的个人军官身份证,也 拿了出来,来到一个墙根,用微雕能力在墙角雕刻了一个钻孔,将这些东西送了进去。

    做完了这一切后,商衡喘了一口气,有些自怨自艾的说道:“靠,我为什么要躲避他们的追逐?命都快没有了。”(商衡逃到地表后,开始对自己逃跑的决定后悔了,因为地表看起来更加的混乱。)

    此时的商衡脑海中冒出了这样的想法:“如果自己现在在这个战场被流弹打死,会不会后悔没有跟着几个白银能力者走”

    能冒出这样的想法很正常,毕竟那几位白银能力者,现在想做的是绑架而不是要命。而现在这个弹片横飞尘土飞扬的战场,才是要命的。(所谓“被俘比出逃好”的思想)

    当然事情没有如果,想法相互冲突的本身就是人类思维的正常状态、作为卢安的思维之一,多种想法并存,且时常犹豫,是卢安的特色。即使是选择了某个想法,也会时常遭到其他想法的挑战。也就是因为想法多样性,卢安才能分出了这么多分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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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衡拿起了一根钢筋,手指在上面一抹,大量的金属粉末在从钢筋上脱落,这个钢筋露出了一个多功能刺刀的外形。

    这是微雕能力,商衡目前的能力依旧是在微雕能力,虽然在极度试图让主意识抵达。让五级能力出现在自己的身上。但是在诸多分体中商衡是非主流。这导致了主意识对接非常缓慢。

    大部分分体都是在黔地和平发展下,努力工作的状态。而只有商衡现在是朝不保夕的状态。

    两种状态的差距,相当于冬天早晨刚刚试图从被窝挣脱封印的状态,和游戏战网上,10杀超神的兴奋状态之间的差距。

    卢安分体和分体之间都无法在短时间内这两种状态自由切换。卢安现在绝大部分的注意力,都是黔地各个生产状态上,五级能力几乎是完美的分配到了各个生产运输上。还没有意识到北边的一个自己面临死亡威胁。所以强大的超能也无法的迅速抵达了自己这里

    商衡 只能依靠着自己现在能力制造的工具在这个该死的战场上苟延残喘的爬行。但是商衡的运气并不是那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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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蒲公英军团突袭第四十二分钟后,一架蒲公英战斗机甲,似乎是通过红外设备观察到了商衡的的存在,正在抬起了机炮炮管。商衡也是第一时间了四百米外,这架战斗机器。这家战斗机械,行动时金属摩擦的咔嚓咔嚓声音,宛如未来的机械生命。而现在这种嘎吱咯吱的机械运转声音,更加增添了压迫感。

    当人类面向炮口,枪管这一类的存在时,感觉就和看到大卡车迎面冲来是一样的,全身僵硬,被死亡束缚。结局已定的窒息感。

    面对可怕的力量时,商衡和大多数人一样战栗,这种战栗是生物的本能。面对恐惧生物本能是高等动物的标志,对危险无畏无知,并不值得骄傲。那是机械人和低等生物的反应。

    商衡的恐惧在极短的时间上升到了定点,然后注意力锁定了周围的环境和自身能够动用力量。商衡抬起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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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百二十七公里之外,原本只是在从容的邓雯,此时脸上露出了惊容。让她如此的原因是,因为一直以来“一切都在掌握”的感觉被打破。工于心计者往往视为智者,但是当计谋漏算一步后,这样的“智者”比愚者更为失态。

    在邓雯面前的地图上,显示了她的算计,在她的算计中,亲西方的派系,此次筹划的防御漏洞,已经在她的计划中。一只率属于她的舰队已经抵达格陵兰岛附近游荡。随时准备针对欧盟的背信弃义,进行有理有据反击。

    所以当帝俄的空军来袭的初期,欧洲阵营,以及圣灵教以露波芙为例的那些亲西方的人将这次突袭看成可控的。

    而邓雯也是将这次突袭看成了可控的。也是就是损失一波港口物资,然后紧接着就能从格陵兰岛地区,将损失弥补回来。

    对于商衡,邓雯一直是保持这观察,在商衡随身携带的个人的携带的一个数字保护卡(副指挥官的身份权柄物,类似银行优盾的东西,需要指挥官口述密码和个人基因双重解码)这样一个重要的物件内存在这邓雯的监控系统。而这个监控系统除了邓雯,其他人并不知道。当然现在,现在商衡为了在战场上隐藏身份已经将数字牌藏在了战场的某墙角中。

    商衡从一开始就是邓雯洒下的鱼饵。这个鱼饵咬住后,而且这个鱼饵邓雯还不准备给上钩的鱼吃掉。露波芙计划着吧商衡神不知鬼不觉的弄走。邓雯已经计划着在反截胡。她早就在露波芙相关的潜艇上部署了自己的人。所以安排的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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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当事情发生后,欧洲方面的布局者和邓雯都发现发现港口的这场突袭超出了可控范围。(美国在美西战争前,自导自演缅因号事件,炸沉自己一艘战列舰,就是可控军事损失)而是一场切实的军事灾难。

    突袭的空军立刻变成了重装甲部队占据了各个地方要点,且切断了各个城市之间的道路体系。后续帝俄的部队也准时的发动了进攻,这是整个北方战线崩盘的情况。

    如果邓雯按照纯理智来追究责任。应该追究两个人。

    第一个人就是露波芙以及她身后的那一批人,也就是这波人给邓雯找茬,才会给露出了纰漏。

    而第二个人 其实就是邓雯自己。也正是邓雯自己不稳重的心态,以及对帝俄的懈怠,纵容了这种事情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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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和大多数人一样,邓雯跳过了自己,她很生气,当场调出了露波芙照片,挥舞小拳头在屏幕猛锤。

    要知道在一个小时前,邓雯对露波芙还只是认为她是调皮。有时候社会上的成年人,鉴定‘活泼的孩子’和‘熊孩子’的区别。不在于孩子自身想法的善恶,而在于孩子的行为造成的影响,是否超出成年人视角的承受界限。拿砖头砸死树上的的蝉,和用砖头砸车子上的蝉,对孩子来说都没什么区别。在孩子眼里钻石和玻璃球同样。车子和树木和无区别。但是砸树是调皮,砸 车是熊孩子。

    而邓雯在此次事件中也是,也是同样这么鉴定自己的手下的。所以怒火迅速找到了迁怒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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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在远方的寒冰要塞基地中,露波芙的潜艇进入了要塞内,潜艇从要塞内水池中缓缓上浮,露波芙就看到了一批宪兵队伍面容严肃的朝着她走来。就像纪检书记带着纪检组,检查某官员的场面一样。在看到的邓雯的电子投影出现在自己面前时,露波芙脸上的表情顿时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