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liú wěi没有听从玉顶火龙驹的劝阻,他仍旧在往前走,而且步履十分的坚定。
一直到走到了玉顶火龙驹的身边,蹲下了身子,轻轻的摸了摸玉顶火龙驹的脑袋。
“我既然来了,怎么可能走呢?你安心睡一觉,我带你回家。”
liú wěi爱怜的说着,话音刚落,一道寒光,却是突兀的从他右侧的黑暗中袭来。
铿!
金铁交鸣。
liú wěi仍旧在抚摸着玉顶火龙驹,动也没动,那黑暗中的袭来的利刃,却是凭空的被一道剑意给挡了下来。
黑暗的伪装褪去,这偷袭的“利刃”竟是一把金背大砍刀,握住刀柄的手,没有绒毛,显然不是兽族。
“人类?金国,玉国,还是陆国?”
liú wěi皱起了眉头,他万万没想到,自己走后,率先向神拳城动手的,居然是人类。
他并不认为失去了风王的风国会直接和自己撕破脸皮,剩下的几个国家则统统有可能向自己动手,夺取玉顶火龙驹,至于究竟是哪一国,他倒是分不清了。
然而,对方的答案,却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
“哈哈哈,金风玉陆,他们也配得上‘国’这个称号?不过是几个荒蛮之地的部落而已,三日便灭了。”一个虎背熊腰,身材威猛的壮汉从黑暗中走了出来,轻蔑的大笑着。
他的言语中,对金风玉lù sì个血月平原上的大国,充满了讥讽与不屑,但却不是不自量力的傲慢,而是源自于认知上的鄙视,而且他也有这个资本。
元气三重。
由于实力的悬殊,liú wěi轻易的看出了壮汉的实力,一个境界修为堪比国君的强者,倒是真有资格对金风玉lù sì个国家评头论足。
“哦,你灭了金风玉lù sì国?”liú wěi挑了挑眉头。
“当然,我军……”壮汉自豪的说着,话到一半,却突然意识到了不对劲。
“等等,你不知道我们灭了金风玉陆,难道你就是那传说中的神拳无敌?”
“既然知道我神拳无敌的名号,你也敢欺我友人?”liú wěi豁然起身,与壮汉怒目相对。
“不到元气境界的喽啰,也敢妄称无敌?不过是一个四处躲藏的喽啰罢了!今日我真是好运,竟碰上了神拳城的领袖,若是连你的头颅一起献给统帅,我一定能加官进爵!”
壮汉兴奋的说着,径直扬起了刀来,朝着liú wěi劈头砍下。
元气境界的刀气,不可谓不生猛,刀锋所到之处,竟然隐隐有虎啸山林之声,不仅力量强横,甚至还能震慑人心,扰乱精神。
单纯从实力上来看,眼前之人绝不在当初的陆国国君陆焕之之下,甚至更胜一筹。
若是当年那个没有坠入时空乱流的他,对于壮汉来说,的确和蝼蚁没什么区别,毕竟一个大境界的差别几乎等同于天堑之隔。
可是消失了许久的liú wěi,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孱弱的,只有炼体九重的莽撞小子了。
噗噗噗……
就在壮汉的金背大刀快要落在liú wěi脑门之时,liú wěi的身遭再度出现了无数的剑影,飞旋着斩向壮汉,剑剑到肉,却并不致命。
当!
刹那间,壮汉拿刀的右臂齐肩而断,金背大刀直接被一道浅浅的剑影弹飞,深深的嵌入了洞穴顶部的岩石上。
无极剑域!
liú wěi哪怕受了伤,哪怕无法发挥出巅峰的实力,在绝对的等级压制下,他也能够轻松斩杀元气境界的弱鸡。
“啊……”
壮汉惊恐的大叫着,现在的他,也只能叫了。
方才的须臾间,他的右臂直接被削断,手筋脚筋尽数被挑,身上的经络也遭到了毁灭性的破坏。
现在的他,就像一个废人一般瘫倒在地,只能任人宰割。
“你现在说说,谁才是蝼蚁?”
liú wěi慢悠悠的蹲了下来,一把拽起了壮汉的脑袋,嘴角不由噙起一抹戏谑的笑容。
“你杀了我也没用!我们的统帅,不会放过你的!”
壮汉倒是颇有几分傲气,在绝对的压制之下,嘴上依旧还在逞强。
“杀你?我怎么可能杀了你呢?”liú wěi愕然一愣,玩味的笑道。
“你……你什么意思?”壮汉忽然觉得有一阵阴风,从liú wěi的方向刮来,从他的每一处伤口渗入,令他脊背发凉。
“也没什么。你也就杀了我部下上千火龙驹,将小玉重创濒死而已,你觉得你需要以死谢罪吗?”liú wěi依旧微笑着。
但这份笑容在壮汉的眼里,却是越发的阴寒,带着一股难以名状的感觉。
是了。
那是……恶意!
或许说起来可笑,可是在壮汉看来,他并不算是恶人。
xiū liàn之人,无不是从尸山血海中杀出来的,想要变得更强,就得踩在别人的尸体上前进。
哪怕你不想惹事,事也会来找你。
对于壮汉来说,他杀伐无度,只是为了自己变强,为了国家的扩张与荣耀。
他所表现出的,只不过是源自骨子里的高傲与霸道。
然而,现在的liú wěi却完全不一样。
壮汉没有从liú wěi的眼中看出一丁点的杀意,他可以确信,liú wěi是真的不想要杀他。
liú wěi只是想要玩弄他,折磨他,无恶不作。
将所有接收到的负面情绪,全部倾泻在他的身上。
“不……不……我是蝼蚁,我是!求求你,杀了我!”
壮汉惊恐的大叫着,甚至不需要liú wěi动手,他都已经猜到liú wěi将要对他做的事情,比死亡更加可怕。
“哦,你是蝼蚁吗?那我就可以尽情的玩弄你了。”
liú wěi波澜不惊的笑了笑,冲着沸腾的岩浆扬了扬手,一股细小的岩浆流顿时被他引了上来,悬在了空中。
紧接着,他拔下了壮汉的大刀,一刀又一刀的在壮汉的左臂上划出纵横交错的几十道深可见骨的口子。
滋……
翻滚的岩浆,一滴又一滴的缓缓滴落在血肉模糊的豁口里,那血肉被熔岩灼烧扭曲的模样,看着都令人生疼。
“啊啊啊……啊啊啊……求求你……求求你了!求求你放过我!给我个痛快,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