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出戏确实精彩。
吕思轻声说了一句。
风雷崖的举措确实让他意外,但石震天的做法也是出人意料。
只是这一切都与他无关,他也只是在一旁静静看戏。
哈哈,我就知道定会让吕掌柜的满意。来人,将这废物带下去。记住!风雷崖一日无人来取人,他就一日只能在城中行乞!
石震天猖狂而笑。
很快就是有人将痛晕的风不仁带了下去。
至于那几个风雷崖的弟子则是动也未动,似是根本不在意这个少崖主。
他们转身离去,石震天也没有阻拦,因为总要有人去给风雷崖传递消息。
来,今日石某高兴,与尔等痛饮一番。
石震天拍手,让人上来筵席。
众人不敢违背,生怕落得同这风不仁的下场。
这石震天明知对方是风无崖的儿子,竟还废了他的武功,让他去街上行乞,手段酷辣让人心寒。
酒过三巡,吕思回到院落当中。
瞧见几人都是困惑不解的样子,吕思道。
有什么想问就直接说吧。
听到这话,克正言才问出声来。
掌柜的,我有些不解,为什么石震天偏偏要这样做?
他不明白,为何石震天要如此凌辱对方,他这么做,岂不是要将风雷崖得罪致死?这对惊雷堡又有什么好处?
况且,这风雷崖已经表露出有求和的意向,难道石震天就真的不怕风雷崖的报复吗。
他正是因为知道这样做会让风雷崖记恨,所以才会百般折辱对方。
吕思淡淡开口。
这是为什么?
一听这话,周钰他们都是吃了一惊,心中更是不解。
你觉得风雷崖的人真的是来求和的?
吕思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反而问道。
难道不是吗?
克正言惊疑开口。
风雷崖若真有求和的打算,就不会仅仅只是派这风不仁来了。
吕思微微摇头。
风雷崖和惊雷堡如今已是势如水火,双方早就没有缓和的余地,又怎么可能会有求和一说。
就算真的是求和,来得也不应该是这毫无分量的风不仁。
如此毫无诚意,又怎么可能是真的求和。
或许石震天也清楚这点,这才出此辣手。
可石震天也不至于如此凌辱对方吧。
焦月灵开口,她刚刚都觉得这人有些太过了。
他必须如此,因为他这是在逼风雷崖动手。
吕思悠然开口。
逼风雷崖动手?
克正言等人一愣。
你道为何石震天打死六扇门神捕后,迟迟没有对风雷崖动手?因为他也未必有十全把握。
吕思开口说道。
风雷崖竟让这位如此忌惮?
克正言吃了一惊。
吕思道:风雷崖能屹立至今绝非等闲,要不然以石震天的性子又怎么会让对方存在至今。我虽不知石震天为何不亲自前往风雷崖,但猜想肯定当中有让他忌惮的东西。他若能逼风雷崖动手,纵然没有十成把握,也有七八成的把握。
所以他才会废了风不仁的武功,就想要风雷崖出手,然后借机解决风雷崖。
这会儿,克正言似是也明白了什么,一时间发现自己似乎有些小瞧了这石震天。
此人虽然行事独断霸道,可心机却也是颇深。
但既然知道这样,风无崖为何还会派自己的儿子前来?
克正言还有一事不解。
吕思道:或许是试探,或许是觉得这个儿子对他并不重要,到是若能试探出这惊雷堡的实力,对他来说反倒也是值得。
这人宁可牺牲自己的儿子,只为了打探惊雷堡的虚实?
这一刻,克正言他们竟觉得背脊有些发寒。
这风无崖还当真有够无情的。
所以说,这样的人才是最让人忌惮。
吕思叹声开口。
这日当中,天惊城的人突然发现城里多了一个乞丐。
这人有手有脚,衣着也是华贵,可是却如同狗一样同一众乞丐争抢食物。
起初那些乞丐见他衣衫华丽,还不敢争抢,但后来见无人理会,顿时胆子大了起来,开始对他拳打脚踢。
不过一日,那乞丐就已变成了真正的乞丐,鼻青脸肿,衣衫破碎。
谁能想到,有朝一日,这风雷崖的少崖主竟会如同狗一样跟乞丐争食。
可即便是有人认出了他的身份,但也无人敢上前搭救。
因为在这天惊城内,还无人敢违背那位的决定。
对方让他只能像狗一样活着,就不可能真的成为一个人。
而几天过去,风雷崖那边却是毫无动静,似是对于这风不仁的遭遇毫不知情,就像是风雷崖根本没有这号人。
直到这日,吕思的院子里突然出现了一个人。
这人来的无声无息,来到院落中时,竟没有惊动一个惊雷堡的人,可见轻功惊人。
看着出现在院落里的身影,吕思叹息一声,突然道。
现在我是应该称呼你什么?是风兄,还是浪兄?
眼前出现的这人不是别人,竟是数日未见的浪天心。
只是吕思在对他的称呼时出现了一些变化。
因为他已经知道了对方的身份。
此时的浪天心神情复杂看着对面的吕思,道:吕兄既然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又何必再问。
吕思点点头,道。
浪天心,风浪天,谁能想到风兄就是那位风雷崖的天骄,风兄还真是瞒的我等好苦。
没错,这浪天心竟不是别人,而是风雷崖崖主风无崖之子,也就是泉州的另一位天骄!
谁能想到,当初只是一个浪子的浪天心,竟会有如此身份。
若非吕思在得知那天骄的名字时,怕是还真未必能想到会是他。
此时,吕思看向这风浪天,发现他身上的那种浪子的气质已然消失不见,转而则是一种忧郁惆怅的气质,整个人似是在此刻变了一个人。
他刚才施展的身法,也远非此前可比。
风惊腿,果然名不虚传。
吕思轻声开口。
对方能轻而易举避开惊雷堡的众人,可见身法超绝,这不禁让他想起了风雷崖的两门绝学,风惊腿。
而这门身法,他可是在此之前从未施展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