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晨说:他们是想保住官帽,又没能力查到真凶,只得栽赃陷害,陷害的还破绽百出,如今被人发现,自然慌张。
你怎知不是县令贪图曹家的家财?许大问。
吴晨说:陈武昭乃一县之长,他想要什么,慢慢要呗,杀鸡取卵这种傻事,他为何要做?还是在自己卸任之前整出这么大的案子,他上下打点的银子可能都要多过从曹家弄到的,何必呢?
高二和许大点头。
吴晨抿了抿嘴说:如果不出意料,曹炳善活不了。
你都将话说成那样了,那县尉定会想尽办法救治曹炳善,或许能救活
吴晨摆手打断高二说:县令和县尉确实不想让曹炳善活下去,但曹炳善在上报之后病亡最佳,可我看曹炳善的样子,可不像是能活到陈武昭打点好之后,或许还有人不想让曹炳善活下去。
谁?高二和许大异口同声的问。
真正的凶犯。吴晨站起身走到门口,看向院中回头说:你们出来看看,看这院中景致如何?
高二和许大走到门口看向院中,高二说:这也能称为景致?吴兄弟还需多见识一番才行。
吴晨盯着院中回廊的角落,说:
既然他们看不到你,我能看到你,你应该能相信我或许可以帮你,你若是现在不方便过来,那就等晚上,等我身边无人的时候,你来跟我说说你的事,看看我能不能帮你。
高二和许大迅速回到厅中坐好,守在门外的衙役诧异的看了看周围,又诧异的看向吴晨。
角落中的东西不见了。
吴晨转身回到厅中坐下,高二忙问:又看到了?
吴晨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茶,说:县衙之中冤案若是多了,能看到并不足为奇,像在安平县,那数量之多,你们根本想不到。
这里多不多?
吴晨摇了摇头说:
现下还不知,白天的时候,他们大多会藏在墙内,或者阴暗之处,等晚上才会肆无忌惮些,看看今晚有多少来找我的便知了,在这里的鬼魂或许有机会听到些什么,能省去咱们不少事儿。
高二和许大都悄悄舒了一口气,二人只在心里默默的同情大头两秒钟后,高二又问:咱们要不要去看着大夫问诊?
吴晨想了想说:命他们将曹炳善送到咱们宅子医治,让郭轩伺候在旁,我倒要看看他们如何下手,只要动手了,便会指出一个方向。
高二站起身边朝门外走边问:县令和县尉想要杀了曹炳善我能想得通,可真凶为何要杀曹炳善?
或许曹炳善还知道点什么,那为何案发时不将他也杀了呢?我现下也说不好,只是有这个预感,他们会动手杀了曹炳善。
许大说:
司尊将你调来查案,不管幕后之人是谁,怕是都想不到,他们想趁着皇城探事司的人都被调去安平县,无暇顾及这边,想着浑水摸鱼,用鬼魂之说蒙混过关,想的挺好,可他们不知道咱们皇城探事司如今有了你
高二在门口安排妥当,转身说:
若真是这般,可就有意思了,他们对吴兄弟一无所知,后面的大戏要如何唱?不论这案子命谁来查,都是陈武昭打头阵,参没参与的几次问话便能看出来,你看他现在吓得,怕是也知道自己被人当做棋子了。
你现下倒是聪明起来了。许大笑着站起身:走吧,咱们也别在这干等着了,万一隔墙有耳呢。
吴晨也站起身,三人边走边聊,吴晨问:这案子会让皇城探事司来办,是不是说明跟安平县一样,官家十分看重?
高二说:那是自然,五色玉石案可是关联到军方的,这种大案子交给谁查官家都不会放心。
许大说:或许还有别的原因,别的衙门口派人来查,没个三五个月难有眉目,只有咱们皇城探事司的人来查,可快些。
吴晨背着手向前走,心里却在琢磨,这个特务机构可以随意染指地方事务也不全是坏事,若是好人在把控,确实能事半功倍,可,如何界定好人坏人?
高二看着吴晨的背影,突然感慨的对许大说道:你有没有发现,吴兄弟长个了!
许大点头说:不仅长个了,还壮实了不少,这般英俊挺拔,等回到京都,提亲的人怕是要络绎不绝。
高二叹了口气说:不知道平姑将来能否应对内宅之争。
许大说:我看难,平姑的脾气太过直硬,不懂温婉,又不懂京都的那些规矩,怎与其他小娘争宠?
吴晨很是无语的转头看向二人问:你们俩闲的?
三人回到宅子里,大头已经睡醒了,正坐在院子廊下发呆,见吴晨回来也只是摆了摆手,没什么精神。
吴晨皱眉走向前,问:可是午饭用的不舒坦?
大头委屈的点头说:我忍了一路,想着到了地方能像安平县一样吃的畅快可口,可今日午饭,全是素菜,我没吃饱。
吴晨赶紧命人去跟厨房说晚饭必须有肉,大头即刻便高兴了。
高二说:这事儿还是得大头兄弟,咱们吃的时候都没有注意。
许大说:咱们只想着吃完赶紧办差,自然没有想那么多。
吴晨却皱起眉头说:命人去查一查,之前林都知在的时候也是这般吃素吗?
高二问:你是觉得厨房的人厚此薄彼?
他们不敢!吴晨沉下脸,又说:查厨房的人都是哪来的,所用食材又是从哪买的。
高二和许大相互看了一眼,像是多少明白了一些。
很快,有逻卒前来回禀,厨房已在午后换了人。
谁换的?吴晨问。
逻卒答:之前是林都知的人找来的,林都知走了,厨子便结清了银子也走了,现下是县衙里的人帮着找的厨子,所用食材刚刚买进来,说是跟县衙日常采买是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