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南竹觉得吴晨说的很有道理,别人能看到怕他们看不到,自然会引起猜疑,她认真的点头,吴晨又看向大头。
大头有些困了,他眯着眼睛说:我知道了,我看到有黑烟从壁画中冒出,变换成各种形状,与壁画中的一样,藏宝地是兄弟找到的,也是兄弟砸出来的,我砸只掉了一些碎石。
吴晨看着大头困的不行了,笑道:睡吧,平姑你也回去休息,这两天咱们可能就要赶路回京都了,你回去想想你爹娘那里如何办,我明日照做便是。
陈南竹重重点头,出了房门。
大头趴到床上,鼾声顿起。
吴晨摇了摇头,他清洗一番后,刚要想着吹灭烛火上床睡觉,小太监来敲门了。
只看眼下这么忙,陈忠连觉都没时间睡,还能想起吴晨来,吴晨不知道该喜还是该忧。
陈忠忙乎了一天一宿,脸上竟是没有丝毫疲态,他坐在塌上,笑呵呵的指了指塌前的椅子说:坐。
吴晨什么都没问,坐到椅子上等着陈忠分配差事。
听说你今日帮了宋羽一个大忙?陈忠慈祥的问。
谈不上大忙,顺手做了。
陈忠也不细问,说:地下宝藏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也难怪齐宣当年故步自封,不肯再战,他守着这些财富便消磨了斗志。
吴晨听着,没有说话。
地下的通道是你砸通的?
是。
我下去看了,你这身力气着实让人惊叹。
并非我一己之力。
哦?大头也力大无穷?陈忠双目放光的问。
吴晨心下明白,陈南竹的提醒有多么的重要。
大头不行,他凿了只能掉些石屑,我虽力大,但都是曾经那些鬼魂给的力量。
吴晨说的认真,陈忠愣了一下,微微点头。
吴晨又极认真的说:但他们都走了,到了他们该去的地方,我便要不断的再帮助一些鬼魂离开,才能保持这份力气。
人死后,会去哪?陈忠看着烛火,问了一句。
不知道,有光束来接,不管生前好坏,都要走,至于被光束接去了哪里,会不会因为这一世做过错事而受惩罚,我便不知了。
你没见过地狱?陈忠扭头问吴晨。
吴晨摇头:没见过。
陈忠轻轻叹了一口气,摆了摆手说:既然活着,便先把活着的事想明白,宝藏基本上都弄出来了,已经送走了两批,因为着实有点多,我不得不调兵,还是官家看得远,早早的便将调兵之权给了我。
陈忠说着直了直腰身。
吴晨知道,这是一种得意。
咱们皇城司有不同于殿前司和禁军侍卫之外的新军,近万人,官家信任我,由我指挥守卫皇城,奈何远水解不了近渴,我也只能找边关借兵,可北蛮正虎视眈眈,这批宝藏,他们找寻了百年,结果却被我捷足先登,北蛮的老可汗因此事一命呜呼了,几个王子竟没有乱起来,倒是出乎我的意料。
他们还在想着这批宝藏?
对,学会同仇敌忾了。陈忠笑道:宝藏中除了大批金银古玩字画外,还有大量的兵器,虽已过百年,兵器依旧锋利,这便是北蛮真正想要之物!
北蛮不产铁矿,想要有足够多的兵器便只有弄到这批宝藏了。
陈忠惊讶的看着吴晨,他没想到吴晨竟会知道这些。
吴晨苦笑,说:
司尊不必这般看我,不管我说出什么来,司尊理应都不觉得惊讶才对,一个连鬼魂都能见到的人,知道些旁的事也不足为奇,北蛮骑兵骁勇,因他们常年长在马背上,再让他们有了足够多的兵器,岂不是所向披靡,战无不胜?咱们以农耕为主,养马也是为了运货,真说善骑射也是兵士们为了御敌而学,跟他们比不了。
就是这个道理,所以,这批宝藏,尤其是兵器绝对不能到他们手中!
司尊想让我护送兵器回京都?吴晨问的很淡然。
陈忠点头说:
别人我不放心啊!兵器又是北蛮耗时百年想要之物,沿途必定危险重重,高二许大伤势未愈,顾右还要护送金银眼下边关能调走的兵将并不多,北蛮随时有可能最后一博,我已奏明官家,新军五千人正从京都赶来,你最迟会在合州与新军汇合
合州在哪?吴晨是真不知道。
从安平县日夜兼程,大概要走五日时间,新军从京都快马加鞭昼夜兼程,也许六七日才能到合州,昨日新军已启程,我算着五日后能到合州。
吴晨双眉一挑,问:司尊意思,我带着几大车兵器即刻启程?
夜长梦多!
那
大头和南竹都跟着你一起走,也省的你惦记。
可,可我谁都不认识啊!
你无需认得谁,这是皇城司的令牌,他们认得令牌便可,随你一同护送兵器的是三名军中将领,你不用看在眼中,中途若是不听令,你随时可斩杀,我自会保全你,你记住,咱们皇城司只听官家的,只要心中装着官家,便没有不可杀之人!
吴晨低头想了想,他知道陈忠这是怕途中遇到一些诡异之事,吴晨费尽口舌怕是也无法让军中人信服,若是因此影响到护送,便得不偿失了,而这几日相处下来,陈忠又知道吴晨极是爱惜他人性命,知道他不会乱来,便先将生杀大权送到他手里。
吴晨思考片刻,又抬头问:我可不可以带上高二和许大?
陈忠不解:他俩如今形如废人,你带着他们有何用?
他俩是为了我受的伤,带在身边我安心。
陈忠点点头,说:
路上如何走,往哪走,你不用操心,自有人安排,你聪慧异常,若有人来犯,你定要护住马车,不可让来犯之人得逞!此其一,其二,你不可擅自查验车中之物,宝藏之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若是让军中人看到,免不得要私下议论,这不是官家想看到的。
吴晨点头,他可不关心官家得到宝藏如何分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