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易啊,总算是又等到一次机会了!
时隔半个月,望着空荡荡的宅院,风清安不禁感到热泪盈眶,爹娘但凡有一人在家,他就不可能找到机会对鸡鸭下手。
但是好在如今他们家铺开的摊子越来越大了,所以只需要耐心等待一段时间,就能等到机会。
上次是只鸡,这一次就选择鸭吧,要公平分配!
风清安搓着手,跳进了鸭圈,很快在群鸭一阵嘎嘎的叫声中,就掐着一只大鸭的脖子,拎了出来。
这次应该不会像上次那么惨烈了!
虽然认真总结了上一次失败的经验与教训,但是对于成功,风清安仍旧没有抱有太大的指望,心里已经做好了再次失败的准备与结果,厨房的锅碗瓢盆他都刷好了,甚至就连柴火都塞进灶里,堆好了。
汪!汪!
个头变大了不少的小黑子,围绕着风清安的脚边打转,屁股上的小尾巴摇得特别欢快,它知道,今天又是它跟着小主人享口福的日子了,肉吃不到,但骨头都能归它啃啊。
去,找个角落躲好,别又吓得跟上次一样,丢人!
风清安提着不住挣扎的鸭子,摁在了提前准备好的木盆里,屏气凝神,再次引灵,轻车熟路的将灵气灌注到手中的鸭子身上。
这一次,他还尝试将魂力探入鸭子体内,尝试引导灵气融入到鸭子的血肉中,只可惜,这一步骤,对他而言,还是太陌生了,所以
砰!
不过,相比于上一次,风清安有了长足的进步,甚至就在鸭子膨胀炸开前,他就已经睁开了双眼,提前将备好的锅盖压在木盆上,只感觉手底下传来力道十足的冲击之后,便无比淡定的掀开了鲜血淋漓的盖子。
今晚炖一锅老鸭汤吧!
落日余晖下,昏黄的阳光斜斜地照进风家的宅院,这本该是极为和谐的一幕,可惜被一道怒火冲天的声音给破坏了。
风清安,你又祸害老娘养的鸡!
没有啊,我这次炖的是鸭汤,娘,你尝尝味道,跟上次比应该进步了不少,我盐放的不多。
不是让你不要进厨房了吗?你怎么又来?
殷氏有些气急。又不是逢年过节,动不动就杀鸡宰鸭,这谁受得了。
我不甘心!
你不甘心?然后就祸害老娘我辛辛苦苦养的鸭子,你这不让人省心的败家玩意儿,给老娘站着!
等下,别打,疼啊!娘!我错了!
错了?错了就乖乖跪下,叫你吃饭前都不准起来。
哦!
风清安老老实实的受罚,只是他那乖巧温顺的面庞下却是别有另一番念头,
下次还敢!
三日后,不得不出门,但是惦记着家里鸡鸭的殷氏,提前回来了,然后,
风清安!
众所周知,当亲生母亲竭尽全力地喊出大名的时候,不要犹豫,撒开脚丫子,全力奔跑就对了,这往往能避免一些灾祸。
娘,我知错了!别追了!
乡间的小道上,风清安迈着小短腿,全力奔跑着,每回一次头,都能够看到拿着扫帚,气势如虎狼,一直缀在他身后的殷氏。
你这败家玩意儿,给我站住!
你不追,我就不跑!
风清安大声嚷嚷,虽然他知道挨这顿揍不冤,但是这扫把落到身上确实疼啊,所以他还是遵循趋利避害的本能,先跑为上。
清安他娘,这是怎么了?那小子犯什么事?惹你这么大的火气?
我正在自家的院里晒太阳的,老人看着在门前跑过的小子,然后笑呵呵地向拿着扫帚追赶的殷氏问道。
这可实在是太稀罕了,大人追着调皮的孩子打,这在村中,那是司空见惯的事情。
但是风家两小子,都是出了名的乖巧温顺,不知道让大人多省心,一向大人口中的标杆榜样,标准的别人家孩子,可今日,他却是看到这只小的惹得他娘生气,一路追着打,这怎么能不瞧一瞧问一问。
这混小子趁着我出门,又杀了我一只鸡!
追赶累了的殷氏,放慢了脚步,怒不可遏的回答道。
清安他娘,你家大郎都已经中状元了,你们家都已经富贵了,还缺鸡鸭吗?
老人有些不解,若是村中的穷苦人家孩子胡乱杀鸡鸭,那大人追着打还能理解,可是这一家子,家里的田地,往少里猜,也有几百亩了,鸡鸭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可是这混账东西隔三差五的就宰我一只鸡,杀我一只鸭,还说磨练厨艺?
殷氏恨恨地说道,养这么些鸡鸭容易吗?被这么霍霍。
磨练厨艺?该打!
老人一听这话,顿时颇为赞同的点点头,状元郎的弟弟怎么能碰庖厨之事,应该安心用功读书,考取功名,光宗耀祖才对。
十里风家港出了状元郎,他们这些乡里乡亲的,都跟隐约受了不少好处。
不说别的,他的大孙子跟邻村的一桩亲事,本来都谈不下来,结果一听说他们村出了一位状元,这门亲事当即就定下了,因为都在传他们村有文气。
清安他娘,赶紧追吧!可要让他改邪归正啊!
您老慢慢晒太阳,我去逮那小子了!
风清安,鸡圈里的鸡怎么少了一只?
在这里呢!
风清安一脸骄傲地向殷氏展现手里毛都不剩一根,但整体完好的大白鸡。
霍霍了十数只鸡鸭后,他终于可以保证不炸开了,虽然依旧没办法让这些鸡鸭活下来,但是比起最开始,已经算得上是飞跃性的进步了。
你又杀我鸡!
殷氏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的败家儿子,两个月下来,只感觉心力憔悴,她想不明白,自己养的这些鸡鸭怎么就得罪这小子了,如此锲而不舍。
啊,不是,娘,你听我解释,这只鸡是它自己飞出去的,我是一路追赶到狗蛋他家边的水塘,才把它抓回来!
那这鸡怎么会变成这样?
鸡掉水里去了,我怕鸡着凉,所以帮它把毛拔光了,待会儿还要把它放热水里暖暖。
嗯,你站着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