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酥呼吸一顿,却还是掰开他的手,板着漂亮的小脸,你别想跟我用什么美男计,你长的也就那样,一般般的很,做人要有点自知之明。
自幼便是被人盛赞样貌出众,芝兰玉树的谢珩,还是第一次被人嫌弃长相太过一般。
现在是喜欢什么样子的?他仿若是漫不经心的问。
苏酥下巴抬起来,年轻,痞帅,有活力,知情达趣的。
谢珩湛黑的眸色更显出几分的幽深,这些形容词的主人,是谁?
苏酥一点没有迟疑:韩牧池。
她说:说了你也不知道,我懒得跟你说,你只需要知道我们结束了,以后少出现在我面你,你想干什么?
她话没说完,男人便面色沉冷的一步步逼近她。
一惯面上温和浅笑的谢总,一旦没有了笑意,便透着浓重的低气压,让人心生寒意。
苏酥眼见事情不对,就想要跑,被他长臂一下子扯过来,人被按在墙上。
禁锢于他炽热的胸膛和墙壁之间,没有半寸自由喘息的机会。
你,你要是再敢打我,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输人不输阵,苏酥下巴一抬威胁警告的言语就脱口而出。
谢珩捏着她精小的下颌,眸色幽沉:想知道我当真动手打人是什么样子?
苏酥咬着唇瓣,撇开脸。
谢珩把她的小脸掰过来,倾身,弯腰,失忆了,韩牧池三个字记得倒是清楚,嗯?
我忘记谁,都不会忘记他。她一字一顿的说道。
谢珩的眸色深深的睨着她,像是要将她看穿看透,没心肝的东西。
他甩开手,转身离开。
没多久,苏酥就听到楼下车子驶离的声音。
佣人抱着猫进来,低声:太太,您的猫。
苏酥不耐烦道:别喊我太太,以后都不许喊了。
佣人愣了愣,想到方才谢珩一脸沉色离开的画面,不敢再开口。
她转身胡乱的收拾行李就打算走,不是只有谢珩那个狗男人才会甩手离开,她不要再在这里待下去。
他也根本没多少在乎她!
太太,谢总吩咐了,在他回来之前,您您不能走出别墅。
见她换了衣服,拖着一个大行李箱要出去,佣人脸色陡然变化,连忙出声。
你说什么?苏酥猛然回头,眼神凶巴巴的看向说话的佣人,他要关着我还是怎么着?干什么?现在是法治社会,玩囚禁那一套我一定要他把牢底坐穿!
佣人被她凶的咽了下口水,太,太太,不是我啊。
她就是,就是一个穷打工的,就是按吩咐做事。
就算是坐牢,也跟她无关吧?
苏酥抿唇,一把推开行李箱,东西我不要了,都留给那个狗男人,我自己走!
佣人追过去,低声:太太,谢总想留下的是你的人,不是你的东西。
苏酥瞪她:你别跟我说这些,我绝对不会再留下看人眼色,他以为他是谁啊?我嫁给他一个老东西,是他上辈子走运,各个零件都不见得能用了,还跟我摆谱,他算什么东西!老的就是没有小的好,我以后再也不谈超过二十五岁的老男人!
佣人听得目瞪口呆完全不敢插话,眼神却是一个劲儿的往旁边瞅。
苏酥完全没在意,继续往前走,刚走两步,在看到前方提着小蛋糕的男人时,脚步一顿。
开车出去给她买了小蛋糕的谢总原本是想明白不要跟小姑娘一般见识,自己比她年长还是男人,就主动低低头,缓解一下关系,未曾想,自己在她这里就是连零件都不能用的老东西。
骂完了?谢总问她。
苏酥瞥了眼他买回来的草莓红豆小蛋糕,小脸瞥向一边,我要走。
谢珩走过来,神色淡淡:准备去哪儿?
苏酥:要你管!
谢珩举了举手中的小蛋糕:吃完以后再走,没人喜欢吃这个,丢了可惜。
苏酥抿唇。
谢珩拉着她的小手,走到她经常晒太阳的躺椅前,就在院子里吃,你要走没人拦着你。
苏酥:你走,我看着你吃不下。
谢珩起身,让人把她的猫抱了过来,说:我去换件衣服,不要跟猫用一个叉子吃东西,要喂它就单独弄出来一个盘。
苏小姐抱着猫,头都没有抬:美女的事情你少管。
谢珩唇角轻扯。
佣人见他走过来,低声询问:谢总,太太的行李
拿去楼上,给她把里面的衣服首饰按原位放好,她记性不好,换个位置就找不到。
而找不到的东西一律被苏小姐认为是——丢了。
然后再买新的。
结果就是她的东西重复的极多,简直就是商家最喜欢的客人。
佣人收拾妥当后,看向落地窗外正在喂猫的苏酥,给谢珩将茶水端过来,谢总,太太吃完蛋糕要是还走
谢总不动声色饮茶,垂眸看了一下腕表,在苏酥起身要离开时,来了两名设计师,推来了数套衣服,走向苏酥。
谢太太,这些衣服都是当季新品,您约了今天上门试穿,我这把最出彩最适合您的衣服都带来了,咱们去哪里试试?
苏酥皱了皱眉头:我约了吗?
设计师瞥了眼不远处长身鹤立的男人,当即肯定道:是的谢太太,您上周跟我们约好的,您看看这些衣服,华国找不出第二件,非常贴合您的气质和美貌,相信除了您没有第二个人可以穿出它们的风采。
苏酥看了看,的确是不错,看天还没有黑,便说:好,给你们一个小时的时间,一个小时后我要出去。
设计师马上应承下来。
客厅内,在一行人推着衣服浩浩荡荡去往楼上的时候,坐在沙发上喝茶的谢总正用茶杯轻轻略过杯子内的茶叶。
谢总,您的电话。
在苏酥上楼后,佣人拿着谢珩的手机上前。
谢珩吩咐佣人:给她准备点茶点水果端上去。
之后这才接通了电话。
姐夫,下周有个慈善晚会,父亲希望你跟姐姐能来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