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响声好像整个办公室都震动了起来。
嘶——
韩驰一个走神,手下的力道顿时就失衡,苏酥被捏疼,发出一声痛呼。
对,对不起,我给你揉揉。韩驰回过神,满眼愧疚。
只是他的手还没有碰触到苏酥,就被一条长臂按住。
四目相对,韩驰在谢珩的眼中看到了冷寡凝然的寒意。
苏酥看到韩驰被捏紫的手腕,就知道谢珩的用力有多大,你弄疼他了,谢珩。
苏酥是有些护犊子的,韩驰因为那几分相似韩牧池的感觉,便能得到她多番的照料。
在谢珩不善的目光看向苏酥时,韩驰推开了谢珩的手,老板,我没事。
苏酥没理会谢珩的目光,只是看着韩驰的手腕,说:你去上点药揉揉吧。
韩驰微笑点头,好。
苏酥活动了一下脖颈,觉得自己还真舒服不少后,让他先出去了。
你过来干什么?苏酥瞥了一眼面色不好的谢珩后,抿唇,说:我们不是说好了,不要打扰各自的工作。
谢珩啪的一声将药膏给她丢到了纸篓里。
苏酥顺着声音来源看去,眼皮一跳。
谢珩面无表情的看她一眼后,转身离开。
苏酥皱眉,他是在给她摆脸色吗?
不就是一个床伴吗?
傲什么傲!
现在可是他自己上赶着来让她垂爱。
一点看不明白自己的位置。
哼!
谢氏集团,高层会议室。
谢总面色不善的端坐在首位,虽是什么情绪都没有显露,却已经足够在场的所有人战战兢兢。
唯独谢坤好似无事发生一样的悠闲惬意。
还能抽出时间悄悄的给苏酥发信息。
苏小姐在这件事情上,倒是个敢作敢当的,
谢坤:
苏酥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没回。
只是眸光看向了那被谢珩专门拿来的药膏。
方才佣人给她打来了电话,提醒她药膏贴满三个小时就可以摘下来。
她才知道谢珩会什么会一大早出现在自己的办公室。
她刚才的态度的确挺一般的。
他是在生气?
小姑娘思索了数秒钟后,往谢氏集团订了个小甜品。
半小时后,谢珩看到被杨秘书亲自拿上来的小甜品的时候,深邃的眼眸掀起。
被注视着的杨秘书只好轻咳一声,说:说是一位姓苏的小姐订的。
但是看着那家店的名字和那草莓小蛋糕就知道是谁会喜欢的。
谢珩又怎么会不知道。
但谢总就是没说话。
杨秘书见状,似乎是明白了什么,试探性的询问:我向苏小姐求证一下?
在谢总的默许下,杨秘书给苏酥打去了电话。
苏小姐承认的爽快:是我送过去的。但是接着就跟了一句:让他不要不识抬举。
杨秘书连忙捂住手机,但是已经晚了,反而有种掩耳盗铃的既视感。
谢总本稍有好转的脸色现在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杨秘书叫苦不迭,觉得自己这是真做出了一个最不该有的提议。
为了弥补自己的过失,杨秘书特意打听了苏酥的航班信息,然后给谢珩也凑巧预定了同一班的头等舱。
苏酥在飞机上看到谢珩的时候,微微有些诧异这份巧合。
谢总目不斜视的正在看文件,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她。
可杨秘书分明记得,从登机开始,谢总看的就是这一页。
苏老板,您的墨镜。
韩驰从后面的普通舱过来,送来了苏酥放在上洗手间随手递给他的墨镜。
苏酥回头,对他微微一笑。
两人此刻站的很近,韩驰如此近距离的看着她笑靥如花的模样,轻易就被迷了眼。
直到苏酥坐下了,他这才耳根有些红的离开。
苏酥跟谢珩的位置很近,微微侧眸就能看到。
杨秘书率先热情的跟苏酥打了招呼:苏老板。
苏酥点头,挥了挥手后,视线不经意的瞥了一眼目不斜视的谢珩,见他在工作,也就自己戴上了眼罩。
杨秘书低声轻语,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方才,苏老板好像一直想要跟谢总说话,只是见您工作,没有多加打扰。
谢珩眼眸斜睨,聒噪。
苏酥因为是带队来拍摄,所以直接租的是大型的商务车。
只是不巧,原本应该早早等待着的车子,在一行人下机后韩驰才收到消息,司机路上遇到了车祸,正紧急派了其他的车子过来,只是需要多等待一刻钟到二十分钟。
彼时,苏酥等人已经落地丽江三义机场,四月的丽江风景秀丽,游客也少,只是早晚温差很大。
他们落地已经是八点,太阳已经下山,机场门口的冷风一吹,苏酥顿时就打了一个喷嚏。
嘀嘀——
一辆轿车悄然按响了喇叭。
随后稳稳停在苏酥的面前,苏小姐,后面还有位置,如果车还没有来的话,不如先上车吧。杨秘书探头,温和的说道。
苏酥看了一眼那只能再乘坐两人的轿车,抿了下唇。
身为老板因为怕冷,而丢下自己的员工,多少显得有些不仗义了。
后面谢总还给你们联系了一辆车。杨秘书继续说道。
果然,下一瞬,又一辆大点的商务车到了。
只是临时被调来的商务车能坐的人也有限,苏酥便带了韩驰跟自己一起走向了谢珩的车。
韩驰提议:老板累了一路,坐前面宽敞一些。
苏酥打着呵欠,哦,好。
咔咔。
韩驰为苏酥打开副驾驶的车门,但是尝试了两下后,都能够成功。
杨秘书微笑的下车,打开了后座的车门,含笑道:韩先生这就说错了,这辆车是谢总的专车,自然是后座更为宽敞一些,苏小姐劳累,右面的座椅有按摩的功能,还是坐后面吧。
而彼时后座上始终端坐着的男人,终是抬眼看向了苏酥,他说:上车。
苏酥前脚上车,还没有等韩驰的手指触碰到副驾驶的车门,收到指示的杨秘书一脚油门便驶离了现场。
苏酥皱眉:还有一个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