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4章 艾萨拉：莎伦妈妈
“有的人为了这一份晋升魔药，在外面不知道要历经多少次血腥拼杀，而你只需要坐在家里面，就有人送到面前，小家伙，你该知足了。”
哈斯塔抚摸着艾萨拉的脑袋，示意它赶紧服食魔药。
边上莎伦也在静静看着艾萨拉，面对艾萨拉的求救眼神，她同样视若无睹。
想要在这一条非凡途径上走得更远，需要有强大的意志力，如果艾萨拉一直是这样的心性，那它绝对无法走得太远，哪怕它的主人可以为它寻来所需要的魔药。
“喵。”
深知无法躲开这一次的艾萨拉，发出属于小猫咪的喵之哀伤。
一口一口将碗里面的欢愉魔女魔药舔舐干净，然后闭上眼睛，准备迎接自己的蜕变。
原先它还想藏在莎伦的怀里面，却被莎伦给拒绝了。
过了一会儿，艾萨拉的身子出现颤抖，浑身战栗着，连同房间里面的温度也骤降下来。
一股股浅蓝色阴冷寒流从艾萨拉体内散溢而出，寒流所过之处，遍地生霜，继而成冰。
“莎伦妈妈，你不要我了吗？”
这是正常的晋升现象吗？
随后，坚冰里面散发着一缕缕幽蓝色的光芒，先是一缕缕，而后逐渐成团，最后化作一颗散发氤氲蓝光的的光球。
莎伦才刚压下心头的羞涩又化作红霞爬了上来，哈斯塔迈着还算轻快的步伐离开房间，让莎伦独自留在房间好好劝一下艾萨拉。
现在的哈斯塔，就像是医院里守在产房外面的父亲，焦急、不安等待着自己的孩子的降生。
这只没心没肺的小懒猫啊……
瞧着哈斯塔那紧张的模样，莎伦嘴角不自觉泛着一抹浅浅笑意。
“我教你。”
一出房间，哈斯塔就找来尼尔管家，让他派人去购买适合艾萨拉可以穿的衣服。
“艾萨拉，你，不能这样称呼我。”莎伦几乎是一字一顿说道。
“？！”
哈斯塔放下衣物，探究的目光看向端坐在床边的莎伦。
见艾萨拉蜕变成人还需要一点时间，哈斯塔先离开房间，让莎伦照看。
哈斯塔特意看了眼艾萨拉此刻的状态，发现它竟然已经睡着了，还睡得很香。
哈斯塔感慨一句，才出门找尼尔管家拿来三套合适的衣裙。
最后，她只能板着脸道：“你只能称呼我为莎伦小姐或者莎伦姐姐。”
当哈斯塔再走进房间的时候，艾萨拉已经躲在床上，拉过大被子裹住自己，将自己挡得严严实实，隐约从被子里面传来几声哽咽，抽泣的声音。
“谢谢莎伦妈妈。”
哈斯塔已经找不到更为合适的形容词来描述艾萨拉。
深呼吸好几次，也没有从艾萨拉这一句称呼中恢复过来。
身处寒流中心的艾萨拉，蜷缩着的身体也开始出现变化。
等莎伦牵着艾萨拉走出房间的时候，已经过去两个多小时。
莎伦也只是摇了摇头，表示她也不太清楚这件事。
“……”莎伦沉默一会儿，“先起来穿衣服。”
当艾萨拉全身毛发脱落，身体外表的那层坚冰也膨胀大半个莎伦大小。
这是哈斯塔比较担心一点，他可不希望艾萨拉成为第二个格曼妮夫人。
但也有另外一种算法，猫的每个生长时期对应的人类换算年龄不同，幼猫期的小猫，1个月相当于人类1岁，1岁的小猫就相当于15岁，2岁的猫就相当于人类24岁。
当生物踏上非凡途径，在逐渐往更高序列蜕变时，本身就会逐渐往源头靠拢。
“……”
也没有长歪了，至于这样吗？
她有点后悔自己就不应该留在这间房子里面，刚才就应该让哈斯塔自己来哄娃。
面对艾萨拉单纯怯生，宛如一只刚降生害怕新世界的小猫咪模样，莎伦实在难以招架。
她大概十三四岁的年纪，有着一头乌黑的长发，柔顺笔直垂落到腰间，一条还没有消失的黑色猫尾巴，正在发丝间轻轻摇晃着，灵活把玩着自己的头发。
知道这是艾萨拉潜意识想要变成自己与哈斯塔的模样，才会蜕变出这样一副面孔。
“莎伦妈妈。”
“我不会。”
“为什么呀？莎伦妈妈？”
“……”
巨人、精灵、恶魔、魔狼、不死鸟等等都是人类血脉的变种。
前后不过三分钟，哈斯塔又回到房间里面，他可不想错过艾萨拉的“诞生日”。
让哈斯塔比较拿不准的是，艾萨拉变成人，大概会变成几岁的模样？
他私心认为，五六岁的小女娃会比较可爱，十一二岁的小女孩也可以接受，十六七的少女，他就觉得有点怪异，如果是二十几岁出头，那怪异的感觉就更加强烈了。
艾萨拉还不到三岁，算起来就是十二三岁，这很符合哈斯塔的心理期望。
她的五官是出众的，仔细看来有几分像莎伦，缩小版的莎伦。
哈斯塔聚精会神关注艾萨拉身上的每一处细微变化，见寒流有往房子外蔓延的趋势，他就封住整间房子，阻止寒流扩散，以免影响到附近居住的人。
它身上原本黑亮纤细的毛发，正在一根根脱落下来，随着毛发脱落，身体也逐渐泛着一层坚冰，似要将自己冰封起来。
“妈妈，母亲，是很神圣的词语，指的是给予你诞生于世新生命的存在。”莎伦尽可能压下心头的异样，认真解释着，试图改变艾萨拉对自己的称呼。
这样算的话，艾萨拉对应的人类年龄大概在28岁。
这是要蜕变成人了吧？
哈斯塔心中有所明悟，按照诡秘世界的血脉传承，一切生物的源头是人。
察觉到莎伦打量的目光，哈斯塔侧身望着莎伦，张嘴无声说了一句话，还眨了眨眼。
哈斯塔特意对照着莎伦看了几遍，大概有个三四分像，也有两分像自己。
但可以肯定的是，艾萨拉暂时并未遭受什么危险，一切生命体征都很正常。
等艾萨拉蜕变成人，那么今天就是她的出生日，以后每年这个时候就可以给她庆祝个生日。
莎伦温柔的脸部表情登时僵住，瞳孔缩小又放大，抚摸艾萨拉脑袋的手也停在半空中。
“……”
莎伦原本要说的话，又被这一句单纯又大胆的称呼给打散。
关门声响起，莎伦平复一下心情，脸上红霞又消退下去，才轻轻拉开被子一角，看着里面双眼噙着泪水，水汪汪，红彤彤的艾萨拉，轻抚她的脑袋，无声安慰着。
毕竟他自己今年也才二十岁，总不能养闺女却养出一个比自己还要大的熟女吧？
根据前世在互联网游览的记忆，猫的20岁大概于人类的100岁，相当于猫的1岁等于人类5岁。
随着时间的流逝，房间里面所结的冰逐渐从薄薄的一层，变得厚重变得坚硬，隐约快要形成冰块。
哈斯塔的目光看向莎伦，想要寻求她的答案。
这是高位格对低位格非凡者来自源头的影响。
“莎伦妈妈，刚才主人说，我是你们两个人的孩子。”
“她只是一时想不开。”莎伦的声音让被子里面艾萨拉的抽泣起伏动作更为明显了些。
魔女途径更是如此，他们都是原初的孩子，都会不由自主向原初魔女靠拢。
那意思是说：如果我是艾萨拉的父亲，那你就是她的母亲。
莎伦似是忍着羞意说出这句话，因为她也发现艾萨拉有点像自己跟哈斯塔。
艾萨拉一双幽蓝色眼睛又变得水汪汪起来，双手还紧紧抓着莎伦的衣袖。
在女巫序列时，艾萨拉就已经可以变成人，但它不愿意在人前展露，现在，它已经控制不了这种转变。
“还不出去拿衣服。”
从四五岁到十七八岁，每个年龄段的衣服各买三套，好让艾萨拉待会可以挑选。
过了好一会儿，似是想通些的艾萨拉才抬起脑袋，望着难得一脸温柔的莎伦，喊出自己变成人的第一句。
“就当养了个女儿，也挺好的。”哈斯塔轻语一声，看向莎伦道：“莎伦，伱可要照顾好我们的孩子啊。”
大概十五分钟过去，房间开始回暖，刚才所结的冰霜开始融化，艾萨拉体表的坚冰也在一点点化开。
当坚冰融化，出现在哈斯塔与莎伦面前，是一个屁股坐在地面上，双手环抱双腿，脑袋搭在双臂上，肤色如雪的赤裸少女。
莎伦脸颊不禁泛起红霞，侧过身子，不再打量哈斯塔，只是看向依旧被冰封的艾萨拉，心情有点异样。
“真像是我们两个人的孩子啊。”
在这段时间内，莎伦不仅要教会艾萨拉有关穿衣打扮的事情，还要教会她如何正确走路，而不是一直像只小猫趴在地板上前进。
最重要的是，她还得面对艾萨拉一声声甜腻腻又粘人的“莎伦妈妈”称呼，这让她深呼吸克制好几次，体内的木偶魔药一下子加速消化许多，估计下个礼拜就能完全消化。
这样的变化，让莎伦自己同样也是哭笑不得，但最后还是板着脸，压下心里面翻涌的思潮，带着紧紧抓着自己右手不放的艾萨拉走出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