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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极殿上。

    朱元璋和群臣等的不耐烦的时候才见易风一路小跑进来。

    易风,你怎么耽搁了这么长时间?

    回陛下,臣身体不适,拉肚子才蹲了这么久。

    胡惟庸,人来了,有什么话直接说吧。

    朱元璋不耐烦的催促。

    胡惟庸此刻还跪在地上,面前一滩血。

    他慢慢回头通红的眼睛透出凶光,仿佛要将人生吞活剥。

    易风惊道:相爷,您这是怎么了?碰壁啦?

    噗嗤!

    满堂公卿忍俊不禁,这小子好损。

    易风,你刑杀我的孩儿,我正要跟你在陛下面前讨个公道!

    相爷,下官依法断案,怪只怪令郎骨头太硬不肯认罪,像他那样的硬骨头,应该效命疆场才对。如今一想下官确实不该,相爷怪罪的是。

    易风!

    胡惟庸简直要气疯了。

    他丢了相爵还要被阴阳怪气,哪里能忍,噌的一声爬起来怒发冲冠。

    易风即刻和他保持距离,愕然道:相爷,当着陛下的面,您不会要打我吧?不会吧不会吧?

    你

    胡惟庸怎么也想不到,易风竟如此厚颜无耻。

    陛下,易风其人看似敦厚,实则油腔滑调包藏祸心,他说我儿咆哮公堂,而他身为都御史,竟公然踢翻了堂案!此人目无王法!臣恳请陛下将其治罪!

    胡惟庸不愧是曾经的相爷,一番话倒是摄人。

    易风死猪不怕开水烫,反正对都御史没兴趣,索性拜谒道:陛下,胡相爷说的有道理,臣当时是有些冲动了,不该和小人计较踹翻堂案,事后想来悔不当初,因此臣请陛下革去臣都御史一职。

    朱元璋被逗乐了。

    百官议论纷纷,谁知道易风又是唱的哪一出?

    你不想干都御史咱成全你。胡惟庸,咱把他撸了,这事就算扯平了吧?

    谢陛下!

    胡惟庸大礼叩恩,又悲怆道:臣还有一事,恳请陛下能念在臣年迈,让臣收了孩儿尸身回家安葬。

    行,你赶紧去。

    朱元璋直接就同意了,胡惟庸再度谢恩,踉踉跄跄的起身。

    他走前看着易风,双眼充满了极致的怨念。

    显然,此事不会就此罢休。

    陛下,没臣的事,臣也告退了。

    易风也想开溜,朱元璋没好气道:咱还没说让你走,你急什么。都御史不能干了,但还有别的差事适合你,咱早就想将都御史改制,百花楼一案你办的不错,所以咱人现在就将都御史改为锦衣卫,而你就是锦衣卫镇抚使。

    任命一出,易风当场傻眼,百官目瞪口呆。

    而还没走出殿门的胡惟庸听后,当场一口老血喷了出去。

    朱元璋耍了他!

    非但没给易风削官,反而进爵了!

    他再也扛不住,咕咚一声倒了下去。

    外面侍卫回禀:陛下,胡大人昏倒了。

    快送回去,让太医跟去好好帮他瞧瞧。

    朱元璋杀人还要诛心,他就是故意的。

    此前在直播里看到胡华嚣张那样,他早就不忿了,现在也算一报还一报。

    胡惟庸被送走,百官嘀嘀咕咕,瞧易风的眼神那叫一个羡慕。

    锦衣卫镇抚是陛下考虑很久专门设立的。

    眼角的余光扫过群臣,易风心里却很不舒服。

    历史的车轮滚滚而来,他根本挡不住。

    随着锦衣卫的出现,东西厂还会远吗?

    胡惟庸被废却没死,时间也提前了。

    这就意味着东厂也有可能提前出现

    易风,愣什么呢?

    朱元璋不知何时到了面前,易风忙道:陛下,臣区区一介文人,只怕难当大任。

    你是要抗旨咯?

    臣不敢

    从今天开始你就是锦衣卫镇抚使,你要做的,就是为标儿保驾护航,你可懂的?

    这句话朱元璋说的很小声。

    陛下,臣一个人怕难掌大局。

    你做总指挥使,咱给你配个副手,毛骧来辅助你。

    易风心底凌然。

    毛骧是正史上锦衣卫的第一位指挥使,也是他干掉了胡惟庸。

    不想却被一个跨越时空的人取代了本属于他的交椅。

    说起来这个时空干掉胡惟庸的换了一个人,所以朱元璋的任命倒是契合历史的轨迹

    走出太极殿,易风的精神有些恍惚。

    群臣看来的眼神中多了几分忌惮,甚至是恐惧。

    因为朱元璋刚刚说了,锦衣卫的职责是扫除奸佞。

    此职由皇权直接掌控,不受其他机构辖制。

    只要是聪明人就能明白,易风这是一飞冲天了。

    恭喜,易先生!

    易先生,以后我们还要多多走动啊。

    诶,哪里还能叫先生,应该叫指挥使大人才对。

    众人笑着,奉承着。

    易风看向太极殿,脊梁骨有些发毛。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必须想个办法。

    惴惴不安的回家,刚进门就看到了一辆马车。

    侍者回禀:是胡家小姐来了。

    胡娇娇?

    是她,正在和长公主殿下在内室说话呢。

    胡娇娇来访怕是为了胡华的死。

    易风暗暗叫苦,挺着胸膛进了客厅。

    果然,茶几边俩人正面对面的说着什么。

    胡娇娇显然刚哭过,千娇百媚的脸庞,瞧见主家归来,顿时有怒意闪过。

    易风尴尬的打了声招呼。

    胡娇娇似笑非笑:先生辛苦,听说您荣升锦衣卫镇抚使,真是可喜可贺。

    胡小姐客气。

    易风在朱荣身边席地而坐。

    二人对视,易风能清晰的看到胡娇娇眼中的仇恨。

    小女子今夜前来,专程来向先生致歉。舍弟逞衅纵害,目无法度,合该有此一劫,让先生费心了。

    她倒了一杯酒递过来。

    易风抓起酒杯送到嘴边,胡娇娇眼睛发亮,似乎等不及看到这杯酒被喝下。

    对了,胡小姐,你爹身体没问题吧?

    易风故意放下了酒杯。

    胡娇娇低声道:家父年迈丧子,已经病了。

    这么快?回头我要登门探望才是。

    不敢劳烦大人。小女子敬您一杯。

    胡娇娇给自己也倒了酒。

    这壶酒是她自己带来的,不是仙人醉!

    客厅静悄悄的。

    易风和胡娇娇举着酒杯望着彼此,看似在笑,但一旁的朱荣已经察觉到了气氛有问题。

    胡小姐,请了。

    易风将酒杯送到了唇边。

    胡娇娇饮酒的动作很慢,见易风还没喝,她发了狠,仰起头就要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