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真是奇怪,自己都拒绝不了的事,非得要让她在这件事情上严辞拒绝。
好像她的命就不是命一样。
这里面的人,谁敢得罪他们,也不好好想想她现在这个身份,明明就是身不由己。
怎么到头来全成了她的错?
你可知昨日宁遮科举考试。
盛安宁一看她这副没心没肺的模样,定然是不知此事。
如今是连自己的事都不操心,竟然还有心思担心别人的事。
我不知。盛安宁愣住。
她又不考试知道得这么多做什么?
盛君泽没好气的注视她许久收回视线,这么说,你是打算嫁给他了?
小叔!盛安宁激动的站起身来,哎呦。
突然头就撞到车棚顶上,疼得眼泪直流,小叔,你说好帮我的。
我是说好帮你,可若他真考取状元,那我也没办法。
宁遮如果真能够考取状元郎,他也就再也没有借口拒绝这件事。
两个人之间不说是门当户对,如今这宁遮更是在她之上。
这在别人看来,他这个野丫头可算是攀高枝,还有什么理由拒绝呢?
老太太本就喜欢宁遮,不过是碍于他的面子给了他一些阻力罢了,要真是如此,这二人之间的婚事必然是定局。
什么时候放榜?
不知,这是监考官的事儿,我参与不了,何况也还未考完,不过才考了两科罢了。
盛君泽还是无所谓。
宁遮在这些朝廷官员之中便已经是传遍了名,在他们的眼中,这个状元郎是非他莫属。
而盛安宁又怎么会不知道,宁遮最后不仅是考上了状元,甚至还做了大官。
这不是板上钉钉非得嫁给他吗?
一到家,盛安宁就火急火燎的回到房间,谁也不搭理,躺在床上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仔细的思考之后。
她要是再不走,那可就真的要嫁作他人妇了。
盛安宁光是想想都觉得可怕。
盛君泽望着刚才发生的这一幕,也当她是在耍小女子的性子,并没有搭理。
过不了多久她自己就会好。
翌日盛安宁的名字传遍了大街小巷。
虽然也是传进宁遮的二中,而他今日也是第三科的科举考试。
考完之后,宁遮只是将东西交给身边的小厮,便直接去相府。
你们还别说,她虽然年纪小,但她是真的非常厉害。
就是仅凭着自己一人的本事,将整个都城的人救活,要是没了她,我们这些人早就去见阎王爷了。
是啊,是啊,看来我们是不能小看这个丫头,她可是我们的救命恩人。
这一路上宁遮听到最多的便是对他的夸奖,这让他的心中对她是更加的欣赏。
甚至还在心中暗暗发力期待自己发奋图强,不让她失望,努力的让两个人变得门当户对。
在下宁遮,求见盛小姐。
门外的两个侍卫早就知道他的名字,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来这里,时间一长,对他自然也是十分的熟悉。
宁公子请稍等片刻,手下这边进去禀告。
小姐,宁公子说他要见你。
什么?
盛安宁咬着手里的糖葫芦,突然就觉得它不香了。
果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昨日不是还在考试,今日怎么就这么闲?难道不用考试了吗?
相爷说,让你自己拿主意。
盛安宁坐在那儿左思右想之后,还是觉得这件事应当当面说清楚。
如果由如果由他来开口,那这一切就不再是阻力,想要解决这件事,还必须得是由他来。
她实在是没有办法接受自己嫁给一个不爱的人。
这样的日子,日后一定会非常后悔的。
我去见他,你别跟着我。
可是
乞巧望着她离开的背影,这脸上的表情也是如此的严肃。
这根本就不像是去游玩,反倒是要去做什么大事一般。
她不跟着能行吗?
盛安宁气势汹涌的出了门,但一看着门口的人她瞬间又没了底气。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拒绝他,万一传了出去,他的面子不好过,这两家人不也得反目成仇吗?
宁遮见她来了之后,立马上前,今日风和日丽,在下想请盛小姐游玩,不知意下如何?
宁遮他就是一个翩翩公子,一举一动都透着他的教养。
这要是放在现代也是个书香门第,地位不低,与她这个半吊子也是不相配的。
更何况是现在呢?
她不过是个野丫头,而他是个即将要中状元的状元郎。
这身份立马就是高下立判,也不知道这种人怎么想的?
如果不是因为顶着盛家的名号,这种好事还能够砸到她的头上。
宁公子做主便是。
好,那我们走吧。
盛安宁点点头。
她得找一个清静没人的地方,这样一来才能够把心里的话说清楚。
两个人在路上走着,便到了之前游湖的地方。
不过今日风有些大,这湖面上都没有什么船只,这周围跟是连人都没有,远远的望去那里,这是一片竹林,这花海便在湖的对面。
只可惜今日时看不见。
盛小姐是对在下有什么看法吗?
宁遮望着她与陆一在一起的时候是十分的轻松,两个人之间是有说有笑,丝毫不介意他们之间的关系。
为何与他在一起,就是这般一言不发,一路上都保持着沉默。
似乎他会伤害他一样。
没有啊,宁公子很好,只是我想游湖,但是今日风大,这湖看不了。
盛安宁摇头。
组织了半天的语言,一张口就完全忘记。
像他这样心灵脆弱的人,应该不会在被他拒绝之后就投湖吧?
盛小姐救了整个都城的人,属实是厉害,在下也一定会发奋图强,做配得上盛小姐的人。
盛安宁笑笑,公子此时说这些是不是太早了一些?不是来游玩的吗?就不要聊这些了。
她不爱听,更不乐意听。
尽管知道她很优秀,但在她眼中这就是画大饼的方式。
她很不喜欢。
宁遮在这里碰了钉子,便也不再提,只是跟在她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