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是要吓死他。
这种话怎么可以在父皇面前说?若不是你的婢女担心你来找我,等一下,我恐怕是要给你收尸了吧。
二哥。
平阳顿时就心生不满。
她这不是还没说吗?干嘛上来就对他一顿说教?
何况这件事本来就是为了他们好,他们不喜欢,不做就是,为什么非得要逼着他们去做?
我是父皇最疼爱的女儿,他不会杀我的,何况我只是提一下,我又没有说一定要这么做,况且我不是还没说吗?
你不能说!不管父皇是否疼爱你,这些帮着我和太子哥哥的话就是在忤逆他,这些忤逆的话,父皇听不得。
二皇子也不知该如何解释,但在此事上绝不可以这么做。
可是你和太子哥哥都不喜欢,为什么非得要逼着你去做?况且这宫中又不是非得只有他的哥哥和你。
平阳光是一想就觉得生气,这些跟他们本就没有关系。
这宫中这么多的皇子,为什么就得是他们俩?
二皇子叹气,看着姗姗来迟的太子殿下满是无奈,太子殿下同她说吧,反正我是说不听。
你这丫头,是平日里我们把你宠坏了是吗?怎么什么话都敢说,他除了是我们的父皇之外,还是这天下的主人,你与父皇之间先是君臣,再是父女,你要搞清楚这件事。
太子殿下都还以为自己来晚,若是真的看着她被打或者死,他们两人一定会后悔死的。
平阳见他都这么说,生气的离开,不打算再理会他们两个人。
明明是帮着他们,自己到头来却成了罪人。
两个人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在心中顿时也是不言而喻。
平日里她要做什么你我都不管着,他是公主,天下就没什么是她不能要的,可也忘了她这样的胆子,幸好今日是害怕,若她是胆子再大一些,该如何收场?
二皇子看向太子殿下。
这件事都怪他们俩人,平日里就不应该在她耳边说那些与她无关的事儿。
明明是他们两个人的烦恼,却将她牵扯其中,她不忍心,自然是想帮他们分担。
可是这又哪只是分担这么简单呢。
依我看,这件事以后就不要在她面前提起,这丫头听不进去我们说的话,倒是可以盛家小姐帮忙,平日里她们两人关系最好,她也是听得进去的。
二皇子一听这话,点头,这主意不错,既然是这样的话,那明日她来的时候,我与她说。
也好,我的身份,确实会给她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太子点头同意。
这皇子与臣子之间有什么乱七八糟的关系,只要解释就可以。
但他身为太子与臣子的女儿之间发生一些不该有的关系。
最终的结果就只能是她死,亦或者娶她。
但是一般情况之下,为了避免外面的流言蜚语,都是牺牲女子保全他的荣华富贵罢了。
相府。
盛安宁趴在桌上看着满桌子的肉,她是毫无胃口,只要一想到今天晚上的修罗场,她就是浑身恶寒。
进入宫,除了公主之外,这但凡有点势力的人,哪个不是看她不顺眼?
这公主护得了这公主护得了一时,可也不能时时刻刻都在她身边。
唉。
盛安宁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乞巧一进屋子就听见她心情不好,小姐,这都是你今天第七次叹气了,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你给奴婢说说呗,说不定奴婢还能帮你分担分担呢。
盛安宁眉毛一条转头看她,你能让我不进宫吗?
乞巧一愣,拨浪鼓似的摇头,甚至还有点害怕。
嗯,不能,那可是皇家贵族之地,奴婢哪有那个权利?
那你怎么帮我?要不我装病吧?怎么样?上次小叔不也是装病在家里,不去上早朝,那我是不是也可以装病不去?
盛安宁就仿佛像是想到什么天打的好办法,当着眼睛顿时就增亮。
乞巧本不想泼她冷水,但还是不忘提醒。
小姐,大人是有官职在身,手中的权利非常,这即便是装病被拆穿,也不敢有人多说一句,恕奴婢直言,小姐你不行。
即便是救了这整个都城的人,但是欺上瞒下,让皇家人知道,一样是死罪一条。
何况在他们的眼中,这是无比的荣光,她却这么的嫌弃,要是被皇上知道非得将他脑袋砍了不可。
这冷水一浇,盛安宁就整个人透心凉。
真是世风日下,道德沦丧,怎么有这种人呢?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小姐,相爷问小姐,准备好了吗,这边动身进宫了。
盛安宁听见声音立马打开门,看着林伯,这不是才晌午,去这么早?
是,从来只有为人臣子等着皇上,哪能让皇家贵族等着臣子呢?小姐还是快些吧。
盛安宁就着今天早上穿的这一身站出来,我已经好了。
林伯见他这一身的穿着打扮,太过于寻常,更死普通全靠着这张脸撑着。
这别人家的小姐一听去宫里,都是花着心思去打扮,变着法儿的让别人惊艳。
她倒好,反其道而行之,有多平常就有多平常。
林伯甚至忍不住想,如果这房间里有丫鬟穿的衣服,恐怕现在就已经穿在她身上了吧。
小姐,请。
他还是做了妥协,小姐穿什么跟他这个做下人的管不着。
这身装扮能不能行,也得盛君泽看了才是。
我小叔身体好些了吗?也没必要这么着急吧,其实可以,等他再好一些的。
小姐放心,相爷他已经好许多,总是不能让别人一直等着。
何况还是宫里的人,等着他只会让别人心生不满。
盛安宁看着门口一辆马车许久,是怎么也想不明白。
相府明明不穷,就别人家也是小姐单独做一辆。
为什么每次出去她都要跟他坐在一起。
盛安宁想着,心有不甘的上了马车,一见里面的人便行礼。
安宁见过小叔,给小叔请安,小叔身子可好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