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太子一愣,这么说来倒是他自己多管闲事。
寻思着他们人之间无论是从长相还是家世也算是匹配,不过是上官芜差了一些,他瞧不上也是情理之中。
这么说来,这些话当真是别人嚼舌根传出来的?
是。
盛君泽压根儿就不知该如何解释,但事实就是如此。
看来才是传的太夸张,竟然连他都相信。
看来这宫中的确是要好好的整顿一番,私下如此嚼舌根,这舌头非得给她拔了不可,你先回去吧,此事就不用你担忧,本宫帮你做了。
臣多谢太子殿下,臣告退。
盛君泽一路上都是走的火急火燎,恨不得快点离开这个地方。
此事他现在无暇顾及,等到这件事结束之后,他一定会好好的将这些事解释清楚。
让他们不信也得信。
而盛安宁坐在院子里,望着已经熬的差不多的药。
盛嬷嬷见她好像很累的样子,便主动的将药端了下来。
小姐若是累的话,便早些回去休息吧,不用日日来此,老夫人已经好的差不多,这些交给老奴便是。
盛安宁一听这话,回过神回过神来立马就摇头。
嬷嬷你还是让我待在这里吧。
与其让他回去读书写字,要不然就生活在他的阴影之下。
她宁愿天天蹲在这里熬药,虽然这味道不怎么好,但总比在他的威逼利诱之下,这简直就是天堂。
盛嬷嬷一眼便看出她心中的心事。
也不是谁都能够与他有好的相处,盛君泽从来不在乎别人如何,更不会去主动的关心任何一个人。
生来就是一个冷漠之人,在侯府也好,在这儿也罢。
他这性子这辈子恐怕都是改变不了。
小姐想躲着首辅大人,可是又能躲到几时?老夫人终究是要回侯府的,原本这次回来之后便应该回侯府,是因为病耽误,若是老夫人走了,小姐又该如何?
即使老太太真老太太真的一直在这里生活下去,但她终究也有离开的一日。
总不能处处都维护着她。
嬷嬷,我知道,可是我能怎么办?我跟他们说了一样,的的确确就只是一个乡下的丫头,让我学那么多的东西,我压根儿就记不住,我也不想学,要不还是将我送回去吧?
她这人山鸡当久了,被人误认为是凤凰,那也该到日子了吧。
山鸡就是山鸡,变成了凤凰,这终究还是改变不了这个习性
她自己都知道为什么他们这些人就不清楚呢?
就当是从来没有见过她这个人,难道不好吗。
小姐这是在说什么气话?老夫人若是听见的话是会生气的,小姐就是天生的凤凰,不过是因为一时没落,但你是凤凰这件事不假,别人学到的,小姐又如何不能?
盛嬷嬷一听这话,在她面前说说也就罢了。
这要是放到他们二人的面前去说,不是背抄诗经那边就是被罚。
她如今的这个身份,哪里只能说送回去便回去的。
这不是让别人说他们盛家凉薄。
嬷嬷,我来这里许久,缺从未听说过关于我父母之事,为什么你们就这么确定我是他们的女儿?如果我不是呢?
整本书里只是知道他们被杀,但却从未提过是因为什么原因。
除了盛君泽怀疑她的身份之外,并未有人考虑过这个问题。
凭着那块玉佩一口咬定她就是,难道不觉得此事太过于草率了吗?
整本书里也就只有盛君泽智商是在线的。
现在的他和书里的一样,是在怀疑她,但唯一不同的是,她停止了那些破天荒的举动。
那份怀疑就变得不安,甚至会让他自我产生怀疑。
所做的这一切究竟是对还是错。
她确实打了一个措手不及,可也将自己禁锢在此处。
只想安安静静的当一个工具人,但是现在却处处被人盯着一举一动。
小姐若是想知道的话,还是去问大人吧,此事大人,不许任何人提醒。
这在盛家不是什么秘密,但偏偏对于外来人就是一个不被提起的过往。
盛君泽不许任何人提及,一旦提到此事不是被拔了舌头,就是被毒成哑巴。
后果之严重,根本就是无法承担。
盛嬷嬷端着药进屋,只留下她一人坐在外面。
她从未见过父母,就连家族的宗祠也未去过。
也不知为何。
大概在这些人眼中她还不是他们所谓合格的千金大小姐,只是一个顶了盛安宁名字的野丫头。
她倒是想在这个院子里一直待下去,可是现在天色已经是越来越暗。
她总得要回去休息才是,盛嬷嬷说的对,躲得了一时,却躲不了一世。
况且他们二人明日还要出门,这能躲到什么时候?
小姐,这夜已深,你还要看书到什么时候?这书你之前不是看过了吗?为何还要再看?
乞巧见她回来之后,晚膳不吃,拿着手里的书翻来覆去。
换了这本又拿那本,这里面的医术他都看了一个遍。
这也不知还有什么好看的,如此翻来翻去意义到底在哪儿?
你要是累了,你就去休息吧,不用在这里陪着我,这书里面的东西有时候就是很奇怪,不经意之间的东西,总是最为致命的。
她并不是觉得有趣,只是在找有没有其他的办法。
这里面还有许多是他不知道的东西,尤其是出现在这个地方的。
如果有更加快捷的方式呢?
快一点做完这一切,她就可以快一点离开,这不是正好吗?
小姐,奴婢就在外面,有事的话可以叫奴婢。
乞巧说完见她没有回应,便到门口去等着。
不过是一会儿,盛君泽就来到院子见都已经这么晚,她房间里的灯还没有熄灭。
她在做什么?
回大人,小姐在翻看医术,还说什么最简单的最为致命,奴婢也听不懂是什么意思。
盛君泽听着这口气可真是越来越像他。
这丫头又在密谋做什么?难道是想趁着这个机会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