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天蒙蒙亮,乞巧就将盛安宁从床上拉起来,这一松手她又睡了回去。
乞巧无奈,小姐,你要是再不起来的话,那就真的是来不及了,今天要是没有请安,大人可是会惩罚小姐的。
责罚盛安宁听到这两个字,突然一下就坐起身,眼睛瞪得老大。
清醒了一瞬间又变得迷迷糊糊,睡眼惺忪的坐在梳妆台前任由着乞巧在她的头上捣鼓。
也不知道是做了什么,让她的头重千斤。
盛安宁一睁眼便看着好多簪子,乞巧,你要不要这么夸张,你干脆把这些都戴在我头上算了,这都是一些什么跟什么?
说完之后直接把多余的那些发簪全都摘了下来。
乞巧在一旁看着根本就不理解她的心思,以前可是希望能够打扮的非常艳丽。
怎么好看让她怎么准备,现在就是这样,一如既往的喜欢素雅,这头上什么都没有,她是更开心。
小姐,你不这样的话,大人看见了会不开心的。
他开不开心关我什么事?我现在还不开心呢。
盛安宁撇着嘴,一脸的不满。
好端端的也不知道让她去请什么安,这个人明明就不想看见她,却千方百计的把她拴在身边。
不就是为了引出她身后的那个人吗?既然是这样的话,干嘛不设计把那个人引出来就算了。
现在这么折磨她,她都已经快困死了。
小姐
行了就这样。
乞巧抬头一看,这脑袋上就剩下简单的发簪,看起来是即寒酸又不好看。
盛安宁她不在乎好不好看,只想让自己的头轻松一点。
每天学规矩还要顶着这么多的发簪,这脑袋哪里受得了?
走吧。
盛安宁一出门的瞬间,这天已经是大亮。
盛君泽此刻也是坐在书房里看书,他基本上所有的时间都是在书房度过。
除了处理朝中的事情之外,就是他闲暇之余唯一打发的乐趣。
相爷,早膳已经准备好。
嗯,她人呢?来了吗?
林伯摇头。
盛君泽起身就准备离去,他本身没有抱有任何一丝希望。
毕竟想要改掉睡懒觉的习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改掉的。
何况,还是这样一个没脸没皮的人,那更是不可能。
安宁向小叔请安,小叔安好。
盛安宁笑嘻嘻的出现在他的面前,这规矩也是学的中规中矩。
今日这么一看倒是像大家闺秀,盛君泽上下打量着她。
这穿着打扮,怎么像平常的丫头一样,还不如这相府中丫鬟穿的艳丽。
你这穿的什么?你是千金大小姐,穿的好像我相府很寒酸,苛待你了一样。
小叔盛安宁嘟囔着嘴,我觉得这样挺好的啊,再说小叔素来是节俭为主,我作为小叔的侄女儿,自然同小叔一般,哪能大肆挥霍,对吧。
盛安宁呵呵的笑着,眼底闪着蒙蒙的亮光,这双眼睛看起来是十分的好看,也是诱人得很。
盛君泽叹气,说什么你都有话说,你这张嘴,也就只能在我面前用一用,出了这个门,你敢说谁?
盛安宁立刻就乖巧的站在他的身后附和着。
小叔说得对,那还不是因为小叔比较照顾我,既然我已经请完了,那我就要回去了,不骚扰小叔。
盛安宁说完,前脚就刚走,后脚就听见盛君泽带着几分慵懒的声音传来。
去哪儿?难道不吃早膳?
早膳?盛安宁回过头双眼充满疑惑。
林伯便在一旁低头解释,回小姐从今日起,小姐所有的膳食都与相爷一同用。
什么?盛安宁讶异,见他脸上很不满的表情,立马就笑呵呵的陪笑,小叔,不用这么麻烦吧?我自己可以
怎么?让你跟我一同用膳,是委屈你!还是因为你不还是因为你不愿意跟我一起用膳?
当然不是,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盛安宁说着便跑到他的身边,立马就摇头摆手,表明自己的决心。
小叔,我只不过是怕你看见我的吃相,接受不了,我毕竟是个乡下来的野丫头,同小叔一起,这好像不合规矩吧。
这家中,只有你我,外面怎么说我管不着,这家里我说了算,我说可以,那便是可以,你别的没学会,这强词夺理倒是更加厉害了。
盛君泽见她故意在自己面前装的乖巧像只猫,不会伤。
但是四下无人之时,尤其是他不在的时候。
这猫慢慢的就褪去这层皮,在这层皮之下就是一只不折不扣的狼。
他是越来越放肆她的所作所为,但却比以往更加的懂事,知道隐忍,知道装乖,知道用尽所有一切的办法让他不再去疑心。
可越是这样,他就更加要将这个女人绑在身边。
只有如此,才不会让悲剧发生。
还不走?站在那里做什么?
来了。
盛安宁应声跟了上去,但这脸上却是欲哭无泪。
以往只是出府的时候需要寸步不离的跟在他身边,回到家之后,他们两人可以算是分道扬镳。
谁也不搭理谁。
如今也不知道他是哪根筋搭错了,莫名其妙的把她绑着一起吃饭,还是连同一日三餐一起。
这人是疯了吗?
盛安宁严重的怀疑此刻出现在她眼前都是幻觉,连着掐了自己的手臂两下。
这撕心裂肺的疼痛让她意识到这不是在做梦,是真的。
心中这么一想,就快哭了出来。
小姐,你别这样,大人他其实很好的
好吗?比如。
这种鬼话,说出来连鬼都不相信。
盛君泽在他们的眼中怎么配做得上一个好人?
比如,比如
乞巧在路上比如了半天,到了前厅是一个好也没说出来。
盛安宁啧啧摇头,你还是别想了,你看你连一个都想不出来,你还能说他是个好人吗?
盛君泽好不好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但她现在就是想要弄明白,他到底在做啥?
好端端的为什么连同在服里也不愿意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