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谨遵公主教诲,臣女告退。
两个人脸色难看的离开。
平阳这才回头看向湿哒哒的陆一叹气,我原以为你是在说笑,方才这么一看,你竟是来真的?
以往不是没有相同的事发生,但到最后都是他糊弄人罢了。
这一点简直就是跟他那个二哥哥学的,这嘴里压根儿就分不出来哪句真哪句假。
可如今看见他这副模样,平阳倒是真的愿意相信。
陆一见自己如此狼狈不堪的样子,双手一摊,只能苦涩的笑着。
真的也好,假的也罢,他现在到底是外人的身份。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连碰都不敢碰她。
公主这么纠结做什么?如今我这个身份,我也不好再靠近,比起盛君泽我可是心有不甘啊。
平阳瞬间哭笑不得,你跟安宁一个长辈争风吃醋做什么?赶紧回去换衣服吧,别着凉了。
催促着他离开。
虽然两个人确实有那么一点关系,但是辈分放在那里。
他这样的担心,根本就没有必要。
再则世子妃这个位置可不低,又怎么可能会看不上呢?
啊嚏
马车上盛安宁的喷嚏不止,她也在尽量的控制自己,可是实在是控制不了。
这个马车里静得几乎能够听见他的心跳声。
盛君泽还是一如往昔,坐在那儿闭目养神。
盛安宁总是会小心翼翼的看过去,见他没有反应才接着又打了一个喷嚏,揉了揉鼻子。
早知道跳下湖这么辛苦,她就应该让周玥儿跳下去。
免得让她自己在这里不停的打喷嚏。
啊
怎么现在不装了?
盛君泽凤眸睁开,看着她不再是那样柔柔弱弱的样子。
也不是刚才那般楚楚可怜,他就知道是诡计多端,在她这里就没人讨得了好处。
盛安宁闻声,停止了打喷嚏的动作,揉了揉鼻尖,装傻的反问,小叔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我装什么了?
盛安宁,她对你做了什么我看得清楚,你难道没有听人说过,我的眼睛极好吗?
盛君泽的眼睛的确是像鹰一般,但从未有人提过他这么好的可以在几百米之外,看清楚发生的一切。
她要是知道的话,还至于演这么一出大戏吗?
盛安宁一听,被他看破之后就更加没有必要再装下去。
小叔,罚我吧。
盛安宁噗通一声滑跪在地上,一脸认错的表情。
盛君泽看着这样的她,都不知道到底哪张脸才是她盛安宁。
一会儿楚楚可怜,一会儿又是如此委屈,再转过头便是咄咄逼人。
这样的一个女人,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面孔,戴在脸上难道不累吗?
说吧,为何跑出府?
我
盛安宁犹犹豫豫,左思右想就是没有想到一个合适的理由,垂手突然感觉到硬硬的东西。
盛安宁直接将袖子里面的木锦盒拿出来打开,一只白玉簪出现在盛君泽的眼前。
这个,这个
盛安宁指着簪子,笑嘻嘻的解释,我看小叔头上总是戴着一样的簪子,我便想送小叔一个新的礼物,不是快过节了吗?为了表达我的心意,我就偷偷跑出府,是想给你一个惊喜的。
说谎!
盛君泽看她一脸的谄媚样,明明就是在说慌。
分明就是自己贪玩,还给自己找了这么一个光明正大的借口。
这张嘴真是牙尖利齿,谁也吵不过她。
谁要你这个东西?我相府什么没有?
啊?小叔不要吗?不要的话,那我就收起来了。
正好,她还不想送呢。
这东西她可是喜欢的很,我就想留在自己身边。
不喜欢的话正和她想法。
这盒子都还没盖上,盛君泽就已经将簪子拿在手中。
质感和颜色的确是不错,也是难得的上品,眼光不错。
那是,人家可说了是独一无二的,我可是花了重金的。
盛安宁说着便爬起来,盛君泽一个眼神过去,她又乖乖的跪着。
心里更是将他骂了一个遍。
收了她的好处,还让她跪在这里,这一路上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这马车竟然比以往的更加颠簸,他的膝盖都快要被磕碎了。
小姐!
乞巧一听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儿,更是连躲都来不及,直接就跑到前厅,一见盛君泽直接跪在地上。
大人都是奴婢不好,都是奴婢的错,是奴婢一时疏忽才上小姐受了这么大的惊吓,您罚奴婢吧。
盛君泽凝视着她许久。
啊嚏。
盛安宁不合时宜的又打了一个喷嚏,尴尬的笑着。
还不快带你家小姐去休息,林伯找个大夫来给她瞧瞧。
不用不用。盛安宁讪笑着挥手,我自己就是大夫,不用那么麻烦,我没事儿的。
她笑呵呵的就回到自己的院子。
乞巧见身后没人,立刻就将门关上,小姐你真的没事吧?你可把奴婢吓坏了,下次一定要带着奴婢一起。
没事,没事,我好着呢,不过是在湖水里面泡了一下而已。
她笑呵呵的挥了挥手,没走两步突然眼前一黑,整个人就晕了过去。
小姐!乞巧惊呼。
书房外。
相爷。
何事?盛君泽收回手中的书本,走出来。
小姐她晕过去了。
盛君泽蹙眉。
真是一个蠢到无可救药的家伙,医者不自医,这句话难道没有听说过吗?
找大夫了吗?
大夫已经在去的路上,相爷要过去看看吗?
盛君泽沉默片刻,这眼中的情绪也是不明其意。
尽管脑子里面重复着不去,口罩身体还是十分的诚实,不过片刻的时间就已经在她房门口站着。
大夫挎着药箱从里面走了出来,一见站在门口的盛君泽便行礼。
小的见过首辅大人。
嗯,她怎么样?
小姐是感染了风寒,邪气入体这才晕了过去,但并无大碍,只需要好好调养,过几日便可康复。
嗯。盛安宁点头。
林伯领着大夫离开。
而盛君泽则是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