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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到底谁算计谁

    盛君泽啊盛君泽,你看我像是个傻子吗?

    盛安宁在心中喃喃自语。

    信不过一眼她看了个大概,意思是让她按兵不动,等他的信号,之后老方法联系。

    可她哪里知道什么老方法,除了书里那棵树之外,那还有什么老方法

    盛安宁趴在案桌上等着盛君泽,今日他无事,也不上早朝,一早就就命人过来说是教她丹青。

    还特地准备了专门的笔刷和颜料

    盛安宁看着都犯难,她可不是什么丹青高手,从来都是现实派。

    这种艺术美,她也只体现在看帅哥上,别的是一问三不知,一画四不像。

    盛君泽虽然长得好看,可她也不敢看啊。

    你又捧着你的脑袋瓜子在看什么?

    盛安宁闻声抬头,嘿嘿一笑,在等小叔啊,这东西我实在是不会。

    盛君泽凤眸只是睨了一眼,见她识字记不得,这丹青倒是可以养养这脾性。

    倒不至于处处不懂规矩,抢在他人之前,是该好好的修身养性。

    即是没有想法,那便看见什么画什么便是,你如今是说不得灵性,打好基础才是。

    基础

    盛安宁一听这话,浑身恶寒,又忍不住想起来蹲马步的场景,光是想想都觉得可怕。

    开始吧,画好让我瞧瞧,今日无事,我便在此处陪着你。

    盛安宁看着他就这么往旁边一坐,然后就没有然后。

    这人确定是来教他画画的,不知道这里多清闲的?

    这算哪门子教法?难道动动嘴皮子就这么算了吗?

    盛安宁刚想说话,盛君泽生人勿进的气场瞬间又让她把脱口而出的话憋了回去。

    拿着笔百无聊赖,盯着一朵花儿画了许久。

    她是真的没有任何基础。

    盛君泽也是看都不看一眼,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而他和往常一样,坐在那儿不是喝茶,便也就只是盯着她。

    至于她画了什么,画成什么样子,他丝毫不感兴趣。

    只想知道昨天的那封信到底有没有看清楚?

    如果知道上面写的是什么,盛安宁就不会如同这般心安理得。

    拿着笔在那里擦来擦去,他实在是忍不住,起身来到他身后。

    从未见过这样的画法,竟然还用墨色描了边。

    这花儿看起来实了,可却不是一幅画,不过只是一朵花儿。

    你是身上长了虫子吗?在这里磨皮擦痒做什么?

    我

    盛安宁被他吓了一跳。

    还没反应过来,盛君泽握住他的手,便将原来的那幅画拿到了一旁。

    重新换上了一张干净的宣纸,他握住他的手,生辉,不足半个时辰一副山水画便已经出现。

    盛安宁看着他的脸,突然脸色一红。

    从未感觉他们如此亲近,也从来不知道盛君泽在她的眼里竟然是这么的好看。

    这天下怕是没人能比得过他。

    如何?盛君泽富有磁性的声音传来,她回过神立刻松开手。

    笔跟着便掉落在画上,一幅好好的山水画,却因为她的原因多了一个污点。

    小叔,我不是故意的。

    盛安宁看着更是慌张起来。

    她我真不是故意这么做的,只是一时慌乱,拿不住笔。

    就连周围的人也跟着紧张起来。

    要知道外面的那些人可都是出高价买他的画作,即便是当着圣上的面,他也是很难动笔。

    如今好不容易画出这一幅,缺因这样的污点要成为废画。

    这心中怎能不气?

    他如果是大发雷霆也在情理之中。

    盛君泽不悦的皱了皱眉,但却没有任何责骂,更没有怪罪盛安宁。

    只是拿着笔抹了一点朱砂,朱砂在黑点之中绽开,经过他的巧妙的手法俨然变成一轮红日。

    盛安宁都看呆了。

    这方法和她刚才画的不是一样的吗?

    他这不就是在现学现卖吗?

    小叔,我

    你看,它不是好了吗?

    盛君泽语气轻柔,更像是带着诱惑力,让人无法拒绝。

    会跟着他的话去做相应的动作,无法反抗。

    你这丹青的手法还真是有的练,日后闲着无事多画画写写,也好磨一磨你那急躁的性子,别出去吃了亏来找我,我可不能保你一世平安。

    是啊,他怎么可能会保他一世平安呢?最后不也是要死在他的手里。

    盛安宁想想都觉得好笑。

    没了刚才的慌张,她脸上的表情倒是变得平静几分。

    这地方终究是与他所生活的地方不同,再怎么躲也躲不开他的魔爪。

    她最后还是要跟结局一样,死在他的手里

    这还有什么好挣扎的。

    小叔说的对,那安宁这就是去学,安宁告退。

    盛安宁心如死灰。

    不知为何会感觉到落差如此之大,从刚才对他的慌乱到现在听到那些话所面对的事实。

    让他更加想要拉远他们之间的距离。

    但凡以后有什么事儿躲着便是最正确的选择。

    他们之间本身就不应该有什么正向的发展,

    盛君泽见她急急忙忙离开的背影,却觉得奇怪。

    难道是因为他太凶了吗?还是又是哪里做的不对,竟然把她吓成这个样子。

    他已经很忍耐自己的脾气,怎么这也不行?

    我刚才难道说错了什么?

    林伯讶异,相爷怕是吓着小姐了,等过几日就好了。

    盛君泽点头,你在这里看着她,任何人没有我的命令不得靠近,不管是谁。

    是。

    这算是一种变相的囚禁,但也是对他的保护。

    盛君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开始替盛安宁找理由推脱。

    甚至觉得今日所做的这一切一同往日发生的种种,不只是被逼于无奈,并非是她本人所想。

    盛君泽觉得自己的这个想法真是可笑,竟然连给她推脱的借口都已经找好。

    他是疯了吗?

    这女人到底有什么本事值得让他这么做?

    盛安宁坐在房中随意的拿着一本书,却也控制不住的颤抖着全身。

    根本就看不进去,她怎么会有那样的想法?

    盛君泽是谁,是地狱修罗,是要了他命的人。

    她本就不应该待在此处,所有的一切都是情非得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