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留人?
这话是什么意思,她好不容易享受到了荣华富贵,这身边不是说有百八十个人,至少留着照顾她的也是应该。
怎么会不许有人在她身边。
是这样吗?可能太久了,记不太清楚,我就连刚开始怎么来的,我都快忘了。
乞巧虽然觉得奇怪,但嘴里还是解释,小姐刚来的时候很怕人,基本上院子里的人都不愿意接触,侯府也是,但是不知道为何一看见首辅大人就吵着闹着要跟着,这不就跟着搬来相府住了吗。
啥玩意?盛安宁听着都觉得不可思议。
合着这人从一开始的时候就已经是带着目的而来,就是冲着盛君泽。
也就是说在她来这里之前就已经知道盛君泽长什么样子,才会吵着闹着要跟他一起。
目的如此明确,盛君泽竟然没有半点怀疑?做了那么多事儿,还把她带在身边。
这盛君泽该不会是脑子有病吧?
啊?这么奇怪的吗?那我该不会是还做了什么奇怪的事吧?
盛安宁尬笑着反问。
小姐是怎么回事?自己做了什么都不知道了吗?
乞巧看着她的眼神逐渐变得疑惑,盛安宁挥了挥手。
也不是,主要是我自己没有这种感觉,我想听听你们怎么说的,毕竟我也不太懂这个地方的规矩,对吧。
乞巧点点头。
也没什么奇怪的,除了跟着首辅大人之外,也没有什么其他奇怪的事儿,只是小姐对首辅大人奇怪而已。
盛安宁越问越心虚,知道的越多她这心里就忍不住打着退堂鼓。
根本就不知接下来这件事该如何去做
难怪外面会有传闻,说她脑子不清楚。
打着别人侄女的旗号,勾引着小叔,这算来算去不是疯子还能是什么?
说她脑子不清楚,简直是太客气。
我知道了,以后我会改一改,你去休息吧。
是。
乞巧离开。
盛安宁挠着自己的头发,现在是更像个疯子一样,压根儿就找不到任何可以形容她心情的词。
照这样下去,即便是不做坏事,远离他,她也活不了多久,还是要死。
那还不如让她现在就嗝屁算了,整日都像现在这样惊心胆战,这谁受得了?
翌日。
盛安宁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过去的,只是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
没有人叫她,也没有人进来打扰,盛安宁还觉得奇怪。
刚一出门林伯和乞巧两个人就站在门外。
李伯既然在这里,为何不进去叫我?
盛安宁忘向乞巧。
林伯却笑着解释,这是不关她的事儿,是这丫头说小姐昨日着了梦魇,所以老奴便未打扰。
盛安宁点了点头,她没有责怪任何人的意思,只不过是问问而已。
那林伯来是为了
林伯低头,几日前,相爷说小姐屋里的墨宝用的不趁手,案桌也是太硬,便差老奴使用了一些新的,即刻就命人换上,至于墨宝,还请小姐移步书房,去挑挑。
书房?
盛安宁讶异。
林伯却面带笑容,整个人看起来根本就没有任何一点故意为之。
可她却是清楚的很。
这书房,之前盛安宁在的时候,就不许任何人踏进去一步,尤其是她。
盛君泽明令禁止,但凡踏入就会人头落地。
盛安宁为了保命,自然是一次也不敢去。
这书房当中藏着许多盛君泽军机密钥,基本是除了他就只剩下林伯可以来去自如。
这么有诱惑力又危险的地方,竟然让她去挑笔?
这不就是摆明了在试探她吗?
盛安宁一下就看出这其中的意思,但她并不懂的是怎么好端端的要试探她?
林伯你确定没有听错吗?小叔书房之前不是不许任何人进去吗?
是,不过相爷向来是将那些墨宝放在书房里,所以这次是不去不行,老奴也不知小姐喜欢什么,也只能让小姐自己亲自去挑。
他百般说辞,目的就是为了让她去书房。
盛安宁也不再推脱,便让他带着前去。
虽然这个地方非常的显眼,而且这路来来回回她也都记得。
根本就不需要任何人带,但是为了防止被反咬一口。
有个证人,总比只有她一人要强。
一到书房里和她想的一样,这里面本就没什么变化。
盛君泽在的时候她也来过一两次,只是为了套近乎,注意的并不多。
如今这么仔细的一看,才发现这人不仅是厉害,这玩具也是多的要命。
砚台也好,毛笔也罢,竟然单独找了一个位置来摆放。
林伯,这砚台很贵的吧?
林伯见她手中镶嵌着晶石的砚台笑笑,老奴也不知,只是听说此物在西域非常贵重,也是每年进贡与宫中,皇上送给相爷的,不过相爷收了之后,便没在用过。
他当然看得出来,盛君泽是一点也不喜欢。
若非赠予的人是当今圣上,他自然是当场就会拒绝。
拿回来之后,在这里蒙了尘他也都是没有碰过。
盛安宁啧啧摇头。
这可是钻石唉,这要是放在她的那个地方,这东西好歹怎么说也是得几百万才是。
那这个呢?这个明明跟桌上的没什么两样,就是大小不太同,小叔也不喜欢吗?
桌上那不过是个模子,这可是有名的砚台大师专门制作给相爷的,这世间只此一块,相爷自然是舍不得的。
盛安宁一听立刻就小心翼翼的放回去。
这东西要是碎在她的手里,盛君泽恐怕气得能够将她生吞活剥。
这地方太多宝贵的东西,她实在是不敢碰。
林伯要不你给我挑吧,这个万一我拿种小叔喜爱的那我岂不是罪人?不都说君子不夺人所好,要不我们出去买一个怎么样?
盛安宁简直就是佩服自己脑袋灵光。
这办法除了她之外,谁也想不出来。
林伯却摇头,没有相爷的命令,老奴可不敢私自带小姐出府,而且相爷说了在此处那便也只能在这里。
盛安宁真是服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