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好看的东西难道不是大家同享吗?
何况还在这宫中,难道就真的无人见过一次吗?
这我不清楚,不过见过的人确实少之又少,就连父皇也是很难见着。
皇太后将这棵四月雪宝贵的不得了,平日除了精心打理的人之外。
也是不许任何人踏进一步,只是听说这棵树对他来说有特殊的意义。
但是究竟从何而来并无人知晓,他们更是没有这个机会。
陆一与盛君泽走在两人的身后,视线虽有不同,但是视线所到之处都是盛安宁。
首辅大人何时对这么一个丫头如此紧张?我听闻首辅大人不是不喜欢她吗?
世子都说是听闻,这听来的话,怎么能够当真呢?
陆一一愣,这倒是他肤浅了。
可并不介意,这样的调侃时常有,早已是习以为常。
首辅大人应当知晓今日所发生的事,皆因你而起,若是想要保得他平安,首辅大人还是冷淡些好。
盛君泽一听,这脚步也就跟着停一下,而望着他的眼神更是别有深意。
见他停下,盛君泽毫不客气的说了一声,世子似乎与我并无任何区别,靠近世子就安全了吗?
这真是太低估他们彼此的存在感。
这整个朝堂之下,谁不想家的女儿塞给他或者他的相府。
如今他们两人都是半斤八两,谁也别说谁。
靠近谁都有不幸。
不过他也算是近水楼台先得月,谁让他是盛安宁的小叔。
世子如果真有这个心,怎么说按照辈份,臣是安宁小叔,世子应当讨好我才是,不然世子怕是没有这个机会。
盛君泽说完自信满满的跟上前,留下陆一站在原地一整个无语。
他这关心早就已经超过家人该有的关心,尤其是他的这个身份。
现在所做的一切,根本就不符。
世子,这话是什么意思?这不是在炫耀他离得近吗?
一旁的随从一听这话都听得出来是他故意挤兑他,他又怎么会听不出来?
陆一朝他白了一眼。
他是不知道吗?还用他在这里又补一刀?
不过好像他们两个人的关系也不会发生改变,就算真的有什么别的想法。
这辈子也注定是这样的关系,什么近水楼台先得月,都不如他是个毫无血缘关系的人。
到了。
平阳停下,盛安宁抬头望着眼前的四月雪,果然和她想的一样,即是花却也像云一般的好看。
看着它,就好像什么都忘了。
难怪别人说养花花草草是可以修身养性的,她若是能够将日日看着,这心里自然也是开心的。
伤不痛了?这样捂着没关系吗?
盛君泽本不想打扰,但还是很担心。
毕竟他没有亲耳听见太医如何说,她也没有告诉他。
这一路上都在注意她的变化,不想让她难受。
盛安宁摇头,小叔,你放心吧,过几日自己便好了。
这伤只要没有水泡,就不是大问题。
我说清清,你倒不如放弃吧,都说她是个乡下来的丫头,我倒是看她手段挺高明的,这些个贵人也是图新鲜,我看你是没机会的。
周玥儿站在身后见她气不过,可又毫无办法的样子。
想笑却也觉得自己可笑。
她不也一样被这个女人耍的团团转吗?
让盛君泽一门心思都在他的身上,霸占了他这么长时间
如今到了这个地方,还是如此,也难怪上官芜她会发疯。
盛清清一听,更是生气,紧握着手中的手帕。
姑姑最近怎么不去相府了?以前不是喜欢住在那里吗?
周玥儿这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
她哪里还敢?
自从上次盛君泽对她动了杀意之后,现在都只能是远远的望着他,根本就不敢上前。
她怕死。
可以不想就这么放弃,她准备了这么长时间,就如此放弃,岂不是太可惜。
你也不必在这里笑话我,我与你不同,盛安宁终究终究是要叫表哥一声小叔的,可世子是没有这些关系,你们二人争的同一人,她都不配跟我争。
关系摆在那里,不管这个女人的身份是真是假。
如今所有人都知道她是盛家的女儿,自然就永远不会有这个机会。
姑姑当真要在这里对我冷嘲热讽,却也不愿意帮我想一个办法吗?她如果真的做到这个位置上,对姑姑你又有什么好处呢?
盛清清转过身去不愿再看他们,但那双眼睛里的愤怒已经是昭然若揭。
她现在恨不得就立刻去撕了那个女人。
这么多人,为何偏偏选择她所看上的,这难道不是在故意的与他争抢吗?
如果我是你,我就应该学着她的样子放开一些,你整日端着着世家小姐的做派哄着那些男人团团转,还不如她这不懂规矩的。
周玥儿轻笑。
她是什么样子别人不知,但她这个做姑姑的难道还不清楚?
盛清清就跟她母亲一样,是掉进了钱眼里。
虽是千金大小姐的做派,但这心思可是想着一招飞上枝头做凤凰的架势。
如同她母亲一样,当年不过也是一个庶出,原本是做不得原配。
可也不知到底是用了什么法子,把老二哄的团团转。
如今不只是坐上原配之位,父兄亡故,这家装还是由他亲自搭理。
如今这个身份,哪怕是摆出去也是十分得体的。
她说的轻松。
盛清清早就已经被唐氏教得是娇生惯养,从来都是别人主动找着她,什么时候轮得着,让她放下面子去找别人。
再说他确实也是放不下这个脸,这如果是让别人看见,岂不是会到处胡说八道?
这往后她的这张脸应当放在何处?
你如果是放不开这个面子,那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他这个位置的人,这里是一抓一大把,又何必只是他呢?
王府虽然地位高,不同于别家的世子。
可他终究是异姓王,等到老皇帝归天之后,这位置又能够保得了几时?
将来之事不可言说,但这却又是板上钉钉的事。
自古以来如此,盛清清怎么会想不明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