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不识字,如何学得医术?
这还不简单吗?盛安宁说着便拿出一本图册,指着上面的图,这个不就是柴胡?这个不是三七?我认得不多,药材我都认得。
为何?
盛君泽觉得奇怪。
既然一个字都不认得,又怎么会这些药材?
只是单独看图册这么简单?
师傅教我时,柜子上都写的有字,见得多了自然认得,师傅还说学医不可写不出药方,所以
所以你就只会写药材?
盛君泽接过她的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蠢笨的人,难怪他们之间不联系。
连字都认不全,岂不是被她当做一张废纸?
对啊。盛安宁还很骄傲的点头,我认得药材已经不少了,我
胡闹!盛君泽轻哼一声,眸中烧着怒火。
自己蠢笨不自知,还引以为傲,从今日起每天识得百字,我定期抽问,若是答不出就罚你写百次。
笨?
盛安宁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
她这个身份难道不应该是悬壶济世,旁人听了都是十分羡慕吗?
不应该是所有人眼中的偶像吗?怎么到了他这里就是蠢笨。
不是猪就是笨,合着她就是个笨猪呗?
盛安宁气得脸色难看。
要不是为了活命,谁搭理他!
小叔,可是无人教我,我还是不识得,要不小叔给我寻一先
我亲自教!
盛君泽冷哼一声。
想得美,别以为他不知道她是什么心思。
想利用这个机会让有心之人进去,想的倒是美。
盛安宁整个人石化住。
她不是这个意思啊
过来。
盛君泽见她不动,起身拉着她坐下,随手抽了一本书,一页便足有上百字。
他握着她的手指着书本上的第一个字,执子之手
与子偕老。
盛安宁下意识在脑子里对上一句,惊愕的抬头看向他。
盛君泽眉目如画,一举一动牵动着无数人的心,若是他眼中再多几分笑意。
恐怕今天的局面就不会出现。
他好看得让她出了神,显得非常的尴尬,被他控制的双手,突然一抽,盛安宁立刻站起身来。
小叔,我饿了。
盛君泽看向她片刻,无奈的起身,算了今日便到这里,明日再学。
外面天色已晚,他的确是不能能够再继续待在这里。
起身的瞬间,忽然想到他的话,回头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
的确是变得不太一样。
这个女人总是若有若无的在故意躲着他,甚至不再像之前那样的阿谀奉承,这可不是她的性格。
盛安宁你最近收敛了不少。
小叔这是什么话,以前是我不懂事,所以才会做出那些事的,现在不一样阿,我长大了,当然不会胡闹,我会很乖的。
盛安宁尴尬笑笑。
她会非常乖,不仅如此还会等着他们找不到任何的机会和借口来杀她就好。
盛君泽只不过是紧紧的看了她一眼,收回视线之后就离开了这儿。
这女人又在耍什么把戏他不知道,但是如果能够一直这么听话的话。
盛君泽不介意养着她,最好是能够把她养成一个废物。
不过现在看来,这个办法恐怕是不能用。
小姐你说你这又是何苦呢?相爷放下自己的身份,你这不是故意拒绝他吗?
乞巧在一旁看不明白,也不懂这天底下的人都想跟他有关系。
可自从她被人关起来一次,出来之后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处处躲着盛君泽,更是对他防备至此。
这哪里还是之前的盛安宁?
盛安宁一听这话只是干笑,没有解释。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在书里盛安宁可是无所不用其极。
能够活到现在,都是她背后的那个人。
不过有些事儿就记得不太清楚。
我以前经常缠着小叔吗?
她不过是随口一问,乞巧立刻就紧张的将门关起来,环顾周围无人之后非常夸张的表情。
何止啊,以前相爷去什么地方小姐也会跟着去,回到府里,也是处处粘着,恨不得一整天都在他身边,别人还说,还是说小姐
什么?
盛安宁吃着刚刚端过来的糕点疑惑的看向她。
乞巧撇嘴,说你,说你是顽固轮船,妄想着爬上相爷的床。
噗。盛安宁一口茶喷了出去,啥?有多少人知道?
原本想着这件事应该只有她一人知晓才是,怎么是人尽皆知?
可多人了,相府里的人基本都是这么觉得的。
呵,呵呵盛安宁咽了咽口水,轻咳了两声。
这气氛稍微有些尴尬。
那如果,如果是真的怎么办?
什么?乞巧诧异,立马爬起来,小姐这可是万万不可,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你们之间
乞巧说着都不知道该如何去形容。
他们两个人的关系怎么可以如此发展?
这不是罔顾伦常,这可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哪会这么简单。
她都知道的道理,她怎么会不知道?
你那么紧张做什么?我不是开玩笑吗?再说我可是有未婚夫的,那我可以去找宁遮吗?他即是高中,学识应当是不低的。
盛安宁也不知道怎么说着说着忽然就想到宁遮。
按照他的身份教她识字岂不是绰绰有余,也算是情理之中。
乞巧皱着眉头想了想点头,这倒是行,不过相爷会答应吗?
这若是放在平常人家,这件事自然是不会拒绝。
何况两个人有婚约在身,自然是情理之中,别人想说什么都没机会。
但盛君泽会同意?
盛安宁挠了挠后脑勺,撑着下巴,看来她是得像个办法才是。
不能让盛君泽一直跟着她。
乞巧离开后,盛安宁想着睡不着,随意就拿着一本医术。
她倒是学了不少的内容,刚好也是一本带有图册的艺术,奇珍异草她还是第一次听说。
第一次看见这些功效,放在她那个时代可是见所未见。
腥紫草,中毒着唇角乌黑,手指放泛青,长在贫瘠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