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头,被盛君泽怼了一通的上官芜攥着画卷,心里只恨不能活撕了盛安宁。
先前盛君泽对她的态度明明颇为温和关切,甚至让她以为这位前程似锦的首辅大人,说不定是对她有意的!
可自从这个盛安宁冒了出来,盛君泽对她便是不加辞色,甚至还有些厌恶!
定然是这个做精看不惯她,所以才在盛君泽面前挑拨!
上官芜越想越气得牙痒,冷着脸走出万宝斋,却看见一个小贩正对着一名一名衣衫褴褛的女子拳打脚踢,旁边有不少人在指指点点。
那女子浑身脏污,手里还攥着个包子
他妈的,敢偷我家的包子!小贱人可真该死!看老子今天不好好教训你!
上官芜皱了皱眉,看见那女子形容枯槁,也猜到恐怕是这女子身无分文又饿狠了,跑去偷东西才挨了打。
她原本懒得管着鸡毛蒜皮的小事情,可是仔细看一眼女子的眉眼,却又觉得分外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她忍不住凑近细看,却听见那女子带着哭腔含糊开口:我是永盛侯府丢失的嫡女有人抢了我的信物,你们不能这样对我!
上官芜瞳孔一缩,终于想起这女子为何眼熟。
那眉眼轮廓,不是像极了永盛侯府的老太君吗!
难道
呸,就你这样还什么侯府!撒泡尿照照自己配不配!
小贩嗤笑一声,还要动手,却被上官芜拦住。
她随手扔下一枚碎银:她的钱,我付就是,为难人家一个女孩做什么?
小贩见了银子,顿时笑得见牙不见脸,点头哈腰道:您,您说的对,您说的对。
徐嫋嫋呆呆看着忽然出现在她面前衣着精致的女主,嗫嚅着唇开口:谢,谢谢贵人
上官芜看着那张脸,越发笃定自己的判断。
她冲着徐嫋嫋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姑娘别怕,我不过看不得别人这样欺负弱者,我方才听你说,你是永盛侯府的嫡女?我与永盛侯府有些交情,他家前段时间确实认了嫡女回来,可你
听见她这么说,徐嫋嫋捏紧了拳:那是冒牌货!我才是盛家的孩子!我有证据!我养父母被贼人害死,临终之前告诉我,我父母是盛家长房的少爷和夫人,我九死一生逃到京城
听到这里,上官芜唇角露出一个得逞的笑意,在徐嫋嫋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将她带到了一旁的客栈。
另一头,盛安宁却不知道女主和女配之间忽然有了这样离奇的展开。
盛君泽领着她将街上的店铺逛了一圈,最后目光落在一副精致的墨玉棋子上。
你奶奶年岁大了,从前喜欢游山玩水,现下却只能在家陪你们这些小辈,她从前爱下棋,给她买一副墨玉棋子,倒是不错的。
盛安宁心念一动。
老太太在家里确实很无聊,虽说家中的女眷每日会问安探望,却不会陪在老人身边,主要她们凑上来也不知道做什么,闲话家常也无聊的紧。
所以老太太才会这样疼爱每日黏在身边的盛安宁吧?
想到这里,盛安宁有点心疼老太太。
盛安宁一把拽住准备拿着棋子去付钱的盛君泽的衣襟:小叔,工匠能做出这么精致的墨玉棋子,那能不能做出别的东西呀?
盛君泽挑了挑眉。
小丫头想做什么?
旁边的伙计很有眼力劲的上前笑道:只要小姐说得出样子,我们家的匠人便能做出来。
我给你们画出来。
盛安宁要来纸笔,照着记忆中的模样画出了麻将上面的图案:大概做成半个墨锭那么大的方块块,棋子是墨玉,这个就用白玉,一共一百零八张
盛君泽眯了眯眼探头过去,就看见纸上规规矩矩写着壹萬贰萬,还有些圆圈线条的图案,看着稀奇古怪。
他皱眉询问:这是什么?
麻将!
盛安宁眉飞色舞:这个可以四个人一起玩呢,一个人陪奶奶玩不热闹,多些人奶奶也会高兴的,以后婶婶和姐妹们来陪奶奶也有乐子!
她絮絮叨叨讲着麻将的规则,没注意到盛君泽的眼神逐渐变得幽深。
等她说完,盛君泽几不可查的挑了挑眉,而后漫不经心道:难为你有心,这玩法倒有趣新鲜,从哪学来的?
糟!
盛安宁心道不妙,脑子转得飞快:这,这是我在乡下的时候跟几个朋友想出来的玩法,也没什么新奇的啦小叔,天色不早了,我们还是快回去吧!
盛君泽眯了眯眼,也没说话,由着她拖着自己上了马车。
回到相府,盛安宁算着日子,暗暗攥紧了拳。
还有两天就是老太太寿辰了,按照原书剧情,那位真千金徐嫋嫋会在老太太寿辰这日回到盛家认祖归宗。
而原主不甘心好不容易到手的荣华富贵就这么没了,在寿辰时大哭大闹,不但成了众人嫌恶谩骂的笑柄,连带着气病了一向疼爱她的老夫人。
至此,盛家和盛君泽彻底将她看成了眼中钉。
所以无论如何,她都必须老夫人寿辰之前回去说清真相,请求老夫人原谅,然后离开盛家
可他喵的盛君泽不放人啊!
可盛君泽油盐不进,让她一时间不知道如何下手。
正苦恼之际,外面忽然传来管家的声音:赶紧去厨房吩咐他们做相爷要喝的汤。
盛安宁眨了眨眼。
这几日看下来,好像盛君泽有些嗜甜,今天在街上给她买糖葫芦时,他也一直盯着瞧。
盛安宁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急匆匆跑出院子:管家爷爷,我,我小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