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离开之后,小兰来到了李师师身边伺候:“娘子,奴婢跟你那么久,还真是第一次看到娘子那么高兴,娘子真的觉得……江公子那不切实际的目标能实现?”
“他点醒了我,如今我二十有四,却从来没有为自己活过,但这小子却心系大宋……若是陛下也有他一半的使命感就好了,也不至于如今四大佞臣把持朝纲。”李师师看着手上的账本。
其实李师师都懂,她也关心国家大事,奈何她身为一介女流,而且还是潮韵阁里面的歌姬,她根本没有话语权。
小兰怯怯的说道:“陛下会……帮忙不?”
“不知道……”李师师想起了江寒那坚定的目光,又想起了在吃饭的时候,俩人聊了很多家国的事情。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
江寒回到了林府,正好是众人吃了晚饭。
林冲看到了江寒说道:“兄弟,听管家说,你晚上是……被一个姑娘给叫走的?”
“我这里有个姐,也是新认不久,她喊我去吃个饭,没什么大事。”江寒上来说道。
林冲乐了:“真是姐?”
“真是……”江寒也被林冲的眼神看得怪不好意思的。
林冲哈哈大笑,他说道:“你还真别说,此去相国寺,我还真遇到了一些有意思的事情。”
他说着,就将遇到鲁智深的事情说了出来,俩人在相国寺内大战三百回合,打得那叫一个汗水淋漓,无比的痛快。
“听说鲁智深力拔山兮气盖世,是个不世的高手,他日有机会,我也得领教领教……对了,嫂嫂可知道在这汴京哪里有稍微好点的脂粉店?我打算买一些给家里的相好。”江寒看到了佩儿,还有张贞娘一脸的失落。
张贞娘一愣,竟然出神了,而这个表情林冲也意识到了。
从回来开始,张贞娘就有些魂不守舍。
“娘子,我江兄弟说,哪里有好的脂粉店。”
“吓?”张贞娘这才回过了神,她说道,“城南有几家,而且品质也不错,听说香料都是西域进口的,不过那边价钱也贵,若是叔叔想要一些实惠的,城西那边的几家价廉物美,虽然比不上西域的那些脂粉香料,但也比咱们大宋大部分的香料都要好……”
“嫂嫂是遇到什么事情了么?”江寒试探性的问道。
而旁边的佩儿闻言就眼睛红了。
林冲当即追问道:“佩儿,你跟我说实话,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那高衙内……”
“佩儿!”张贞娘厉声喝止,不让佩儿说下去。
但林冲此时已经怒火上涌,他说道:“娘子,高衙内又来招惹你麻烦了?”
“没,没有……”张贞娘低头。
佩儿呜咽道:“夫人何必再刃,那高衙内好生过分,当着众人的面想要占夫人的便宜,若不是有主持及时赶到,怕是……”
林冲闻言一震,身上迸发出了杀意:“佩儿,夫人可受委屈了?”
“被……被那厮高衙内摸了……摸了手。”佩儿低头垂泪。
“哇呀呀呀!”林冲一震爆叫,立刻拿起了靠在墙壁上的丈八蛇矛就要往外走。
但张贞娘却拦住了他:“相公,你这是做什么?难道你是想要报复?可别忘了那高衙内的父亲是谁……”
“但这厮……欺人太甚!”林冲双目充满了杀气。
江寒知道张贞娘的意思,只因为林冲目前是高俅的手下,若是对高衙内不利,那便是以下犯上!
在大宋,以下犯上是非常忌讳的事情。
“兄长,你打算解下来怎么办?”江寒说道。
林冲放下了丈八蛇矛,一脸愤懑:“明天我带上陆谦,一同去见高大人……”
听到了林冲这句话,江寒也是苦笑了一笑,心说林冲太会隐忍,若后来不是林冲的妻子自缢而死,他也不可能会走贼道。
“兄长,那陆谦可信不?”江寒故意询问。
为的就是让林冲思考一下,这陆谦是怎样的人。
奈何林冲却对陆谦深信不疑:“陆谦是我兄弟,他平日里最敬重你嫂嫂,断然和我是一条阵上的人。”
江寒笑道:“既然兄长都这么说了,那某也就不插手了。”
但林冲却灵敏的感觉到了不对劲,他说道:“江兄弟,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内幕?”
江寒坐了下来:“兄长请仔细想一下,为何你告假一天,人家高衙内就知道你们去了相国寺?而且还那么凑巧的就撞见了嫂嫂?”
“你是说,陆谦有问题?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可是我认识了好多年的兄弟!”林冲显然对自己的人脉关系很自信,而他和江寒交往也不过才几天而已。
相比较之下,陆谦更能信任。
“之前在丞相府,我和丞相聊起了京城的一些事情,我得到了一个消息,陆虞候私下里一直想要跟花花太岁高衙内弄好关系,你觉得对于陆虞候来说,如何才能弄好关系?”江寒问道。
林冲双目圆瞪,他看向了自己的娘子。
很显然,高衙内喜欢女人,而且尤其喜欢他人的妻子,富有曹贼之志,如果陆虞候用手段让张贞娘和高衙内好了,今后的功名利禄还不是手到擒来?
江寒的分析也是十分有道理,但林冲向来多疑,也不全信。
“兄长明天可以试一试,跟陆虞候说一说这事情,然后看他如何反应。”江寒伸了个拦腰,打了个哈切,“我乏了,先去休息了,明天兄长若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兄长直说便是。”
而林冲呆呆的站在了原地,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次日天刚刚亮,林冲就去找了陆虞候,没想到的是,陆虞候也是义愤填膺。
林冲骑在了马上,对着陆谦说道:“兄弟,那我们过了午时,就去白虎堂如何?”
“也好,我还有些事情,先去办了,下午我来找你。”陆谦朝着林冲抱拳。
林冲微微一笑,但也没有立刻回去,将自己的坐骑给了附近一个店家照顾,他自己到死飞檐走壁,跟在了陆虞候的身后。
当看到了陆虞候鬼鬼祟祟,在自家门口东张西望,忽然调转马头朝着太尉府过去,林冲心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