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说的压根就不是茅台，即便是他记得这事儿，也没有大年初一上门来插科打诨要账的。
“厂长，嫂子，说什么茅台呢，我说的是介绍信，电机厂的介绍信啊。”
做人得两条腿走路，咖位的事儿涉及到何雨柱的长远计划，所以他在年前的时候还找了杨厂长当备胎，怕万一老丈人那边指望不上。
现在果然是指望不上！
“噢噢噢，你说的是电机厂那边儿，你小子要这边的介绍信做什么？该不会是真有心去电机厂吧？”
杨厂长没有忘记当初电机厂挖人。
因为这件事儿，杨厂长后来在部里的会议当中压力很大，虽然何雨柱已经给陈工解释过图纸的事情。
想了想杨厂长慎重说道：“有件事儿一直没机会跟你说，现在没有外人在，我跟你说说，你要是真的想去电机厂，自己好好掂量一下。”
杨厂长的表情十分严肃，让何雨柱意识到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果然，没等他开口，杨厂长就说了一个让他吃惊的消息。
胡汉三又回来了！
准确的说，大半年以前下台被丢到下面去“反省”的李副厂长回来了，而且一回来就当了电机厂的副厂长。
“杨厂长，这不对啊，他可是犯了错误的，这个人证物证都在，半年就官复原职了？”
“其实也不算是官复原职吧......”
杨厂长是真的把何雨柱当做心腹，大年初一的早上就给他讲了部里的一些重要人际关系。
其中级就包括李副厂长家，他家老丈人不简单，在部位当领导，所以才能这么快东山再起。
而电机厂前几年才成立，一切都处于起步阶段，其级别上不如红星轧钢厂，所以杨厂长才说不算官复原职。
“至于他为什么去电机厂，这里面的原因就是因为你了。”
工业部下面的工厂那么多，现在又是全民发展阶段，按理说李副厂长有老丈人这个关系在，去哪都有可能。
他偏偏去了才成立不久的电机厂，杨厂长太了解国内的工业现状了，电机厂的发展难度多大他最清楚。
做这种厂子的领导，要想立功往上爬，机会比成熟的其他工业大厂要少。
“因为你的那张图纸，他么才这么选择的，不过你也不必担心，电机厂还是王厂长当家，他那人直脾气，眼睛里容不得沙子，你要真的想去电机厂，老王会把你当宝贝供起来。”
有没有李副厂长，何雨柱都不会去电机厂，这点他十分坑定。
要当技术咖，不一定非要在电机上吊死，他鼓捣电机，是因为和面机，而鼓捣和面机是为了给自己身上套光环。
所以何雨柱的本质目的，并不是哪个技术领域，对他现在来说，哪个技术领域都一样，没有区别，全部是白纸一张。
“厂长，我这么跟您说吧，我去电机厂就是为了学习，我在电机方面半吊子都算不上，压根就没有打算去电机厂，您让我兼着厂里的技术员，我总不能干拿钱不办事儿吧？”
怀疑厂里有小人的事儿没有证据，何雨柱没有乱说。
他也没说自己想去学手工，因为学手工这事儿不用去电机厂，轧钢厂就能学。
而他现在不想在轧钢厂学，易忠海跟马师傅，他总觉得其中一个有问题，甚至两个都可能有问题。
“我不知道你小子要干什么，不过你最好别乱来，姓李的开年就要上任。”
杨厂长再次提醒何雨柱一句，没有继续追问。
何雨柱嘿嘿一笑，表示明白了。
“厂长，问您个事儿，就是我们那和面机，开年后我还有多长时间？”
“时间不多，对了，差点忘记了，初三的时候你把时间空出来，去做一桌菜，没准儿你自己能在那时候听到。”
得，又要干老本行的事情。
何雨柱不用问也知道是去哪儿：“成，到时候我是直接过去还是怎么地？要不要带礼物？”
“歇着吧你，你进得去吗？”
杨厂长笑了笑，开始往外头轰人。
何雨柱把烟酒什么的从书包里拿出来，书包就空了。
不过临告辞，杨厂长没有失信，从里屋搬出来一个纸箱子打开，里面一水儿茅台酒。
“答应你的就要算数，你都拿走，喝完了还想要，你得给我弄出来点儿好东西才行。”
箱子不是原装的箱子，何雨柱一看就知道，这些酒对杨厂长来说也是得来不易。
饭都吃不饱的年代，哪有那么多的粮食酿酒。
都是说好的事情，何雨柱也不矫情，抱着箱子出门，还管杨厂长家要了一根绳子，下楼后把箱子牢牢的捆在后座上面。
回去的路上，何雨柱骑车的速度都慢了几分，这一箱酒要是砸了，后悔都没有提防后悔去。
看着在杨厂长家说的话似乎很多，其实因为何雨柱出门早，回来的时候时间还挺早。
这个点都是各家出去拜年的时候，所以四合院里头并没有多少人。
何雨柱进门只看到闫富贵一家正提着礼品要出门。
“何师傅回来了？”
于莉在门口看到何雨柱主动打招呼，何雨柱点点头。
“何主任，这么早就回来了，还拉着东西呢。”
闫富贵瞄了眼何雨柱后座上的箱子，内心诧异，人家出去拜年都是送送礼，你这是出去收礼？
何雨柱自然不会解释什么，略微寒暄两句就推车进中院，后面脚步声响，于莉跟了上来。
“何师傅一会儿还要出去吧？”
何雨柱点点头，没有拒绝于莉想陪着媳妇儿的好意，他知道他们聊得来。
一会儿他得趁着时间还早，赶紧出去拜会一下电机厂的王厂长，礼物和地址都有了。
娄晓娥现在在后院聋老太太那边，何雨柱没有过去，把纸箱子卸下来，随手抽了两瓶出来装进书包里面出门骑车走人。
电机厂王厂长家在东直门那边，不是很远，何雨柱骑车到了那边大院正找门路的时候，背后一人惊喜喊他，他回头一看，巧了，电机厂的陈工。
“新年好陈工，您是住这吗？”
陈工也背着一个跟何雨柱同款的书包，这年头的书包都差不多。
跟何雨柱握手后，陈工才开口道：“我可没有机会住这儿，这是干部大院，我来我们厂子家拜年来了。”
这不是巧了吗不是！
何雨柱还以为陈工这样的知识分子不搞这一套，赶忙说了自己也是来找王厂长的。
陈工虽然感觉奇怪，却没有询问，带着何雨柱便登门。
这就好了，不用何雨柱问路。
这边的大院跟杨厂长家所在的大院格局差不多，何雨柱跟着陈工一道找到王厂长家。
王厂长没有见过何雨柱，听陈工介绍后十分热情把二人请进屋里。
何雨柱运气不错，王厂长家没有其他人在，正适合说事。
“王厂长，一点儿心意您收下，我这还有我们厂子的介绍信，说来怪不好意思的，我今天来除了给您拜年，还有小事儿求您帮忙。”
两瓶茅台从书包里掏出来，轻轻的搁在桌上。
王厂长刚要客气，看到其中一瓶酒愣了，这特么不是老杨从我这讹走的那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