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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三章 老好人也有算计

    一大爷一大妈把秦淮茹让进屋,他们也在吃饭,吃的白面。

    看着八仙桌上的饭食,秦淮茹蓦然不愤,都是人凭什么人家吃白面香,自己玉米面都不能管够?

    恨,恨命运不公!

    不甘心,不甘心一辈子就这么苦,不甘心孩子跟着苦!

    收摄心神,堆起笑脸,秦淮茹笑道:“一大爷一大妈吃饭呢,有个事儿想跟您二老说一下。”

    “先别说事儿,淮如你坐,快拿一副碗筷来吃一口再说。”

    易忠海起身招呼,打发老伴拿碗筷。

    “不了一大爷,我吃过了。”

    “吃什么吃,都是邻居,多一副碗筷的事儿。”

    秦淮茹看着碗里的面条,眼泪珠子扑簌簌的开始往下掉。

    “哎!”

    易忠海叹口气,起身去了里屋,不一会儿拿出五张一块钱的票子放在桌上。

    “先吃饭,别说了,刚才你跟雨水在外面我跟呢一大妈都看到了,这钱你拿去,还是那话,先紧着用,不够再来,孩子要紧。”

    五块钱对他来说不是个事儿,整个四合院就他和何雨柱日子最好过,一个是工资高,一个是家里人口少。

    秦淮茹把钱拽在手里,就像拽着了所有的希望。

    “淮如,你老实说,你跟柱子是不是闹矛盾了,不然柱子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

    易忠海旧事重提,秦淮茹也不是白天那种态度了,几句话的功夫说了始末。

    她话虽然不长,但突出了核心---娄晓娥!

    “你是说,柱子和娄晓娥搞对象,然后娄晓娥不让柱子接济你?按理说这也很正常,不过一点忙都不帮,作为邻居确实说不过去。”

    易忠海开始自己脑补,补充了秦淮茹希望的内容进去。

    “我不知道,就知道傻柱跟娄晓娥好上了,然后就不理我,刚才您也看到了,他不理我还不让雨水理我。”

    管变成了理,丝滑!

    “哎呀,看来柱子这是动真格得了,没准过不了几天就能喝喜酒,你说娄晓娥家里这么有钱,看上柱子哪一点了呢?”

    “他傻呗!”

    秦淮茹接了一句,同时内心找补,以前他傻,现在可说不准,不过倒是变得有味道了,似乎好看了不少,没准娄晓娥是看上他好看?

    不对吧,我觉得他好看,娄晓娥也觉得他好看吗?可是不是这个原因,那又是什么?

    “柱子确实有点傻,话说回来,他娶娄晓娥,不知道他爸同不同意。”

    易忠海提起一个人,一个在四合院消失很久的人,一个秦淮茹没见过的人。

    “傻柱他爸?我怎么不知道?”

    “何大清嘛,在院里待不下去,跑了,好多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候你还没有嫁到院里来。”

    易忠海略微提了提何雨柱的父亲,这让秦淮茹来了兴趣。

    “难怪傻柱恨他爸,谁提他跟谁急,原来抛弃他们在先,想想那几年雨水没成年,没钱怎么活?傻柱日子够苦的。”

    “天下无不是的父母,哪有儿子记恨老子的,他要真的娶娄晓娥,怎么着也该通知一下何大清,不过何大清现在也难,帮着白寡妇养孩子......”

    听到秦淮茹说“没钱怎么活”,一大妈欲言又止。

    秦淮茹在这边听了秘闻,又吃了一顿饭拿了五块钱,心情轻松起来,原来傻柱他爸也喜欢寡妇,是在保定?

    屋里,一大妈忍不住了:“你跟秦淮茹说何大清干嘛?这不是闹吗这是,昨晚上起夜,我看到秦淮茹拍傻柱家门,进去一会儿就出来了,什么矛盾,估摸着傻柱谈了对象,看不上秦淮茹。”

    易忠海想了想,消化消化老伴提供的信息,愈发坚定了自己的看法。

    “柱子要是娶了娄晓娥,一准搬出去住。”

    “你当秦淮茹的面提何大清,是想......”

    易忠海没让老伴说下去,何大清这人他太了解了,脾气臭,德行不好,到哪撩到哪,现在帮着寡妇养孩子,日子越来越艰难,多少年都没有寄钱了。

    柱子知道何大清寄钱怎么说?不认?给你存着结婚?

    ......

    星期天说好了去娄家做客,何雨柱起了一个大早,刻意在镜子跟前捯饬一把,没穿工作服,翻箱倒柜找出来一身还算新的衣裳。

    再从床底下翻出来一个盒子,里面是一双七八成新的黑色皮鞋,这双皮鞋是他参加工作后赶时髦存钱买的,花费六块七毛三,很贵,平时都舍不得穿。

    想想都可怜啊,一个单身汉,一个月工资三十七块五,居然连一身出门穿的像样衣裳都没有,被吸血吸得忒惨了点,没个半年十个月,甭想恢复元气。

    换好衣服和皮鞋,背起永不过时的帆布书包,装上钞票,拿上存着的酒票,一看酒票,他又把酒票放回去了,太次。

    上门做客不能空手,礼物怎么办?

    想了想,何雨柱又回屋把桌子上的一摞画好的设计图纸装起来,打土豪去吧。

    他想起来,上次在杨厂长家,看到中间立柜里面的茅台好像不止一瓶。

    出门前何雨柱没忘记给妹妹留下粮票和生活费,昨晚上妹妹锁了门,也不知道较量得怎么样了。

    算了不管了,今天是个重要的日子。

    何雨柱推着自行车出门,跨过中院来前院,不知道是溜腿的还是故意在这等的三大爷“嗖”的串上来。

    “三大爷,打劫了这是,吓我一跳。”

    心情好,搭理一下三大爷,给点面子。

    “傻柱,你这一身是相亲去啊?我跟你说,于莉她妹妹于海棠真的很漂亮......”

    “打住打住,三大爷,别跟我提于海棠了啊,再提我跟你急眼,有事儿说事儿。”

    “这一句两句说不清楚,晚上,晚上回来大爷请你喝酒。”

    “哟,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三大爷请客,这酒得喝,撒手,我有事儿。”

    摆脱了三大爷,何雨柱想笑,这是又在算计几颗葱?

    时间还早,不过何雨柱担心杨厂长出门了,所以迎着朝阳把自行车蹬得飞快,紧赶慢赶才没有耽误事儿。

    “何雨柱,哪阵风把你给吹来了?”

    杨厂长看到何雨柱鼓鼓囊囊的书包,心生警惕,“快进来,你小子又憋着什么坏?包里装着啥?又是废报纸?”

    “厂长,看您这话说的,我装废报纸干嘛?那玩意又不能吃,这是设计图图纸。”

    “呵呵,难说,你小子鬼精鬼精的.......等等,你说什么图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