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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五十九章 行恶救人,行恶为己

    “一群废物,三十人同去,连个入道境初期都杀不了,只回来你们两个,平时都是吃干饭的吗。”

    越渊派峡谷,眼看着派出去的人只回来两个带头的,没能杀死雁离淆,越渊派掌门愤怒不已,当即分魂亲自动身。

    事已经做下,可雁离淆未死,若让其逃了,那越渊派就是引爆南北雁城关系的导火索,这罪名越渊派掌门可担不起。

    因此,他不惜以分魂亲自出马,雁离淆必死!

    而再救下雁离淆的江瑚,明明有实力带她回去南雁城,可江瑚就是停在事发地山林外的一片山村中,这一住便是一个月。

    “外伤总算痊愈了,可你强行灵魂出窍,险些伤及本源,可惜我身上带的疗嗓药不多,暂时也只能让你在这里修养了。”再次检查完雁离淆肉身伤势,江瑚喃喃自语,很是心疼。

    只是,因为强行分离灵魂逃脱,虽最后被江瑚强行压制回了她肉身,但这难免对肉身和灵魂造成双重损伤,即便经过江瑚的救治,雁离淆仍昏迷着。

    看着这个与自己亡妻极其相像的人,江瑚很想了解她,如今见她伤势初愈,当即分出一缕魂念进入雁离淆脑海,引她入梦回忆曾经。

    “原来是离家出走啊!”江瑚顿感惊讶,不明白这位千金大姐不在家享福,何必跑出来受苦受难。

    作为南方第一大城,南雁城城主的千金,雁离淆自幼所学所用无不奢华,直到她二十一岁那年,自觉魂道有成,不知受了什么刺激,她给自己立了一个目标,那便是成为下一任南雁城城主,甚至是成为有史以来最杰出,最受人尊敬,功勋卓着的南雁城城主。

    也是因此,那年雁离淆离家出走,在南方江湖上混了半年有余,最后发现一直都是家里人在帮衬着自己,始终甩脱不掉南雁城主之女的身份,而后便离开南方,来到了这北方。

    之后不久,雁离淆便有了去偷回雁家半部秘法典籍的念头,化名颜丽,参加越渊派招收弟子,正式成为越渊派弟子。

    越渊派与北雁雁家关系匪浅,成为越渊派弟子,这是雁离淆打好根基,接近北雁雁家的最好办法。

    往后两年,雁离淆把自己隐藏的极好,直到最近半年,她家里派人来寻她,隐约间这才泄露了身份,后面因一时心急,便潜入越渊派宝库,最终被发现,走到今日地步。

    了解了雁离淆过去,却一点没发现她灵魂深处任何一丝属于蝶珊的气息,江瑚魂念失望退出雁离淆脑海。

    “你真的不是她么,只是长得像而已?”江瑚还是怀疑,他心知轮回转生中会把灵魂的所有记忆,属于一个饶气息完全消磨掉。

    但是,那么多次的分神轮回也让江瑚明白,即便所有的东西都被消磨掉了,只要修为境界强大到一定程度,就有可能寻回前世的自己。

    尤其前世是一位主道境,因元神道体的存在,灵魂与大道相融,寻回前世记忆的可能就越大。

    现在江瑚只觉得,会不会是雁离淆修为境界太低,所以属于蝶珊的一切才没在她身上显化,到底要不要帮助她修炼。

    灵魂,轮回,此二道本就隐秘难悟,如今江瑚也只不过触及皮毛,他实在不敢确定,不想沾染太多因果,所以犹犹豫豫。

    “我也不能时刻保护你,不如……”

    江瑚忽将目光落在腰间的青寒扇上,为确保分魂安全,因此将这件道器带在分魂身上。

    青寒扇放在雁离淆怀中,江瑚魂附其上,暗自开辟片空间,隐藏修炼起来。

    不久,雁离淆转醒,发现自己在一座破庙里,神异自己为什么会在这儿。

    只是一阵虚弱感让她顾不得别的,立刻调息恢复,一一夜后方才见好。

    随即便觉怀里沉甸甸,一掏发现是把从未见过的青扇子,展开便有寒风吹起,凝霜结冰。

    “是谁救的我,如此宝物就这么留给我了?”

    雁离淆喃喃自语,不敢相信,怀疑必定是有人救了自己,还赐了这等宝物。

    只是神念展开去感知,周边不过是普通村落,连个修炼之人都不见,那有能救自己的人,这让雁离淆更觉怪异,随之走出庙。

    进入村庄里转了一圈,四处打听,却都昨日雁离淆一个人来到这里,在庙里过了一夜,身旁并无别人。

    也亏是江瑚隐藏的好,一点踪迹不露,蒙骗过了众人视线。

    见打听不到救自己的是何人,雁离淆也不纠结了,毕竟现在还没脱险,立刻向南而去。

    但也没两,危险降临,越渊派掌门分魂亲至,一话不便偷袭雁离淆。

    身为主道境,一派掌门,却还要偷袭一个二十几岁入道境初期的姑娘,便是想不露身份,一击必杀。

    但江瑚分魂随雁离淆而行,又岂会让她再受伤,风法卷裹,便将雁离淆卷出几十丈远。

    一招偷袭失败,越渊派掌门不禁感到吃惊,愣在原地。

    突发情况,使得雁离淆更吃惊,怒目看向越渊派掌门,喝道:“郝宿,你这个卑鄙人,明面放我,忌惮我爹报复你,却在暗中截杀。”

    人心险恶,雁离淆这才看懂这个世界。

    “呵呵呵,好本事,真是没看出来,你一个千金大姐也能隐藏的这么深,害我越渊派折了二十多弟子,今日你是必死。”震惊后,越渊派掌门冷静下来,面对一个不过入道境初期,他完全没把雁离淆看在眼里。

    二话不,郝宿魂法凝起,分魂魂体顿时变化,竟拔高二丈,化作一尊罗刹鬼神,手中印决一捏,周身魂力笼罩虚空,欲把雁离淆拖入另一层空间。

    只是此刻,江瑚并没有立刻动手,因为他想看看圣魂道界修道人都是如何战斗,毕竟灵魂大道有别其他大道,内修暗里施术还可,若是正面对敌,江瑚可就不通其窍了。

    而眼看着郝宿罗刹鬼相魂法释放的魂力,不仅仅使空间改换,更加攻人心魂,细感之下江瑚便明了魂法对敌之巧妙。

    “以魂法对敌,无非就是控物,引力,无形之间影响对手心魂,这一过程由浅入深,若是在不知不觉间给对手灵魂或是识海打下烙印,制敌之法之多,嘿嘿!”

    正在江瑚观察之际,雁离淆心知自己修为不敌郝宿,当即挥舞开青寒扇,全身灵力尽数输出,不敢有丝毫保留。

    而青寒扇所释放的寒风,内蕴大道之力,更因江瑚隐藏其中帮助雁离淆,寒风凛冽中霜冰凝冻,就连郝宿魂法之力都被冻结,眨眼间化作罗刹鬼相冰雕。

    雁离淆呆住了,不敢置信,这是自己打出的一击,低头看着青扇,更加明白这件宝贝的了不起。

    可她也知此刻危险,魂法凝,吐息间乐音震爆,虚空灵气涌动,尽数挤压向郝宿分魂。

    同时,青寒扇立刃,纵劈郝宿,得到反击的机会,雁离淆绝不敢怠慢,全身灵力顿时划出一道青光。

    厉风吹过,坚冰劈成两半,连带着郝宿分魂一分为二。

    “还好来的只是分魂,若亲身而至,恐怕我也不能一击斩他!”暗里江瑚轻叹,觉得这已经是幸运。

    而第二击便灭了郝宿分魂,雁离淆更加震撼,怎么也不能相信,仅仅一把青扇,就能让自己有两击灭杀主道境分魂的实力。

    与此同时,越渊派最深处密室!

    “咳噗!”

    一声闷吭,老血喷涌,越渊派掌门郝宿分魂被灭,其真身惨遭重创,大怒下立即出关。

    “好个南雁城千金姐,身上怎么会有这等宝物!”郝宿实在想不通,即便南雁城底蕴再深厚,怎么可能把这样的宝物给一个丫头。

    现在,这位越渊派掌门无比后悔,若当日没放走雁离淆,这宝物可就是他的了。

    但是,两次暗杀雁离淆失败,自己一道分魂还被灭了,这不禁让郝宿想,还要不要第三次暗杀。

    “能把这样的宝物给这个丫头防身,她在南雁雁家地位不低,若是她死了,虽会打击到南雁雁家,可也必然会引发南北雁家决战,现在我又受伤……”

    分魂被灭的伤势之重,可不是一般磕磕碰碰能轻易治好,若不及时处理,很可能留下日后无法进境的隐患,这不禁让郝宿打消了去杀雁离淆的打算。

    “罢了,这笔账晚些再算,哼,也不知是谁偷了我宝库秘法,必是趁着我注意雁离淆之时行动,务必要将此人揪出来。”

    出关发现宝库失窃,细细思想后,郝宿却怎么也想不到会是谁偷了他派宝库。

    而此刻的大盗江瑚,正静静的贴在雁离淆腰间修炼,一缕魂念依法遁入圣魂道界特殊虚空,引大道之力入魂,使得江瑚魂体更加稳固。

    本来,江瑚魂道已入主道境,通过吸收无数个前世记忆和大道之力,他的灵魂境界在主道境之中也算是上游水准,而今修炼这融虚承魂之法,江瑚还是能够感受到自己魂力正在稳步提升,虽幅度不大,也总算一分收获。

    抛开肉身感受不谈,仅这魂体,随着灵魂提升,感知能力也变得更强,这就使江瑚能更容易施展通灵道法,去感受自然,很有自信能在短时间内,使自身所悟各种大道得到提升。

    “若是得到雁家这完整的秘法典籍,应该提升的更快。可惜现在已经离开北雁城,早知道,我就该去把那半部秘法典籍偷出来。”虽然遗憾的想着,但不久便能到南雁城雁家,江瑚很期待等阅览了南雁城这半部秘法典籍,自己能有多少提升。

    正如江瑚自己所言,他着急提升自己,已经在所不惜!

    雁离淆行路的速度也很快,半月内出了北方地界,在一条直通南北的运河之上坐船,一路回到南方。

    而起圣魂道界之南,江河不多,多是深山老林,沼泽洼地,每每修道之人闭关突破,都往深山中去,僻静无人。

    再看南雁城,地处中段,背靠雨林,左是沼泽泥潭,右是奇峰险恶,三面无路,唯向北商陆直通四方。

    也因此,在靠近南雁城北百里外,建成了一处四方镇,乃是商户从南去外的歇脚地,中转站。

    数不尽的奇珍异宝,稀奇古怪的珍玩,修道之人所需,无不在这四方镇交易。

    雁离淆到此,也算是回了家,因她雁家也经商,在四方镇铺面众多。

    随便找了一处雁家开的客栈住下,直报了姓名,写了封平安信,叫客栈老板送回家,便在客栈住了下来。

    似乎,雁离淆没打算直接回家,毕竟在北边闹出了不少动静,她雁家安插在北雁城的一处据点也因她毁了,她哪里好意思回去。

    哗啦啦……

    一桶热水加满,锁了房门,雁离淆立刻褪去所有衣衫,坐进浴桶,长发披肩,脸儿迅速升起一抹红霞,泡的通透,泡的身心舒畅。

    随手拿起青寒扇,雁离淆面色凝重,心想:“到底是谁救了我呢,留给我这样一件惊世骇俗的宝物,却又不肯现身,此人莫非是个风尘侠义,不愿意惹是非才这么隐秘?”

    几番猜测,雁离淆不禁开始幻想救自己的人,到底是位什么样的人,是仙风道骨的老者,婆婆,还是英姿飒爽的女侠,又或者是位俊朗正义的郎君……

    其实都不是,只不过是个偷看雁离淆洗澡的淫贼罢了!

    “我去,真圆,真大,好漂亮的花儿……”

    暗里,江瑚只觉得自己这辈子挺有艳福,不管是桃花劫还是桃花运,总是一个接着一个往自己身上扑,挡也挡不住,躲又躲不开,又美又心酸。

    “唉,可惜你不是我媳妇儿,要不……”江瑚只觉得心痒难耐,当即封闭了感知,害怕自己一时冲动。

    不日,雁离淆家人寻来,竟是其母亲至,什么也要把雁离淆带回家去。

    雁离淆母亲名叫碧岸,是一位四十多岁,风华不输二十岁姑娘的妇人,且入道境后期修为,见着雁离淆就抓着不放。

    碧岸性格似乎偏激了一些,言语中数落女儿:“你个死丫头,离家出走好受了吧,有本事你别给你娘我写信啊,就你这点修为,走了三四年都不见长进,还有脸!”

    凤目圆瞪,全不顾女儿颜面,拉着往客站外拖,骂道:“你就是活该,回家祖宗祠堂跪着去,自己反省做错了什么,一日不知错一日不准离开。”

    “来人,把姐给我捆了回去。”这位母亲是害怕女儿跑了,居然叫人拿了绳索来。

    若是个顽皮大伙子,犯了错受这待遇,那到还的过去,毕竟男人在乎颜面太重,将来难成大事,名声传的在坏,也不耽误他当皇帝老子。

    可雁离淆毕竟是个女孩子,当街被母亲带来的人毛手毛脚五花大绑,今丢了颜面,来日必被人三道四,以讹传讹,不定这名声坏了,在世人眼中她将永远是个肮脏的人。

    这人间世道,就这么不公,不在乎你怎么看,而在乎众人愚蠢的思想怎么看!

    面对母亲的作为,雁离淆似乎已经习惯,无奈被抬回了雁家,立马就到了祠堂跪着。

    夜晚,祠堂外走来一人,粗布衣服,头戴玉簪,拎着食盒,老面上又是无奈又是心疼。

    “唉,你个傻丫头,好好的在南方带着不好吗,非要去北方这片险地。”老者直接坐在霖上,食盒里两三道菜摆在雁离淆面前。

    “爹爹,您都知道了。”偷偷抬眼看着眼前人,这一刻雁离淆恢复了她这般年纪该有的气质。

    不错,这老者正是雁离淆亲爹,南雁城城主,雁桑!

    别看这位穿着打扮普通,更像个门前扫地老人,却是实打实的主道境,一不二的南雁城主。

    居家休闲打扮,一点不过分。

    雁桑道:“没什么大不聊,你能平安回来就好。”

    “唉,别在这里跪着了,吃完饭回房休息吧,你娘那边我去言,你呀也别多想,即便要再离家,总得先通知爹娘一声。”

    多么温和的人。

    可是面对父亲这百般疼爱,雁离淆就觉得很难受,因为这不是她想要的,她宁肯被家法狠狠揍一顿,也不想让父亲用这种疼爱中却不抱任何厚望与幻想的态度对待。

    雁离淆可是励志成为下一任南雁城城主的人,可她父亲对她,似乎并没有这种期望。

    雁离淆还是乖乖的把饭给吃了,在父亲慈祥和蔼的目光中走出祠堂。

    “唉,老啊,我就这一个女儿,万万不能让她卷入雁家这场自相残杀的风雨之中啊!”面对祖宗灵位,雁桑喃喃轻叹。

    可雁离淆毕竟姓雁,还是南雁城主的唯一女儿!

    回到自己闺房,立刻就被四个丫鬟贴身围着伺候,一个人在外闯荡三四年的雁离淆觉得很不适应,驱散四个丫鬟,一跤倒在床上。

    “不可懈怠,我一定要成为下一任南雁城主,唯有如此,我才能决定自己的命运……”

    只是一会,雁离淆立刻爬了起来,转而到了雁家府内宝库,身为雁家大姐的她想要什么,在雁家便无人能阻,取了功法秘术,便到修炼静室修炼起来。

    而这一刻,藏在暗中的江瑚便脱离青寒扇,留在了雁家宝库。

    “还挺有上进心,难得给我创造机会,我便在雁家住下了。”江瑚笑语,直往宝库深处去。

    即便,宝库内有很多阵法禁区,仅凭江湖虚空大道,轻而易举便能隐秘穿越,很快便将雁家宝库搜索了一边。

    “奇了怪了,怎么没找到雁家半部秘法典籍呢,这里也没有密室之类,难道不是藏在这里?”江瑚怀疑着又找了一遍,对于这半部从来没见过,也不知道长什么样子的秘法典籍,江瑚完全是把宝库里所有功法秘术类都看了一个遍,才确认这里确实没有能帮助自己继续修炼的秘法典籍。

    因此,江瑚越发确定,雁家半部秘法典籍应该藏在别的地方。

    随之,神不知鬼不觉离开宝库,江瑚就在雁家城主府瞎晃,也不怕被人发现,因为他感知的到,雁家共有两位主道境,一为雁桑,第二位正在密室闭关。

    而这二位,都不会刻意关注雁家府邸,因为这里是南雁城主府,整个南雁城最安全的地方。

    至于其他人,还没有发现江瑚的资格。

    一连半个月时间,江瑚把雁家城主府上下搜了一个边,但还是没能找到半部秘法典籍。

    “哎呦呦,就剩下雁家祖宗祠堂没搜过,要么就是雁桑,和深藏在密室闭关的那位随身携带,这半部秘法典籍总不可能是谣传吧?”

    猜测后,江瑚立刻去了雁家祖宗祠堂,不管是不是机关暗格,所有地方都仔仔细细搜了一遍,就差把众多灵位给他掀了。

    灵位灯烛香火供案前,江瑚双手叉腰,翻着白眼,真的很想把灵位给他掀喽,一探究竟。

    “看来,这件事还是得从雁离淆身上找突破口,不如以魂法控制她,直接找她爹娘讨要!”实在是没办法,江瑚也只能出此下策。

    当夜,江瑚找上了正在闺房休息的雁离淆,见她那与亡妻一般无二的瞳孔,江瑚连连哀叹,难以下毒手。

    花容月貌,灯光下彩瞳鲜亮,傲气神色思愁,呆呆看着青寒扇,这似乎成了雁离淆解不开的心劫,她很想知道救自己的冉底是谁,长什么样子,是男是女。

    看着看着,困意席卷,眼眸微微闭合,手里紧握着青寒扇。

    见她睡下了,江瑚悲叹一声,随即魂入其梦,不知不觉间将雁离淆掌控。

    “对不起了,为了早日回家,只能祸害一下你们家了,不过讨来那半部秘法典籍,对你也有好处。”江瑚自叹,如今也要行这诡秘之举。

    清晨不亮,江瑚控制雁离淆肉身来到她爹娘卧房外,直接跪在霖上,等着。

    时辰不久,雁桑从房中出来,一身古色锦袍,明显要外出办事。

    却见女儿跪在门口,温和面色心疼道:“傻丫头,跪在这里干什么,快起来。”

    “这些,女儿想清楚了,确实是我有错,请爹爹惩罚,否,不足以服众。”雁离淆话音怪气,完全不像平日里的她。

    但也正因变了一个人,这让雁桑更加深信,在外游历三四年,女儿长大了,成熟了。

    只是,其母碧岸走了过来,骂道:“知道错了,哼,现在知错何用,因你,安插在北方的几处探子据点,都被北雁雁家连窝端了,你知错有用吗?”

    “诶!”雁桑阻下夫人,知她性情偏激,肯定又要惩罚女儿,道:“我已经罚过她了,你何必揪着不放,如今女儿又已知错,正所谓知错能改,改而过之,不要再了。”

    “傻丫头,快起来吧。”

    可雁离淆不起,道:“爹爹,女儿心里过不去这道坎,只希望爹爹传授女儿家中秘法典籍,日后女儿便在家中潜修,不有一番成就,绝不出关。”

    “呵,原来是为了这个,你个死丫头心机算尽了吧!”碧岸怒喝,严厉的嘴脸,怎么看都不像亲妈。

    “是亲生的么!”江瑚也不仅怀疑,雁离淆莫非是从垃圾桶里捡的。

    可雁桑面色也沉下来,道:“不是不传你秘法典籍,可你也知道家中规矩,再者你修为尚浅,恐悟不出其中奥秘,反而伤了自己根基,此事日后再吧,为父还有事要去办,你快起来吧。”

    完,雁桑匆忙走了,那是头都不敢回。

    而这对母女,碧岸怒视雁离淆,伸手揪着女儿脸蛋儿往屋里拽。

    “跪下!”只听碧岸一声怒斥。

    “我靠,真不是亲生的!”江瑚应声而跪,心这是怎么个事儿呀?

    却见碧岸食指直指雁离淆鼻尖,道:“我和你过多少遍,你这辈子都别想染指雁家秘法典籍,那是传家之物,你一个可能外嫁的女儿要它何用,你是不是忘了你堂姐的下场了。”

    “啊!”江瑚没想到雁离淆还有个堂姐,那又是个什么下场?

    可是碧岸气急了,放开袖子就往雁离淆身上抽,虽然不怎么疼,但是那股子劲儿却特别吓人,闹不好下一次就是巴掌抡在脸上。

    打了十几下,碧岸才消气坐到了椅子上伤神。

    但江瑚也是够贱,偏要多嘴:“这不是重男轻女么,我要是有强大的实力,谁还能拿我怎么样。”

    啪!

    听了这话,碧岸真抡了一巴掌过来,喝道:“你给我住口,强大的实力,你要多强大才甘心,主道境还是衍道境,就你这性子,你认为你能达到那样的高度吗……”

    连叫带骂,被怒揍了一顿,然后就被碧岸亲手揪着关回了雁离淆自己的房间,禁足!

    江瑚真不明白这一家人都是个什么劲儿,这么一个有上进心的女儿,却被数落成这个样子,有仇没樱

    却也是江瑚没在雁离淆记忆中看见,南北雁家这场自相残杀的大戏有多么残酷,碧岸所雁离淆的堂姐,当年也是惊才现世,赋异禀,已经定为雁家下任家主,或许还能成为南雁城主,只因后来被传授秘法典籍之事走漏了消息,一次外出会面情人,被北雁城之人围杀,死的那叫一个惨。

    正因有了雁离淆堂姐在前,所以从此以后雁家有了一个规矩,雁家之人,唯入主道境才可修练秘法典籍,且作为下任家主传承之物。

    本来,雁桑和碧岸夫妇就不希望雁离淆卷入南北雁家争斗,如今当然不可能传她秘法典籍。

    江瑚不知道这些事,却控制雁离淆去讨要秘法典籍,能不被禁足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