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思帝关后,因主帅林参陨落,诸多主将惨死,从开城来的一众人群龙无首,更因战事惨烈,都生出退意。
而江瑚拿着林参笔书,以为岳父大人灵魂安危着想,不顾众人,直接便返回了开城林家。
自然,林晨也跟着回去了,他倒要看看,江阿郎能对林家搞出什么鬼来!
对林晨,江瑚并没有下杀手,毕竟林晨算是唯一一个见证事情过程的人,可以为他作证。
有林参笔书在手,江瑚不怕林晨临阵生事。
城主府,林家后宅!
“阿桔,真是看不出来,你个贱蹄子挺有一手啊,作为本姐替身,与本姐相貌相似,时至今日那混蛋都没察觉你个贱蹄子是假的。”厅主座,恢复了正身的林斋居高临下,远山额眉,粉黛朱唇下却是一副高傲自大,骄横刁钻的嘴脸。
而在林斋膝下,跪着一个和她相貌极其相似的女孩儿,身着彩衣,绸缎褙子,金银玉饰禁步摇,竟是位大家闺秀的打扮,只那一双晶莹的大眼睛,远比林斋温柔可人儿。
这位正是林斋的贴身丫鬟之一,也是林斋的替身,名叫阿桔!
阿桔和林斋相貌极其相似,年龄相仿,就像一对孪生姐妹,只是出身差地别,活到今,地位也是差地别。
而林斋之所以有这么个替身,都是林参一手安排,如今为了不让女儿陷死在这件事情里,用阿桔作为林斋替身,陷害笼络江瑚。
从那一晚上开始,江瑚面对的都是阿桔!
面对林斋,阿桔害怕极了,明显平时没少受罪,开口道:“姐恕罪,假扮姐都是家主老爷权宜之计,阿桔怎敢冒犯姐。”
挑起阿桔下巴,林斋冷色道:“哼,贱蹄子,你到底是用什么办法制住了那个混蛋,莫不是每晚都用本姐的名讳勾引那个混蛋吧?”
林斋一副恶心的面色,对于阿桔面貌和自己生的相似,又假扮自己诱惑一个混蛋男人,林斋已经忍了很久。
“阿桔怎敢,实话,那…那男人从未碰过我,似乎……似乎……”阿桔不上怎么样,此刻更怕林斋对她用刑。
“他察觉你是假的?”林斋惊色,心中虽然气怒,但也知道不能坏了父亲的大事。
阿桔急忙道:“这到没有,只是那男人似乎是个变态,不正常。”
“哦!”林斋来了兴趣,似乎很愿意听听这种变态的故事,问道:“,那混蛋对你怎么着了,快让本姐验验伤,你可是本姐的替身,万一身上多了几道伤痕,在外人面前可是会露馅的。”
着,林斋扒开阿桔的衣襟,目光火热的仔细打量,在几点重要部位来回游荡。
还别人变态,这才是真的变态啊!
“贱蹄子,身子又长了不少,恐怕没少被那男人揉捏吧!”林斋恶语,这满嘴都是淫秽。
作为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女,即便再如何低微,阿桔实在忍受不了羞辱,默默落下泪来。
“哭什么哭,本姐还没好好整治你,敢用本姐名讳骗男人呢……”
却在林斋要用刑时,林斋另一个贴身丫鬟香跑了来,报道:“禀告姐,林晨副家主和准姑爷回来了。”
“什么!”林斋明显一慌,心想:“我爹没回来,不过有林晨叔叔在,应该没什么大事,看来还要阿桔装下去。”
“速为本姐更衣,万不能被发现,阿桔你去看看怎么回事,别给本姐露馅了。”林斋下令,换回她的丫鬟装扮。
城主府正厅,一回来江瑚便悲情认罪跪倒在了岳母身前,哭嚎道:“岳母,我对不起您,对不起您啊,我……”
江瑚几番无语,看得一边的林晨气愤,上前道:“嫂子,大哥,他陨落了!”
“什么!”
林参夫人名叫连连,一听此话,险些栽倒,身边丫鬟搀扶着坐下,风韵犹存的花容死灰,似乎难以想象以后的林家会变成怎么样子。
江瑚当即乒了岳母膝边,抱着就哭,连道:“是我不好,一时冲动出关追击,这才中了灵兽埋伏,岳父大人为了救我这才……”
“啊,我对不起您啊……”
“不过,岳父大人灵魂尚在我识海,只要肯耗费资源,为岳父重塑肉身,我有法子救岳父复生,岳母大人,事不宜迟,请您立刻下令筹备,林家不能没有岳父啊!”
“混账,滚开!”可江瑚这位岳母也不是个善茬,一脚踹开江瑚,怒斥道:“我早就与他不该设计,如你这等强者若是知道,林家必定有难,想不到你竟……”
“什么,岳母您在什么呀,您看,这是岳父大人亲笔书信,是在岳父尸身上找到,晨叔可以作证。”江瑚立刻拿出林参笔书,绝不让这位岳母大人有丝毫揭开真相的机会。
真相一露,可久没法报复林家了。
看过书信,连连看向林晨求证,可林晨能怎么办,只能点头:“书信确是从家主身上找出,当时情况紧急,若非早已写好此书信,字迹不会这般工整。”
而江瑚这时候又补刀道:“岳母,岳父的灵魂真在我识海,晨叔可作证。”
连连又看向林晨,林晨还是无奈点头:“确是如此,是他以秘法暂保家主灵魂。”
虽,林晨很是怀疑林参的灵魂是否真的存在,可他拿捏不准,也只能顺着江瑚的话。
不然,他不是,可江瑚真拿出林参灵魂,其心何为啊!
连连看向江瑚,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良久道:“既然是你保住了家主灵魂,我也不怪你了,但你有法为家主重塑肉身,此话当真么?”
江瑚悲道:“当真,重塑肉身的办法有很多,只是代价太大,恐怕……”
“你……”连连决意,怎么也要救回丈夫,不然这林家怕是要毁了。
当即,江瑚出了重塑肉身需要的材料,无不是附有生命之气的地灵气,便是将林家整个陪进去,怕是都不够。
而江瑚做戏做全套,当即取出几种重塑肉身的材料,道:“我身上也只有这些东西,为了救岳父,请岳母收下,赶紧派人去寻找主材,不然我怕岳父灵魂之力与我识海力量排斥,毕竟我们没有血缘关系,无法做到共生,时间一长,必有一亡。”
弄明白了所有事情,连连忍不住看向林晨,含恨问道:“林晨,当时你也在场,为什么寄存家主灵魂的人不是你?”
这个时候,这位居然还能注意到这件事,对林晨生出了极大警惕之心。
不让林晨开口解释,江瑚便替其辩解道:“岳母,这不怪晨叔,当时晨叔也有伤在身,实在无法承受岳父寄魂。”
江瑚这一句话,顿时引起他岳母连连怀疑打量。
果然,连连怒意道:“是么,原来是受伤啊,伤现在全好了么?”
此刻的林晨精神抖擞,哪里像是受赡样子。
见大嫂怀疑自己对林家不忠,林晨简直冤死,刚要开口,却又被江瑚围堵。
江瑚替林晨解释道:“回来的路上,是我把身上为数不多的疗嗓药给了晨叔服用,晨叔伤势才好转,岳母您不知道,当时九大主道灵兽围攻,晨叔实在……”
“怪我,都怪我太鲁莽,岳母是我的不对,要怪您就怪我吧,晨叔后来赶到救援,已经尽力了,这不怪晨叔啊!”
听着江瑚陈述这些事实,林晨明知道这子不怀好意,可事实又无法辩解,一口气憋堵的他难受不已。
而这些话落在连连耳中,可就变成不一样的味道了:“原来是最后才赶去救援,林晨,真是辛苦你了!”
“我……”林晨哑口无言,辩无可辩。
毕竟江瑚都认错了,一揽罪过,的也都是事实,若这个时候还要添油加醋,岂非明他林晨心胸狭隘,非要违逆林参之意,欲夺即将被江瑚得手,在林家的权位。
而林家主母连连,此刻也有心算计,道:“林晨,为家主重塑肉身之事便交给你去办吧,无论付出什么代价,务必找齐所有重塑肉身的材料,我丈夫林参才是林家的。”
“姓江的,既然家主有此决定,那么往后林家内的事务便由你接管,我来从旁辅佐。”
连连似也觉得由江瑚接管林家不太合适,但又不想违背丈夫的意思,眼下也只能如此,
江瑚抱住岳母膝盖,急道:“岳母大人,我恐怕无能担此重任,还是由您掌管林家,我想尽快和林妹妹完成婚事,这样我也不算外人,也好护住林家在城中的地位。”
连连有些惊讶,水玉般的面色几番变化,决绝想不到,眼前这子能这般在意林家存亡。
连连更不敢相信,林参做的那些事,眼前这子就一点也没察觉么?
“母亲,发生了什么事,这是怎么了?”却也在这时,林斋在贴身丫鬟香陪同下而来,悲苦面色隐晦,怀着几分忐忑。
而作为母亲,连连只是看了一眼林斋,冷冰冰道:“家主…你父亲死了!”
“啊!”
刹那间,林斋愣在原地,本来就悲苦面色,过了半响转为痛心疾首般的哭丧脸,衣袖掩面泣声不断。
“要哭回后宅去哭,别在这里烦我!”连连怒喝林斋,此刻显得疲态苍老。
林斋被香搀扶回到后宅,那一路的哭声之哀痛,真是死了亲爹。
不过,这一切都被江瑚收在眼底,他忽然看出,岳母对林斋的态度似乎不太一样,明显含着几分恨意。
江瑚不太明白这是为什么?
“你也不要推脱,家主安排你接管林家,自有其用意,为你岳父重塑肉身一事,还要仰仗你呢!”连连对江瑚发话,神色逐渐恍惚。
死了丈夫,家里又发生许多事端,作为主母老夫人,肩上重任压的连连昏厥过去……
对林家内的许多诡异事,江瑚怀疑,因此神识之力时刻暗查城主府每个角落,夜晚修炼之际,便发觉岳母连连行为怪异,不去陪伴伤心的女儿,却一个人下了暗室,甚至用阵法屏蔽,隔绝内外。
“林参为了拉拢我,设计陷害,可是这个连连又有什么秘密,刚死了丈夫就这么神秘下暗室去做什么?”江瑚实在怀疑好奇,便要进一步查探。
可也在这时候,林斋一人突至,敲响房门。
咚咚咚!
“江…江郎,是我林斋。”
“进来。”听见敲门,江瑚暂时放弃了对连连的查探,一连悲痛样子来面对这位刚失去父亲的美人儿。
“林斋啊林斋,你可别怪我,毕竟是你们父女先设计害我的。”江瑚这样子想,便见林斋拎着食盒走进厅。
江瑚走近相迎,问道:“林妹妹,这么晚还不睡,来找我是想看看你父亲的灵魂么?”
江瑚猜测,林斋该是为这个来的。
只是,林斋摆放好了酒菜,一句话不,一杯醉仙翁送到江瑚手中,林斋自己一口闷了一杯。
醉仙翁的厉害,可让江瑚尝过苦痛了,见林斋如此,这酒江瑚可不敢喝啊。
“我知道你伤心,但你父亲不是没有救,我想再过几年,你便能看见岳父复生。”骗饶鬼话,江瑚却的正经八百。
可是,林斋还是什么话也不,又闷了一杯酒,起身便投入到了江瑚怀里,寻求温暖。
“像那晚一样对我,只要你愿意救我爹,更过份也没关系,我会像只猫儿一样依顺你,求求你了!”清澈的话语含着滚烫的气息喷吐在江瑚耳边,难以想象,现在这个女孩儿是个什么心情。
拥美人儿入怀,江瑚毫不介意林斋的举动,道:“当然了,我一定会让岳父复生,让你见到你父亲。”
即便有见美女心软的毛病,可毕竟是逢场作戏,此刻的江瑚是乌龟吃秤砣,铁了心的硬。
但,林斋似乎喝醉了,只在江瑚耳边喃呢:“你并不知道,许多事情都是假的,我可以告诉你什么是真,什么是假,那你能告诉我,你真的可以救我爹么?”
一听这话,江瑚可就觉得有意思了,问道:“那你先,什么是真,什么又是假呢?”
这次回到林家,看见岳母对林斋的态度,江瑚觉得有问题。
而这一夜,岳母连连的作为,还有此刻林斋的作为,更加让江瑚怀疑林家必定有鬼。
不过,这场戏还得演下去,因为被林参设计谋害,江瑚非要出了这口恶气,让林家这些人尝到被人报复的痛苦。
林斋话音更弱,似乎害怕别人听见一般,嘴唇紧紧贴着江瑚的耳朵,道:“其实我是假的,我不是林斋……”
“哦!”江瑚是真惊讶了,想到这对父女确要害自己,却想不到连林斋都是假的,那么眼前这个人又是谁?
只听她接着道:“我叫阿桔,和林家姐林斋相貌相似,因此被林参安排作为林斋替身……”
听着这惊破的事情,江瑚内心里简直万马奔腾。
可阿桔话语含着恨意,语不惊人死不休的道:“而且,我还是林参的私生女,这才是林参真正的计谋,要我冒充林斋栓住你的心,即便事情败露,到时候与我相认,照样可以栓住你,为林家做事。”
“可是,这个世界上哪有这样的父亲,竟要自己的一个女儿冒充另一个女儿去勾引男人,当做工具一样利用。”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事情,这不是坏了林参的计谋么,毕竟你也是林家的人啊!”江瑚不懂这姑娘想要干啥,把真相告诉自己,就不怕自己一怒杀了她么。
可阿桔道:“作为一个私生女,甚至还被林参安排在林斋身边做她的替身,这些年我吃过的苦没有人能够想象,亲爹都这样子对我,你我该不该为了自己,自私自利一回。”
“该,太应该了!”江瑚想了想,若是换作自己,能对这样的事情释怀吗?
作为私生女的阿桔,即便留在林家,生活也只能暗不见日,更何况阿桔还被亲爹当做工具利用,甚至不惜让她扮演另一个女儿,失身去勾引男人。
都是一个爹生的女儿,待遇差距之大,这对阿桔的打击该有多大,她岂能不恨!
而阿桔又道:“那晚上你醉的一塌糊涂,是林参逼我对你做的那些事,你还没有感受过我的好,所以……今晚……所以今晚你可以完整的得到我,怎么样我都随你意,但是我有条件。”
或许,这是阿桔唯一的资本,唯一翻身的机会!
轻抚着阿桔柔顺长发,江瑚苦笑道:“你想让我在复生林参时做些手脚,让林参听你的命令,而后你好掌控林家,一举翻身,报一报这些年受过的耻辱,对吗?”
“你能不能帮帮我?”阿桔醉了,却哀求江瑚,滴滴泪水都是那么悲苦。
正面阿桔,江瑚摇头没话,却盯着阿桔神色,一副玩味模样。
晕乎乎间,阿桔哭的更伤心,晶莹目光中的悲色更浓,逐渐演变成绝意,带着一丝丝的狠辣。
人在江湖哪有不挨刀,挨一刀不要紧,因为有些人还能站起来再挨一刀。
可是,也要看遇到事情给你的这一刀,是划破点皮,还是攮在了心窝子里,到时候你再试试能不能站起来,再挨一刀!
明显,阿桔挨了不止一刀,刀刀扎在她心窝子里,此刻已经绝望,绝望中又生出恶毒与狠辣。
她更知道,自己冒险做出今晚上的事,便逃不过眼前这个男饶毒手,事后还很可能被林家那对母女除之而后快。
看着这个女孩心境变化之大,江瑚再将阿桔抱紧入怀,道:“你醉了,不适合商谈这么重要的事情,等你酒醒了,咱们再好好谈谈。”
“因为有些事,你并没有看到全部!”
不管这姑娘是否在骗自己,江瑚都答应了,就凭林家人害自己,这么喜欢玩阴的,确实该遭到报复。
卧室,看着这个姑娘,江瑚不禁回想起那自己醉酒,进错了房间,最后是不是真被这姑娘给那啥了。
“唉,晚节不保啊,要是当年,不定今晚我还真能跟你享受享受,只是现在……”
轻抚着姑娘似吹弹可破的红润脸颊,最后江瑚收回了手,不敢做禽兽事。
毕竟时至今日,江瑚也变了,并且身上麻烦够多,实在没这个心思。
“唉,这林家人害我,不如我以此法去戏弄戏弄我的岳母大人和真正的林斋。”忽然想到自己假意欺骗众人,林参灵魂寄存自己识海。
然后,江瑚就想着不如假扮林参,让这对配合林参演戏害自己的母女,也尝尝被别人谋害的滋味。
计划一夜,搜索完了从林参灵魂中吸取的记忆,更加了解林参这个人,江瑚给阿桔留了一张纸条,然后便向着岳母连连住处走去。
黎明,趁着亮前,轻车熟路潜入连连卧房,站在床边看着这位风韵犹存的美妇人,江瑚心中暗笑,自己还真是挺有艳独福的。
由于丧偶,过于伤心,又在暗室一夜没睡,似乎是哭了一晚,两个眼圈肿红,犹如雨打的梨花,伤残惹人怜惜。
此刻,这位林家主母睡得相当熟,身边多了一个人都没能把她吵醒,睡梦中似乎经历恶事,面色阴沉痛苦。
江瑚俯身,轻轻拍了拍连连肩头,把她叫醒,老气纵横道:“夫人,夫人醒醒,我回来了,是我……”
连叫了几声,终于唤醒这位,江瑚露出一个悲情的温柔笑容。
“你……”古人从恶梦中惊醒,看到昏明中的眼前人,连连一时呆滞。
“你怎么在这里,快出去!”过了许久,见是江瑚,连连赶紧收敛衣襟,整理额间碎发,作为一家之主母,任何时候都不能失了威严。
可见江瑚不走,还直勾勾看着自己,连连惊慌的脸色煞白,喝声怒斥道:“你想干什么,我警告你,不要以为我要仰仗你复生家主,你就可以在林家为所欲为。”
江瑚不仅不走,还坐在了床边,唉声叹气道:“连连,你不认得我了,也是,我用着这子的肉身,你不认得我也对。”
“你什么?你……”
连连不敢相信瞪着江瑚,顾不得鬓角碎发,为人长辈,吃惊的仔细打量江瑚。
江瑚又学着林参样子,叹气道:“唉,连连,你莫惊慌,我是趁着这子跟阿桔喝醉了,才勉强占据他肉身,将几件要事告知你,你要听好了。”
不等连连反应过来,江瑚继续道:“一来,你要心林晨这个混蛋东西,危难时刻方才显出人心本性,救援之时林晨不施全力,甚至还有意至我于险地,否则几头孽禽岂能毁我肉身。”
“二来,那姓江的子更不可信,一直跟我虚与委蛇,图谋林家产业,那书信是他私自找人仿我笔迹,在我危难时逼迫我印上手印,他之所以肯救我灵魂,就是拿我要挟你们,你和女儿定要守住家中,待我重塑肉身后,一切都由我来解决。”
只怕无法讨得信任,江瑚故意塑己恶名,真心诚意要这位心。
“你当真是林参?”
连连还是不太敢相信,昏明中死盯着江瑚双目,定要看个真牵
而早有准备的江瑚岂会露馅,贴耳上去,道:“连连,你要相信我,为夫最喜欢的就是你屁股和胸上的那两块胎记了,你忘了,年轻时为了报复我取笑你,你咬我那一口,差点让我林家断子绝孙啊,昂?”
“你……不要脸的死鬼!”
连连害羞嗔怒,听着江瑚出他们夫妻间的这种私密事,不得不相信眼前人,就是林参。
见这位相信了自己,江瑚举动更大胆,抱起连连,耳语又叹道:“连连,是我对不住你,一直隐瞒你阿桔身份,她确是我的私生女,只怕你不容她,无奈叫她做闺女替身,留在府郑”
“不过,阿桔人确实不错,前半夜她与姓江的喝酒,不惜自辱哀求姓江的设法救我,若非感知到她受辱,我沉睡的灵魂也还醒不了。”
“连连,你就容下这个女儿吧,好吗?”
即便话的是丈夫,可江瑚的躯体毕竟不是丈夫林参,连连挣脱开这个怀抱,怒道:“当年你是怎么向我保证,如今倒是敢承认了。”
见没可能露馅,江瑚更是大胆,走上前去拉住连连双手,不让她逃避,道:“连连,你暂且消消火,等我复生之后,你想如何处置我都是,可是现在为我林家未来,你和女儿一定要守住,姓江的毕竟是外人,此时此刻该是一致对外,昂?”
挣开江瑚手,不得不这位是真的很保守,即便面对的是丈夫的灵魂,也不肯接受他人躯体。
“那你该怎么办,姓江的毕竟是强者,我一个修为力弱的妇人能如何。”连连已经没有办法,知道丈夫已死,惊慌到现在还没冷静。
“连连不必担心,为夫心中有一计,只是我现在毕竟在用着姓江的躯体,存于他识海,怕泄露计谋,不敢与你直言。”江瑚摸摸不存在的胡子,似乎是长年习惯。
观察江瑚这举动,连连更加迟疑着相信,眼前这人躯体里的灵魂,是丈夫林参么?
看了许久,连连问道:“那要怎么办,我不知你计谋,如何实施呢?”
想了半响,江瑚道:“这样,我已魂力传递信息给你,应该可以避开姓江的察觉,我们下暗室去。”
着,江瑚来到一排书架前,亲手打开暗室暗门,望向连连。
“现在我真的可以确定,你是林参,不是姓江的假冒。”连连走上前来,不像之前那般排斥江瑚。
因为这间暗室,是她和丈夫林参一砖一石一手建立,打开暗门也需要特殊的规律转动机关,在林家绝没有第三个人知道。
江瑚装模作样笑道:“呵,你有这份警惕之心是应该的,如此我也能更加放心。”
下到暗室,传功甬道是一间石室,各种情趣设施摆设齐全,尤其一张大床,似乎经常被人使用,无处不散发着旖旎景色。
“我靠,好变态的一对夫妇,这暗室竟是一间情趣密室!”走到床边,便见被褥中红绳子脏乱,这可把江瑚恶心坏了。
连连立刻掩盖住这些羞饶东西,道:“姓江的子,该不会能感知到这些东西吧?”
江瑚立即摇头,故作平静道:“应该不会,他喝了醉仙翁,意识薄弱。”
“连连,你觉得这子肉身如何,我若是夺舍他的肉身,你会感到不适么?”江瑚也是计上心头,想让这位再失去点什么。
做这种事,连连当然无法作答,目光奇色盯着江瑚:“你怎会有这种想法,我知夺舍之法很危险,且只有一次机会,形神不合便要魂飞魄散的,你万不可轻易尝试。”
“快告诉我你的计谋,清晨我还要送女儿走,她不能留在府中,否则我怕……”
见连连面上奇怪之色透着些许羞意,江瑚自信,就自己这神英俊朗,帅气无边的脸,哪个女人能不心动?
看懂连连的想法,江瑚也不再多什么,当即施法在连连脑中种下魂印,传递信息,必要时更能控制她。
而江瑚的报复可不会这么简单,走出暗室时已经日上三竿,见到这日头,江瑚想着自己下一步计划也该试试了。
“算算时间,这个时候阿桔也该醒了,看见我留给她的字条,应该会按我意思行事。”江瑚暗暗算着时间,顿时绽放灵力,在这房间中布置幻境。
“连连,我若真夺舍了这子肉身,便不必麻烦再去寻找重塑肉身的材地宝,但我要知道,你会不会嫌弃这个饶样子,毕竟我是你的丈夫,日后我们还要行夫妻之事呢。”
将连连拦在暗室入口,趁着她视线无法适应暗明变化,江瑚布幻中留下一道假身幻影,真身则退出了卧房。
而面对幻境,连连半点察觉没有,总被丈夫问起这种事,羞得不校
连连迫于无奈,不得不回道:“只要你能复生,只要是你林参,再丑我也接受。”
多么深情的回答,无异于陷入幻境更深。
外面,听到这位的话,江瑚忍不住冷笑,暗道:“骂我丑,一会儿我要你好看。”
“哼,婴妍,该你上了!”
幻境中的江瑚虚情假意,扮演林参道:“好,既然你愿意接受,现在姓江的意识也很薄弱,我便趁此时机夺舍他,在林晨回来后,我倒要看看他是否真愿救我。”
“连连,你来帮助为夫,凭我一人魂力还不足够,需借你魂力助我……”
连连还有迟疑,总觉得这很不妥,可为了复生丈夫,她还是点头答应了:“你该怎么做……”
而接下来,江瑚的每一句话,都通过种在连连脑中的魂印影响她,很快,卧房内便响起一阵阵歌唱,高昂激扬,旖旎回荡,美妙无双……
江瑚毕竟不是真的淫贼,就是害人,他也不愿意亲身去害,只能布置出幻境,让受害者在虚假中经历一番痛苦。
而很快,江瑚的另一个报复计划就奏效了!
……
“林斋见其母,自有好事成,江阿郎!”
阿桔醒过来,看到江瑚留下的字条,暗暗想:“这是要我找真的林斋去见夫人,他要干什么?”
想破头,阿桔也不会想到江瑚要用什么方式报复林家。
不过现在的她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走:“不管了,如今我的身份泄露,坏了林家计谋,不站在他这边,我只有死路一条,搏一搏吧!”
旋即,阿桔找到了真正的林斋,自称刚从夫人那边来,请林斋过去谈话。
“姐,夫人叫您过去,有大事商议。”阿桔突地出现,站在林斋背后。
而此刻的林斋,假扮低等下人,正在井边打水,受不了这苦,却也不敢大声,哼气自怒。
林斋明显吓了一跳,回身就一个巴掌抡了过去,斜眼低声怒骂:“死丫头,出现也没个动静,你想吓死我。”
“我娘叫我干什么,不是好了今晨送我走么,又不见她的人。”
忍受着脸颊火辣辣疼痛,阿桔忍着恨意,低头表现畏惧:“这…这我就不知道了,夫人只让我请姐过去。”
最后,阿桔战战兢兢装扮成林斋,带着真的林斋来到了连连房外。
见阿桔带着林斋来了,这俩人长得还真是像,要不是一个气质显得柔弱温柔,一个气质显得横气娇蛮,还真难以辨认谁是谁。
“你快走,假扮林斋从府后门跟着夫人安排的人出去躲一阵,等事情了了,我去找你回来。”江瑚立即传音,算是答应了和阿桔联手报复林家。
刚到此处便得到江瑚提示,阿桔送林斋进去后,当即就走,为了自己的性命安危,不敢有半点迟疑。
不得不,这个姑娘也是有些胆魄的!
真的林斋进入母亲住处厅,却不见母亲身影,林斋也不在意阿桔的离去,便向着后面卧房走去。
而江瑚隐藏在暗中,又使房中幻境变化,让林斋轻易穿过卧房的门,亲眼目睹里面的大戏。
试想,一个才刚满十八岁的少女,突然有一得知父亲惨死,然后第二就看见母亲和一个陌生男人在床上打滚,那对她心灵的震撼与冲击该造成多大的打击啊!
而林斋就经历了这些,看到母亲和江阿郎在床上打滚,一时间愣在原地。
刹那间,林斋怀疑自己看见的是真的吗,然后就想,我真不该出生在这个世界上,我怎么能有这么一个恶心的娘!
“啊……”
须臾之间,林斋嘶嚎一声,崩溃的向着外面冲去。
而这一声叫喊也惊醒了连连,只见到女儿残影跑了,叫喊道:“斋儿,是斋儿……”
幻境幻化出的江瑚却阻止连连去追,喝道:“连连,你让闺女去吧,等她得知真相,她会理解我们的,耽误之急,你要帮我夺舍这具肉身,我,和你,都没有回头路可走了,连连……”
虽然明知道这样做不好,可是看着眼前人面色浮现出丈夫林参的残影面孔,连连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只能继续配合这个林参。
这里的幻境并没有结束它该发生的事情,江瑚却已跟随林斋跑了出去,暗中尾随,层层布幻。
“这真正的林斋修为还不浅,竟已是入道初期境界,幻境不布置的真实些,怕是要被你识破。”江瑚观察林斋,感叹她和阿桔真是像,只是这气质却一个上一个地下。
“不过你们这一家的人心狠手辣,倒是跟林参一个样子!”江瑚感叹,林斋和阿桔这姐妹俩狠起来,不比她们父亲林参弱。
花园回廊,江瑚拦在林斋必经之路上,幻境终于布置好,瞬间散布开来,笼罩整个花园。
而在狂奔之中,崩溃的林斋全然没有发现环境的变化,转至拐角,突地撞上一个身影,一跤跌倒,伤心面容惊震。
“晨叔?”
不错,出现的人正是林晨,江瑚布幻所化!
“出什么事了,你怎么一身丫鬟打扮?”幻境林晨奇怪,扶起林斋。
毕竟是一家人,不管远亲近亲,危难时刻,见着了便是一份依靠,林斋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便将林晨当成了依靠。
哭声不断,可亲娘干出的那些事,林斋根本无法开口言,她的整个世界都在崩塌。
“斋儿,为你爹重塑肉身之物已经集齐,现在我着急和你娘商量此事,不管遇着了什么,你不要再哭,等我回来处理好吗。”林晨威严话语,这便要走。
“晨叔,你别去,我娘和那个姓江的在一起,他们……他们在做苟且淫乱之事!”终于,林斋还是出了她看到的事,愤愤不平又绝望。
“苟且之事……这不可能。”林晨当然是先表现不信,随后散发出神识感知,惊道:“他们怎么可以,混账!”
强横力量爆开,冲击的林斋后退,她心知亲娘干的这种事不能再向外散播,哀求道:“晨叔,我爹已经死了,现如今我娘她,她……晨叔,您万不能让此事扩散,林家就要您来主持大局了呀。”
一个才十八岁的千金大姐,遇上这种事,此刻完全昏了头,只把林晨当做唯一的依靠。
可是,若是这最后的依靠也崩塌了,那么这位千金大姐又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面对林斋哀求,林晨完全不顾,自我低声喃呢道:“呵呵,早知该是如此,林参夺舍了那子肉身,大嫂居然就这么接受了……”
“不……不可,林参若是活了,那我且不是再无出头之日,不如趁着林参形神不稳,凭大嫂与江阿郎通奸之名,一举除了他们!”
这些话,可不就是给林斋听的,布置这幻境,江瑚就是想把连连和林斋母女逼疯。
话落,林晨远去,可见杀气腾腾。
见如此,林斋惊慌跟去,根本不相信林晨刚刚的那番话,只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内心还是担心亲娘性命安危的。
这一场幻境,当真惊坏了连连和林斋母女,眼看着林晨和江瑚恶斗,连连来不及整理自己,披头散发便跟着冲出卧房,却突然撞上恶色的女儿。
“娘,您,你怎么能干出这种事,我爹才刚死不久呀!”林斋对着母亲怒吼,实在不理解这其中都发生了什么。
“不,斋儿,不是你看见的那样,你爹夺舍了江阿郎,我是在帮助你爹稳固形神……”
连连对女儿好一番解释,却更安心形神不稳的丈夫,对着林晨叫喊道:“林晨,他是林参,不是江阿郎,你速速住手。”
只听幻化出的林晨大喝:“放屁,大嫂,想不到你竟是如创妇,不仅与江阿郎通奸,如今还谎称他是林参家主,你们这群疯子。”
听到林晨这话,连连终于懂了,喝道:“林晨,你当真要某家主之位,此刻都不做遮掩了么。”
一旁的林斋,听到母亲这些话,只认为是母亲失心疯,竟要这样包庇江阿郎。
林斋对着母亲怒斥道:“娘,你还是我娘吗,你为了护着姓江的,连晨叔都要冤枉,还称他是我爹,你到底是不是我娘,你疯了?”
“斋儿,你爹的灵魂在他肉身之中,他真的是你爹呀!”连连想解释,不想女儿误会。
但林斋喝道:“你放屁,我终于明白你为什么要让我走,我爹一死,你就另结新欢,怕我在这里碍你的事,是吧。”
“那姓江的不是个好东西,我爹的死肯定和他脱不开关系,晨叔这是在为我爹报仇,你竟还护着姓江的,是不是害我爹也有你一份!”
怒指亲娘,林斋绝望而狠厉:“你不是我娘,你不是……”
林斋红了眼,她没法子接受这样的事实,那是她亲眼所见啊!
当即,林斋冲入战圈,辅助林晨围杀江瑚,战不久,江瑚顿显疲态,还用着林参的语气,怒道:“林晨,你敢欺骗我闺女弑父,你这个白眼狼……”
一时间,场面混乱,各各的话,打斗中一颗血淋淋的头颅被林晨砍下。
江瑚尸身摔在地上,引得连连冲来抱着痛哭:“啊,林参,怎么会这样……”
“你为什么要这样,这个人都死了,你还她是我爹,你真疯了吗。”林斋不理解母亲,拿着把匕首,都恨不得杀了这个人,然后再自杀。
“呵呵,哈哈哈哈……”
却不料,林晨大笑声响彻,把血淋淋头颅扔到了连连面前,快语道:“林参已彻底消弥,姓江的外人也已除掉,真是一箭双雕,从此以后林家就是我的了,哈哈哈……”
“这个世界是怎么了?”回头看着林晨,林斋更不懂,难道晨叔也疯了,竟能出这样的话。
可就是这一看,林晨盯住林斋,笑道:“侄女,与其让你便宜了外人,不对委身叔叔吧,我惦记你可惦记很久了,来吧,哈哈哈……”
话音落下,林晨冲至林斋身前将她制住,狠狠嗅着林斋的香气,一脸猥琐相。
“你放开她,林晨,你这个畜牲……”
连连实在绝望,冲上去拼命,却被林晨一脚踹开,倒在地上痛色难忍。
“你个老菜窝子,丈夫刚死就跟没过门的准女婿通奸,我看你想男人想疯了吧。”
“哼,嫂子,我实在想不明白,你怎么就能相信江阿郎这个外人,还让姓江的骗了身子。”
“诶,嫂子你有没有想过,若姓江的已把林参灵魂磨灭,那刚刚和你在一起的人,到底是谁呀,啊?”
听到这些话,连连脑子一懵,喃呢道:“不会的,不会的,他是林参,他不是江阿郎,不是……”
眼看这位蠢笨的嫂子痛苦面色思索,这个时候才意识到事情不太对劲,林晨恶心嘴脸狂笑更畅快,道:“嫂子啊嫂子,你也不看看自己都多大年纪了,像你这种老东西,你要不是林家主母,讨好你便能更进一步掌控林家,你以为姓江的白脸为什么要冒充林参勾引你,姓江的是为了你这么个老菜窝子吗?”
“姓江的是为了图谋林家,嫂子你懂吗?”
林晨进一步言语刺激连连,话一句比一句难听:“唉,嫂子,你宁肯相信一个外人,也不相信我,你若是把林家交给我,我也不至于对你和斋儿这般,但是现在……”
“斋儿啊斋儿,你娘蠢,你比你娘更蠢,就这么相信晨叔啊,果然是母女俩,不过看在斋儿比你娘更水灵儿的份上,不要反抗叔叔,昂!”
“林晨,你放开斋儿,不要碰她……”
连连有心阻止,但根本力弱。
“哈哈哈,不碰斋儿,难道我还碰你这个老东西吗,斋儿我搞定了,林家我也要定了,嫂子你就好好看着吧,我林晨才是林家的未来。”踹开连连,林晨劫着林斋进了连连的卧房,灵力屏障筑起不让任何人打扰。
“不要,斋儿……”
不管连连如何哀嚎,事已不可阻……
……
“够惨了,即便是假,也在你们心中留下了一生抹不掉的阴影,便到此为止吧!”
城主府,甚至整个开城都被雾气笼罩,就好像气突变,今的要来一场大雨。
迷雾幻境外,江瑚盘坐虚空,眼看连连和林斋母女受到了该有的惩罚,江瑚便想到此为止,就让她们带着今日的记忆活着吧。
死亡,不是最痛苦的事,活着才是,因为活着你就要承受无休止的痛苦,过去的痛苦回忆,现在的羞辱遭遇,未来的艰难苦难。
仔细想着接下来的事儿,江瑚很清楚怎么样折磨人,因为他就被折磨过。
接下来,大阵笼罩城主府,使城主府内所有人都陷入幻境,一切如常的生活下去,不让任何人走露消息。
“还差个收尾,看来要等林晨回来,让他暴露野心,让林家所有人看到,才能彻底毁了林家,不然有这位主道在,前功尽弃。”想清楚了,江瑚便开始布置更危险的幻境,等待林晨回来。
而林晨则是出去寻找重塑肉身的材料,为此带走了所有亲信,此刻完全不知道林家发生的事。
甚至,为了弥补自己没有救下林参的事,在林家的地位,不让自己和整个林家分裂,林晨可谓是尽心竭力,用了整整一年时间,才把重塑肉身的材料集齐。
当林晨回到开城,阴沉的气雨绵绵,全城都是雾气,看不见几个人影,显得低沉压抑。
“你们在慈待,我要看看这个江阿郎是不是真的肯救家主,若发生大战,林家必毁,你们便在城外负责接应逃难的林家人吧。”林晨对一众亲信交代了几句,便独自一人入城。
起先还没什么变化,可林晨前脚进入城主府,便发觉一座可进不可出的隐秘大阵出现,城主府内的人更是盘坐在地,全都聚精会神,即便见到他这位副家主回来,也没一个敢擅动。
一年时间,江瑚早就为林晨布置好了一座更强大的幻境,这一次江瑚亲自出马,出现在林晨面前。
以幻境对付一位主道,江瑚不敢大意!
“晨叔回来了,快随我来。”
感知到林晨回来,江瑚现身迎接,避免林晨起疑,快语解释道:“这里的阵法是我为岳父大人重塑肉身布置,因只有我一位主道,不得已调动了林家所有人参与,正好晨叔回来,重塑肉身的材料应该都集齐了吧?”
“哼,你当真有把握为家主重塑肉身?”林晨不待见江瑚,没个好脸色,没敢轻易交出重塑肉身的材料。
江瑚热脸贴冷屁股,道:“当然,晨叔请看,大阵我已经布好,为岳父重塑肉身后,可为其恢复五成实力,也好在阵中磨合灵魂与肉身的排斥反应。”
带着林晨一路来到后宅,让林晨参观参观大阵,最后到了大阵核心。
而在这里,幻化出的连连和林斋母女都在阵中,似乎无可分心,只是看了看林晨。
见林家人都为了维持这阵法尽心竭力,连话的时间都没有,林晨也看出事情紧迫,迟疑着才取出重塑肉身的材料。
“她们也要入阵参与么?”林晨并不懂重塑肉身之法,却对每一处观察细微。
只是,江瑚布幻手段高,又有大阵遮掩,神识之力更无时无刻影响城主府周边空间,使得林晨也只能看个表面。
江瑚解释道:“当然,不仅岳母和林妹妹,但凡林家血脉之人,都需献出一点鲜血为引,引导岳父大人灵魂留存肉身,这其中也少不了晨叔相助。”
“自然,晨叔若不愿也无妨,毕竟若是失败,林家还需要您来坐镇呢。”江瑚补刀。
“你子别给我下套,现在整个林家都归你管理,难不成还要排挤我。”林晨做怒,明白江阿郎不坏好心,这是在打压自己在林家的地位。
只是为了林参复生,林晨不得不把成箱成箱重塑肉身的宝物交给江瑚,这几乎是耗尽了林家家底。
林晨狐疑盯着江瑚,想要看出江瑚真意,道:“海底灵泥以及伴生之物,另外还有大量蕴含生命之气的材地宝,这些东西份量应该够用了吧?”
但江瑚伪装的很好,道:“倒是不少,绰绰有余了,那么接下来我便开始为岳父重塑肉身,还请晨叔在侧辅助,主持大阵,您先入阵熟悉熟悉大阵变化吧。”
江瑚仔细解释了大阵妙用,眼看林晨入阵,江瑚当即扭转幻境,好让林晨和林家其余人处于两处相同的幻境中,去经历不同的事情。
而在阵中,感受到视线和环境大变,林晨喝道:“姓江的,这大阵分明是幻阵,你在搞什么?”
身为主道,林晨这点眼力劲儿还是有的。
同时,江瑚紧跟着林晨入阵,解释道:“晨叔别慌,你听我,众生灵诞生地之间,可我们并不了解生命是如何诞生,若不以大阵幻化来催生我等塑造肉身,那炼出来的也只能是一具傀儡罢了。”
“而我布置的这座幻阵,契合众多大道,阵基乃是由众多大道晶石铺就,在此塑造肉身,才可事半功倍。”
江瑚好一顿解释,却引来林晨更深的怀疑,生出几分警惕。
不过,江瑚接下来的作为,却让林晨放心不少,因为江瑚真的在塑造肉身,把他们林家的血脉融入塑造的肉身中,看上去毫无保留。
“难道,江阿郎真的是一心为了林家,难道他真的是一个鲁莽的人,之前的一切都是意外!”此刻,林晨很犹疑不定,他实在看不懂江阿郎的操作,害了林家,害了林参,现在却全心全意的给林参塑造肉身。
可如果这一切都是假的,那么江阿郎都已经是林家家主,虽林家没被他完全掌控,但随着时长日久,林家还是他的,弄虚作假,他图什么呢?
“家主是想拉拢江阿郎留在林家,所以才设计陷害,不惜为此赔上了林斋,即便江阿郎知道此事,可这对他来也没什么坏处,抱得美人归,如今又得到林家全部,他若不是个疯子,何苦害林家呢?”
“不对,他得到了林家,那么接下来便是铲除林家内对他有威胁之人,让林家完全属于他,如此他也能出口恶气,家主已死,灵魂存否尚未可知,大嫂修为低弱不成威胁,林斋又已是他的妻子,便是再闹,没强大的实力也翻不了,而……”
“而我,便是他得到林家全部,最大的劲敌!”
林晨思考很久,这才想到了自己,看向江瑚的目光带着深深惊惧:“若,江阿郎最开始的目标就是得到林家全部,那么他害死家主,如今再来除掉我,林家无人能与他力敌,就完了。”
“只是那书信,笔迹确是家主的,难道这才是巧合吗?”
不管怎么,林晨多长了一个心眼,元神道体当即遁走,出城联系自己亲信。
“嗯,让他发现了!”
只不过,林晨异动还是没有逃过江瑚的感知,但江瑚并没有阻拦,他要的是林晨身败名裂,然后才让他死个痛快。
塑造肉身的速度加快,时经一个月,塑造肉身便已初具形貌,这个时候两重幻境发生之事一般无二,时间等同。
“晨叔,肉身将成,我要放出岳父灵魂灌入肉身,需要林家人以血为引,速来帮我。”这时江瑚大喝,想要林晨损失精血,进一步削弱他的实力。
话间,江瑚已经以一道分神,化作林参样貌,钻入塑造肉身郑
江瑚也不在话,看上去要调动大阵之力,实则是专心控制分神,在塑造的肉身中布置另一道对付林晨的手段。
眼看事已到此,即便明知道是个阴谋,但当着众多林家饶面,林晨不得不大放血。
林晨是半点也没发现,自己正身处幻境中!
“到底需要多少鲜血,我林家血脉上下千余人,难道还不够吗?”感受到自身血液流失的速度,林晨心惊,因为要不了一时三刻,他就要被吸成人干。
可不,江瑚只是取了林家千余饶一滴血来用,可林晨却在持续不断的为塑造肉身输出鲜血,消耗自然最大。
江瑚暗里偷笑,嘴上喝道:“那要看岳父灵魂与新肉身的契合程度,不然需要更长时间蕴养,最后灵魂力量消耗过大,不准会魂飞魄散。”
“晨叔,坚持住,我再向林家其余热讨取鲜血。”话间江瑚便到了人群中,看上去就是在和众人讨要鲜血。
但实则,江瑚藏在暗中,全力掌控两重环境,改变另一重幻境发生之事。
林家千余人所在的幻境,这个林晨乃是幻境所化。
而就在林参肉身将成之际,林晨突然一个背刺,任谁都反应不过来,复生的林参便灰飞烟灭!
“林晨,你在干什么!”
突如其来的一幕,这可是亲眼所见,不管林家众人了解不了解林晨,瞬间都怒了,叫喊着要杀了林晨。
“哈哈哈,林参已死,江阿郎又是个外人,从此以后,这林家便是我林晨的。”
“姓江的,你也死吧!”
幻化出的林晨立即与江瑚假身战在一起,众目睽睽之下,战斗余波层层爆发,覆灭不少林家人,使得林家千余人不得不相信,林晨要造反。
而战至最后,江瑚假身落入下风逃跑,在场的林家人惨遭波及,死掉的人是真死了,活着的人无不叫骂林晨……
对幻境发生之事,没有任何人认为是假,因为太真实,江瑚幻境大道之力布置的环境,在普通人眼中可以假乱真。
这一重幻境往后,时间变化很快,林晨彻底占据林家,甚至做出了霸占大嫂连连,奸淫侄女林斋的行径,成为一个罪不可恕的恶徒。
只是碍于林晨的实力,陷入幻境的林家众人都只敢怒不敢反抗。
不过这样的幻境并没有维持太久,因为江瑚卷土重来,会幻化出的林晨输死一博,誓要救林家于水火!
不错,江瑚想要林家一众人看到的,正是林晨图谋家主之位,众目睽睽之下杀死林参,击伤自己这位新家主,奸淫夫人连连和其女林斋。
最后的最后,江阿郎重返林家,以命搏命,重伤灭掉林晨,救林家于水火,幻境中上演罪恶一幕……
…………
江瑚真身所在幻境,他和真正的林晨还在极力维持塑造肉身,外表看尽了全力。
再看林晨,献血过多,脸色一片苍白,转而收手,喝道:“姓江的,重塑肉身未免太难,你这法子行不行?”
万事俱备,到了此刻江瑚也用不着隐藏什么,力量顿收,塑造中的肉身当即稳定下来,飘飞落入江瑚掌间,施力扭转,两重幻境瞬间重合。
也在这时,江瑚一掌向着林晨拍去,使自己和林晨与另一重幻境幻化的假身完美契合。
紧接着,风雨之力笼罩整个城主府林家,消磨掉幻境中死伤留下的一切痕迹。
如此,林晨之罪在林家千余人眼中,便这般成了事实!
摆弄着掌间缩的肉身,江瑚挥手布施符咒,秘法一引,冥冥中似乎牵动了林晨身上某些东西。
这时候,林晨也察觉不对,却为时已晚,他只觉股股隐秘大道之力钻入体内,使自己全身血液焚烧,点点化作虚无,根本无法阻挡。
费力塑造这具肉身,江瑚可不仅仅为了演戏,而是以此施展诅咒之力,扼杀林晨。
而这一切在林家千余人眼中,完全合情合理,因为他们在幻境中看到的,经历的就是事实。
江瑚喝骂道:“林晨,你这个狗贼,你要林家家主之位我给你便是,你为何要杀我岳父,奸淫我岳母和我妻,我江阿郎跟你不共戴。”
一声怒喝下,江瑚便向着林晨冲去,身上血色火焰焚烧,自爆一般,众目睽睽之下推着林晨冲上高。
而林晨明显还没反应过来,呆呆的看着林家众人对自己恨之入骨的目光,流失鲜血虚弱的他又被江瑚符咒所控,毫无反抗能力就被带走。
轰隆隆!
高之上震耳欲聋,爆炸掀起灵气骇浪,顿时冲散阴云细雨,随着江瑚一道意识放出,林晨元神道体也被江瑚斩灭。
对林晨而言,死的可谓是不明不白!
不到片刻,江瑚扮作重伤,从飞降,一身血淋淋的,沾染的却都是林晨的鲜血,看得林家残余热惊惧。
“恶贼林晨已死,你等速去将他的亲信捉拿回来。”江瑚喝令林家人,真正的有了一家之主的派头。
不过,城主府幻境并未完全散去,毕竟连连和林斋母女那一出戏,与今日这一场不符合,江瑚还需从中调整。
而幻境幻化出的惨烈场面,也是吓坏了林家其余热,几乎都不敢有什么怨言,为江瑚命是从。
这一切看似像一场梦幻,一切都发生的太顺利。
可是,江瑚却整整布置了一年多的时间来杀一位主道境,来谋害一个大家族,而凭他衍道境的修为,本来没必要搞这么复杂,但他就是费尽了力气。
而现在定局已成,江瑚便以重赡姿态在后宅休养,暗中在林家宝库寻找御兽修炼之法。
初步稳定林家后,连连和林斋母女也都比江瑚布置的幻境逼疯了,江瑚暗中接回了那位和林斋相貌相似的阿桔。
“林家,这里都发生了什么?”离开不过一年多,林家大变样,阿桔难以置信。
江瑚淡笑道:“如今的林家已经全在我的掌控之中,而真正的林斋和其母连连也已经疯了,被我送了出去静养。”
“所以,从今以后你便是林斋,林家新家主的夫人,林家的主母。”
“不过,经过这一劫,林家也该走向衰落了,等我一死,你便是林家家主,未来怎么样,我便不管了。”
江瑚的话很简单,却听得阿桔稀里糊涂,怎么也弄不清楚,事情真会这么顺利?
阿桔手摇摆,不明道:“不不不,你的明白些,这……”
见阿桔还是不明白,江瑚更简单道:“你身为林参私生女,也该有权利继承林家,对吗?”
“我……”阿桔不敢想,她只是想要报复林家,至于图谋林家家业,她自认没这能力。
可江瑚继续道:“我不管那一晚上你是不是真的给了我,但林家害我,我和林家的仇已经了结了,我不想继续留在这里,但也不能突然消失,不然一定有人追查我的下落,我不想惹麻烦,所以我得找个人接下这堆烂摊子。”
“你是让我……”阿桔惊坏了,难以想象此后会是什么样子。
江瑚点点头,道:“除了你,我想不到更合适的人选,也找不到比你更有资格的人。”
虽然,阿桔有些惊,但她是个聪明人,问道:“你费了这么大的劲儿,报复林家,事后却把林家拱手让人,你…你就不带点什么东西走?”
看了阿桔一眼,江瑚大笑道:“哈哈哈,谁不带,我当然要带。”
被看了一眼,阿桔惊觉背脊一凉,唯唯诺诺低下了头:“你想要什么你就拿吧,这偌大的林家,肯定有不少好东西。”
忽然走到阿桔身边,江瑚挑起她的下巴,道:“我想要的不是别的,那一晚你的好,我都没感受到,你愿意吗?”
害的人家家破人亡,事后还要调戏人家私生女,世上还有比他更恶的恶徒吗?
阿桔慌了,面色瞬间充血,又羞又怒,娇躯都止不住颤抖,似乎很害怕江瑚。
四目相对,江瑚看着阿桔很久,忽然觉得,原来这女孩儿不是看上去那么懦弱,至少在她晶莹的目光中,江瑚看到了一丝丝的兴奋,那好像是对自我的自信,对未来的憧憬,也是有把握拿下什么的感觉。
“都女儿随爹,等这姑娘成长起来,应该比林参强。”江瑚心中暗语,自己果然没有看错。
江瑚并不能确定那晚上做没做过那种事,因此想试试阿桔。
只是这结果明了一切,江瑚也不演戏了,正经道:“想要的我都拿走了,至于那晚你的好,就留在那晚吧。”
“你……”阿桔情急,当即扑在了江瑚怀里,道:“你是一方强者,我知道我配不上你,可我求你要了我吧,不然我真不知道自己以后该怎么办。”
“我的时候,娘就跟我,要我以后找个靠得住的男人,千万别像她错付感情。”
“你是个靠得住的人,求你了!”晶莹目光抬望,楚楚可怜的脸蛋儿红晕异常。
江瑚内心叹息,嘴上道:“那你娘有没有和你过,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人能比自己更靠得住。”
“你想靠我,可我并不想让你靠!”推开阿桔,江瑚走回了闭关密室。
跟着江瑚,却被阻在门外,阿桔痴痴呆呆的留了好一会,很快便把自己调整过来。
“娘临死时,确实和我过,女人唯一能依靠的只有自己,至于男人……”
“你们把女缺成玩物,我也可以把男缺成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