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珊,你到底去哪儿了呢!”
静立道碑前,秀眉紧锁,愁容满面。他回过圣武道界,见到了已是帝国皇帝的庐恒坚,更加得知蝶珊未死,却被迫离开圣武道界,不知所踪。
看着道碑,其上古文浮动,一个个就好似囚笼,江瑚越发恨透玄始道碑,越发恨这个世界的规则。
“为什么会有道碑这样的东西,还要衍化出一个个好比囚笼的道界,若是没有这些规则阻拦,又何必与亲人离别。”
“还是我太弱了,我若够强,便该无视道碑的规则,制定我的规则。”
“只要我不死,终有一我要毁了你。”怒视着它,可不得不再一次去触碰它。
可这次,江瑚绝不允许进入道界的掌控权在它手里。
清浊大道演化,阴阳之力顿生,果真牵引一道散发黑白道光的古文降下。
“阴阳之力,这是阴阳道界吗?”凝视这道古文,却也只能看出个外表。
“虽不知这道古文内是不是阴阳道界,但能以阴阳之力引来,所修大道应该不差,正好补全我清浊大道阴阳衍化,就去这里吧。”
当即决定,江瑚投身古文内。
若非道碑外修炼,大道感悟艰难,更加找不到大衍道境至强者,江瑚是真不愿再进易入不易出的狗屁道界。
一闪之间,恍惚中便脚踏实地,顺顺利利进入了这方道界。
可还没看清楚周边环境,鼻尖就嗅到了战火血腥气。
紧接着喊杀声惨烈,马鸣嘶啸,金属碰撞声震耳。
江瑚顿知不妙,自己来的绝不是什么好地方!
视线恢复,硝烟弥漫,两方人马正在厮杀,尸体铺遍河滩碎石地,血水渲染河岸。
“草!”
内心里一万头草泥马狂喷口水,刚到这个不知名道界,就陷入一片惨烈战场,这运气也没谁了。
“啊,这……这人好像是凭空出现的,怎么没穿铠甲,你是谁的人……”
突然被一个金甲士兵盯上,数人腾出手来,以长枪抵在江瑚胸前,都是虎视眈眈。
江瑚正在怒头上:“滚蛋,草!”
拍开长枪,看看方向,转身决定跃河而过,脱离战场。
可就是刚转身,江瑚忽然怔住,因为他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
眼前的大河,河水不清不混,黑、白两色交错奔流,白色的河水白的就像牛奶,给人一种至阳沸炽之福
而黑色河水黑的就像墨水,正和白色河水相反,给人种阴沉冷邃之福
黑白河水交错奔流,既泾渭分明也水乳交融,河宽百余丈,上下两游不见尽头,地势地貌相当奇特。
凭江瑚目力清晰可见,河对岸一片茂密森林,阳光不能穿透,因此显得阴气十足,花草树木似乎都已成灵,隐约间流溢至阴之气,道韵光华幽荡。
不过,正有数百身穿黑甲的士兵,从森林大路中冲出来,在岸上架好了车床重弩,床弩之大,需三十余人才能推动,六弓复合排列,都已拉弦上箭。
对河对岸士兵,江瑚视而不见,不自禁回头看看身后。
那是一片丘原地带,连绵起伏,虽绿草茵茵,可阳光照射,尽显一片炽烈。
“好浓郁的至阴、至阳道韵,没错了,这方道界所修必是阴阳之法。”想着,完全不顾周围包围自己的金甲士兵。
当即,江瑚挥手聚拢风水二法,一片雨幕自掌间凝现:“我的力量没被道界规则压制,还好!”
江瑚并不害怕战场两方士兵对自己产生威胁,凭肉身之力他便能横扫战场。
可江瑚更怕被道界规则压制,自身力量发挥不出,日后修炼又是麻烦。
不过感受到自己的力量没被压制,江瑚大感欣慰,还好这方道界算正常的。
嗖嗖嗖嗖——
就在江瑚自顾自感受这方道界之时,对岸阴暗森林边缘,黑甲士兵放箭,宛如长枪的重箭,须臾飞跃黑白大河,化作雨幕飞落。
“啊……救我……”
河滩石地上,二三百金甲士兵顿遭重击,尽皆放弃即将被清剿殆尽的黑甲士兵,用自己最快的速度逃命。
但眼看这些人最强也不过悟境,似乎也根本不会秘术秘法,这哪里快得过箭雨。
一瞬间,河岸石滩上被重箭穿身而死的人太多,残余黑甲士兵也不例外。
“唉!”
江瑚也被笼罩在箭雨内,虽然不愿意卷入这场战争中,但也是为了自护,他不得不挥手施布风雨,将箭雨全数挡下。
金甲士兵有了更多时间逃跑,当即向着丘原高地而去。
可对岸又是一轮箭雨,仿佛不杀光这些金甲士兵,誓不罢休。
“嘿,快跑啊!”江瑚大喝一声,不由分,风法卷起包围自己的几个金甲士兵,飞速向丘原地带高处跃去。
即便黑甲士兵弓弩再强,箭雨跨越百余丈河道,力量已经耗尽,是根本打不到山丘上去的。
救了这些金甲士兵,他们对江瑚警惕心也放松了不少,一个个感恩戴德的道谢,算是很懂礼貌了。
不过,这些人念的一口好咒语,江瑚根本听不懂他们什么,这个道界的人类语言,起话来像念咒似的。
“嘿,我真是了我……”
江瑚一阵无语,为了尽快搞明白这道界状况,江瑚跟着金甲士兵一路撤退,到了安全地带暂时休整。
这时候,金甲士兵的一名军官到来,仿佛要对江瑚审问一般,命士兵团团包围。
军官虎背熊腰,满脸大胡子,一双三角眼,金盔金甲五杆旗在背,明光闪闪。
军官一口咒语道:“萨摩图咔耶尔?”
可江瑚听不懂,抱拳致礼,笑笑道:“在下外界修道人,初到贵宝界,人生地不熟,请问你们会不会人话……额,外界饶普通话?”
“这是什么地方,诸位又是什么人呢?”
金甲士兵军官一拍脑壳,也是一脸尴尬与无奈,他也听不懂江瑚的话,紧接着叫士兵去找了个什么人来。
不久,一位一身金色皮甲,留着长胡须,五十余岁,看上去更像是谋士的冉来,他会人话,问道:“长官问,你是什么人,是不是我族的人,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战场上。”
江瑚重复一遍刚刚的话,并且表示道:“我并无恶意,只是想弄清楚状况而已。”
那谋士虽然明白了江瑚的意思,并把话转告了军官,却用一种怀疑目光打量江瑚,道:“抱歉,两族交战,恐有奸细,暂不能证明你身份,所以我们只能将你扣押,等日后回归大军营中,证明你非敌族之人,才能从新发落。”
“请阁下谅解,两族之战事关生死,我们不能拿自己的生命玩笑。”
看了看周围二十来个金甲士兵,江瑚略微思考:“暂时留在金甲军队里倒也没什么,毕竟语言不通,会人话的暂时就见着这么一个,应该多向这人打听情况。”
好一会儿,江瑚点头道:“我可以暂时留下,接受你们的监视,但你们也别找我麻烦。”
“另外,我想了解了解这方道界,还请这位兄台劳累,给我介绍介绍。”
那谋士和军官了一会话,得了命令,又跟江瑚,:“你,随我返回大营,由我监管押送。”
虽然很别扭,但江瑚是相当听话,任由一队二十余金甲士兵队伍,被那谋士带队押送上路。
这是单独送江瑚上路!
“我,这位兄台您倒是句话呀,我一个外界修道之人,这人生地不熟的,语言也不通,还被你们监管了,我总得知道怎么回事吧。”本来,刚到这方道界就陷入战场,江瑚心情没那么好,可金甲士兵态度还算友好,能明白话的就眼前这一位,江瑚只能是认栽。
可那长胡子谋士看看江瑚,似乎犹豫要不要话,最后才道:“抱歉,我不能对你透露任何信息,不过等到大营,由最高长官盘问,你就会明白怎么回事了。”
“不过,你要真是外界修道人,刚到这里,我族自然是欢迎之至,将奉你为客卿。”
“阁下,也不必太过担心。”最后一句话,谋士目光暗暗打量江瑚神情。
可江瑚一副倒霉样子,连连叹气。不紧不慢的走,一走就是两时间,穿过丘原地带,到了山道里。
而后半日路程,便在两山之间见到了金甲士兵大军军营,远远眺望,金光闪闪。
宏伟雄关,墙高二三十丈,太阳照射,城墙上金光远照数里,明晃晃耀眼,绝对能晃瞎敌饶眼睛。
到了大关近处,江瑚根本就睁不开眼睛,直到穿过大门,关内才恢复正常。
“好家伙,这关建的,够劲儿!”江瑚感叹,方才穿过城墙金光,他感受到了极强的至阳之力,若是没有修为傍身,普通人站在下面,不出一时三刻就能被照成人干儿。
入关城后,这里就是一片军营,全部都是士兵,各个皆有修为傍身,最差也是灵境六觉修为。
军营大旗是一轮黄金太阳,两侧各有老虎探出头来,士兵人人穿金甲,最差的是皮甲,最好的是明光甲,整座关内,大概有四五千守军左右。
而后,押送江瑚那谋士带领士兵交接,转而到了将军大帐外。
谋士先入大帐,许久才把江瑚带了进去。
帐内沙盘长桌,木架上拜访盔甲战刀,十几人围着沙盘讨论,全是一口咒语。
再往里,一位看去不怎么强壮,满脸杀气,只穿着红色内衬军装的人,端着饭碗坐在主位,只顾干饭。
之前那位谋士,正在和这位着什么。
一入大帐,便被十几人目光不善的围了起来,讨论声顿止,寂静肃杀之气浓重。
“好家伙,一帐入道境后期,这阳气也太重了。”江瑚暗暗叫苦,没招谁没惹谁,被一群人围住,这危机福
“你的事,我已向将军禀明,你你是外界修道人,我们无法相信你空口白话,所以有一法,我们可以证明你的身份。”那谋士开口,又看看主位上的那人。
这位满面杀气的将军,终于把最后一口饭吃完,看看江瑚,随意道:“外界人我也见过不少,他们无有两族血脉,因此不能引圣河水异变。”
“但这也只能证明你是外界人,不能明你是不是他族派来的奸细,因此,即便证明了你是外界人,我们仍要将你扣押,实施监管。”
“可你要不愿意接受我族监管,我们也不愿意当你当成敌人,便命人送你过河,当即驱逐出境。”
将军的是普通话,江瑚听懂了,也是明白了这方道界的人,地位越高懂得东西越多,所以那谋士和这将军都会外界饶普通话。
周围那十几位,应该也是如此,
江瑚只是无奈笑笑道:“对此界的状况,我半点无知,便要我接受你族监管,我好歹也是主道境,这是不是太过分了。”
虽然知道这方道界两个族群在打仗,关键时期,他们这么做确实没什么不对。
但江瑚不能接受被人这么对待,何况连情况都没搞明白呢。
而那将军又道:“你有什么问题现在可以问,但我能回答的东西有限。”
“上阳参谋,你给他我们这方道界基本的情况吧。”
得了命令,那谋士才笑笑对江瑚道:“阁下,对此界的状况,我只能告诉你,阴阳道界有两族,以……”
轰呼——
谋士话没完,外面震灵气骇浪铺卷而来,顿时将大帐掀飞。
可对此,这些将领不仅不恐,反而满脸惊喜,目光都望着黑白大河的方向。
“太好了,终于有强者前去取圣河水,今年这场仗总算要打完了……”
不少军士咒语欢呼,震耳欲聋。
奈何,江瑚听不懂他们的话,只知道黑白大河那边有主道境强者交战,至阴,至阳两种力量层层片片爆发,搞得江瑚摸不清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