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秋,热的似被两面烧红的铁板夹在中间炙烤,站在太阳底下一时三刻,人身上就能嗅到一股轻微的焦糊味儿。
近两个月时间,江瑚的伤好了八九,方才想明白,庐恒坚为什么没有杀自己。
因为庐恒坚有实力自信耐心,谋了千年之久,他有太多机会夺得帝位,施展抱负,可庐恒坚并没有。
庐恒坚要的不仅是帝位,还要一个名正言顺,他心中满是骄傲!
正因此,庐恒坚放弃杀死我,不会因为我这个小人物,而毁了他自己千年时间培养的好名声,更不会和剑皇彻底撕破脸,导致局面崩盘。
哼,这真是唉!
原来不是自己命大,是敌人不想玩儿了,江瑚心里憋屈,苦啊!
烈日下,江瑚悬立湖面,此刻回想当日庐恒坚最后那句不急,本王会回来的,江瑚明白那不是说给自己听的。
庐恒坚最后一枪,竟帮助我悟透了主道境的武道之力,看来他这是想我尽快离开圣武道界,否则他真会对我下杀手。
江瑚喃喃自语,自嘲傻笑着:这件事,实在是太古怪了,真的好可怕。我若是不走,必死,可若走了,蝶珊处境将危机重重。
我的一时糊涂,庐恒坚明智决定,竟把局面走向决定权,全都落在了我的身上。
压力骤增,江瑚居然在犹豫要不要尝试破镜,道理悟明白了,就差实践。
日头西去,江瑚仍然站在湖面上,他想不清楚,没有办法下决定。
天黑,江瑚没动,岸边楼内突然亮起灯光,引得江瑚侧头观望。
喂,还没死?观湖台上,彩衣倩影提灯,驻足观望湖中小江。
可不,就是蝶珊,还是这两个月来,两人第一次见面。
与庐恒坚战后,江瑚真的成了江湖浪子,无人关心无人问,在帝都之中显得格格不入。正是有人故意排挤。
而听说江瑚没死,本来蝶珊是想来看看这个人到底废没废,可锦丽拦着,两个月忙于朝政,今夜才抽出了空闲。
见是她,江瑚暂时打消念头,飞落观湖台,本难言,却硬是开玩笑说道:好歹也是夫妻了,我都快被人打死了,这么久,你才想着来看我。
不好意思,我是来拿我的东西的。蝶珊直言,指了指身旁的两个盒子。
蝶珊的彩蝶扑花铠和剑,还在江瑚这里。
随即,蝶珊拿上东西就走,一句话也不说。
不做会儿?江瑚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要说这句话。
如今这尴尬局面,不见面似乎更好。
不得不说,今天的蝶珊很奇怪,居然回身坐在江瑚桌对面:有话赶紧说,我很忙。
本以为她会破口大骂,或者不理自己直接走,江瑚是真的没有话,不知道和她说什么。
一时哑口,几次张嘴都说不出话来,真的没有颜面面对。
对不起!江瑚只能说这三个字。
完了?蝶珊很干脆,说道:要道歉,总该有点表示,不能一句话就完了!
江瑚惊了,绝没有想到蝶珊会是这种反应:你想怎么样?
蝶珊轻巧说道:不走,只有你不走,我们的实力会多一分,才能迫使安日王走。
母皇已经决定,明年夏至,传位给我,即便真的撕破脸,母皇和父后也会带走安日王,或者拼死杀了他,所以每多增添一份实力,把握就会多一些。
为了赎你的罪,你非留下不可!
江瑚膛目结舌,却一点也不奇怪剑皇会有这种决定。毕竟两个小衍一个主道,打一个小衍,局面岂非是六四开。
但是,如何做决定,对江瑚而言很困难,到底是帮助蝶珊,可能真会死,还是拍拍屁股走人,苟着保命。
江瑚想了很久,蹦出这么一句话:庐恒坚要我带句话给你。
你说什么!蝶珊拍案怒容,她知道眼前这个人不着调,也没多大希望他能答应不走。
可怎么也没想到,江瑚居然会为庐恒坚带话,他叛变了!
江瑚没管蝶珊愤怒,说道:庐恒坚说,不急,本王会回来的。
什么意思?蝶珊蹙眉问道,没听懂。
对庐恒坚的这句话,江瑚想了很久,已想透彻:或许意思是说,这一次庐恒坚放弃这个大好机会,是因为他有耐心和实力,等了千年时间不在乎多等一时,庐恒坚一定要个名正言顺。
蝶珊怀疑说道:正因为你倒戈相向,所以安日王没把你怎么着?
江瑚心里憋屈,却平淡说道:他打伤我,却给了我破入主道境的机会。你想,他既然敢这么做,必是有恃无恐,并不害怕你母皇会怎样对付他。
若是你母皇先翻脸,庐恒坚被动应对,千年时间培养的好名声,可以让他名正言顺的夺取帝位,世人又会站在哪一边呢?
两人突地都沉默,蝶珊想了很久,揣测明白庐恒坚的心思和实力,才说道:母皇必定明白这一切,可她执意传位于我,看来是要做最后一搏,将我的成王败寇,一朝定!
又沉默了一会儿,蝶珊问:还是那个问题,你愿意帮我么?
这个问题的答案,你觉得会是怎么样呢?
但于江瑚而言,答案明显是必然的!
次日!
蝶珊的大宫女小朱送来一封信,竟是要约见江瑚,地点不在皇宫,不在任何一个江瑚熟悉的地方。
昨天晚上才见过面,今晚又要约我出去,脂山泉亭,这又是个什么地方?江瑚诧异,见面为什么要约在这么一个自己不知道,不认识的地方。
但为了不失约,江瑚早早出门打听,下午抵达脂山泉亭。
皇宫!
下午时分,蝶珊推掉了所有待批阅的奏折,回到寝宫,精心梳妆,最爱的琉璃裙,最好的玉簪发饰,妆容简洁明艳,独点一张水润红唇,把自己打扮的清婉而妩媚动人。
随后只带小朱,驾车出宫,赴约。
车厢里,蝶珊手里把玩着匕首,匕首小巧,便于隐藏,磨利锋刃,藏在袖子里:不着调的狗男人,只会添麻烦,若非看你实力强大,能帮我成事,我才不会做这种事,今夜你若是不服从我,我便要了你的小命。
小朱,脂山泉亭那边安排好了么?蝶珊又向车厢外驾车的小朱问话。
是的,殿下!小朱回话道:太子妃上脂山后,兵卒封山,此刻山上除了太子妃,别无旁人。
蝶珊语气坚定,道:好,今夜我欲谋大事,任何人不得上脂山,打搅我和太子妃,你也在山下等着,直到我和太子妃下山。
是!
入夜时分,马车抵达脂山山脚,兵卒设立了木桩作为封锁线,挂上了禁止上山的牌子,不时便有一队兵巡逻而过。
这脂山很高,是帝都城内最高的几座山之一,距离皇宫最近。弯折曲延的石阶,上山的路就这一条,蝶珊不紧不慢走上去,用了前半夜时间方才抵达山上泉亭。
呼,好久不来,原来脂山这么高!气喘着感叹,蝶珊回头望着石阶下,回忆曾经。
过往数次爬上这座山游玩,是在他人护卫之下,人一多爬山也就不那么累,此刻一人爬山,才发现这山离奇的高。而蝶珊清楚记得,正是在这里,母皇数次告诉了自己治国的道理,和女人权益的思想,以及等等太多成就今日局面的东西。
今夜,我也要在这里,给那个不着调的男人说说道理。
石板铺就的地面平坦,是山崖下的一片石台,范围很广,崖下几处泉眼水声流动,走几步可看见一座八角石亭。
江瑚坐在亭子里,闭目养神。
蝶珊径直走过去,坐在江瑚对面,说道:你来早了。
江瑚睁开眼,说道:不早,这里风景挺好。
风景当然好,因为山高,可以看全帝都地貌,尤其是那高耸入云的三层城墙,其上城楼灯火如群星,一览帝都众山中街道建筑,庞大壮观,风色别具风味。
看看那高入云的城墙,再看看城内安居乐业的人,就好像生活在一层保护罩里,很安心。
找我到这里来,不会只是让我看风景,有什么事?等了许久,江瑚也就直问了。
蝶珊答道:就是让你来看帝都风景,说几句话。
江瑚知道蝶珊有话说,点头道:你说,我听。
蝶珊直问道:现在你可明白了这座城的城墙,存在的意义?
江瑚摇头,表示还不太不懂。
蝶珊接着说道:其实,从一开始建起这座城墙,是想告诉人们一个道理,在圣武道界,这里便是最安全的地方,在帝国的统治下,整个世界也会变的和这里一样安全。
正如我们现在看见的,厚而高的城墙,让里面的人仿佛生活在另一个世界,带来的不是压迫感,而会感受到安心。
江瑚点头道:嗯,我看见了,感受到了。
不,你还没有看见。蝶珊否定江瑚的话,语重说道:千年前的女人很苦,尤其还要被你们男人当成附属品,母皇便从这里开始,用这座城告诉世间的人,在这里,女人的权益是受到保护的,从此以后,凡是在帝国统治之地,女人的权益同样要受到保护。
所以,我必须要你明白,我是女人,可不仅仅是一个女人,因为这个位置,我必须肩负起保护女人权益的责任,这不仅仅是为了我和母皇的地位与权力,也为了圣武道界全天下的女人。
听了这些大道理,江瑚并不诧异,因为在这里等待的时候,他已想明白,蝶珊一定会和自己说一些道理,然后劝说自己帮助她。
江瑚内心只叹气,开口说道:我知道你需要我帮助你,因为在圣武道界已没有比我更适合的人,于实力而言,除了那三位,唯有我了。
可你也看到了,就我这种不着调的性子,顶多保护你一个人的安全,我已没有心力去做别的事。
不蝶珊反对,说道:至少在离开圣武道界之前,你还可以帮助我,只要你愿意,我可以给你想要的。
你给不了!江瑚的话更直白,他想要的是回去救自己的家人,唯有大衍道境可行。
沉默,蝶珊不说话,起身走到江瑚身前,一个突兀的动作,她做了一个令江瑚感到震撼的举动。
蝶珊居然擒起自己的裙子,随即骑坐在了江瑚腿上,琉璃纱裙轻缓掩盖两人。
你方才那一瞬间,江瑚很清楚自己看见了什么,不仅仅是蝶珊光洁修长的大白腿,还有
可是,江瑚根本不敢动,也说不出话来,正有一把锋利的匕首抵在他嘴上。
蝶珊和江瑚保持着一段距离,至少还听不见对方心跳,说道:你知道,我最恨你这张嘴,现在你不要说话,点头或者摇头,回答我。
蝶珊的话很简单,很大胆:有一句话,母皇说的很对,要留住一个男人,不仅仅要抓住他的胃和心,还要把男人放进自己的肚子里。
现在我问你,我愿意先给你你想要的,你愿意帮我么?
蝶珊这话什么意思,老道的江瑚怎会不懂,江瑚吃惊,又气道:你母皇都教了你什么
嘶告诉你不要说话蝶珊一手捏着江瑚下颚,直把匕首扎进他嘴里:点头,或者摇头。
现在,江瑚还有的选么,他能选么!
这一刻,江瑚似把自己上刀山下火海,肉身金刚不坏的本事都给忘记了,一把小匕首能对他怎么样,可他还是点头了。
蝶珊笑了,因为这个男人终究是服从了自己,令人满意:很好,你的选择我很满意,所以你会得到你想要的,我回令你也满意的。
将匕首从江瑚嘴里拿出,蝶珊突然一手下刺,只听嘶啦一声,下边一片冰凉。
江瑚不自禁低下头看去,说实话心脏都快停跳,还以为这丫头要阉了自己。
但蝶珊身子向前一探,居高临下和江瑚胸贴着胸,面贴着面,手握匕首,低头俯视。
本来花容娇好的面色,此刻变得通红一片,直红到脖颈,彩瞳神色逐渐自我迷离。
似是威胁,似是挑逗,蝶珊又将匕首贴在江瑚嘴上,笑着问道:我保证,在我登基继位之后,我的境界一入主道境,你就可以走。但我也不逼你,在这条件上定个期限,从现在起到两年半之后,不管我境界入不入主道境,只要你可以走你随时走,告诉我行不行?
这还有不行的么?
江瑚当然点头,反手把蝶珊抱紧,趁着那毫厘之差未进,不愿她做出后悔的事。
江瑚看她好一会儿,说道:你说的话我都听,但我不需要你付出什么,只因为我喜欢你。
呵蝶珊被气笑,冷冷说道:我愿意把我自己给你,可你却不想要,你这到底是什么态度?
因为我们都会后悔的。江瑚说道。
江瑚不敢让她继续这种愚蠢的举动,后悔的时候,那才叫晚了!
蝶珊紧盯着江瑚,手里匕首紧握,真的好恨不得给他一刀。今天自己都这么主动了,可你个混蛋敢拒绝我!
好一会儿,蝶珊将匕首扔掉,掰开江瑚阻止自己的手,居高临下说道:你后悔是你的事,我后不后悔你说的不算。
切呵呵蝶珊笑颜展开,完全将自己放松,不和江瑚较劲了:除非,是你那方面不行,那么多次下手的机会,喜欢我却不碰我,你是不是真的不行呀?
她这是在挑战一个男人的底线!
但凡还是个男人,听到一个女人的这种话,即便明知是激将法,那也该让她看看你行不行。
你不要刺激我!江瑚经历太多,现在还理智的认为,今天只要做了这种事,未来某一刻必定会后悔。
蝶珊用行动表明了自己的态度,身子矮下,面对面与江瑚水平相对,轻语嘲笑道:我感觉到了,原来你真的不
江瑚没有让蝶珊这种恨人的话说完,用行动让她知道,怎么叫行
(此处省略一万字)
山崖下,清泉凉意伴着风,吹散今天夏秋炽热,这一夜的凉爽,让人难以相信是否真实,过后是否又要回到那个残酷的世界。
告诉过你,我不喜欢被人压在下面。一个翻身,蝶珊把江瑚放到,两只利爪抵在江瑚两胸上,似要把他的皮撕下来。
堂堂公主,又是太子,怎么像个女流氓,对我的胸这么感兴趣么?江瑚胸疼,实在是受不了蝶珊抓胸魔掌。
俯下身来,蝶珊调笑道:不只是对你的胸感兴趣,你全身上下有意思的地方多了,等会去你可让好好研究明白,那地方为什么会这么神奇。
江瑚感觉自己有点不认识蝶珊了,这还是她么?
冷冷笑着,花容已乱,随即蝶珊整理衣裙褶皱,笑面观望着山下风景,像是做了一件伟大的事,得意的不得了。
穿上自己那被她撕的破烂的衣服,江瑚背后拥上,双手扶胸,一报还一报,绝不让蝶珊多占半点便宜。
我怎么感觉,你这副表情像是预谋已久呢?事情已经做完,江瑚也只能坦然接受这个事实。
就像任朗说的那句话,没有人知道未来是什么样子,为什么不好好珍惜现在。
此刻,此时,江瑚珍惜这一切!
唉蝶珊叹息,说道:人生的第一次就这样没了,不过你给我的感觉很奇妙,我喜欢,很快乐。但说实话,像你这样强壮,除了你那二位娇妻外,在外面你还有多少女人?
突被问起这么一个严肃的问题,江瑚当即整理自己的衣服,心虚不言。
眉头蹙起,又豁然开朗,蝶珊不在乎的随意说道:看来不少,怎么着也得十个八个?
瞎说,顶多算一个半。江瑚不想认,可不说实话都不行,不然凭她瞎猜,更冤。
什么叫一个半?不知道从哪儿捡回了那把匕首,回身搂住江瑚脖子,蝶珊问:我不和你那两位娇妻比,她们在你心里的位置必定很重,我也不在乎你有多少个女人,只要你想要,全天下的女人都给你,我也不在乎。
可我就问你,我在你心是个什么位置,你外面的一个半女人在你心里又是什么位置,她叫什么名字,她好,还是我好?
为什么女人总是喜欢问男人这种要命的问题?
确实把江瑚问的哑口,这叫他怎么回答。
江瑚实话,认真说道:一个叫花蓝咫,是个苦命女人,还有一个更苦命的叫南媛,两个人为了一起救我,一个付出了自己的所有,另一个死了。但不管怎么看,你和她们都是两个世界的人,都是我的女人,为什么要比呢。
实话?
嗯!
看了江瑚好半响,蝶珊才放下匕首,说道:死了也算一个,非说是一个半,怎么想的。
她竟也会在这种问题上纠结。
江瑚心里悲叹:因为南媛我都没碰过几次,所以算半个。
现在有了我,你有五个女人,在你心里位置是怎么放的?蝶珊居然又问这种要命问题。
回不回答都要死,江瑚干脆严肃分析道:双妃和秦玲玄是我明媒正娶,对双妃我是日久生情,对玲玄我心中有愧疚,是真真的真心喜欢,爱她们。至于花蓝咫和南媛,那半个我就不说了,我们尊重死者。而对花蓝咫,我更多的是心疼,怜悯,对不起她。
你根本无法想象,这两个苦命女人的经历,又是怎么样活下来的。
江瑚不想再说这两个苦命女人,转而对蝶珊说道:而对你,我是一见钟情,一心一意的喜欢,爱护,珍惜你。第一次见到你的感觉,就好像上辈子也认识你,这辈子注定了我要和你纠缠不休。
听听这认真的分析,蝶珊都没法子说什么。人和人之间的情感是那么不讲道理,更何况是一个男人对几个女人的感情。
我不问了,反正现在你身边只有我,两年半时间内,你只有我。什么样的感情,能让蝶珊这样对待江瑚。
蝶珊又道:走,回湖边你和我的家,让我把你的身体看个通透,如果你也想的话,我不介意让你把我的身体也看个透彻。
江瑚诧异,今天的她没了往日高傲凌厉,变得这般妩媚,一个女人诱惑一个男人的那种妩媚。
江瑚又诧异,又恍惚,说道:你到底还是不是我认识的蝶珊,这么如狼似虎的话,不像是你这种人能说出口的。
蝶珊冷冷道:那是因为你还不了解我,你更不了解你自己。
还有我要告诉你,你放在我屁股上和胸乳上的手告诉我,你想要这样做,嘴上说着不愿意,身体未免也太诚实了。所以就今天晚上,你有什么要求我都满足你,快点把你的人和心都留在我这里。
彩色瞳眸早就迷离,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疯了,为什么要用这种姿态面对这个男人。
我一定是疯了!蝶珊内心很肯定。
呀,对不起嘴上道歉,江瑚手上力量更过分:我情不自禁想对你干坏事儿
从他们互相占有彼此开始,江瑚已无法拒绝蝶珊。
下山,上马车,回到湖边房子,两个人像是被黏在了一起,一秒都不曾分开,欢欢喜喜,亲吻着,索取着对方更多。
朝阳依然璀璨,只是清晨多了几分寒意,当江瑚在睡梦中感受着怀里温暖的人儿不见了,猛地清醒,瞬间就感觉自己是不是大梦一场?
幔帐薄纱透光,只见人影晃动,似乎刚出浴,披上衣袍,发丝湿润滴滴水珠。
不是梦!
如此真实的感觉怎么可能会是梦,江瑚跳下床,走进她,温热伴着淡淡幽香飘渺整间屋子,雪白肌肤大红衣袍下若隐若现,江瑚情不自禁回想起,昨晚绝艳观赏,陶醉着
晚上睡觉就像猪一样,还拱我,哈喇子弄得到处都是她不断抱怨着,可面色娇艳爽笑。
听着她的抱怨声都蕴含着甜美,江瑚又心动,不由自己从被背后抱住她。
真好,真好
投入这温柔香,江瑚才感觉这座房子有了家的温暖。
唉可是,蝶珊直直的叹气,回身搂住江瑚,毫不留情面说道:昨夜可是说好了,就这一夜,我满足你所有要求,但是现在
现在?看她面上高傲严冷,江瑚觉得她要翻脸不认人。
蝶珊笑说道:现在时间已经过了,你没机会了。
不过,看在你令我欢愉的份上,再让你抱会儿。
难以控制和驾驭的女人,江瑚只觉得和她关系很生份,昨夜的柔情今晨已不在,就像干枯的河床,裂了!
看了蝶珊好一会儿,江瑚硬挤出一句话:你你在和我开玩笑么?
眼前的女人已不是个小姑娘。
蝶珊说道:谁和你开玩笑,我每日处理朝政,至三更才歇,不入五更起身,像你这么壮的男人,若要我再陪你,岂不累死。
江瑚想想,确实有道理,十二个时辰,蝶珊也才休息不到三个时辰,若要再陪自己欢乐,真要把她活活累死。
行了,给我擦干头发,化妆,随我回宫去。推开江瑚,毛巾丢过去,竟又像是使唤奴才一样。
江瑚这个色鬼,冤大头,任劳任怨,直到入宫,与蝶珊分开,又见到任朗,被其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