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境!
王城之大,繁华丰茂,消息流通很快,因此江瑚就在这里等消息,只是一等就是半月,忽然听闻从帝都传来的消息。
听说了没有,安日王协助剑皇陛下擒贼,剑皇陛下扬言要扒了贼人的皮,现在想想,那人岂非已死定了。
嘿,可不是吗,英丰开国,剑皇之所以能坐稳帝位,那还不是安日王当年一杆铁枪之功,现如今陛下实力非凡,与安日王联手擒贼,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咱们英丰帝国能有这两位盖世强者,被说那小小贼人,就是海外苍坤小陆咱们也不怕它!
闹市,此刻正传扬着安日王与剑皇联手擒贼之事,而这贼自然就是任朗。
东境王城距离帝都遥遥,消息传来自然不会太快,先传来的消息,已让江瑚大感震惊,心想任朗算是完了。
安日王与剑皇修为境界都是小衍道境,你一打二,任朗啊,你说你怎么还敢回圣武道界?得到了消息,江瑚暗暗的想着,任朗当年还得罪过剑皇,如今又得罪了安日王,他这是何苦呢?
立刻奔走,一路不停歇的往帝都赶。就算是救不了人,帮忙收尸也行,只是怕去晚了连尸体都没了。
任金岇啊,你自己作死,我是救不了你,我还是看看能不能为你收尸吧,也算是了却你我师徒一场。
只可惜,江瑚走的急,又不停的赶路,他是不知道后边的消息,任朗非但没死,还成了古今第一的皇后爷。
用了二十多天,急急赶到帝都,穿过隧道般的城墙,又看见这座人间仙境,心中感慨啊。
来圣武道界一年,居然能碰上这么多事,想想那个狼心狗肺,忘恩负义的公主太子,她下的命令,禁制自己进帝都城。
刚进了帝都,江瑚都觉得自己是不是已经在蝶珊的监视中,会不会有麻烦上身?
可是,都不知道任朗死哪儿去了,找起来更麻烦。
唉,先去大牢探探吧,万一人还没死,也不能算我这徒弟不救你。心想着,江瑚只等着天黑,夜探大牢。
青山绿水,座落亭台楼宇,大道青石直铺,帝都城太大了,穿过那入云城墙,就像进了另一个世界,恍若隔世。
到了大牢附近,已近傍晚,眼看天快要黑了,江瑚并不着急,反而还在大牢最近的街道上转悠。
行啊,当初没仔细看,这大牢居然建在山体里面,当初越狱的那几个家伙都是属老鼠的吧!
在大牢外面绕了一圈,江瑚才发现这大牢就一个出口,建在一座大山里面,山都被掏空了,里外重兵把守,甚至还有十来位入道中期境界的高手守卫,要进去可不容易。
自上次囚犯越狱一事之后,剑皇陛下大怒,大牢守卫力量增加十倍,出入都要腰牌,画像认定,每一班狱卒都编辑了编号密语。提审犯人要手持天监府主官令书,已不是江瑚被关那时的情形了。
这么严密的守卫力量,不会真被关在这里吧?江瑚怀疑,大牢守卫力量有点过分了。
眼看快到了动手的时间,此刻正是狱卒换班干饭的时候,黑夜灯明下,进进出出,人员杂乱。
皇宫,皇后爷任金岇的寝宫,天还没黑,他便已将自己洗涮好,上了大床。因为这是剑皇的命令,掌灯时分,她夜夜来此,只让任朗自己准备好了,别临门一脚的时候出问题。
任朗这个神经病,在傲骨道界被困那么久,好不容易明白了女人的好,现如今猛虎变病猫,十分听话。
开朗的他,丝毫不觉得自己像个工具,反而乐在其中!
只是今夜,任朗预感难言,躺在床上觉得要出事。
是谁找我,难不成是老魔头?大道道法感知,细细的观察并不强烈的感应。
寝宫并无他人,可脚步声也在这时响起,能来这里,随意进出,唯有剑皇。
朗弟!
软绵绵的呼唤,幔帐飘舞,人影已扑入任朗怀中。
锦姐姐等等,我和你说个事?开怀的笑容,带着一丝不怀好意。
堂堂剑皇竟也变成了一直只听话的猫儿,此刻的她只是一个女人。
他叫停,锦丽就停,直直的看着,耐心的等着这个男人开口。
我有个小徒弟,他来找我,人已到了。
任朗已知道是谁来找自己,并无危险,所以才这么从容坐着:这小子是个不着调的愣头青,准是知道我被抓的消息,却不知道后边的事,你派人把他接来,不然可就有麻烦了。
锦丽皱眉,问道:被困傲骨道界那么久,你怎么忽然冒出个徒弟来?
任朗道:昨夜刚和你说到傲骨道界脱困,今天让你留下听我讲故事,可你非不肯,回到圣武道界之后的事,我不还没说呢。
快去快去,先把我那徒弟接来,晚了要乱子的。他推赶着,完全不把这个女人当成压世的剑皇陛下,威名赫赫的悍妇。
只把锦丽往外推,任朗自己岿然不动,把他知道的江瑚身份消息全都说了。
为了避免出乱子,锦丽立刻发动了帝都情报网,按照任朗给的身份信息去找人。
不过一个时辰,召来大内统领吉儒,带领皇城五百禁卫好手,直去了帝都大牢。
人已经找到了,朗弟,你是不是该给我一些奖励呢?堂堂剑皇,竟又软若无骨的扑倒了任朗身上,纤长的四肢犹如藤蔓攀树般,缠绕任朗。
抱着这样一个温温软软,被自己驯服的美人,任朗毫不留情的下手,粗暴强硬
这就是最好的奖励!
东宫!
母皇也实在太过分了,就这么把一堆烂摊子抛给本宫
开始接手朝中越来越多,各种大事的蝶珊,现如今更加繁忙,刚刚用过晚膳,就又要面对一堆奏折,另外还有明瀚瀚带来的一群大臣进言。
而她的母皇,晚朝退后就不见了踪影,近一个月来,日日如此,已然荒废了朝政。
听着太子抱怨,殿内的明瀚瀚上前直言道:陛下也是器重殿下,请殿下先阅览紧急朝务。
可蝶珊心直口快,冷哼道:哼,什么器重,她刚封了皇后娘皇后爷,定是自己到后宫逍遥去了!
此言一出,下面一排坐的大臣,差点从凳子上掉下来。即便心知肚明,可这种话也就是这位殿下敢说吧。
殿下慎言啊!明瀚瀚起身抱拳,心说这都什么事儿,你们母女俩有话就不能自己说去,非要怄气,为难我们这些手底下当官的。
自从南方平乱归来,蝶珊知道了母皇对她的利用,至今她这口怨气还存着,更因为朝中反锁事,蝶珊一直没机会和她母皇说。
现如今到好,剑皇做起甩手掌柜,让她蝶珊接盘,想想英丰帝国统治浩气大陆,地广物繁,人口多的数不过来,各地城市每个月都有上报反锁事,眼看就要到年关了,每日的事之多,哪里是她这个才二十出头的年轻人管得过来。
即便有朝中大臣帮衬,已经快要把蝶珊烦死了
这时,一个禁军小头领来报,告知大内统领离宫是授了剑皇旨意,要蝶珊不用惊慌。
母皇所为何事,竟要吉儒统领领兵外出?蝶珊好奇啊,母皇这是要干什么,令吉儒带兵出宫,莫非要杀什么人,否则怎么会让吉儒这位武道巅峰出马。
要知道,大内统领吉儒,多年前便已是入道巅峰的强者,武道之深,今日达到怎样的地步,不为人知啊!
这样的人亲自出马,还带了五百禁军,能是小事么?
陛下有口谕,要大内统领吉儒统领去找一名姓江名瑚之人,具体情况,陛下并未严明。这名禁军回答很好。
只是,当蝶珊听了之后,猛然拍案而起。
啪!
一声巨响,蝶珊快语道:小绿,小青,你们立刻带人去把那个姓江的给本宫拿了,本宫不想再见到这个人。
本宫这就去见母皇,请旨
说着,蝶珊快步而去,根本不给众位大臣反应时间。
而她的七大贴身宫女中,小绿小青两人立刻行动,其她五个随着蝶珊一同而去。
怒气冲冲的来到皇后寝宫,因为无人在外看守,蝶珊直闯到了寝室大门外。
砰砰砰!
用了最大的力气砸门,她现在的心情之急,居然都顾不得宫中礼数,还有她母皇正在干什么。
母皇,是我,您出来,我有事跟您说。叫喊了一声,蝶珊转身走到了外殿等待,已是气得不行。
该死的江阿郎,本宫要你别再回帝都,你这是自己找死她心中气急,整个人都在发抖。
寝室,听到门外毫不客气的砸门还有喊话声,锦丽失望骂道:死孩子,今天抽的什么疯!
一旁,任朗喘息的问:她是谁,居然敢坏我们的好事。嘿嘿,凭你威名,外边的丫头敢砸你的门,关系不浅啊?
摸着已没有了胡茬的下巴,目光直勾勾盯着眼前一丝不挂的人,不满质疑怨怪之色。
总之,任朗心情越来越差,眼神越来越古怪!
伴着昏黄的灯火,锦丽披上衣服,面色难看,看到任朗那小眼神,她自己竟觉得有点对不起这个男人。
锦丽怯懦的说道:我的女儿,十几年前外边抱来的野丫头,仗着我对她的宠爱,今天也不知道抽什么疯?
和心爱的人做事被人打扰,即便是个小孩子,可也不能容忍,她是越想越气。
堂堂剑皇此刻也气急了,英武红面满面含怒,忍不住的骂道:这个死丫头,准是怨我当初利用她铲除朝中暗党,故意跑来坏事儿,她今晚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听着她宠溺的怪罪言语,也只不过是说两句,好像并没有真的动怒。
此刻,可以说任朗也气急了,他怎么能容忍自己的女人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有了孩子。
外头捡的也不行啊!
抓住锦丽,凶巴巴瞪着她,恨声道:老实告诉我,你到底给别的男人生过多少孩子?
在这种眼神下,英武决断的剑皇,居然张张口,没敢出声儿。
母皇,你快出来!
砸门声再响,听那语气又急又狠。
你看看,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锦丽只想搪塞过去,妙言道:不管我生过多少孩子,从今以后,我只给你生。
将任朗推倒在床上,锦丽得意笑着,转身去开门。
只是门开前,属于剑皇的威严怒色便将这张红晕晕的脸充满,大步流星走出去。
什么事,这么晚了还来打扰母皇休息。走到外殿,坐在榻上,威冷沉默,低头掩面,很不耐烦。
她当然知道这么晚了还来找,一定会惹母皇生气,当即跪倒在地。
抬眼看着母皇,那张红晕晕的脸,虽然愤怒,可眼神来回闪躲,好像比自己还心虚。蝶珊清楚搅扰了母皇和皇后今晚好事,要是不说个正当理由出来,自己可就难过了。
此刻,蝶珊心知不能拐弯抹角,因为时间来不及,剑皇的耐心也等不及。
特来请旨,请母皇把江阿郎交给我,处置他无需母皇动手,我自有分寸。蝶珊心说,江阿郎呀江阿郎,要你走你不走,自己回来找死,可就别怪本宫了
谁?怒瞪这个给自己磕头的女儿,锦丽微愕。
啊,原来你说那个小子呀!这时,任朗从寝室走了出来,披头散发,一袭青衫。
坐在榻上,手肘一推锦丽腰间,对她眨眨独眼,转过头,任朗又道:不知太子是如何认识那小子的,他得罪你了么?
父后万安!就是再不愿意,蝶珊还是给这位在封后大典上一面之缘的父后问安,磕头行礼。
自知任朗有计,锦丽不再说话,静静眯着眼,似乎很累。实则她一直都在观察蝶珊,心里也疑问,这丫头是怎么回事,那个江阿郎恐怕就是江瑚了吧?
他们怎么认识的?
本来是不想多说,可是被问了,不说只怕母皇不答应,蝶珊只能先求道:请母皇先应允,我会将实情如实告知母皇与父后。
好吧!剑皇皱着眉头答应了,传旨下去。
然后,蝶珊就缓缓的,挑挑拣拣,把她和江瑚的事说了一遍。
虽然好心护送我会帝都,可此人是个三流胚子,且身份神秘,接近我的目的也不明确。但念在救命之恩,回帝都后,我赏了他百两金,便将他赶出帝都,下令禁止其入城。
可是,如今此人又回来,武道实力之可怕,身份目的皆不明确,却惊动了母皇,此人实在是罪该万死。
但我有法子查明此人真相,所以请母皇下旨,此事就叫给我全权办理。
说明白了事情,这下锦丽和任朗可就明白了,两人对视,互相用眼神交流。
你这徒弟可以呀,居然敢欺负我女儿,你到底能不能确定江瑚身份?锦丽看着任朗,挑了挑眉。
任朗眼神回道:那小子是个不着调的东西,你放心,他要害蝶珊早就害了,一个外界来的主道境,你还怀疑他有什么图谋么。
深吸一口气,锦丽沉默,片刻才道:蝶儿,你且先回去,待母皇考虑一夜,明早给你答复。
就这一句交代,锦丽起身,立刻拉着任朗返回寝室。
母皇
蝶珊叫了一声,只看到寝室门关了,心知母皇今天晚上忙的很,自己来的也不是时候。
灰溜溜回到自己寝宫,已是后半夜,褪下宫装,卧倒柔软的大床上,脑海里却情不自禁想起了那个人的胸膛。
那夜,温暖,可靠,坚实
慢慢进入睡梦,可睡得并不好,因为梦里全是从南而归那一路上的凶险,直到他的出现,虽然讨厌,后面那一路却变得安稳,她才慢慢睡的安稳。
这一夜,皇后寝宫,两个人可没再继续干他们的事。而是忧心忡忡,一夜不眠。
真是想不到那小子色胆包天啊,哎呦呦,打眼了。妖娆的躺在余香温存的大床上,任朗连连叹息。
锦丽可就没那么大的心了,背负双手站在一边,问道:蝶珊心知我和你在干什么,可她还是冒然闯来,已失了分寸,这不像是从前的她。我想蝶珊绝不仅仅是为了要亲自审问江瑚,说不定他们两人之间有些事
你到底了解江瑚几分,可别让他害了我女儿。斜冷目光瞪视,千年剑皇威严,终是只属于她这样一个女人。
任朗仔细想想,才道:嗯这小子曾跟我说,他家乡风水道界面临大道道法崩塌,全界毁灭之危,他出来是为了寻找大衍道境至强者回去救人,虽然没说他家里有什么人,但想来,这小子亲眷不少,当初那种情况他好像也没必要骗我。
嗯沉吟片刻,任朗断定道:我相信这个不着调的小子心性不坏,只是他为什么招惹你女儿,明天问问就知道了。
什么叫你女儿,别忘了你现在是皇后,她也是你女儿,你这个当爹的,难道就不表示表示。锦丽忽然抓了这样一件事,不痛快的说道。
一听这话,任朗猛地坐起,怒道:你可别把你和别的男人生的孩子,胡乱往我头上扣,锦丽啊锦丽,你当我是什么?
我可明言告诉你,你以前干的那些事,我可以不在乎,你是我的就行,但你要是再刺激我,你这是成心找收拾。
不管是男,是女,怎么能容忍自己的另一半去找别的人,随便生孩子带回来认养。
何况剑皇这样的人,任朗实在有点受不了她这一点。
这种事儿太尴尬,太他妈气人了!
呵呵眼看着任朗大发脾气,锦丽不怒反而忽然笑了,投身过去,柔柔说道:好,反正我的那些孩子也都死光了,就是还有后代子孙,我也不想认。后宫我都为了你也给废了,你还气什么。
以后我再也不说这些事了,求求你消消气,气大伤身
哼!怒哼一声,任朗倔强不理她。
明日,你随我去见安日王庐恒坚,我要再找他谈谈,有你助我,庐恒坚总归多忌惮几分
第二天一早,摆开了家宴,锦丽和任朗坐在一起,就等着庐恒坚到。
只是,庐恒坚未到,蝶珊先至。
坐吧,今日是家宴,一会儿你叔祖要来,你只管喝酒吃菜,不准多言认真叮嘱蝶珊,锦丽只怕蝶珊说错话。
可蝶珊没意识到这次家宴的重要性,直问道:母皇,我是来问您江阿郎之事,您到底答不答应我?
绝没想到蝶珊开口就是江阿郎,锦丽看了任朗一眼,想跟他再确定确定,她就是不放心。
任朗给锦丽一个肯定的眼神,又看向始终戴着眼罩,不露真颜的蝶珊,知道这孩子是锦丽从外边捡的,任朗心里稍微好受点。
东境皇者,安日王庐恒坚,宫外候见。太监传报。
随后,庐恒坚大步而入,看见任朗也在,还有那位太子殿下,庐恒坚很是不满的上前行礼。
客套了一番,落座桌前,气氛瞬间就变得不对起来。
任朗与庐恒坚之间火药味十足,似乎随时都会出手,再打一场,可以说是杀机暗藏。
而剑皇锦丽与庐恒坚之间,竟有种说不出的莫名味道,近也不近,远也不远,又互相提防着。
唯有蝶珊一人,坐在桌前,心事重重,不时看看母皇,根本顾不上这三位之间的关系。
剑皇锦丽先举杯,道:今晨家宴,都不必拘泥。
王叔,一大清早把你找来,朕,是想化解开你与皇后之间的矛盾,你们两位活了也有近千年的男子汉,是不是也该把话说开了。
小王不敢庐恒坚先开口,举杯,看向任朗,一番没有味道的恭维话语,酒的味道就淡了。
任朗只是一扯嘴角:王爷实力不俗,我也听说了王爷雄心壮志,谋划攻打苍坤小陆,一统圣武道界之事,实在是佩服。
计谋是否执行,还要看陛下决意。庐恒坚话很简单。
剑皇锦丽打断道:攻打苍坤小陆不是易事,待朕了解小陆情况后,自有决断。现在,朕也算是给王叔一个交代了。
一转眼,剑皇道:家宴之上,不谈国事。蝶儿,还不为你叔祖斟酒,这可是你与你叔祖第一次见面,别失了礼数。
忽然听到叫自己,蝶珊才有心打量庐恒坚,今天听到的事,是实在让她吃惊。
庐恒坚英武玉面,和母皇有着一二分像,似乎天生就戴着一张伪装面具,贵雅的笑容,苍威深邃的眼神,看不透此人真意。
叔祖,请!
蝶珊起身斟酒,心道:这位名不见经传的叔祖,竟有如此雄心壮志,那母皇又是什么打算?
看一眼母皇,那已微醺的红润面色,深邃眼瞳,竟也看不透是什么意思。
而在看皇后爷,明朗开怀的笑容,玩世不恭,对谁都是大哥哥的样子,竟也深不可测。
三个怪物!这是此时此刻,蝶珊内心最大的感受,后悔一大早来找母皇,看到了三个怪物。
其中一个还是母皇!
多谢太子。庐恒坚彬彬有礼,居然举杯对蝶珊敬酒。
听闻太子殿下南方扫灭叛军,大有陛下当年之威,大计若施,未来还要仰仗陛下与太子殿下之力。
自然,也少不了皇后爷您帮忙助威。
又是试探,这一桌宴席可比刀山火海,蝶珊已惊的面色发白。
这三个是什么人,英丰帝国皇室,都是小衍道境的强者,活了近千年的老怪物,互相试探,明里暗里说话含着刃儿,一点错,可能就会造成血流成河啊!
此刻,不过二十出头的蝶珊,真不知道自己在这里干什么,怎么接安日王的话。
王叔,说好不谈国事,既然您先坏了规矩,可别朕不留情面。
似乎发怒,剑皇锦丽站起身,亲自拿过酒壶,道:王叔,您可得罚三杯。
一场家宴,吃的胆战心惊,最后剑皇锦丽发话:走吧,随朕去见一个人,见过此人之后,你们可别吃惊。
蝶儿,尤其是你!
最后的提醒一语,蝶珊懵了:要见谁,我做错了什么?
毕竟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