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着忐忑心情,走近道碑,紧闭双目,非常害怕等待着古文落身,被带进其他道界。
但就在临近道碑的那一刻,微微震动,一道古文落下,江瑚身影刹那消失。
茫茫混沌,金光破空,高挑龙影仰头,看着不见顶的玄始道碑。
你在这里吗,爸爸
她忽地临近道碑,紧随之后也被古文落身,不知去向。
——
微凉清风吹拂,周围空间中气息忽然一变。
睁开眼时,皓月当空,昏黄月轮掩下璀璨星光,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古怪味道。
青山绿水在脚下,不见城镇,不见人烟,居然到了一片山野。
飞身落于高山之巅,当即盘坐,神识蔓延开去,总算在山野中见到了几个小村子。
顺路而行,便有城镇!
这方道界的风水二法,怎么会这般清晰
嗯,这是土法大道!
本来只是想用神识探探路,不想路还没探完,却发现当界风水二法大道清晰程度,简直和风水道界相差无几。
甚至,不仅仅是土法大道,许多道法就像是自己演化摆在眼前,简直清晰到难以置信。
虽不知身在何方道界,但土法大道这般浓郁,江瑚自然不能放过。
神识深入,引土法大道之力入神。
不对啊,道法之力虽清晰可见,但好像
缺少了道韵之力!
睁眼观望这方天地,独臂单手盘踞大道之力,丝丝青光流转而来,汇成一道最普通不过的风。
道法虽然盘踞,可在进行下一步,凝聚道韵之力时,却怎么样也生不出道韵。
即便,风法大道之力已经浓郁到极致!
万千大道浓郁到极致自生道韵,有道韵之力辅助,感悟每一条大道道法都会变得通透简单。
可这方道界万千大道虽都清晰可见,却缺少了道韵之力。
那感觉,就好似美味佳肴忘了放调味料,食之饱腹,却无味难咽!
江瑚没有放弃,因为他知道自己没有时间,即便再艰难也要先将土法大道修成,再去探明这方道界主修大道。
皓月斜下,烈阳攀升。
风尘肆虐,雷雨同降。
江瑚盘坐高山,土法大道的盘踞带来尘埃落身,他的身影逐渐被掩埋,化作土堆与高山合一。
曾受诅咒,差点化成一摊淤泥,对于土法大道,江瑚有着另一种深刻的了解和感受。
因此,感悟土法大道对他而言并不算困难,就算是无法凝聚道韵之力,土法大道境界也可节节攀升。
上善若水,下善如土,以厚土载物,承载万般事物。
心之所念,便是自己对土法大道最深刻的感悟,厚土立物,包容万般生命与事物存于上,存于内。
当土法大道汇聚到最浓郁时,江瑚境界便开始攀升,随之演化土法。
咔!
时间过了许久,山巅土堆忽然崩裂,流光飞涌。
江瑚身影在土堆之后浮现,犹如金蝉脱壳,土堆仍在他却从土堆崩开细缝间脱身。
道法之力灌入身躯,沉重之感从身上自然而发,似乎真的与大地合归一处。
果然是毫无道韵,即便以我道法之力汇大道显化,却也没有办法凝聚道韵之力。
看着这方天地,却只能在自己所悟风水土三法大道之内看穿一切,其他道法虽然也清晰呈现,却总觉得被眸中力量裹挟,不能完全展现。
这一界的风水土三法大道,亦是如此!
土法大道要想破入主道境,还是差了一点道韵,或许是被这方道界主修大道压制,因此无法凝聚。
可这一界主修道法,到底是这么多清晰呈现的大道中的哪一种?
心上疑惑,身影凝实,锦衣绣袍已经和尘土同化,雄壮身躯光溜溜,唯独断臂残缺。
还好是在山野中,没有人烟之地,不然可就成笑话了。
水法汇集,清洗身上尘土,换上一身素灰长袍,布带束腰,尽量显得低调,一飞而走。
来到这方道界应该有三个月了,土法大道只差一点就能破入主道境,倒也还说得过去。喃喃自语,急心也因为土法大道的提升沉稳不少。
只是心中牵挂着家人,本该欢喜,却还是愁眉苦脸。
我现在还是没有搞明白这方道界主修道法是什么,应该去找个修道宗门问问,大不了花些钱罢了。
三个月时间才把土法大道修至土之极巅峰,连这方道界主修大道都没弄明白,不着调!
痛恨骂自己,以前总是被百松说自己不着调,不上进。
现在,江瑚也意识到自己浪费了太多时间,没有抓住重点。
自己应该先修这方道界主修大道才是啊!
这一界要是能像风水道界一样,主修大道明显,也用不着去找人问询,凭神识我自己就能感悟修炼。
可这方道界,各种大道道法清晰可见,根本感受不到哪一条才是主修大道。这令江瑚十分困惑,又开始着急起来。
所有道法都被主修道法大道之力压制,修炼别道很难突破,这一界却不一样,总不能一种一种去试!
神识再次延伸探路,这才发现这个世界土地面积要比风水道界大上两三倍有余。
各种珍奇禽兽,稀奇古怪的玩意,自己都是第一次见。
不过,江瑚可没有时间闲逛,一直在全速前行,寻找修道人和修道宗门。
直到两天之后,将近寻遍了将近半个道界的土地面积,江瑚不得不停下了。
因为走遍大半个道界,他连一个修道人都没有找到,何况是修道宗门。
不应该呀,这么大一方道界,别说是修道宗门,怎么连一个修道人都没有!
为什么?
心中疑惑,当即向着一座大城飞去。
城门宏伟,拱门之顶石牌刻画三个伟岸大字坦仓城。
城门之下,并无城门守卫,连个看门的人都没有,人群随意穿梭进出城。
不过,这里的人打扮衣着倒是挺温文儒雅的,几乎所有男人都是一袭青衫,发带尽束长发,看着富贵些的也只是手摇折扇,腰间佩玉。
而女子大多是素衫,最漂亮也不过身着绣花彩衣,却也都端端正正,年轻都像大家闺秀,年长也都像贤妻良母,各个手扶圆扇。
看着这样一群人,就算是道边开茶棚的,卖柴的,或是小货郎都像极了改行的读书人。
嘶啊!
不仅唏嘘挠了挠头,江瑚目光落在自己这一身灰袍上,先不说断臂,另一只手袖口挽卷,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只用发绳束在脑后。
和周围人一比,简直就是个山野莽夫!
这这人俗风情可还真是真是不一样啊!
只能感叹两方道界差异极大,人土风情瞬间发生巨变,实在适应不过来。
快步进入城内,砖石街道,建筑全部都是正方木楼,每一座都是独门独户。
街上店铺极多,但好像有点偏科,不是卖文房四宝,就是卖诗书字画的。
虽然,也能看见一些铁匠铺木匠铺或是茶汤糕点铺子什么的,但也都没什么人光顾。
但各种店铺都是门庭牌匾,上书不同字样,尤其是门柱两侧,每家都挂有木牌对联,外观都差不多。
这个世界看上去,倒是有那么点,古怪风韵!
街道上行人匆匆,似乎所有人都很忙,要去办一件着急的事情。
几乎每个人都一样,自己步行,无人坐轿,无人骑马,或是三三两两结伴而行,又或是孤身一人。
看似没有主仆之系,都是朋友结伴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