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维印都已经下旨,外界到来的主道境昙摩尊者也已答应暂代风国国师之职。
这一下,众多争夺国师之位的人也是没了话说,不久便纷纷离开了皇宫。
退了朝,龙维印心中大畅的回到寝宫休息。
钟离景伯负责起了招待昙摩尊者的任务,并且,环风门一众人紧随其后。
宫道中,钟离景伯引路,引领昙摩尊者前往宫中安排的休息之地。
钟离景伯一副笑脸,言道:尊者若有何需求,此刻便可明言,在下也好早早为尊者准备。
额
见昙摩尊者不发话,钟离景伯后面的话也不好说,可为了风国局势平定,他还是硬拉下了老脸。
钟离景伯又说道:目前,风水道界局势动乱,水国已成大灾之地,风国局势亦是紧张。
尊者也已见到,方才在朝堂上,数十修道宗门为夺国师之位已然形成逼宫之势,幸好尊者莅临,打破了这一局面。
尊者欲修风法,想必也会在风水道界逗留不短的时间,因此在下想借尊者之力平定局势,不知道尊者可愿相助?
几人步伐很快,便来到了专为昙摩尊者收拾出的楼阁下。
站在楼下,昙摩尊者似乎思虑了很久,这才说道:风国礼待本尊,只要不妨碍本尊修道,此事并不难办。
只是,本尊做事向来不喜欢拖泥带水,若要本尊出手为风国扫平隐患,本尊必定斩草除根,国师还是仔细斟酌一番吧。
另外昙摩尊者换言,又道:引道人之事,还望国师尽早安排,本尊与风国双方互利,如此才可大大节省时间,期间最好不要生出事端。
话说完,昙摩尊者直入楼阁,没再让钟离景伯一众人跟着。
眼见对方表明了意愿,又不让跟着,钟离景伯和环风门主庞少朱只能先离开。
少朱,立刻让人去把江瑚这小子给找回来,要想风国局势平定,非要这小子给这为尊者演化风法不可。离开楼阁,钟离景伯立刻想起了江瑚。
此刻,他们需要仰仗昙摩尊者之力平定风国乱局,那必先要让昙摩尊者受益。
只是,庞少朱却担心说道:师叔祖,这位尊者方才的话您也听到了,做事不喜欢拖泥带水,还要斩草除根,如此心狠手辣,真的要仰仗这位平定局势?
要不,还是等小师叔祖回来吧,现在有这位尊者牵制东野家族,应该也闹不起太大的乱子了。
庞少朱的话,钟离景伯也不是没有考虑,只是他实在信不过江瑚。
江瑚修为虽是主道境,但毕竟太年轻,借江瑚之力平定局势,其中还不知道要出多少乱子。
这位昙摩尊者没来时,他们只能凭江瑚虚假身份和名头扼制外面那些人。
只有钟离景伯自己知道,江瑚会不会帮他们还是未知数,毕竟江瑚那环风门小师叔祖的身份是假的。
但是现在,昙摩尊者这个破局之人来了,只要与其做好这笔交易,凭其主道之威平定局势自然不难。
只是,这位尊者的态度就有点问题了,斩草除根这样的话,从主道境强者口中随口而出,若真的让昙摩尊者平定局势,那么多的宗门忽然间消失,到了最后风国也不太好向大众交代。
最重要的是,昙摩尊者最终是会离开的,要是把修道界各门各派得罪死了,未来的风国该怎么办?
这件事实在事大,钟离景伯一时间也有点拿不定主意。
沉默了一会儿,钟离景伯才道:还是先把江瑚找回来,至于用不用这位尊者平事,我去和陛下商议商议,至少不能再让东野家族这样发展下去了。
还有,你派人去水国查查那八十万担粮失踪的事情,这么多的粮食失踪,可不是小事。
事了,钟离景伯向着龙维印寝宫而去。
而庞少朱与环风门几位长老,立刻回到了宗门驻地。
环风门旧址,如今已经成为了长老们的居所,向北十里外的北山则是殿宇淋漓,庞大的山门宏伟。
只是,建筑看上去过于崭新,失了几分百年老宗门的气氛。
而环风门原本的八千弟子,如今也已缩水至三四千之众。
但别看环风门弟子人数极度缩水,但是整体实力,与对宗门的忠诚度,却是曾经无法相比的。
回到环风门新址,庞少朱立刻下令,派出了数百弟子与十余名找老前往水国寻找小师叔祖江瑚,暗地里还要调查八十万担粮失踪之事。
提早离开了皇宫,一路黑着脸色返回家族,刚刚走到自家大门口,便觉一阵香风吹来。
东野谛回身看去,面色瞬间阴黑。
只见一个紫裙人影从空飘落,穿着暴露,恐怕全身上下就穿了那一条衣不遮体的裙子。
咯咯咯
娇媚笑声传来,霜落梨飞身到了东野谛近身,看着这个中年大叔满脸黑线,霜落梨媚声道:哎吆,东野家主这是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需不需要人家给您舒舒心呐?
说着,霜落梨便被靠上了东野谛的身。
但,面对这个骚到骨髓里的女人,东野谛面色不改,却也没有闪避,自始至终冷漠异常,不为美色所动。
东野谛开口,冷硬说道:霜山主,你此刻到此所为何事,若是无事便请回吧。
面对这个不被自己惊动的男人,霜落梨眼眸盯了东野谛一眼,眸中深意似在说:这样贴着你都没个动静,肯定是个死太监。
忽然,霜落梨远离了东野谛,又道:哼,东野家主莫不是忘了,你答应过我和我奶奶的事情,如今事已了,麻烦东野家主兑现承诺吧。
哼,事已了东野谛不屑轻哼,说道:此事还没完,霜山主何必着急,那位尊者最终会走,共谋大事需有耐心。
请回吧!
最后三个字落下,东野谛看都没看霜落梨一眼,便独自回到了自家院内。
哼,不要脸的老东西,谋个屁的大事,阴阳人死太监
终于将心中所想骂出口,霜落梨便逃了。
而东野谛跟没听见似的,穿过前院大厅,最后回到了自己居所。
寂静中无人打扰,东野谛独坐室内,面无表情的静坐着。
何事?
直至入夜,黑暗中未点烛火,今夜亦无月,坐在黑暗中,东野谛却忽然出言。
一人从窗外翻进,也不嫌屋里黑,靠在窗边,直言说道:环风门数百弟子与十余名长老离去,目的不明,已经派人去打探消息。
此人说话简洁,似乎不太爱说话。
屋里沉默了一会儿,东野谛才道:数年,甚至十数年内,风国之谋不可为,该想想别的办法了。
水国那边情况如何?最后,东野谛又问了这一句。
窗边那人搓了搓手,惊诧说道:你想趁水国大乱,自立而起?
别想,水国修道界之人不好惹,水国全境大灾,活命都难,去水国自寻死路。
但我有粮东野谛站起身,身上的消沉之感散去,又说道:我是一位生意人,自损利益之事不是我该做的,如今的局面,唯有水国之境,可助我成事,这也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啊
伴随着这一声长叹,与这深沉的黑夜,谋划已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