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一晚,便是国师继任大典。
此刻的风国国都,全城都不平静,尤其是要去参加大典之人,正在紧锣密鼓张罗大典彩排。
像这种国之大事,不提前彩排,万一临场出问题,可是要掉脑袋的。
因为国师继任大典的举办场所在绝风雅园,这一整夜,园子里都是灯火通明,吵吵闹闹,想要找个清净的地方没有。
而也就在第一遍彩排开始之前,绝风老祖和钟离景伯,两人先行来到了水榭回廊。
绝风老祖看望自己徒弟秦玲玄,钟离景伯来找江瑚!
卧房里,绝风老祖正给秦玲玄看伤,客厅里江瑚和钟离景伯对坐。
怎么着,白捡一个媳妇儿,还一副苦瓜脸,不能马上洞房,着急了吧!
钟离景伯打趣儿江瑚,活了一大把年纪,就和没长心一样。
哼,白捡江瑚顿时回嘴,道:白捡你捡一个我看看,现在双妃都不理我了,都是你们两个要死不死的臭老头闹的。
江瑚痛恨绝风老祖,但更埋怨钟离景伯。
因为,江瑚不信,钟离老头事先不知道绝风老祖要秦玲玄接近自己。
钟离老头要是能事先给自己提个醒,何苦闹成这样,毁了秦玲玄。
听江瑚的语气还在怨自己,钟离景伯也没好气,说道:哼,就你这种狗改不了吃屎的样子,早晚还得吃亏,在吃亏都算你活该!
这一老一少,最初就是不打不相识,现在见了面就是吵!
别废话了,你找炼器大师到底要打造什么样宝器,赶紧说,明天肯定能来不少会炼器的修道人,一会儿我好给你安排去。
到了现在,环风门的人还没到,钟离景伯自认自身有伤,实力没恢复,恐怕连个悟境八醒都打不过。
因此,他明天只能依赖江瑚,给自己撑腰涨面儿了!
随后,江瑚把自己珍藏已久的奇宝都拿了出来,还有在环风门宝库换的铜牌也拿了出来。
江瑚说道:炼器这方面我不懂,也没什么要求,这些奇宝都炼制成宝器,反正怎么适合怎么来,至于这面铜牌
当初,在环风门宝库换了四件宝器,一拂尘一铁笔一软甲,还有这面铜牌。
可是,江瑚已经研究这面铜牌很久了,正如那名管事长老所言,确实可以在铜牌上刻画一些阵法,或是高等级符箓。
只是,江瑚自认自己画符的道行太浅,对阵法又不懂,也就一直都没敢对铜牌下手。
而且这铜牌太大太沉,不好随身携带。
不过正好,可以趁着这次机会,找炼器大师改造一下铜牌。
江瑚接着说道:这铜牌太大,最好能改小一点,在上面布个什么阵法,画个能攻能防的符箓之类的。
呵呵钟离景伯差点没被江瑚的话气昏过去,说道:这还要求不多,还能攻能防,就这五件奇宝炼成宝器,都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去。
而这铜牌,本来就是一件宝器,要想再改造就更难了,甚至还有改造失败的风险。
而且,你知不知道,想请一位炼器大师炼一件宝器,我要花多少钱!
见这买卖有点要谈不成了,江瑚立刻收了奇宝宝器,说道:不干拉倒,谁稀罕参加你的破国师继任大典,哼!
还没说两句话,这一老一少又吵起来了!
但是,钟离景伯为了能在国师继任大典上不丢面子,还是服软了。
行行行,答应你了。
钟离景伯取出一册名单,递给江瑚,说道:国师继任大典,我行完礼后,会有一场酒宴,这是宾客名单,最后那一页,标注红点的都是有可能来挑事的人。
你先记一下这些人的名字,免得到时候谁都不认识,丢人现眼。
还有,一会儿跟我去看看彩排流程,你要贴身保护我!
一听要贴身保护这老头,那也就是说,明天一整天,自己都要和这老头待在一起,江瑚就不乐意了。
江瑚贫嘴,说道:用得着贴身保护吗,挂你裤腰带上的了!
你小子怎么那么多废话
玲玄醒了,要见你!
也就在江瑚和钟离景伯斗嘴时,绝风老祖忽然从卧房出来,语气冰冷。
人醒了!
江瑚守了秦玲玄好几天,此刻听说她终于醒了,担惊受怕的心总算是落地了。
前几天,绝风老祖可说了,秦玲玄要死,自己和双妃也别想活。
江瑚是真的打不过绝风老祖,这几天就怕秦玲玄一命呜呼。
不过,现在人醒,应该是没事了!
立刻,江瑚走进卧房,愧疚心疼害怕好多种感觉充斥在心间,十分复杂。
来到床前,江瑚一眼看见了秦玲玄眼角泪痕,心中怀疑:绝风老祖不会把,她这辈子不能生养的事,告诉她了吧?
江瑚不说话,目光闪躲,他实在没脸没胆面对秦玲玄。
是你救我上上来的?见到江瑚,秦玲玄却是问他,是不是他把自己从冰湖里救上来的。
嗯!
江瑚点头应声,不敢说别的。
那你你肯娶我?秦玲玄又问,凄伤的眸光中满是期望,却又藏着绝望。
娶!
江瑚还是点头回答。
可,他怕这一个字太苍白,又说道:你还是好好休息吧,我说娶你,就一定娶你。
再者说,你要是不把身体养好,咱俩咋拜堂,难道让你躺在担架上跟我拜堂呀!
那别人还不说,我是强抢民女。
江瑚又贫嘴,想逗秦玲玄笑一笑。
可是,秦玲玄就这么安静的看着江瑚,眸光中的凄伤与绝望渐渐隐去。
可,她眸中的神采,并没有恢复从前的凌厉决绝,高雅温婉,目中透着深深的哀伤,还有一点灰暗。
看到她这样的眼神,江瑚肯定,绝风老祖这个老混蛋,肯定把她不能为人母的事情说了。
虽说,秦玲玄还不是自己媳妇儿,但江瑚还是拿出了对媳妇儿般温柔的态度。
江瑚俯身,半趴在床前,面对面,距离秦玲玄不过一尺之遥。
江瑚认真看着她,算是第一次在欣赏这位因为自己受伤的女人。
江瑚道:诶,我问你个事呗!
忽然距离这么近,秦玲玄顿时有点不习惯,但还是点了下头。
嗯?!
咱俩才认识不到五天,你就喜欢上我了,我真长的这么帅?真的这么有魅力?真的这么迷人?江瑚很不要脸,却又自信的问了这三个问题。
嘁
啊,肚子痛你不要逗我笑了。
终于,秦玲玄被江瑚逗笑了,可这一笑,差点牵动伤口。
没事吧?我看看!
说着,江瑚就要掀开秦玲玄的被子,看看她的伤口。
别
秦玲玄努力抬手,拽了江瑚一把,正要说话
呯呯!
可是这时,卧室门被敲响,外面传来钟离景伯的声音,道:别聊了,以后你俩有的是时间说话,彩排开始了,小子快走。
唉,这个老头江瑚嘟囔了一句,转而对秦玲玄说道:诶,我有事出去一下下,我问题的答案,等我回来你告诉我。
江瑚正要走,可又回过头,抓住了秦玲玄的手,笑着说道:反正,你都快成我媳妇儿,那天晚上你亲我那么久,现在该让我亲你一下了吧。
嗯啵!
江瑚狠狠在秦玲玄嘴上嘬了一口,说道:等我回!
被江瑚亲这一下,秦玲玄整个人都愣在了哪儿,目光呆滞,眸子里的哀伤与一点灰暗,迅速被这一吻冲淡。
秦玲玄抿了抿嘴,喃呢道:我我这是在做梦吧?
这么美的梦,千万别醒,因为我要等你回来
卧室内灯光昏暗,秦玲玄就躺在这里,梦呓般的感受着江瑚刚刚亲自己那一下,嘴唇上似乎还能感受到的余温。
虽然还不是夫妻,就这样亲亲不太好,可秦玲玄还是享受,享受大于不能为人母带来的心痛感。
可是,也就在秦玲玄享受这一刻的时候,外面的房门被打开,一个纤细,瘦小的身影向着卧房走去。
在她的手中,刃光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