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凌天闭上双眼,心中的牵引感越来越强,他此时已经走到了接近高塔顶端的位置。
犹如心脏不停跳动的声音从耳边传来,叶凌天猛地睁开双眼,只见在他身旁,一颗石头心脏正在不停的跳动。
叶凌天双目凝视,一直引导他走到这个位置的牵引感就是从心脏上传来的。
他仔细观察着这颗心脏。
说它是石头心脏,其实并不太准确。
因为它的颜色虽然和石头一样,但在跳动的时候,覆盖在它表面的那一层宛如石皮一样的东西在不停的开裂。
隐隐有金色的光芒从裂开的口子中散发出来。
叶凌天慢慢靠近心脏。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他这才发现,这颗心脏的大小足有一个人那么大,并且上面生有七个窍门。m.
在心脏跳动之时,七个窍门也在不停的开合,宛如在呼吸一般。
而最为关键的是,叶凌天惊讶的察觉到这颗心脏竟然是高塔内镇压所有灵兵的锁链起始的地方。
一条条神秘锁链从这颗心脏中钻出,然后朝下将那些强横的灵兵死死的困在这道兵阁中,让它们连挣扎都做不到。
叶凌天越看越是惊叹,心中在猜想这颗心脏的主人究竟是何等存在,仅仅只是一颗心脏居然就能有如此伟力镇压那些有着恐怖异象的灵兵。
而如今这颗心脏被孤零零的悬挂在这里,又是为何,是否与那位传说中的大道尊有关呢?
“这是什么?”
叶凌天的身后传来了独孤胜惊讶的声音,很明显他也不知道在这道兵阁的高处,有这么一颗心脏。
似乎是感应到了来人,心脏猛地剧烈跳动了一下,一股仿佛从上古时代跨越而来的苍茫气息笼罩在道兵阁中。
西门无悔与孤独胜顿时感觉浑身发软,宛如是一个凡人在直面吞天之兽一般,恐惧到只能在原地颤抖,连逃跑都做不到。
他们一下软倒在地上,此时他们除了眼神还能动弹之外,已经没有任何行动的能力了。
道兵阁外休息的玄龟也猛地睁开双眼,它也感受到了这股气息,心中一惊。
“怎么回事,老祖的心脏怎么被唤醒了。”
玄龟焦急的冲入道兵阁内,身形一动,就来到了高塔的顶端。
然后就看到了让它张大嘴巴的一幕。
只见刚才进入高塔的三人中,有两人眼含恐惧的软倒在地上。
这在它的意料之中。
因为被唤醒的老祖心脏所散发出的威压可不是这两个小小的蕴气境修士所能承受的。
要不是他们身上有令牌隔绝了大部分的威压,恐怕现在已经神魂俱散,亡命于这道兵阁之内了。
真正让它张大嘴巴的,是修为只有蕴气初期,并且被它认为是愣头青的叶凌天。
此时的叶凌天站在距离老祖心脏一步之遥的位置,并且在伸出右手缓缓靠近老祖心脏,像是要抚摸这个心脏一般。
“住手!”
从叶凌天没有像独孤二人一样躺在地上的惊讶中回过神来的玄龟大喝一声。
它想阻止叶凌天的举动。
这可是它老祖宗,也就是百万年前那只玄龟后裔留下来的心脏,怎么能被一个蕴气初期的小辈接触呢?
要知道,哪怕就是它自己,在镇守道兵阁的这万年里,也从来没有碰触过这颗心脏。
因为这颗心脏上的威压连它也承受不住。
此时的玄龟全然没有注意到一点,那就是为何叶凌天能在这股威压之下靠近这颗心脏,明明这可是连它都做不到的事情。
现在的它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我等下要好好教训这个愣头青一番,叫他知道,有些东西是不能去随便乱碰的。”
但它的动作还是慢了,叶凌天顺从心中的引导,手掌拍在了石头心脏上。
心脏瞬间如同彻底复活一般,开始猛烈的跳动了起来。
表面的石皮开始疯狂的脱落,一道道金光迸射而出,照亮着四周。
正在朝着叶凌天出手的玄龟立马感受到一股强大的血脉压制从心脏中传了出来。
然后一道金光像是感应到玄龟要攻击叶凌天,于是直接朝着玄龟激射而去。
一声闷响之后,玄龟那传承自玄武神兽,自认为坚固无比,无法被打破的龟壳被金光直接洞穿。
玄龟口吐鲜血,看着自己肚子处那个穿透了整个身体的空洞,眼中满是痛苦和茫然。
最后玄龟直直的从空中坠落了下去,只听砰的一声,摔到了高塔的最底层。
感受到叶凌天再无威胁,金光缓缓消失,一颗不停散发着金色光芒的心脏出现在叶凌天面前。
叶凌天心有所感,右手渐渐深入心脏中,最后摸到了一样东西,他缓缓的抽了出来。
一根足有三尺长的白骨出现在它的手中。
而随着白骨被叶凌天抽出来,心脏的金光一下暗淡了许多。
石皮再度覆盖到了心脏上,恐怖的威压也慢慢消失,一切恢复原样,仿佛刚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
叶凌天看着手中这段白骨,扁平状,如同一把戒尺,有三尺长,光洁如玉,摸上去的感觉与其说是骨头,不如说是在摸羊脂一般。
软倒在地上的独孤胜和西门无悔也渐渐缓了过来,他们慢慢起身,眼神复杂的看向叶凌天手中的‘戒尺’。
能从这等恐怖之物中取出来的东西,可想而知是有多么的珍贵。
虽然不知道这根骨头具体有什么作用,但想必一定是某种足以惊世的异宝。
叶凌天抚摸着骨头,一股心灵相通之感从其上传来,但他不明白这种感觉从何而来。
咳~咳~
高塔的下方忽然传来了剧烈的咳嗽声,三人这个时候一下想起来刚才玄龟被心脏发出的金光击伤的事情。
于是赶忙朝高塔下走去,要是玄龟因此死在了道兵阁内,那叶凌天的罪过可就大了。
不过这种情况并没有出现,玄龟虽然嘴角咳血的趴在地上,但被洞穿的肚子这个时候已经恢复正常了,从外面看,已经看不出任何的伤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