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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灿出走,托孤家母

    这个二世祖这是想干嘛?

    李修竹看向苏灿,却发现苏灿脸上有种沧桑感。

    李修竹一怔,随后了然,看来经历了这些,苏灿也长大了。

    就在李修竹看苏灿的时候,苏灿开口道:嗯,我想离开京城了。

    从小我都长在京城,当惯了二世祖,如今才发现什么荣华富贵都是过眼云烟。

    如今我也十八了,可是却发现以前浑浑噩噩的,连为什么活着都不知道。

    我想出去走走看看,想看看这天下,想找出属于自己的那条路。

    说着苏灿跪了下来。

    李大哥,我知道你是有本事的人,妹妹跟着你我放心。只是还有一事相求

    李修竹微微一怔,不明白苏灿想求什么,不过看在程程和苏茹的面子上,李修竹还是开口道:苏兄请说,如果我能帮上忙肯定帮。

    苏灿这才开口道:我不在了,麻烦你帮我照顾好母亲。我不在身边,她能指望的只有妹妹,我

    我知道这有点过分

    过分么?不,还有这好事?有了苏灿这句话,这不是名正言顺么。

    苏茹也是脸色一红,不过她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反驳,而且心中隐隐有一点期待,期待什么她自己也不知道。

    放心,你母亲等程程进门的时候一起。我肯定照顾好她们,不让别人欺负她们的。

    李修竹一语双关,别人听不懂,苏茹听懂了。

    一时间紧张的心里嘭嘭乱跳,生怕儿女们听出李修竹的话外之音。

    这混蛋,怎么敢的啊

    虽然心中很感动,可是可是说好了程程国门就斩断这段感情的啊。

    同在一个屋檐下,她真的能断么?

    这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大不了到时候他不放过自己,自己就搬走,现在不能让儿子分心。

    没有人想成为子女的绊脚石,难得见孩子幡然醒悟,苏茹也不能给苏灿拖后腿。

    只是她还是不放心,外面更危险,那个家长也不想孩子离家太远。

    对不起母亲,儿子这一去可能再也不能尽孝,求母亲原谅。

    这一刻苏茹再也忍不住,头微微一歪,就红了起来。

    啪嗒啪嗒的眼泪落下,别说兄妹俩,就是李修竹都心疼的不行。

    真的要走么?

    略带哽咽的嗓音却努力平淡着,一时间苏灿也有点迟疑。

    但是仅仅是迟疑了一下,苏灿就将脑袋伏在了地上。

    求母亲成全。

    苏茹顿时间起身。

    好,你长大了,你要走娘也不拦你,你去吧。

    说完苏茹就向着后院走去,看她那落寞的背影,显然不如自己说的那么洒脱。

    苏程程看了看哥哥,再看了看母亲的背影,对着哥哥欲言又止后叹了口气,追了上去。

    沉默了半天的李修竹看二女离开,这才开口道:这是一千两银票,你装好。

    记得出门在外财不外露,身上要时刻备着碎银子。

    每到一个地方记得给家里写封家书。

    另外,一会按我要求留一封书信。

    苏灿一怔,不明白李修竹的意思,但还是点了点头。

    李修竹也笑了一下。

    一千两银票不少,最少也是一百万的购买力。

    只要他不去赌场和青楼,足够他逛完大周和周边十余国还有的剩。

    之所以让他留一封书信,是担心他死在外面,让苏茹没了念想,留一封出海的书信,足以让苏茹平稳的度过那个时期。

    留完书信,李修竹珍重的收了起来。

    随后随意的问道:什么时候走?

    苏灿想了想,问道:陛下圣旨下了么?

    李修竹开口道:嗯,昨日下的旨,虽然扩散开稍微慢点,但是你也走不了那么快。

    想走的话随时能走。

    苏灿沉默了一下,开口道:那就今日走吧,不然我怕我心一软,就走不了了。

    李修竹点了点头。

    要马还是马车?

    苏灿没想到还能有交通工具,不过确实自己需要这玩意,开口道:马吧,马车的话我一个人反而不好。

    李修竹也没想过给苏灿安排车夫或者保镖,正常情况下没谁愿意背井离乡。

    而且苏灿身上有钱,不是知根知底信得过的,万一被做掉捐款跑了呢。

    行,去找孙管事要一匹马吧,路上注意安全,凡事多动脑,小心谨慎。

    多谢李大哥,我母亲和妹妹就交给你了。

    苏灿走了,先回的京城。

    苏家之前被查抄,顶多能还回来个宅子,其他的是别想了。

    他去京城,一是天色不早了,不能现在出发,二是采购一些东西,顺便换一些碎银子。

    这一夜李修竹又没走,半夜溜进了苏茹的房间。

    灿儿走了?

    李修竹爱怜的亲了亲苏茹的额头,这才说道:他说想早点走。

    嗯,我给了他一千两银子,一匹马。

    只要他不乱花,足以安安稳稳的过完下半辈子。

    无论是他想出去看看,还是想过日子,应该都够了。

    我让他空了写信了,如果有事,我们会帮他的。

    苏茹弱弱的问道:修竹,那灿儿会不会半路上遇到贼匪啊。

    苏茹现在想起在连云寨的遭遇还不禁后怕。

    一般情况下应该不会的,他单人单马,带把武器的话都会被认成江湖人。

    贼匪一般都不会对独行江湖人有多大兴趣,一是可能踢到铁板,二是江湖人都没多富有,不值得。

    放心,我都嘱咐过他的。

    而且雏鸟长大了,总要学会飞行的,我们做父母的该放手还是要放手的。

    苏茹顿时间瞪了李修竹一眼。

    这混蛋,说什么呢,说的跟你儿子一样,那是我儿子好不好。

    这一夜,苏茹格外主动,是除了第一次被贼匪下药外从未有过的主动。

    李修竹明白苏茹这是因为心里有事才这样。

    有的时候,一场运动可以抚平很多,压力忧伤恐惧等等。

    翌日一早,李修竹才离开,他没带苏茹母女回京。

    苏巍监斩在即,这个时候回京城对二人而言是一种沉重的负担。

    不过李修竹想了想,没急着回家,而是去了刑部的天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