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晏受不了叶小白的死亡凝视,最终还是写下了欠条,签字盖章。
拿到欠条以后,叶小白脸上再次露出热情的笑容:还是曹副宗主爽快,我谁都不服,就服曹副宗主。
少拍马屁。曹晏可不吃这一套,5万两黄金,我会尽快还给你。不过有一件事,我得提醒你一下。
什么事?
你修炼的是无情剑道吧?曹晏问道。
对。
这个人设还不错,叶小白短时间内还不打算更换。
既然你修炼的是无情剑道,那我奉劝你一句,不要去拈花惹草,尤其是镇蛮王府那个小姑娘,你更不能招惹,否则后果十分严重。曹晏神情严肃起来,凝重道:姜太翟可是出了名的莽,真惹毛了他,他才不管你什么身份,直接把你杀了,你可没地儿后悔。
天剑宗虽然重视叶小白,但也不可能派谢十三天天保护叶小白。
毕竟,天剑宗除了剑祖以外,能够挡得住姜太翟的,也只有谢十三了。
不是,谁说修炼无情剑道就必须断情绝爱?
叶小白反驳道:只要我好好地跟紫衣在一起,镇蛮王有什么理由动我?
曹晏冷笑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当年绝情老人为了成就自己的无情剑道,杀妻杀女,最终剑道大成,成为宗师极境之下第一人,你是不是想效仿绝情老人的路子?不是我说你,叶小白,以你的天赋,大可不必如此,就算不走无情剑道,你未来也大概率能够踏足武神大宗师之境
无情剑道是最艰难也是最简单的路子!
艰难是因为要断绝七情六欲,将自己练成一个无情无欲的疯子!
简单是因为只要能够真正做到断情绝欲,就能够发挥出无情剑道真正的威力!
杀妻杀女?叶小白目瞪口呆,这个绝情老人太猛了吧!
可一想到绝情老人连宗师极境都打不过,叶小白又鄙夷起来,干了这么多天怒人怨的事情,到头来还不是宗师极境的对手,你修的是什么无情剑道?
这种无情剑道,狗都不要!
放心吧,我修的虽然是无情剑道,但绝对不是绝情老人那样的无情剑道。叶小白淡淡一笑,在我看来,无情剑道的最高境界,应该是‘道是无情却有情’。
曹晏一怔,喃喃道:道是无情却有情。
简单一句话,却仿佛暗含至高玄理,细细品味,却又难有所获。
许久,曹晏回过神来,深深看了叶小白一眼:我只是提醒你一句,至于具体怎么做,你自行决断。无论你做出何种选择,最后的结果都需要你自己来承担。
谢谢曹副宗主的好意,曹副宗主还有什么事吗?没事我就继续锻造神器了。
还剩一份材料,叶小白打算给自己锻造一件神器,有了新的神器,秋水神剑就可以光荣地退休了。
曹晏摇摇头,而后道:你锻造吧,我替你护法。
他也想看看叶小白能否再次锻造出一件神器。
如果叶小白接连锻造出三件神器,那么匠神这个称号恐怕真的要易主了。
地下室感觉不到时间流逝,叶小白的动作依旧充满了暴力美学,仿佛不是在锻造武器,而是在表演一项艺术,一项暴力的艺术,一项狂野的艺术,技近乎道,让人欲罢不能。
片刻后,地下室众人看着那绽放着红色光芒的犹如毒蛇缠绕一般的长剑,皆目瞪口呆。
成功了!
又是一件神器诞生!
在过去几百年时间里,整个大周武朝都只诞生了两件神器,而此刻,叶小白却是在一天之内锻造出三件神器!
成功率百分之百!
今日发生的事情,所有人都必须守口如瓶。曹晏突然说道:叶小白,从现在开始,你哪里都不能去,直接待在器道阁,直到宗门总部来人!还有你们几个,一年之内不可离开器道阁半步,违者以叛宗罪论处!
叶小白料到曹晏的反应会很激烈,但没想到会这么激烈。
直接限制他的自由!
曹副宗主,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没时间陪你在这耗着。叶小白低沉道。
曹晏也意识到自己态度过激,怕引起叶小白的反感,急忙解释道:叶执事,我也是为了你好,而非故意限制你的自由。倘若外人知道你有着如此能力,你的处境将十分危险,尤其是蛮族那边,必定会想尽办法除掉你。
顿了一下,曹晏继续道:蛮族耳目众多,就连我不能保证今天发生的事情百分之百不会外传。
这也是他强制史珍香与几位炼器师留下来的原因。
必须把风险降到最低!
就算没有今天这一档子事,他们也不可能放过我,别忘了,我已经踏足了涅槃境中期叶小白悠悠道:他们只要不傻,肯定不可能放任我成长起来的。
那你就更应该留在器道阁了。曹晏说道。
整个上京城,在哪不一样?叶小白反问道:难道器道阁就一定比别的地方安全?再说,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与其坐以待毙,还不如趁早提升自己,只要我修为提升起来,他们来再多人都没有意义
这话,有些强扯逻辑了。
可曹晏没有拆穿,他也看出来了,叶小白非常抗拒留在器道阁。
略微思索,曹晏当即说道:罢了,既然你不愿留在这里,那我也不强人所难了。不过你务必当心,绝不可离开上京城范围。
叶小白有些意外,没想到曹晏真的会放他走。
多谢曹副宗主!叶小白当即向着楼梯口走去,刚走上石梯,他脚步停顿了一下,对曹晏说道:对了,曹副宗主,如果器道阁有了新的神兵材料,记得派人来通知我啊,我目前住在东街张府。张辅机所在的张府。
待得叶小白上了楼,曹晏这才看向史珍香几人,说道:这段时间恐怕得委屈你们一下了,吃喝拉撒,就在这地下室解决吧。没我的命令,谁都不准离开地下室。
随后,曹晏快步上楼,唤来自己的得力心腹,命令心腹看守地下室出口。
又过了片刻,一个头发凌乱衣衫破烂不修边幅的老者从器道阁楼上走下,向着东街张府的方向走去,健步如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