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三零九号院子。
叶小白与莫家兄弟一大早就出了门,院子里静悄悄的。
院长侧边,一道蒙面身影左看右看,见四下无人,这才偷偷摸摸翻过围墙,以精湛的非物质文化手艺撬开屋门的门锁。
嘿嘿,我就知道,早起的虫儿被鸟吃啊呸,是早起的鸟儿有虫吃。
将屋门轻轻虚掩,那蒙面身影进入叶小白的卧室翻箱倒柜。
片刻后。
不对啊,我明明看到他空着手出去的,怎么会找不到呢?
黄金呢?黄金去哪儿了?
蒙面身影看着眼前空空的宝箱,满面疑惑。
嘭。房门突然一声撞响,那虚掩的屋门瞬间大开。
对不起对不起,我再也不敢了!
那蒙面人吓了一跳,立即举起双手,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冷汗淋漓。
见身后没有动静,蒙面人紧张地转头看去,正好与一个同样蒙着面巾踮着脚尖的人目光撞在一起。
四目相对。
呃
额
两人面面相觑,皆是露出一抹尴尬而不失友善的笑容。
真巧啊,阁下也是来此借东西的?
是啊,没想到这么赶巧
呵呵。
呵呵。
空气突然安静下来,气氛尴尬,时间如同凝固一般。
就在两人思考着接下来说什么的时候,安静的屋子里再次响起轻轻的脚步声,几乎微不可闻。
两人吓了一跳,急忙转头看去,只见又一个蒙着面巾踮着脚尖的人悄悄走进来。
那人一抬头,瞧着两双眼睛明晃晃盯着自己,吓得心脏都差点停止跳动。
额你们
我们是来借东西的,看阁下的打扮,看来咱们都是同道中人!
哎呀,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得一家人。
呵呵。
呵呵。
呵呵。
三人尴尬立在原地,有点不知所措。
借个东西都能赶到一起,这还真是缘分啊!
嘭。堂屋忽然传来一道东西落地的声音,把卧室中的三人都吓了一跳。
转头看去,又是一个蒙着面经踮着脚尖的人。
几人大眼瞪小眼,空气安静得可怕。
短短半个小时,三三零九号院子的卧室里竟然奇迹般地挤入了三十余人!
那一个小小的卧室,被塞得满满当当,全是人!
且所有人的打扮都没有多少差别,全都蒙着面巾,看不清相貌
你们出去!我先来的,黄金理应归我!
放屁!论技术,你们不如我,论人品,你们不如我,你们拿什么和我争?
黄金有灵,惟有德者居之,你们不配拥有!
别吵了,黄金都还没找到呢,吵什么吵!
先找黄金,找到以后,各凭本事!
那就各凭手段吧!
三十几人在一个小小的卧室里翻箱倒柜,一副热火朝天的景象,就差把整个屋子翻过来。
离老子远点!
滚开!别碰那宝箱!
拿开你的脏手!
屋子里时不时传出骂骂咧咧的声音,甚至大打出手。
都他妈小声点!你们是生怕没人知道我们在这里是吧?
伴随着一声怒喝,屋子里声音顿时小了下来,众人也是努力克制自己。
为了黄金,忍了!
到了,傅师姐。院子外,一道声音讨好的声音响起,这里就是砍树狂魔住的地方。
叶小白住这里?一道悦耳动听的女人声音响起,门怎么是打开着的?他正好在家吗?
院子外的声音,瞬间令屋子里三十几人全都静止不动了,一个个屏住呼吸,大气不敢喘。
随着脚步声靠近,那悦耳的女人声音再次响起:叶小白在吗?
屋子里没人应答,相反,一个个都神情慌乱起来,紧张无比。
走进三三零九号院子,傅彩儿眼中有着疑惑:奇怪,没人在家,怎么门是打开的?
可能是走得匆忙,忘了关门。旁边的杂役弟子思索道。
算了,我就在这里等他吧。
傅彩儿对那杂役弟子说道:谢谢这位师弟带路,接下来就不麻烦你了,我自己在这里等着就行了。
那杂役弟子张了张口,却终究还是没有勇气说什么。
伴随着那杂役弟子远去,院子里再度安静了下来,傅彩儿站在屋外,静静等候着。
卧室里众人面面相觑,不敢乱动。
突然,寂静的卧室里响起一道长长的崩屁声:布呜呜呜呜呜呜
调子由低到高,再由高到底,高音甜,中音稳,低音沉,仿佛奏响一曲清亮华贵的乐章,悠扬婉转,感人至深。
那屁正好崩在一个人脸上,后者瞬间泪流满面,感动流涕。
呕!感人肺腑,连同胃也受到感染,以呕吐述说自己的感动。
而那呕吐之物,也是分毫没有浪费,落在另一人的头上,在胃中发酵的隔夜食物清香,以及那混合着胃液胆汁的黄白粘液,也是让得那人发出一声感动的尖叫:啊!!!
那几乎是超越生理极限的尖叫,也是将那清亮华贵的屁乐拉高到另一个高度,仿佛使得整篇屁乐得到了灵魂的升华。
谁!傅彩儿手握剑柄,冲着屋子冷喝一声。
嘭嘭嘭屋子里立马冲出一人,然后是第二人第三人,源源不断。
所有人都争先恐后地逃出屋子,仿佛那是什么恐怖之地。
其中一个人的头上还顶着呕吐之物,那难以言说的气味刺激着每一个人的鼻子。
傅彩儿脸一冷,横刀立马,一人挡在院子门口,当一群蒙面人冲来的时候,她轻哼一声,长剑挥舞,剑身划过残影,拍打在最前头那一人的腰间,下一刻,那人犹如被大山撞击一般,直接向后飞去,将身后之人一并撞飞。
一个撞一个,最终三十几人竟是全都人仰马翻,倒地不起。
铮。长剑入鞘,傅彩儿淡漠地注视着满地哀嚎的众人,冷声道:你们解释一下,为什么全都蒙着面巾,出现在叶小白的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