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的所有人和秦道关系最特别的其实就是德意志人海因策·冯。
秦道和海因策父母子的死脱不开关系,原本他们应该算是有仇的。但是当年在欧罗巴初遇的时候他们可以算是一见如故,海因策原本就对他父母的疯狂行为有所不满,之后秦道和他又一起经历了生死。秦道更是接受了海因策的请求挟万亿巨资进入欧罗巴帮支持他们的欧罗巴币。这些年他们在很多方面也一直保持密切的合作。所以这俩人算的是朋友。
要是这样的关系放在普通人身上可能不算什么,谁还没几个朋友呢,但是可以被秦道认可,能成为他朋友的又有几个人呢。
秦道和海因策两人推杯换盏已经不知道喝了多少杯酒了,他们都没有开口说正事,扯东扯西,一会说先前的五行之力装备,一会又扯到了修行上,一会又拿两人共同的好友张歧路开玩笑,有了几分酒意后甚至还聊到了女人。
不知秦道是不胜酒力还是别的什么原因,秦道突然放下了酒杯,拿出了一个檀木匣子,放在桌上,推到海因策的面前。
海因策看了秦道一眼什么都没说,也没问,拿过了檀木匣子然后打开。
所有人现在都注意到了海因策的瞳孔剧烈地收缩了一下,他先是疑惑,接着满脸的惊讶。海因策快速地合上了匣子。
「当真。」
「我何必骗你。」
「好,需要我做什么。」
「你能做什么。」
「你缺钱还是缺人手。」
「都缺,但是更缺人手。」
「那好,我的钱就不调过来了,我全部压在期货市场上配合你。」
「可以。」
「我在东欧罗巴、非洲和西亚培养了三支雇佣军。三个营共一千人。这些人能征善战,都参加过真正的战争。重要的是他们都不是普通人,这些人大都是我父母在全世界找来培养的异能者。当然这些年我也在做这件事,特别是遇到你之后,我从中挑选出了一些聪明悟性高的。用东方的修行之法加以训练,收获颇丰。你是需要我把精英调过来,还是全部。」
「全部。」
「没问题,我会尽快安排。」
「你需要些什么装备。」
「都需要,你知道的,你们华夏要把那些装备弄进来实在是太麻烦了。」
「一千套单兵装备,五行之力装备我可以给你一百五十套。这些够吗。」
「足够了。」
两人再次举杯。
「我不是很明白,秦少爷你为何需要这么多人手,沪海难道要发生什么我们想象不到的事情。」
戴面纱的女人这时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暂时我什么也不能透露,抱歉。」
「那你把我叫来这里是干吗呢?我不像那些人,是你朋友,我和你连交集都没有。」
「我们怎么会没有交集呢,甘百花......」
听秦道叫出了自己的名字,干百花眯起了眼睛,知道她的名字的人应该都已经死绝了,秦道究竟是如何知道的,他这是要干什么。
「这一个月来,你们百花门已经派了五拨人来刺杀我。最近一次更是出动了申猴酉鸡两个地支。」
「这些都是生意。我们百花门就是干这个营生的。」
「是吗,但是据我所知,你们还玩金融。」
「没办法,先辈有
留下门规,百花门不得存钱。」
「最近生意应该不好做吧,你应该亏了不少吧,连江边滩17号的房子都抵押掉了,可惜啊。」
甘百花听到这里像是明白了些什么,她不说话了,浑身所有气息全部收敛了起来。
秦道没动但是阿福已经全身紧绷警戒起来了。因为他知道一个杀手收敛起气息的话那就是要杀人了。
干百花使得的是飞针,一枚飞针朝着秦道的面门就打了过去。
飞针,又叫镖针,是华夏的一种暗器,飞针一般一指长,比针粗比钉细,始创于北宋时期,特点是轻、快、挑、准、稳。
在场的都不是庸手,他们隐约都能看到这枚飞针竟然不比子弹慢多少。可是秦道依旧保持着笑容一动不动。
「叮」地一声轻响,针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击飞了。接着远处传来一声脆响,一只永乐官窑青花瓶被打出了一个洞。这时所有人都看向站在桌子侧边的阿福,刚才这个男人打出了一柄飞刀,准确地击中的飞针。
其实这时甘百花已经输了一成,阿福后发,而且要打中一枚飞针的难度绝对比打中秦道脑袋要高得多。这时她其实已经冷静了下来,但她似乎没有停手的意思,阿福的飞刀激起了甘百花的胜负心,她又出手了。
只见这个女人左手右手不断连续打出飞针,十三枚飞针打向秦道的十三个穴位。这次他打出的飞针有快有慢,有先有后,很难琢磨,最后打出的一枚飞针甚至划出了一条夸张的抛物线射向秦道头顶的百会穴。
所有人此刻都屏住了呼吸看向秦道,但是秦道还是没有动。十三把飞刀同时射出,如同长了眼睛一样,射向目标。
一连串的轻响,所有的针都被打飞。甘百花还不买账,正待再次出手,手举起后又落了下来。一柄带着寒芒的飞刀悬停在了甘百花的眉心。
「阿福。」
阿福应了一声,十五把散落在各处的飞刀一同飞回了阿福手中。
「这......这是什么技艺。」
「雕虫小技而已,不足挂齿。你打够了吗,今天是我请你来的,所以我允许你发泄一下。」
「不够。」
甘百花自然不会服气,她十岁的时候杀光了当时的十二地支成了百花门的掌门,从那时开始就没人敢忤逆她的意思了,她哪里受过这样的气。
甘百花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甘百花抖出一个剑花,她这是要比剑。
所有人都看向秦道,看他如何应对,但是秦道却看向甘百花手中的剑。这把剑的剑首处有一只兽,这是负屃剑。
「你想和我比剑?」
「正是,比剑。」
「你知道我成名绝技就是剑吗。」
「当然知道。」
「那你还敢。」
「你算计我,让我十数年来的努力付诸东流,连传承了百年的房子都抵押了,这口气不出,我憋屈。」
「是你先孜孜不倦地派人来刺杀我的。我只不过是适当地做出一些反击而已。」
「要你命的不是我。」
「可是来杀我的是你的人。」
「你待如何。」
「我不想如何,好酒好菜地招待着,难道还不能说明我的诚意吗,是你先动手的。但是你想和我比剑也不是不可以。我们打个赌如何。」.z.
「赌什么。」
「你说。」
「我要你把我这些日子亏掉的钱还给我,我要刚才你的那门飞刀术,我还要你的命。」
所有人都看向秦道,如此无理的要求,不知他会怎么应对。
秦道几乎不假思索
地说道「可以。」
甘百花这时反而有些不知所措了,她原本也是漫天要价,等待秦道就地还钱,没想到他这么爽快地就答应了,这说明他有足够的信心应对自己。
「你想要什么。」
「我要是赢了,我们的恩怨一笔勾销,你看如何。」
「就这?」
「是你要比剑的,我不想占你便宜。」
「那好吧,在那里比。」
「就这里吧,不需要太麻烦。」
说完秦道从虚空抓出一把剑,秦道把剑往空中一掷,剑一离手就不见了,所有人只听到一声破空之响。下一瞬睚眦剑就再次抵在了甘百花的额头。
甘百花,呆若木鸡,对于秦道的手段,她是知道的,她一直在防着秦道的飞剑,但是百闻果然不如一见,她真的没想到,秦道的飞剑居然会这么快。她知道自己今天败了,而且败得很彻底,暗器败给了那个叫阿福男人,比剑自己甚至都没有出招的机会。甘百花收起了手中剑,重新坐了回去。
其实甘百花败得多少还是有点冤的,她今天使的这两门本事原不是自己最强的绝技,可暗器和剑法却是阿福和秦道的看家本领,她这是一头撞在了铁板上。
「好了,现在可以心平气和地谈生意了吗。」
甘百花喝掉了面前的杯中酒后道「在我们谈判前,我想先知道你是怎么知道我名字的。」
......
「郭老,你确定他们跑到这里来了?」
张歧路看着面前从食堂走出来回厂房的那些工人们。
「姓张的小子,你什么意思。难道你的意思是我骗你过来的。」
不知道张歧路上午和他们的那个部长说了什么,那个家伙居然像打了鸡血一样,午饭都没吃就被指使到这里来了。
「郭老,我只是一个来帮忙的。要是没啥事,我就走了。」
看张歧路要走郭老就像是一个泄了气的皮球,马上放软话了。
「小子慢来,你走了,谁来压阵。」
张歧路缩回了开车门的手。
「哎!现在厉害了,是个人物了,不把我们这些老头子放在眼里了。」
张歧路微微一笑也不争辩。
都说老人就像小孩,一个接近百岁的老人,更是幼稚,需要人哄着,见张歧路不理自己他也无趣,倒是严肃起来进入了正题。
「我们到你说的那个地址后,除了几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保安人都已经走光了。那里除了倒了一栋别墅,没有任何痕迹。我们去查监控,但道路监控都被人篡改掉了。不过那些人可能不知道,我们除了道路监控街道上零星还有治安监控。那一片别墅区里居然隐藏着接近千人,看来那个地方是他们在沪海的其中一个据点,他们兵分数路,我们只跟上这一路人马。」
「这片厂区有多少人。」
「我们现在这片是加工电子元件的。左边一片是汽车工厂,右边有十几家小型工厂。这里的工人超过总数超过五万。」
张歧路看着数之不尽穿着蓝色工作服的工人。
「郭老,你们打算怎么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