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君之禄,忠君之事。
连这最基本的一点都做不到,还有什么好留的?
张氏担忧:话虽如此,但这些人办事办老了的,身边总有些得力的伙计,还有外头的人脉,若是处置不当,对咱们的损失更大。
那也不能养虎遗患!褚音果断地道,之所以让妈妈留意那些可造之材,不就是为了今日?
照他们如今的所为,再留下去,便是毒瘤。
说着把那些管事背主求荣的证据拿给张氏看。
张氏气得浑身发抖,这才是端起碗来吃饭,放下碗就骂娘!小姐,这样的白眼狼,早收拾早好!
您说,该怎么做,老奴一定不让他们好过!
褚音颔首,背主之人,能有什么好下场?他们若乖乖走人倒也罢了,算是成全了这些年的情分。
若是他们不依不饶,那便把他们所做的事情公之于众。
每个人的来历,这些年的所为,全都在这儿呢。
张氏颔首,小姐放心,老奴知道怎么做了。周二也是办事老到的,这事儿交到他手里,不会出错。
褚音点头,另外,妈妈找人去这个地点查一查,看看没有父亲和叔父他们的消息。
那是她前世临死之前听闻父兄和叔父出现过的地点,她这些日子又把范围缩小了些。
还有这几个地方,褚音交给张氏一张纸条,这是我仔细筛选过的,以叔父的偏好,他若自由,一定会去。
父亲是去寻人的,他对叔父更加了解。若他们去过,必会留下线索。
张氏心里难过,小姐,难为你了。
这有什么难为的?褚音扯了扯唇角,那是我的生身之父,我亲叔父,还有一奶同胞的亲兄长,寻找他们是我的责任。
顿了顿,又道:不光寻找他们是我的责任,保住褚家,光耀褚氏门楣,也是我的责任。
张氏一怔,小姐,你这是
妈妈放心,我知道我该做什么,她脸上绽放出了不曾有过的光彩,我已经给族中族老写了信,很多事情,我能建议,却不好牵头,最好由他们去做。
缺银子,我给银子,又是为族里好,他们没理由拒绝的。
这信走的是容安那边的渠道。
所以又欠了他一份情呢。
可她不得不欠,要做的事情那么多,由不得她规行矩步。
她欠了的,她去还也就是了。
如今建造边城,既是用人之时,又是用钱之时,她可以选派一些人手,调拨一些银两过去。
当然,赠送怕是容安不会接受,那便去谈一笔买卖好了。
想通了这些,褚音觉得身上都轻松了不少。
临睡时脸上都是挂着笑容的。
却没想到,半夜会被炮声惊醒。
容金及时出声:侯爷,没什么事,是军备司那边炮膛炸了。
如今军中所用的炮都是信炮,不能当做攻城器械用。
射程近,准头差,没等到城墙底下呢,就能被敌方的滚木礌石砸散架。
这不是最近试验城墙的坚固程度么,军备司也积极改造了信炮的准头,又是近距离发射,才能看到一丝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