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崖峭壁也是有的。
只不过,比较少就是了。
林朝辞走的是直线,坐下的大黑马是他从小培育出来的优良品种,虽说,不是汗血宝马,只是,在各方面的性能上,却超越了汗血宝马,随便抬起蹄子一踹,就是三千斤左右的力量,若在奔跑状态下,抬起蹄子一踹,力量可超越六千斤,也就是在三千公斤以上。
别说是不入流的江湖混子了,便是那一流高手,一个不小心之下,也会被踹的筋骨具碎。
跑起路来,更是快若跑车。
常态在一小时六十公里左右。
匀速跑在一小时一百一十公里左右。
极限跑可达到一小时一百七十公里。
只是,常态与匀速跑,都能毫不停歇的跑十个小时以上,而极限跑,只需跑上半个小时,基本就过载了,继续跑下去就不仅仅是肌肉痉挛了,很可能危及生命,算是这匹大黑马唯一的缺点吧。
不过,就算是这唯一的缺点,也是无数宝马渴求不来的优点。
故此,这一路上,林朝辞从不避让。
遇到比较高的土坡了?
高度没超过五米,跳过去,继续走。
又遇到狭长的绝壁了?
长度没超过二十米,跳过去继续走。
不过两三个小时,就远远望见了正前方的一片山脉,连绵起伏,就是矮了点,目测能有一百多米高的样子,长度也不长,山体上尽是凛冽寒风吹出的风蚀山洞,每当冷风从这些山洞中穿过,都会发出令人很不舒服的“呜呜”声。
天色见晚。
北方的天,总是黑的更早一些。
尤其是冬天。
三月初,对南方而言,也许就算是春天了,在节气上,也确实是春天了,可在寒冷的北方,不少地方的雪都还没化尽,夜幕往往降临的更早。
草原上,多为平原地带。
没有什么能遮风的地方。
“就在这山脚下歇一歇吧!”
林朝辞骑着马,也不准备披星戴月的赶路去见郭靖,上杆子不是买卖,他是来掠夺气运的,不是来给郭靖当狗的,能收服郭靖最好,就算是收服不了,在射雕世界意志的黑手下反目成仇,也不过是他随手就能杀掉的人物,没什么比他自己的生命更重要,即便钦佩郭靖的为人,却并非站在敌对立场手下留情的理由。
绕着山体,边走边打量。
最终,找到了一个避风的角落。
翻身下马,踩了踩地面。
已经开始茁壮生长的青青小草顿时化作枯黄之色,随后,一株株破土而出,缠绕成了一个草团。
林朝辞又跺了跺脚。
三面土墙拔地而起。
高度能有一米左右。
长度在十五米左右。
坐在地面上,高度刚刚好。
草团在三面墙壁的正中央。
两边,有土墙挡着风。
后边,则是林朝辞坐的位置。
前面,有着开阔良好的视野。
解下一直挂在马鞍上的袋子,从里面拿出一口行军小锅,弹指间,一朵火苗已经从指尖飞出,落到了不远处干燥的草团上,火光瞬间大亮,暖意也随之袭来,驱散了几分微不足道的寒意。
大黑马很自觉的走到左侧土墙处。
影影绰绰的火光,照亮了它半边身躯。
袋子什么的,则搁在右侧土墙处。
林朝辞拿出自己的水壶,从壶里倒了点水出来,放在行军锅里,并将行军锅放在了火堆的正上方,烧了点热水,旋即,在热水正烧着的同时,从袋子里又拿出了几盒自热米饭,处理妥当。
随后,才坐了下来。
背靠土墙,解下各种刀具。
拿出了油布,轻轻擦拭着。
其实,根本没必要擦拭,如终末嗟叹之诗一类的武器,本就有自动修复的能力,其余的诸多武器,也都是不值钱的,是林朝辞随手就能用毛笔创造出来的,用废了一批再换新的一批就行。
不过,人嘛,总是有无聊的时候。
夜很长。
擦擦刀,也就当打发打发时间了。
不然,一晚上都在打游戏,玩的时间长了,也会感觉到没意思,这就是俗称的审美疲劳。
擦刀,消磨了二十多分钟。
自热米饭与热水也都好了。
林朝辞从袋子里拿出筷子筒,从中抽出一双玉质的筷子,又拿出了一些干净的白瓷盘,留下一盒自热米饭,把剩下几盒自热米饭的盖子都掀开,倒在了一个小钢盆里,摆在大黑马身前,拍拍手,一个石质的柱子就从地面上升起,把钢盆举到了适合大黑马低头吃饭的位置。
随后,不见林朝辞有什么动作。
好像只是闭着眼睛想了几秒钟。
这些白瓷盘上就多了一些热气腾腾的菜肴,虽然不至于香飘十里,却也是色香味俱全的难得美味。
七荤八素,四汤一饭。
论享受,林朝辞是懂的。
美美的吃完一顿饭后,林朝辞满足的打了个饱嗝,喝了点热水顺顺肠胃,懒得去刷碗,把那些残羹剩饭随意摆在地面上,伸手一抓,就从袋子里拿出了一个靠枕,葛优瘫版本的靠在这个靠枕上,并举起了手中的游戏机,看了看卡带,换上了一个从没玩过的单机游戏,自顾自的玩了起来。
先天高手的身体素质很好。
就算是吹点冷风,也不会着凉。
只是,对此刻奔行在夜幕下,常年饮毛茹血,依靠听觉与嗅觉的梅超风而言,这阵不知从何处飘来的食物香气,可就是一种彻彻底底的折磨了。
她的眼睛早就瞎了。
目不能视,对任何人而言,都是一种巨大的折磨,就更别说,这种缺陷,发生在一位曾经耳聪目明的江湖高手身上,究竟是一种怎样的折磨了。
失去了视力,她吃不到东西。
别说她只是个眼睛瞎了的一流高手,便是那眼睛瞎了的宗师,在这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上也只能挨饿。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可恨之人,必有可悲之苦。
梅超风能落到如今这个地步,很大程度上是她和陈玄风两人刻意作死,若非他们俩带走九阴真经,黄药师的妻子冯蘅也不会为了复写出九阴真经,心力憔悴流产而亡,曲灵风、陆乘风等其余四个黄药师的徒弟也不会被震怒之下的黄药师挑断脚筋,无辜的被赶出师门。
像曲灵风、陆乘风这个四人,才当真是如同那句俗话说的一样——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两个缺心眼的师兄师妹。
把其余四个人全坑死了。
你说说,你俩私奔也就算了,又不关我们啥事,可是,你俩私奔,为啥还要带上九阴真经呢?
整的师娘心力憔悴,流产而亡。
最后能阻拦住师父的人都没了。
所以,锅是谁的?
那特么必定是陈玄风和梅超风的啊!
或许,梅超风是在报复黄药师。
可陈玄风也是个没脑子的蠢货。
伱说说,当时,师娘都怀孕了,你去和师娘冯蘅好好说说,好事成双,内部消化总比外部消化强,让师娘在一旁求求情,黄药师这个师父,难道就真的忍心,在小黄蓉还没出生的这个节骨眼上,拆散自己门下的这对鸳鸯,把你们俩赶出门外,就因为那所谓的破门规,不图个吉利?
放屁!
门规都是黄药师随手定的!
哪个父亲不想自己的老婆孩子在生产期间平平安安的?
即便是讲究玄学,也会网开一面。
算是给自己第一个子女积攒福报。
故此,也别心疼梅超风。
梅超风落到如此地步,纯属活该。
恋爱脑倒不是她的错处。
可因此连累同门就是她的不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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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