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中,李有容回到家中。
小平安,看看姨姨给你带来什么?
路过天井时,看到小平安正在小浴桶中玩着水,李有容蹲下身子,伸出玉手。
只见手掌心上,几道荧光一闪一闪。
小平安看着光芒,嘴里含糊不清的喊着,姨姨!
伸出肉墩墩的小手,想要去抓荧光,可很快又害怕的缩了回去。
大眼睛好奇的打量着荧光。
回头让你老爹给你做成荧光灯!李有容笑着说道。
有容姐,赶紧吃饭了!
厅中,正吃着饭的陈凌朝着李有容喊道。
心中也是有些意外,平时大大咧咧,杀戮果断的李有容,还会特意给小平安抓萤火虫?
这江湖侠女心中也是有柔情!
有容姐,你这么喜欢小平安,还不赶紧生一个!何云秀笑着说道。
在陈家,她正妻的地位是雷打不动。
她也清楚,在陈凌心目中,也是期望多子多福。
所以督促每个妾侍尽快生子,也是她日常任务之一。
李有容走进厅内,尴尬的笑了笑说道,先吃饭,这事情以后再说!
坐到餐桌上,立马转移话题,神色变得认真的说道,今天坊市的几个出口都封了,看来是有大事要发生了?
陈凌闻言,微微一惊,连坊市都封了,这情况可不容乐观。
这宗门内部争夺资源,会残酷到如此地步!
陈凌心中有些懊恼,自己这是对形势预判不足。
还是经验不够啊!
不仅封了,周围还有大量弟子巡视,到处都贴着征招散修加入巡视队的招文。
李有容边盛碗肉汤,美滋滋的喝起来,看到成功转移话题,脸上又变得轻松惬意。
像她这种常年混迹在荒野的修士,坊市乱不乱,在她看来,没有多大的区别。
乱点的话,她可能反而还能够赚多点。
陈凌眉头微皱。
云梦沼泽开荒的青阳宗修士,几乎都是王家这一脉。
如今大量招散修。
怕是被秦家主说中,王家并不愿将手上的资源拱手让人。
从这种迹象来看,接下来坊市肯定难以安宁,还是尽快搬走为妙。
夫君,那我们要怎么办?何云秀眉头紧蹙,有些紧张的问道。
陈凌拿起碗,让她给自己盛饭,笑着说道,王家怎么也是数百年的金丹世家,肯定会有对付的手段,咱们不用担心。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你们吃完饭,也各自收拾下,有机会,我们就搬走!
何云秀看了陈凌一眼,见他神色轻松,也没有多问,盛好饭,就给他递过去。
都赶紧吃饭!菜都凉了!
陈凌怕何云秀她们担心,直接岔开话题。
吃完饭后,就各自忙各自的。
洗碗的洗碗,带孩子的带孩子。
陈凌则回到修炼室。
静坐蒲团之上,想了想,旋即取出传音符,给沈震发去消息,沈叔,可知现在坊市是什么情况?
很快,传音符一个闪动,传来沈震的声音,王家那边已经传来消息,要我们秦家严阵以待,随时听候命令,这些天,肯定是有大事要发生。
坊市并不安全,尽快搬走!
陈凌又回道,坊市各个通道已经不让进出,沈叔可有办法?
片刻,
这个没有什么问题,你什么时候要离开,我打个招呼就行。
传音符响起沈震自信的声音。
那就有劳沈叔了,我明天早上,就带着家人前往秦家!
好!
与沈震商议好搬家的事情后,陈凌收起传音符。
眉头紧皱,虽然并没有外出,但从李有容和沈震的话中,如今,坊市让他感到就像是个随时会被点燃的火药桶。
在红叶巷兢兢战战生活数年,他心中清楚,坊市一旦乱起来,会是多么可怕。
这里居住的,大部分可都是来云梦沼泽搏命寻找机缘的散修,骨子里可没有几个是好人!
平时有绝对的力量压制着,他们还能够循规蹈矩。
可一旦乱起来,那谁还管谁,谁还怕谁?
尽快搬走就是了!
陈凌是越想越怕,虽然手上有二阶墨甲毒蛛和二级剑阵,可一旦乱起来。
散修杀红了眼,这两个手段也不稳妥。
尤其是他还要守护一家子的安全!
虽然从开启金手指到现在半年多的时间,他的修为可说是突飞猛进。
但他从未像现在这般对力量的渴望!
这家才是自己在这方界域要守护的东西!
不容有失!
随后点开属性面板。
香火值:26
这十几天的时间增加了26个香火值,本来是想存着提升灵根,不过现在看来,还是要先提升九转灵炎决更合适。
陈凌目光闪动,心中盘算着。
夜色渐深,窗外不时传来沉闷的爆响声,皎皎月光如霜华一般照进房间。
希望能够突破练气七层!
陈凌目光炯炯,接近一个月与李有容双修,他的修为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提高。
虽然他突破至练气六层也就几个月,但转修九转灵炎决,诞生青莲雷罡火后。
体内灵气时时刻刻在青莲雷罡火的淬炼下,异常浑实雄厚,甚至远超同阶修士。
倒出两颗二丹纹合气丹服下,随后神识在《九转灵炎决》后面的+上一点。
轰!
一股炙热的灵炎在他体内瞬间释放开来,扩散到周身各处,同时不断炼化合气丹的药力,转化为精纯至极的灵力,融入到各处经脉之中。
随着仿佛大了一圈的青莲雷罡火在他体内不断游走。
短短数个呼吸之间,四个灵穴就轻而易举的被激发了,练气后期的瓶颈也随之破开。
激发灵穴后,汹涌的灵力如潮水般向气海涌去。
同时,在识海中,一道青莲雷罡火虚影不断闪耀,变化着不同的姿态!
如果李有容见到这一幕,绝对难以置信。
她修炼九转灵炎决十几年,也仅仅只是处于入门境界。
而陈凌通过加点,就能够轻而易举的达到初窥门径。
终于练气七层了!
陈凌睁开双眼,神情激动。
练气后期与练气中期,是一道巨大的门槛,许多散修终其一生,都难以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