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杨康这几招才施展完,还有六人使兵器击向杨康,并且这次他们吸取了之前的教训,将杨康围在一个圈中,杨康功力虽然高强,武艺高超,终究临敌经验不够丰富。
他刚挥木剑挡下前面数人兵器,忽听背后一人大喝纳命来!,杨康便被一人用长矛刺伤背部,好在他挣脱得极快,伤口也并不深。
不过这样一来,诸人也知晓杨康虽然之前宛若天神一般,势不可挡,但也只是趁他们明教诸人一时不备,现在诸人准备妥当,这金人小王爷也并非不可战胜。
做得好,李法王,咱们就这样耗死这小畜生!彭义斌在一旁为那使长矛之人喝彩,杨康这才知道,适才刺伤自己之人乃是李瑞,是自己必杀名单上的一人。
那六人心气大振,又围了上来,杨康不敢使出金钟罩,也不敢反应慢些,想到自己优势,便右手举起这木剑往周横向旋转,磅礴内力夹在这木剑之上,那六人一时也无法靠近。
杨康忙从自己靴子中取出那丘处机所赠的短剑,使出金雁功朝其中一人狂奔而去,那人猝不及防,万万没有料想到杨康在这般时候竟也敢杀出,挥舞手中长剑作势一挡,杨康却脚步机变,轻轻松松的避开对方这一击后,用短剑斩下对方手臂,另一只手接过这长剑,手中也算是有了一柄武器。
而至于杨康手中的木剑,早被杨康朝敌人方向甩去,让其中三人为了躲闪而不及上前帮忙。
那被杨康斩下手臂之人倒地痛呼,杨康也不及结果掉这人,一脚将其踹飞,一手短剑,一手长剑,又挡下另外来驰援的两人,这两人分别便是杨妙真与彭义斌。
只见那杨妙真满眼复杂的看着杨康,眼中似乎蕴含着少许的痛苦,但更多的是一种愤怒,一种被戏耍的愤怒!
杨康嗤笑一声,他知杨妙真枪法精妙,自己一时半刻之间也并不见得能击败对方,便先出手对战那彭义斌。
那彭义斌本是为了救援己方而来,奔着围魏救赵的打算,用自身剑气罩在杨康的七处要穴之上,未曾想到还是稍稍晚了一步,那杨康竟丝毫不怕自己长剑提前少许时分刺在杨康身上,当即心下大怒。
他所用的一招剑法乃是泰山剑法中的精要,名为七星落长空,而这七星落长空分为两节,第一节以剑气罩住敌人胸口七大要穴,当敌人惊慌失措之际,再以第二节中的剑法择一穴而刺。剑气所罩虽是七穴,致敌死命,却只一剑。
彭义斌挺剑向杨康当胸刺到,剑光闪烁,长剑发出嗡嗡之声,单只这一剑,便罩住了他胸口膻中神藏灵墟神封步廊幽门通谷七处大穴,不论他闪向何处,总有一穴会被剑尖刺中。
这一招刺出,对方须得轻功高强,立即倒纵出丈许之外,方可避过,但也必须识得这一招七星落长空,当彭义斌剑招甫发之际,立即毫不犹豫的飞快倒跃,方能免去剑尖穿胸之祸,而落地之后,又必须应付跟著而来的三招凌厉后着,这三招一着狠似一着,连环相生,实所难当。
而这剑法乃是泰山派创派祖师东灵道长所创,彭义斌年轻时曾拜入泰山派,成为俗家弟子,学得一身泰山派武功,在师门之中仅次于掌门师兄,在齐鲁大地也是威名赫赫,这一招他也在这紧急时间当中更使得恰到好处。
杨康虽不知对方剑法,却也明白处境危险,背后只以短剑护身,想凭借着短剑切金断玉的锋锐,并且还小范围的施展金钟罩,虽然不能护住大半身体,内力也不十足,却足可稍待片刻。
而胸前却持着长剑,也不管自己多少要害受到敌人威胁,以同归剑法不要命般朝那彭义斌杀去。
那彭义斌眼看杨康这般打法,当下也有些打退堂鼓。他若招式不变,自然可以与杨康以命换命,他倒也不是惜命之人,只是他心中还有一身抱负,忧国忧民,此前还又见到不少人欲投蒙古,他若死了,将来这明教可真要万劫不复。
当下连忙收回剑招,身随剑走,左边一拐,右边一弯,越转越急,只想拖得杨康片刻。
奈何杨康内力汹涌,势不可挡,只听嗡的一声响,彭义斌手臂酸麻,实在已握不住手中长剑,长剑落在地上,叮当声响,空门已自大开,他赶紧使出浑身劲力,护住身体要害,准备空手对着杨康。
杨康身后手握一柄短剑,已自有些招架不住,怎么肯给对方一个机会?但他实际上心底钦佩这人,再则这些人也是抗金主力,他又不是真的金人小王爷,也不必为金人如此卖力。
不过眼看对方架势,若不将这彭义斌杀死,恐怕一时半刻也拿不下他,忽地心生一策,剑尖作势又要刺向这人。
彭义斌自觉自己不能挡下这一剑,心如死灰,眼看杨康长剑刺来,忽然下身一痛,紧接着又是被杨康一脚踹飞,翻滚在地,滚做一团,死死的抱着自己双腿,龇牙咧嘴。
旁人看了,无不又好气又好笑,更又心寒一阵,这彭义斌可已算得上场内除了杨妙真李全外的最强者了,竟也被对手这般击败。
而杨康回头,此时他对面已经只剩下四人,分别是杨妙真石珪李福李瑞,分别使着一柄梨花枪一杆长戟一把马槊以及一支长矛,他们均倚仗着武器之长,从杨康背后多次袭击。
杨康虽用短剑和金钟罩小范围内护身,却也免不了少许伤痛,其实他此时最好的对策便是先行脱身,场内诸人并无一人是他对手,日后若是单打独斗,迟早被其一一所杀。
但杨康只是心想着尽量多杀些魔教之徒,为武师叔的妻子报一份仇,同时也要把那些打算投降蒙古之人给杀了,现在敌人虽多,自己内力这般耗费法,却连三成也未消耗到,并且内力还在不断生成。
唯一有些美中不足的便是杨康从昨晚到现在,也就吃了一个馒头,腹中有些饥饿,不过倒不是不能忍受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