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光荣叹息了声;是的,独立团让日军在不久前袭击,损失惨重,邱团长负伤,参谋长李勇阵亡,团部的参谋死了好几个。
他有些沮丧的捏紧拳头;可是我们连一个敌人都没有找到。
我哥呢。周卫国眨眨眼睛问了声。
他在,当天晚上他去莱阳那边办事了,因此躲过了这一劫,不过陈怡。
陈怡?
虽自己对于她已没有什么情感,但好歹也算是朋友一场,他嗯了声;她牺牲了?
没有,不过子弹打断了她一条胳膊。在加上张楚也不在喜欢她了,这段时间,她很沮丧。徐光荣看了下周卫国;你去劝劝她吧,其实她那个样子,的确hi没有几个人能喜欢的。
周卫国嗯了声指了下虎头山方向;走吧,边走边说,给我说说情况。
难怪清风寨的电台无法联系到虎头山,原来这的电台早就被炸毁了,独立团就三部电台,有一部还是清风寨那边送的,现在,这三部电台都让袭击的日军炸毁。
因为袭击还没有发生几天,团部正在重建,也就没派人去清风寨那边说明情况。
阳村还是曾经那个阳村。
没有遭遇炮火的袭击,但一进入村子里面,墙壁色航出现的一排弹孔让周卫国嗯了声;自动武器?
是,跟机枪一样,我们警卫兵力根本就没法压制,而且他们在晚上就跟长了眼睛一样,我们的机枪手除触碰到机枪就会被打掉。
不是他们长了眼睛,是对方有一个神射手在制高点,你们机枪火力只要出现火舌,他马上就能判断出来人大概方向,不过不能准确的判断,因此我估计,机枪手受伤的多,死的少吧。
你真是神了。许光荣带着周卫国来到团部。
他往里面走,见周卫国停在那里,过来将他拉了进来;哎呀,都是这么熟悉的人了,直接进来吧。
周卫国笑了下跟着许光荣一同进去。
大哥。看着站在地图跟前的刘远,周卫国叫了一声。
刘远觉得自己是听错了,自己怎么能听到兄弟的声音,但回头,见站在门口的人,刘远疲惫的双眼露出笑容;你怎么来了。
周卫国丢过去了香烟;奉命来除掉这支袭击你们的日军小分队。
日军小分队?
刘远在回来就立即分析出来是日军的小分队。
可是这支小分队的动静让他根本就无法应对。虎头山找不出这样的人,甚至是分区那边都找不到。
现在,秋团长受伤去了后方,他暂时代理团长,外加上参谋长一职。
你怎么知道这边有小分队。
我怎么能不知道呢,他可是我的好老师酒井一郎培训出来的小分队。
酒井一郎。
刘远吐了一口气:如果谁这样,那我们,恐怕就没法对付了。
交给我吧,我就是为了他来的,不过我需要你们提供情报,这一点,我想不难吧。
好,我会立即跟上面汇报这个情况的。刘远的话,让周卫国看了他一眼;怎么不去给清风寨消息,嫂子可是担心了好几天了。
刘远看了下这忙碌的地方;这就已经很乱了,我实在是忘记了她那里,怎么样,那边还好吧。
周卫国点了点头;那边没事,我已经重新部署了,听说陈怡受伤了,在什么地方,我去看一看。
团部医院位于西边的一处民房。
这一次日军小分队的目标很明确,在对团指挥部动手过后,就迅速撤离,团部野战医院位数不多的弹药,也得以保存,不然独立团的野战医院,也会让对方完全摧毁。
从团部出来,周卫国带着徐虎就来到野战医院,问清楚了陈怡在的房间,他让徐虎在外面等着,自己独自一人走了进去。
并不怎么透风地方,陈怡还将窗户给关闭上,厚重的血腥味和烈酒的味道让周卫国去旁边打开了窗户嗯了声;你也是老师,怎么连通风这种事情,都要别人来给你做。
陈怡微微痴呆抬起头。
刚才的声音,让她听起来很熟悉,但又有一种陌生。
这声音,似乎是周卫国的。
可是周卫国,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熟悉的面孔,却又感觉到是无法触碰的人,仔细看着周卫国的,陈怡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说。
怎么,离开也没有多久,这就不认识我了。周卫国拖拽着一根凳子来到床榻跟前坐下。
右手手臂上了夹板,有一些血迹从中渗透出来。
受伤了?周卫国指了指;这可不是你的作风啊,怎么一个小伤,就让你一蹶不振啊。
陈怡扭头看了自己的伤。
这伤,并不大,她只是这几日来,很多事情,都想不通。
我是不是是不是很失败。
陈怡无缘无故恶毒一句问话,让准备起身去给陈怡倒热水的周卫国也愣了下不解问道:你说什么?
我说,我是不是很失败。
周卫国起身去到来了水后递给了陈怡;你指的事那一方面?‘
做人吧。
周卫国不要自己了,后来,对自己有好感的张楚,也疏远自己,代替自己去了清风寨。她实在是想不明白,自己这一切都是为了信仰,为什么,他们都不能理解自己。
自己究竟为什么会成为今日这等模样。
周卫国呵呵一笑后将凳子往床榻边拉扯了下,然后靠了过去。
这种不舒服的感觉,让他起身将凳子踢开,直接就坐在了陈怡的脚边,靠在了墙边。
他掏出了香烟,自己点燃了一根后往陈怡那里送了送:抽不。
陈怡是抽烟的,曾经在金陵那里的时候,她若是不抽烟,就不符合身份,因此这香烟,她抽,不过来了虎头山,日军的封锁,物资都十分紧缺,这香烟,在一定程度上,就成为了稀罕物。她也就不怎么抽了。
很久没有抽,都快忘记了它的味道。陈怡掏出一根香烟点燃看了看周卫国;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