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翔军攻下碾伯所之后,张鼎先命左正茂为先锋带领五千人马从碾伯城出发。
先向东南再转向北边,顺着浩门河进攻西大通河堡并归入其麾下调派,以此策应牛成虎在庄浪卫东部的攻势。
毕竟通向凉州的主要之路,如今正被郝贺的残部堵塞,拿不下庄浪卫难道还要从西宁绕道青海直接进攻甘州吗?
不管怎么说,张鼎对牛成虎等人还是很有耐心的,正所谓将在外,必须要实时调整攻势谋略,若是他随意插手反而可能坏事儿。
所以他此时的任务只有一个,那就是前往西边的西宁卫先去处理威武将军齐牛衽,若他降凤翔军还好,不肯降那就只能处理掉他。
毕竟齐牛衽所在的西宁城距离碾伯城也就一百二十里地,骑兵的话最多两天就能抵达城下,不得不防。
况且不管是碾伯所还是西宁卫,这两地的民族成分都十分复杂且多山区,很不容易处理,如今他得稳扎稳打,将后方都处理好,不然待他刚北上凉州,后路就被截断那可就糟了。
语棠,命大军准备准备,除了罗凌部继续镇守此地,左正茂进攻庄浪卫之外,剩余的大军都随我前往西宁卫。今日天色已晚,待明日一早再出发。张鼎打了个哈欠下达了军令。
是,末将这就去军中通报!崔语棠干脆地回道。
提督,依您的意思,这碾伯所的治理是依旧按照前明的卫所治理方法还是换派文臣治理?
见崔语棠离开,陈尚新见明日就要走,遂立马提出了疑问。毕竟碾伯所太多山地,人口本就不多,前明朝廷只能先对卫所中心河谷地带的汉人实施军管,再辐射控制到周边山地中其他民族的聚集地。
所以这种模式很容易造成卫所指挥使或总兵权力过大,在乱世出现割据的情形。
提督,碾伯所处于边疆之地,形势复杂,定不能启用文臣治理啊。吴师麟还以为陈尚新想派文臣治理卫所,却不知他也不赞同改换方略。
都指挥使说得对,不可乱用文臣治理此地,很容易酿成大乱。陈尚新刚才所说只是个引子,他自然支持吴师麟的意见。
嗯,既然大家都是这个意思,那我们就依旧按照前明的治法,再辅以一些文臣协助。我们要以武为主,以文为辅,才能更好地掌控此地。毕竟碾伯所这地方要什么没什么,也就本身地理位置重要一些。
张鼎沉吟了片刻下达军命,以罗凌带领辛永年旧部先镇守此地,毕竟明代的制度在很多方面已经是非常完善的了,他不需要随意改动。
对了,左指挥使我有一言想与你单独说一说,诸位先行回去休息吧。
张鼎见事情处理得差不多了,就将十多命文武全都打发走,只留下左光先在房中。
左老哥,我是想问你张鼎支支吾吾不知如何发问。
提督是想问我左勷那逆贼的处理办法吧。
左光先人老成精,他立刻就意识到了张鼎想要说的,毕竟此时通向河西的临洮府碾伯所都已拿下,下一步就是凉州的高伟泽与甘州的左勷。
作为左勷的亲生父亲,还是如今的固原军统帅,张鼎必须要尊重一下他的意思。
若是左光先力保左勷,那张鼎就可以考虑逐渐剁掉左光先的军权,让他作为一个富家翁生活。
张老弟,你能问老哥我,我也很是欣慰。其实左勷是我的亲生儿子,我一个当爹的,就算他再怎么混账,我又怎能忍心让他去死呢?唉,但是如今末将乃是你的臣子,就必须要考虑到全局之势,不可将个人情感影响咱们凤翔军的前途。
我我只是希望提督能答应我,若是左勷能献城投降,你就饶恕他这条狗命!
张鼎看着真挚的左光先,思索片刻,还是点头答应了。
只是依照他的估计左勷是不会投降的,此人在甘州当土皇帝当的久了,导致那里秩序紊乱,马匪横行,最重要的还是他对顺军余部造成的杀戮。
他与其余的西北边将不同,就算凤翔军如今自成一派,可是其中还是有部分顺军的老兵,他们能容忍所有在战场上的杀戮,但却容忍不了投降之后动刀子的左勷。
而左勷自然也知道这一点,所以张鼎才判断他不会投降。
过了一会儿,两人闲聊了几句之后,左光先行礼告退,在侧房的陈尚新与另一个太史令文书吴心远便走了出来。
节度使,看来左指挥使还是有些不忍心啊,不如到时候逮住左勷之后命左指挥使亲手斩杀此人,以此彻底证明他自己的忠心,断掉此人再叛之心。
适才就不满意左光先求情的吴心远提了一嘴建议,惹的张鼎十分不悦。
心远啊,你这是让我诛左指挥使的心吗?我若是逼父杀子,就算左勷再不是个东西,我的名声都会败掉的。
张鼎就算生气还是耐心的为吴心远解释,因为此人可是他一手培养起来的,对自己忠心耿耿且非常聪慧,只是为人有些容不得沙子。
吴心远一直认为这些边将拥有独立的兵权与财政不就是一方军阀吗?他们的忠心得不到考验未来会有大问题的。
张鼎虽然不认同吴心远的处理方法,但他想的有一定道理,这也是张鼎一年多以来逐渐向西北边将军中塞中低层军官的原因,准备缓慢的消化他们,而不是吴心远这种激烈的方法,那样只会逼反忠臣。
你这话在节度使这里说说就行了,可别在外面乱说省的挑拨上下关系。
陈尚新看着自己的下属,无奈的摇了摇头。
是,节度使,是,先生。吴心远颇为急躁却也听得进去人话,立马闭嘴不再言语。
张鼎谈完了要事,见天色已晚,明日还得赶路,就将让他们两人赶紧下去休息。
而他自己则前往辛府的后宅,他一路走过,路边都是亲卫营的侍卫,没有一个侍女与家丁。
他们在张鼎住进来后,全部都被赶走,跟随辛永年移居到另一处宅子中。
由于张鼎将辛永年旧部都安置在城外军营由固原军看管,城内都是凤翔军的人,所以他倒没有担心辛永年搞事,放心的住进后宅中。
提督,请您休息,奴家为您更衣。
张鼎刚走进后宅房屋就看到了一个明媚的身影,正坐在床边望着自己很是害怕。
辛婉铭作为一个深闺小姐,从未经过人事,只是在下午之时被老妈子特训了一番,这才了解了一些基本知识,所以她此时此刻非常害怕张鼎会对她粗暴,因为辛婉铭见过自家爹爹就是那样对新娶进家门的小妾。
一想到那场面,辛婉铭为了不得罪眼前这大将军,就赶紧起身为张鼎宽衣。
呵呵呵,小娘子你别紧张,哪有先脱甲裙的?先给我卸身甲啊。
张鼎看着眼前这妩媚动人,脸颊通红的姑娘待他刚一进来就先卸甲裙,这让他十分无奈,只能一步一步的教她。
诶呀,好重!
可是再怎么教也没用处,她一个柔弱的大小姐又怎能拿得动甲胄呢?
唉外面谁值守的,还不赶紧进来给我卸甲。
张鼎无奈只能将侍卫叫进来给自己卸甲。
卸完甲之后,张鼎先是用水洗了把脸,再擦拭了身子,之后坐在了辛婉铭的闺床之上,抬起腿来玩味地看着娇羞的大小姐。
辛婉铭见张鼎的动作,赶紧手忙脚乱蹲了下来服侍张鼎脱掉靴子。
唔
军靴刚被脱掉,辛婉铭就嫌弃的别过了头,想她平日里只有被人伺候,什么时候伺候过别人?这才忍受不住张鼎的脚味。
小娘子,你这是什么样子?我一路奔波,有异味不是正常的呀,难道你的脚不臭吗?
张鼎倒是没皮没脸的,还将脚往辛婉铭怀里推。
奴家,奴家的脚不臭。
辛婉铭强忍着异味又脱掉了张鼎的另一只靴子,然后端来一盆清水为张鼎仔细清洗过双脚之后这才呼了一口气。
你的脚不臭?我可不信,让我闻闻!
张鼎逗了几句辛婉铭,突然将她扔在了床上,脱掉她两只绣花布鞋,就要作势闻她的两只脚臭不臭。
辛婉铭见状还以为张鼎就要像她乳娘说的那样子了,遂带着一丝害羞与惊恐闭上了双眼任君采撷。
可张鼎却没有继续行动,他见这小娘子浑身颤抖,摇头笑了笑,先是逗了辛婉铭两个脚丫子一会儿,待她憨憨的笑出了声,这才将她抱在了怀里:辛娘子,你别怪我,将你托付给我不仅是为了我好,也是为了你爹好为了你们家好,就算你不喜欢我,但是还是得要接受我,才能令大家放心。
辛婉铭被张鼎紧紧抱住,耳根子都红了,她喘着粗气,听见张鼎解释之后,慢慢不再僵着身体,而是逐渐依靠在他身上。
对了辛娘子,你们一家都是从什么地方来到此处的?
见辛婉铭逐渐不在恐惧,张鼎又转移了话题继续缓解她的不安。
奴家奴家一家子是从山东青州府而来的,我爹爹多年前曾是青州府安丘县一千户,后来被调配到陕西行都司剿灭起义军,就留在了这里快十几年了。
辛婉铭从小到大第一次这般亲密的接触男人,还是张鼎这种十分具有男人味儿的真汉子,这让她逐渐的安定了下来,也不再讨厌张鼎身上的汗味,反而是觉得这股味道很令人安心。
辛娘子,我不是一个随便的人,但是既然你把你自己交给了我,那我张定邦向天发誓定然不会辜负你的。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气氛越来与暧昧。
张提督
你别叫我提督,叫我郎君即可。
那郎郎君。
哈哈哈,对了,你刚才不是信誓旦旦的说自己的脚不臭吗,那我怎么闻到有味道?
张鼎见辛婉铭逐渐放开,就继续出言逗她。
郎珏别胡说!铭儿的脚不臭的。憨态可掬的辛婉铭见张鼎一直说她的脚,说的她浑身发烫,直到现在被这般污蔑更是令她又羞又怒举起双腿将脚丫子送到张鼎眼前,为自己辩解。
张鼎趁势将其素袜扯了下来,仔细欣赏铭儿的天足,虽然有一些汗味,却没有令张鼎厌恶,他反而抓着这光滑如玉的脚掌,仔细婆娑她的脚心,逗得辛婉铭又笑了起来。
咯咯咯咯,可是,咯咯咯,可是奴家没有缠足,脚很丑诶。辛婉铭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她感到又羞又酥麻,这种感觉从小到大是第一次出现。
屁的不好看,好看极了,太好看了,也不臭还很香,没有裹脚就是好看,天足是最好的。
见张鼎坏笑的样子,辛婉铭才意识到自己被耍了,所以娇哼一声准备收回双腿,却没想到张鼎就这样趁势压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