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男人那事,是不是我造谣,他自己心里清楚!”高时意说着看了一眼齐大成,看的他一脸心虚的低下头。
“而且,我可没有说他勾搭陈寡妇,那是你说的。我明明是好心提醒你,教你看管好自己的男人,谁知你不识好歹,那就等着自食其果吧!”
高时意表情骇人,“我还警告你,你今天当着豆豆的面揭露他的身世,要是那孩子因为你的话受到伤害,我饶不了你!”
“你你……敢怎样?”老夫妻吓的脸都白了。
毕竟,高老婆子素有恶名啊。
“好自为之!”高时意冷酷地瞪了他们一眼,转身飒然走开。
齐家门外也已经围了附近的几个乡邻,也纷纷指责齐氏夫妇的不是:“就是呀,骂人还不揭短呢,怎么能跟人家孩子说这事呢?真不亏她!”
沈东听了也兴奋,一路追着高时意拍马屁,“娘!你可真厉害!你那一巴掌打的太解恨了!连齐老头都不敢吭声了!”
“我就说,咱娘一定会给咱出气的!”孟秋也笑嘻嘻地附和。
高时意有点懒得理他们,你说,她怎么就生了这么个玩意儿。
一路大步流量的回到家,刚坐下,孟秋就端上了水,“来,娘,喝点水。”
高时意接过水喝了一口,问:“豆豆呢?”
“跟着小北呢!”沈东说着朝门外喊,“小北?!小北带豆豆过来。”
很快,沈北牵着豆豆走进屋门,只见豆豆额头上鼓了个大包。
“哎呀,青了!”高时意皱着眉头查看了一下,转头吩咐,“西儿,去拿止痛膏。”
回头又对豆豆道:“疼了吧?你才三岁,怎么跟人家五岁的孩子打架?”
“他抢我球球!”豆豆又委屈又气愤,举着小拳头,“奶,你要帮我打那个坏二蛋儿!把他打哭!”
沈西儿拿了止痛膏回来,听到这话撇了撇嘴,“还打呢?下回人家把你屁股打烂!”
豆豆听了生恼,直接就给沈西儿一拳头,“看我打你!坏蛋!”
沈西儿刚想还手,被高时意一个眼神制止,转头对豆豆严肃地说,“不可以这样!”
见高时意教训豆豆,沈东不爽了,转头训沈西儿,“你干吗惹他!”
“我……”沈西儿气到直瞪眼,“大哥,我那是惹他?你看看你的好儿子一句都说不得!”
孟秋冷哼一声,“你俩谁也别说谁,都一个样儿。”
豆豆这个孩子,被孟秋惯的没大没小,经常追着小北打骂,有时候连妮妮都欺负,孟秋和沈东从来不管教,甚至还袒护。
其实孟秋对豆豆的疼爱也不纯粹,因为只要有豆豆在,她和沈东就有维系,她在沈家的地位就巩固了几分。
沈东也很绝,要是谁凶了豆豆一句,他就觉得在打他的脸,看不起他,立马生气翻脸。
原主以前心里并不太喜欢豆豆,但因为这孩子是她托闺蜜抱来的,也只能认了,而且她又重男轻女,觉得豆豆是男娃娃也算沈家长孙,给沈家长了面子。
结果豆豆就成了沈家一霸,只是到外头就霸不起来了。
“豆豆啊,小孩子要讲礼貌讲文明,要尊敬长辈,爱护妹妹,不可以打人、骂人。在外面玩不能跟人打架,不要跟坏孩子玩,要是有人欺负你,你就跟奶奶说。”
高时意认真的教导豆豆。
豆豆嘴一嘟,眼珠子转了转,又突然问,“奶,二蛋奶奶说我是个野孩子,是不是真的?”
高时意还没说话,孟秋立即将豆豆拉了过去,紧张地哄道,“她瞎说的!那老婆子是个老糊涂,你可别听她的,你是娘亲生的儿子!不信,你问你爹!”
“对对,别听外边的人胡说八道,你是咱家的孩子,才不是野孩子。”沈东也连忙说。
“……”高时意不知道说啥了。
其实这件事,她也不知道跟孩子怎么说才是对的,确实孩子太小,既然他们夫妇二人不愿让孩子知道真相,她也不好干涉。
“行了,豆豆,去跟四叔玩去。”将豆豆哄走,沈东转头问高时意,“对了,娘……二弟和弟妹回娘家,啥时候回来?”
“没说,大概就这两天了。”高时意有点好奇,“咋地,找老二有啥事?”
“娘,是这样,我听人说,县里码头上拉一车货,好几十文呢!”沈东不停的跟孟秋对视,两人那点心思都写在了脸上,“娘,你看等二弟他们回来,那马车你让我拉走用用呗!”
高时意再一次无语,这么快,又把主意打到她刚捡来的马车上了!看来这二人一开始就是有备而来呀。
“这不会就是你们要的‘说法’吧?”
是让她拿马车来补偿孟秋受到了“屈辱”吗?
“娘!你看你说的,这马车我们不是要,是借!反正你放那儿也是放着,让大东拉出去挣点钱,不是好事吗?要是你和二弟要拉东西什么的,我们就马上还回来。”m
高时意微微点头,垂眸思索片刻,道:“也行,你们可以用那个马车做生意,但是,不是借你们,是租给你们。”
“租?”
“对,我按天租,一天十文,不管你们当天赚了多少,与我无关,这十文都是要先交的。”
沈东和孟秋对视了一眼,均是一脸的不愉快,“娘……你这说的太外气了吧,虽然我们是分了家,但不还是亲母子吗?就是用个马车而已,你怎么算的这么精?”
孟秋也道:“就是啊娘,你都把我们原来住的房子,给二弟妹开医馆了,都是你的亲儿子,你也偏心的太明显了!”
高时意冷笑了下,道:“敏敏的医馆也是要交钱的。再者,那买马车的钱,本就是用的敏敏卖草药的钱,你们当老大的,好意思白用人家的?若是自己借用也就罢了,但是你们是拿去做生意,自然是要分些利的,若是中途损坏了,该修的也得负责修。”
丑话就得说明白,尤其是跟这对夫妻。
不过她隐瞒了马车是被人追杀意外得的事实,一来是怕家人恐慌,二来,如果他们夫妇知道这马车是白得的,那用起来就会心安理得,钱也不会出。
沈东和孟秋听了这话犹豫了,几番眉眼官司打下来,沈东便又提出,“那,娘你看这样吧,我也没拉过货,哪知道能赚几个钱哪?你这十文也太高了,五文吧。”
高时意不太开心,一下给她降一半?
孟秋见她不答应,立即道:“娘,那马车你放着它也不会生钱,我们租去赚钱,这不是一举两得吗?你要是租价太高,我们赚不到钱,肯定就没法干了,你不也一样没钱赚呀!”
说的是这个理儿。
“码头上搬货那可是个累活苦活,你也不心疼心疼你儿子,哪能还这么苛刻他呢!”